當小正太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後,神情不由一陣的錯愕,因爲通過上面的字跡,他就可以斷定出來,這個人的年紀不會小。
否則的話,字跡絕對不會這樣蒼勁有力,沒有數年的功底,是不可能寫出這樣的字來的。
所有學員們都議論紛紛,十五柱的孔明鎖,根本就不是他們現在能夠解開的,就連一項以聰慧自居的長孫衝到現在爲止,才勉強能夠接觸到九柱,更不要說其它人了。
在所有人駭然的目光中,小正太面帶笑容的開始行動了,十分從容的搭建起來一個二十四柱的孔明鎖,難度要比九柱的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沒天理啊!”
長孫衝哀嚎起來,他認爲自己的進步已經十分巨大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迎接挑戰了,可是現在看到殿下的動作,他突然覺得,這個孔明鎖,十分的無趣,太受打擊了。
“殿下,這一次俺去掛,俺就不信抓不到他。”
程處默興奮的接過孔明鎖,就要向外跑去,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晚上不睡覺,也要將這個賊子給抓到。
“抓到了又能如何?人家犯法了嗎?”
小正太無奈的搖搖頭,對方只是想與驪山學院切磋一下技術而已,雖然這樣的手段不光彩,但是卻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總不能因爲對方不禮貌,就將人抓住問罪吧!
“那咋辦?繼續讓對方在咱們的面前叫囂?”
程處默撓撓自己的腦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他們認爲咱們天真,那咱們就再次出題,對方若是解不開,那也就證明了,到底是誰天真,不是嗎?”
小正太的神情依舊是十分的平靜,心中根本就沒有泛起絲毫的波瀾,在學院幾年了,這個貨的性子依舊沒有被磨鍊好。
事情依舊如同上次一樣,第二天門上的孔明鎖便消失了,結果大半個月過去了,對方也不再有一點的動靜。
而學院內的生活,依舊如同以往一樣,彷彿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讓小正太不知道的是,此時長安城外的山村中,整個家族的祖宅內,聚集了數位老者與中年人,一個個全部都是面色凝重的望着,桌子上擺放的東西。
周圍的地面上,散落着數之不盡的碎木屑,雖然有下人時常進來清掃,可是廢料永遠比清掃出去的多。
整個村子是一個家族,一個木匠家族,在木頭的領域中,他們向來沒有服過輸,只是這一次,他們真的遇到困難了。
因爲小正太弄出來的二十四柱孔明鎖,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看到面前的東西,根本就無從下手。
可是心底的不甘與傲氣絕對不允許他們輕易認輸,哪怕是將這個家族的精英們全部調遣了回來,也未能想到破解的辦法。
“噹噹噹!”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他們在研究孔明鎖的時候,爲了防止外面因素的打擾,早就將房門死死的關閉了。
“老爺子、爹、相公、還有諸位叔伯們,好飯了。”
女人在門外等候了半晌,裡面也沒有傳來半點的動靜,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最終只能無奈的推門走了進去。
望着家族的頂樑柱們,一個個全部是滿眼血絲的盯着桌面上的孔明鎖,女人的心中很是氣氛,自從兒子將這東西帶回來後,這個家族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樣的狀態,他們已經維持大半個月了,在不從裡面自拔出來的話,他們的身體會出大問題的,女人很是擔憂。
公輸世家,乃是匠神魯班的後人,這種東西,按照正常來講,只有他們纔會懂得,原本他們只是想給驪山學院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不知天高地厚,什麼叫班門弄斧。
萬萬沒有想到,僅僅是博弈了兩個回合,他們公輸家的臉面,就對對方給按在地面上狠狠的摩擦了一番。
“爹、相公、休息一下,先吃飯吧,在這樣下去,你們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女人伸手輕輕推了推身邊的中年人,滿是擔憂的說道。
“誰讓你進來的,你個婦道人家知道個屁,這裡沒你的事,滾出去!”
似乎是被妻子打斷了思路,中年漢子怒不可遏的對女人咆哮起來。
聽到這樣的話後,女人很是委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淚水不斷在眼圈中打轉。
“混賬東西,自己無能,爲何要將怒火發泄到環兒的身上,給我跪下!”
老者嘆了口氣後,對着中年漢子就是一頓訓斥。
“技不如人,那就要認,我公輸家不是輸不起的人。”
花費這麼久的時間,結合大傢伙的力量,都未能將面前的孔明鎖打開,可以說他們敗的沒有絲毫懸念。
“爹,那驪山學院內,想必是請了高人相助,不然的話,憑藉那些娃娃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來?”
中年漢子梗着脖子,不管他們能否打開面前的這個孔明鎖,他都不願意相信,這玩意會是出自學院中。
“混賬東西,太子殿下聲名遠揚,豈能做出這樣可恥的事情來?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明日陪同老夫一共前往驪山學院,登門謝罪!”
老者說完後,再也不看自己兒子一眼,快步向門外走去,還別說,放下心中所謂的驕傲後,這肚子還真餓。
“爹,都是孩兒不好,若非是孩兒不知天高地厚,家族也不會受辱!”
公輸榆低着頭來到中年漢子的面前後,緩緩的跪了下去,他是公輸家族中年青一代第一人,也是在偶然的一次機會中,聽聞驪山學院的事蹟,心中氣不過,這纔去主動挑釁的。
也從來沒有想到,在他們公輸家的領域中,他竟然會一敗塗地,甚至連累整個家族受辱,這是他的錯。
“與你無關,老爺子說的不錯,輸了就是輸了,明日爲父會陪同老爺子共同前往驪山學院的,爲父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少年會有這樣的本事。”
中年漢子聽到兒子的話後,頓時笑了起來,也瞬間明白,這一次輸對於他們公輸家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可是……”
公輸榆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被自己的父親無情的揮手打斷。
“你小子要是不餓的話,就繼續在這裡研究,老子已經快肚皮貼後背了。”
說完後,便也快步向門外走去,心中還在擔憂,自己剛剛怎麼就犯渾了呢?對妻子亂髮脾氣,這晚上能不能讓自己上牀還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