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戰回身走的時候,被打了十棍的李愔嘴角露出一抹狠辣的神色,只見他偷偷的給了身邊一個被打倒的侍衛眼色。
這位侍衛也是秒懂了李愔的眼色,跟着就慢慢的將自己的手腕給拉開,一隻袖箭就露了出來。
“咻...!”袖箭射出,直射李戰的後腦。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影老一個回身,伸出兩隻手指居然將那枚射出的袖箭給夾住了,就在衆人驚駭的同時,李戰微微回身道:“殺...!”
“遵命...!”
影老的臉色一變,一個甩手,就見一支金錢鏢打了出去,直射那位侍衛的額頭,一個瞬息之後,那位侍衛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你...你敢殺我的人?”李愔驚駭的大喊。
李戰則是淡淡的看着李愔道:“我不但敢殺你的人,就連你我也敢大刑伺候,今天給你一個教訓,下次要是還想對我動殺心,就別怪我無情。”
說完,李戰就帶着自己的人離開,留下了一臉驚慌的李愔,而李愔等李戰走後,就第一時間進宮了,他被人欺侮了,他想要找回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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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中,李戰將自己的老爹親自給扶到了牀上。
李大福這個時候還擔心的問道:“兒子...我們得罪了樑王,你不會有事吧?”
李大福剛問完,一邊的悅娘就埋怨道:“你要是真的擔心兒子,你就不應該去那個地方...!”說完,還狠狠的給了李大福一個白眼。
只是白眼是白眼,但是悅孃的眼淚卻還是掉了下來,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打的那麼慘,悅娘還是很心疼的。
“你就別管我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爲什麼要去月馨閣,還有外面那個小丫頭是怎麼回事?”李戰帶着微笑看着自己的老爹問道。
“哎...你們都誤會我了。”李大福一個嘆息道:“那個小丫頭叫李碏...是我二弟家的女兒,我上次偶然的看到了她,一開始我並沒有認出來,後來越想越不對勁,等我再次去找的時候,那名人販子說已經將小丫頭賣進了月馨閣。
我跟着就去了幾趟月馨閣確認,後來等確認了,今天就去拿錢贖了...!”
“原來是這樣...!”李戰馬上看着李大福無語的道:“那你應該早點說出來呀...!”
“你不是不在家嗎,還有就是我也沒有確定,等確定了之後,我本來想着先贖身,跟着就帶回來告訴你孃親,誰知道這麼寸,碰到那個什麼樑王,哎呦...我都後悔死了,兒子,我又給你惹禍了。”李大福很抱歉的看向了李戰。
李戰呵呵的笑道:“我真的沒事,你就放心好了,倒是孃親這下終於知道真相了,現在應該好受多了吧?”
被李戰看了一眼的悅娘,微微的抱歉的看了一下李大福道:“大福,你爲什麼不早點和我說,害我誤會你了。”
“呵呵...誤會怕什麼,只要我解釋清楚了,就不會有誤會,悅娘,我希望你能記住,我李大福這一輩子都會只有你一個娘子,你救了大福的命,還將所有都給了大福,大福這一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大福...!”
李大福的話語,直接將悅娘感動的稀里嘩啦,跟着悅娘就直接投進了大福的懷抱。
“哎呦...!”李戰嘿嘿一笑,跟着一個轉頭,看着李倖和李勝喊道:“看什麼看...小孩子能看這些嗎?
給我將頭轉過去。”
聽到了李戰的話,李倖吐了吐小舌頭,立即和李勝一起轉過頭去。
就這樣,李戰家中的事情解決了,不但解決了,李戰的父母還更加的恩愛了,那位被帶回來的小丫頭李碏也是被帶出去洗了的乾乾淨淨,你還別說,小丫頭被洗乾淨之後,還真的有點像李大福。
根據李大福說的,這位小丫頭是自己二弟李大祿的大女兒,李大福家一共有兄弟三人,李大福,李大祿,李大壽。
名字是用福祿壽取的,可是家中卻並沒有得到名字的庇佑,反而很窮,一點福祿壽都沒有,那年鬧災荒,李大福爲了省口糧,就和別人出去逃荒。
如果沒有張大茂一家,李大福就會餓死在外面,本來以爲自己走了,家中就會好一點,可是誰知道,李碏這個小丫頭告訴李大福。
李大福走了之後,李大福的爹孃就進自己的墳墓了。
這是古代的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無奈之舉,它的名字叫做瓦罐墳...所謂的“瓦罐墳”,就是把墓修成像一個瓦罐一樣,地下是挖空的,正面是沒有修的,等家裡老人到了60歲以後,就會把他們給背進這個墳墓裡面,老人就只能在裡面隨意生死了。
這個習俗大約是在秦朝開始的,後面也有小範圍的使用這種習俗,但是由於太過於殘忍,後面也逐漸的在時間的洪流裡消耗殆盡了。
可是災年的時候,這個習俗就會大興起來。
按照這個習俗首先必須要六十歲的老人,其次家裡面的老人給背進去以後,家裡面的後輩們會每天都去送飯,去送飯的時候,會帶着一塊磚去,送完飯以後,就要把磚給放在未封住的墳那兒。
這個時候,完全就可以看出一個人到底是不是一個孝子了,有些人家,捨不得家裡老人,他們就會一次性給老人帶好幾天的食物,這樣就可以幾天才放一塊磚了,至於那些巴不得擺脫的,恨不得一天去送幾次飯了。
只是遭災的地方,沒有這些,進去以後李大福的爹孃就將自己給封了起來,不爲別的,就是爲了省下一口飯。
誰讓60歲的老人沒有生產力和還需要照顧他們,在貧苦人家,爲了節約糧食,讓家裡更多人能活下去,這種習俗應運而生也就不奇怪了。
李大福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一個人默默的哭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就是這麼無聲的哭泣,沒有聲響,但是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流。
李戰看到之後,心中酸楚的不行,自己的父親是條漢子,所以李戰沒有去打擾獨自流淚的父親,自己的父親想家了,想自己的爹和娘了。
在這個時代,活着對於某些人來說,真的是一種奢侈。
看着在黑暗中,默默啜泣的李大福,李戰回身對李勝和李倖道:“不要進去打擾爹了...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吧,李倖去幫李碏收拾屋子!”
“是的...大哥...!”
李倖偷偷的往裡面瞧了一眼李大福,跟着就和李勝一起走了,悅娘站在門口憂心的道:“戰兒,你爹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的,爹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李戰很是自信的一笑,他還是瞭解李大福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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