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差不多可以相信,你和藍鳳羽不是一夥的了。”
望着瑞雪離去的背影,魅雨諾這才緩緩開口道,因爲她十分清楚這個小姑娘身上發生的事情。
“爲何,之前你可是恨不得將我除之後快的,爲何現在會改變想法?”
李治有些驚訝的望着她,實在是有些摸不準這個傢伙的腦回路,太不正常了。
“其實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只不過是曾經的我輕信了太多的人,都是藍鳳羽使用計謀針對我的,差點讓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所有到現在我不敢輕信任何人。”
魅雨諾自嘲的笑着說道,若不是仇恨的種子支撐她到現在,恐怕她早已經與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她雖然說的輕描淡寫,可是這樣的話語落入李治的耳中,無疑是晴天霹靂,她口中所謂的萬劫不復,自然就是險死還生,並且在她的口中,他還能夠感受的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還不止一次。
有了這樣的經歷,在聯想到她爲何會如此的一意孤行,也就是情有可原了,她曾經也單純過,相信過不少人,可是這些讓她堅信不疑的人,最後都狠狠的傷害了她。
“其實第一次遇到的你的時候,我就曾懷疑過你們之間的關係,因爲與藍鳳羽接觸過的人,沒有一人會讓他如此的以禮相待,所以我只是懷疑,當然也不排除你們是在做戲給我看。”
她說的很是輕描淡寫,但是誰都不能懷疑她心中的思緒會有多麼的複雜,只不過對於李治的身份,她依舊保持懷疑。
“現在我不會在解釋什麼,咱們來日方長,本公子是否與他們是一夥的,你可以自己去品,唯一能夠承諾你的就是,本公子不會傷害你,哪怕你曾經對我下手。”
對於她的改變,李治的心中沒有半點的竊喜之意,她雖然相貌美麗,卻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當然,李治也不想與她發生點什麼。
“這些事情壓在心中好久了,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現在好了,終於有個人可以傾訴一番,壓在心頭的負擔也減緩了不少。”
“只從知道藍鳳羽就是叛徒後,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復仇,每天只要一閉上眼睛,族人慘死的畫面就會不斷浮現在我的腦海中,若是不能爲族人復仇,我死也不會瞑目。”
魅雨諾的聲音很輕,可是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殺機,那絕對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她存在就是爲了族人討回一個公道,只是憑藉她一己之力,實在是太困難了。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本公子之前的話不變,我會幫助你的,因爲我們擁有着共同的敵人。”
看到她那個樣子,李治沒來由的心中一陣心疼,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確定?”
聽到李治的話語後,魅雨諾這才緩緩轉身,重新將自己的目光落在李治的身上,彷彿要看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一般。
“其實我很想問問你爲何對藍鳳羽如此的仇恨,僅僅只是因爲他出賣了瑪雅族人嗎?若是如此的話,相信其他的族人也會如同你一般,將他除之後快。”
這個女人對於藍鳳羽的憎惡絕對遠遠超越了普通的仇恨,這讓李治很少費解,尤其兩人年紀相差如此之大,那個老不死的想要對她做些什麼,貌似還真有這樣的可能性,只不過他只是在心中八卦一下而已,並沒有直接點透。
對於這個問題,魅雨諾選擇了沉默,這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會向其他人透露,只是靜靜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你妹妹呢?難不成又回到那個地方了?”
見到她這個樣子,李治聳聳肩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她那麼大的人了,應該學會自立,我不可能守護她一輩子,溫室中的花朵,永遠也不會茁壯成長。”
提起自己的妹妹,魅雨諾的神色立馬冷淡了不少,她們的路不同,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妹妹與自己一樣,生活的那麼累,作爲姐姐,她希望能夠扛起一切。
“真讓人想不明白,你們明明是親姐妹,但是你們的性格竟然會相差的如此之大,還有你這種作爲姐姐對妹妹的關懷方式,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甚至讓外人感覺到你們不像是姐妹,倒像是一對冤家。”
李治頗爲無奈的說道,他能夠感受到魅影一直在努力,想要在她的面前證明自己,奈何她所做的一切在魅雨諾的眼中,實在是太過於兒戲了些。
“那你覺得我應該對她做些什麼?我雖然是她的姐姐,難道這就說明我要欠她的嗎?還是說我要如同母親一般時時刻刻照顧着她?”
突然,魅雨諾胸膛中的怒火彷彿被點燃了一般,對着李治毫不留情的質問起來,彷彿就是在宣泄,這是她們兩姐妹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瞎摻和什麼。
“你這種理解,着實讓人挺無語的。”
李治有些懵逼,實在是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這傢伙的思維絕對不正常。
“我是我,她是她,能不能不混爲一談,還有,在我的面前能不能不提她?”
原本神色平靜如水的魅雨諾,在這個時候突然暴躁了起來,話語中的語氣也是頗爲不善起來。
“也好,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打算了,既然是合作關係,彼此相互交換一下情報也是應該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自己兄弟之間的關係都沒有處理好,甚至還將大哥給弄死了,他實在是沒有什麼資格去評論她們兩姐妹之間的事情。
“我累了,現在不想談論這些事情。”
魅雨諾說完後,轉身直接離去,根本就沒有將李治的話語放在心上,至於合作的問題,自己貌似從來就沒有答應過,一直都是他在那裡一廂情願罷了。
對於她這樣的態度,李治並沒有多說什麼,甚至沒有阻攔她離去的意思,因爲這裡的事情,一直在其他人的注視中進行,他必須要解決掉那個尾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