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都死了,那你還回來做什麼?”
說了半天沒有一句話是重點,王坤拿起一旁的花盆,對着小廝的腦袋砸了過去。
“噗……嘩啦……”
小廝的腦袋頓時如同西瓜一樣,撕碎開來,王坤臉色陰沉坐回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家主,有消息傳回來了。”
就在這時,管家跑了進來,看到已經死去的小廝,沒有任何的驚訝,顯然早已經習慣這樣的場面了。
“講!”
王坤猛然擡頭,將目光落在管家的身上。
“據消息傳遞回來的內容,大唐太子在向家主討要說法,若是家主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他便要……”
說到這裡,管家明顯有些畏懼的看着家主,生怕自己的話語激怒了家主,而後讓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他要怎樣?”
王坤憤怒的咆哮着,他還沒有向大唐皇室討要說法呢,對方倒給他來了一個倒打一耙。
“太子說,他要帶人踏平太原王家!”
在家主的逼問下,管家只能硬着頭皮說道。
“哈哈,好……好……好一個大唐太子,老子就在太原等他,在太原,老子就是天,誰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放肆!”
聽到如此自不量力的話語,王坤面容猙獰的大笑起來,當年崔家灰溜溜離開長安時,他就曾建議,推翻大唐,讓他們來掌管這個天下,但是,那些膽小如鼠之輩,卻選擇了退縮。
如今,他在這裡盤踞多年,這裡的一切早就統治在他王家的手中,銀子,他王家有的是,兵馬,他王家也培養了不少,想要滅了他王家,談何容易。
……
“殿下,妞妞的情況怎麼樣了?”
東宮內,武媚娘滿是擔憂之色的望着目光呆滯,坐在椅子上如同木偶一般的女孩,扭頭詢問道。
“身體已無大礙,只是她心中的創傷,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恢復的。”
李治微微嘆息一聲,感嘆這個妞妞的可憐,這一次的遭遇,或許是她這一生都無法恢復的創傷。
“殿下,那您一定要救救她。”
聽到殿下這樣一說,武媚娘臉頰上的擔憂之色更濃了,趕忙開口祈求道,她不希望妞妞這一生都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放心吧,本太子不會不管的,我會將她送到驪山學院,讓孫神醫親自照顧她,再加上那邊有着不少女學生,在那樣的環境中,應該會更加有助於她的恢復。”
皇宮之中已經不太平,妞妞留在這裡屬實有些危險,所以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驪山學院絕對是最完美的選擇。
“大牛,你就放心吧,妞妞交給孫神醫治療,絕對不會有問題的,等到妞妞恢復了,若是她願意留在學院內上學,本太子會讓她留下的。”
望着大牛那充滿擔憂的神情,李治上前一步,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人多謝太子殿下!”
大牛再次跪倒在殿下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頭,他的家雖然遭受了冤屈,鉅變,可是太子殿下所做的一切,遠遠超出了他的付出。
“大牛,你記住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本太子要的不是磕頭蟲。”
雖然明白大牛這樣做是表達什麼意思,但是他李治不需要他這樣,這一切的後果都是因爲他的大意,所以纔會釀成這樣的慘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不需要大牛如此。
“大牛謹記!”
聽到殿下的話後,大牛緩緩起身,目光滿是堅定之色,恭敬的站在殿下的背後,不再說一個字。
“殿下,現在去哪裡,回宮嗎?”
因爲妞妞的事情,他們這一小隊人馬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不過秦懷玉還是率先開口詢問起來,其他兄弟也將目光落在殿下的身上。
至從見識過了無塵的身手後,秦懷玉便挑選了十名兄弟,加上他自己,時刻揹負着武器,跟隨在殿下的身邊,時時刻刻的保護他。
“嗯!”
李治緩緩點頭後,直接上了馬車。
嗡嗡!
嘶嘶!
就在回去的路上,林間突然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讓所有人頓時提高的警惕。
“殿下,有異常,小心。”
秦懷玉悄然坐上馬車,輕聲對馬車內的殿下說了一聲。
“不必理會,一些喜歡裝神弄鬼,藏頭露尾的膽小如鼠之輩而已,繼續趕路。”
隱藏在暗中的那些傢伙,怎麼可能瞞得住系統的探查,李治只是想看看,他們最終能使出什麼幺蛾子而已。
“不愧是大唐太子,膽色絕非常人所能比擬,只是這初次見面,殿下不打算現身一見嗎?”
隨着李治輕飄飄的話語落下,不遠處的一顆樹杈上,一位帶着面具的人,憑空出現在那裡,靜靜的向馬車方向看來。
秦懷玉如臨大敵,目光死死的鎖定在這個面具人身上,這個傢伙絕非一個普通人,並且在他的穿着上,也能夠判斷的出,他絕非一個普通人。
“不知閣下怎麼稱呼?爲何要戴着面具,如此的造型,這可不屬於大唐的禮節!”
李治掀開簾子,在馬車中走了出來,平靜的望着面具男子,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男子就是櫻花口中的主人。
“呵呵,本座無非是一個小人物罷了,怎可能入得了大唐太子的法眼。”
面具人淡然的笑道,對於這個屢屢破壞自己的好事的大唐太子,他也是頗爲的頭疼,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大唐真正難纏的人物竟然不是大唐皇帝,而是這個大唐太子。
“能夠在皇宮之中,暗中佈置那麼多,且沒有絲毫的暴露跡象,閣下的手段着實是不簡單啊!”
李治壓根就沒有指望對方能夠以真面目示人,之前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既然對方主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就證明他們或許已經等不及要對自己動手了。
“部署的再縝密又能如何,還不是沒能瞞住太子殿下的法眼。”
聲音依舊十分的縹緲,根本就察覺不到他的喜怒,面具男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樹杈上,只是他的雙後卻背在身後,不知道在鼓搗什麼東西。
“如今你主動在本太子面前出現,那就證明你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只是到了這個時候,爲何還不動手?”
李治就這樣斜斜依靠在馬車上,似乎在配合面具人的手段,靜靜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