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這些事情是你應該考慮的嗎?既然父皇已經知道了,那麼這件事情父皇會親自處理。”
聽到小正太的話後,李二的臉色有些黑,這個混賬東西竟然給自己來個含沙射影,真不知道他們連個到底誰纔是老子。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那邊的事情,兒臣有着十足的把握,還望父皇成全。”
小正太不肯退縮,再次拱手一禮,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走的架勢。
“哼!朕看你是在長安城中玩膩了,所以纔想就這樣一個鬼點子來,也不知道那些劫匪倒了什麼黴,竟然讓你給惦記上了。”
李二氣哼哼的白了他一眼,知子莫若父,這小正太心中想的什麼,怎麼可能會瞞得住李二。
“父皇,你想過沒有,地方官府的做法很是耐人尋味。
官府代表的是朝廷的臉,朝廷代表皇室的臉,兒臣絕對不允許有人給皇室抹黑,更不會允許有人暗地裡罵父皇。”
被猜穿心思後,小正太沒有一絲尷尬之色,依舊是一臉的正色,將自已立於道德的至高點上。
“好小子,爲自己開脫都能說的如此大義凜然。”
李二有些傻眼,這是一個四歲孩子應該說的話嗎?
自己要是不讓這個小正太去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成了昏君。
“雉奴,剿匪不是兒戲,父皇真擔心你應付不來,聽話,留在皇宮陪伴在母后的身邊,這件事情父皇親自處理。”
李二壓下心頭的悸動,再次柔聲勸慰起來,他實在是太小了,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
“父皇,我是一個男人,應該傲立在風雨之中而不會退縮的男人,絕對不應該是溫室中的幼苗,儘管它也可以茁壯的成長,但這樣的幼苗,卻無法經歷暴風雨的洗禮,父皇,你希望兒臣做什麼樣的人?”
李治平靜的說完後,目光直直的望着李二,究竟讓他選擇做什麼樣的人,全憑藉他的選擇。
“這次外出一定要答應父皇一個條件,否則,朕寧願你做溫室中的幼苗。”
聽到小傢伙的話後,李二的眼角一陣的抽搐,這個混賬東西,都是跟誰學的歪理,怎麼還一套一套的。
“父皇請講!”
李治鬆了口氣,只要這個老貨鬆口,那麼他提出來的那些要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外面不比長安,父皇會派一隊金吾衛守護在你的身邊,你切不可離開他們的視線之外?”
小正太的話讓李二心中很是悸動,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應該說出來的話語。
“兒臣遵旨!”
李治趕忙答應下來,劫匪在他的眼中,除了長的強壯一點外,根本就與正常人無異,根本就需要花費大代價去研究他們。
“雉奴,父皇知道憑藉你的聰明才智,滅掉這些劫匪自然不在話下,但是你要記住一點,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千萬不可大意。”
李二輕輕拍着小傢伙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囑咐着。
“父皇放心,兒臣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老傢伙沒來由的擔憂,讓李治一陣的感動。
“既然決定去幷州,那就去與母后說一聲,免得她動怒。”
自己雖然答應了,但是那個護犢子的皇后能不能答應下來,那可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兒臣告退。”
李治拱手後,直接轉身離開,母后如此開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阻止自己。
更何況,他此次的行爲,代表的是大唐,是皇室。
“殿下,怎麼樣?陛下答應了嗎?”
見到李治出來後,程處默趕忙開口詢問起來,不知不覺中,他早已經習慣以晉王殿下爲主導。
“本王親自出馬,可曾有失手的時候?回去準備下,明日出發!”
李治傲然的點點頭,你們認爲不可能的事情,本王全部能夠將他變成可能。
“妥了!俺這就是回去準備,殿下,明天見。”
聽到小正太的回答後,程處默頓時大喜,若不是此時站在御書房的門口,他真想跳起來歡呼一番。
“嗯!”
李治對他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翌日,清晨。
李治早早帶着一隊便裝的金吾衛出現在程府的門口,在程咬金激動的目光中,兩人帶着兵馬離開了。
幷州距離長安城並不是十分的遙遠,奈何此時的交通工具落後,所以行程放緩了許多。
因爲小正太的原因,現在還無法單獨騎馬,所以只能坐着馬車不停的晃悠着。
不算遠的路程足足走了一個星期,才進入幷州的管轄。
“殿下,此地已經是幷州的地界了,咱們要不要先去太原好好的休息一番?”
一行人在樹林中休息的時候,程處默來到李治的身邊開口建議道。
這幾天馬背上的生活,讓他吃進了苦頭,跨部的痠痛之感,差點讓他直接摔倒在地面上。
奈何,他是此次剿匪的最高指揮官,所以他並不能向李治一樣,坐在馬車中,只能在馬背上咬牙忍受着。
現在的大唐,軍功實在是太難混了,有這樣的一個機會,還不知道老程花費了多少心思,纔將名額弄在他的身上。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聽到程處默的話後,李治用一副看白癡的神情望着程處默。
“俺是認真的!”
程處默一咧嘴,他此時的身體都要散架了,在不好好的休息一番,他都怕壯烈在馬背上。
“咱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是來剿匪的?你覺得那些劫匪會像兩軍對壘一樣,與你正面比劃嗎?還是說,你覺得那些劫匪都是瞎子,不知道咱們的到來?”
小正太氣鼓鼓的說道,他算是明白了,爲何朝廷派人多次,始終無果了,不是敵人太強大,實在是隊友太蠢了。
“那咋了,俺就怕找不到他們,只要他們敢蹦出來,俺小程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程處默一臉的傲然之色,區區幾個劫匪罷了,連讓他正眼對待的資格都沒有。
“你確定這件事情是程伯伯交給你做的?他是你親爹嗎?”
李治一臉鄙夷的望着他,就這樣的腦袋,還來剿匪,他不得讓匪徒玩的跟孫子一樣。
恐怕劫匪站在他的面前,恐怕他還看不到劫匪在哪裡呢。
“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程處默一臉的懵逼,想了半天,也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尷尬額撓撓頭,勉強擠出一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