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兒...!”一處宮閣之中,長孫皇后淚眼婆娑的看着李戰。
“娘娘莫要過於傷心...!”鳳鳴站在一邊勸解道。
“本宮知道...!”長孫皇后慢慢的將自己的情緒給壓了下來道:“本宮不會亂了方寸,我家戰兒已經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了,本宮一定不會讓他再吃苦,所以本宮會忍,鳳鳴...你要快點安排戰兒和本宮見面。”
“遵命...!”鳳鳴躬身。
接着長孫皇后忍住眼淚看着慢慢走遠的李戰道:“兒子...等着爲娘和你相認,等着爲娘幫你拿回屬於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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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到...!”內侍一聲喊,李君羨親自將甘露殿的殿門給打開,李戰微微一個躬身,然後走了進去。
“戰兒...你來了。”李世民看到李戰,嘴角也是露出了微笑。
“父皇...不知父皇叫我來有什麼事情?”李戰走到了李世民的身邊問道。
“有事情...不過,你先看看這是哪裡?”說着,李世民一指桌子上的地圖。
李戰此時心中已經有一個想法了,而等李戰看到地圖上高昌兩字,李戰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高昌這個國家,用四個字形容,就是夜郎自大。
高昌國的先民大部分是來自中原內地的漢民,因了某種特殊的歷史原因而遠遷塞外,偏居一隅,遠離天朝,有時也能贏得一定的發展機遇,得以建國理政。
它的周圍是強國環伺,誰都不能得罪,日子過得也很艱難。一度,它曾依附於天朝,不僅受到國家安全上的庇護,還獲得了許多經濟上的好處。
可是誰知道,到了貞觀初年的時候,出了一個鞠文泰。
鞠文泰這個傢伙太狂了,明明自己是受到了大唐的保護,可是鞠文泰妄自尊大,不但不知恩圖報不說,還聽信其他強國的慫恿,表面上與天朝“友好”,暗地裡卻幹些傷害天朝的損事。
就像這次萬國來朝,高昌就是沒有來,而且李世民還聽到了其他西域國使臣對高昌的抱怨。
譬如貞觀六年時,鞠文泰率部入侵大唐的友好國家焉耆,盡幹些讓大唐天子難堪的奇葩事。
對於鞠文泰的倒行逆施,輔國理政的張雄百般規勸,鞠文泰不僅不採納,還削減了他的職權,且幾次動了殺心,最後,因礙於兩人是親上加親的特殊關係,纔沒對張雄下毒手。
只是,由於張雄在世,鞠文泰還有所顧慮,表現雖越矩,但還不是太神經。而張難卻因“規諫莫用,殷憂起疾”,遂鬱郁死去,年僅五十歲。
張雄死後,鞠文泰身旁少了一個羅嗦的智者,便變得越來越得寸進尺。他聽信一些別有用心的大國慫恿,在素有大唐經濟命脈之稱的絲綢之路上設關立卡,阻斷西域商人與大唐之間的商品交流。
更可恨的是,他們還搶劫過往商戶,拘禁唐朝使者。簡直一副流氓政客的嘴臉。
俗話說,不作不死,狂妄自大的鞠文泰,就是作死的節奏。
鞠文泰以爲高昌和大唐之間相隔千里,中間有天然防線...死亡之海羅布泊大沙漠的阻擋,加之還有強鄰西突厥庇護,天高皇帝遠的,唐朝不可能遠程奔襲高昌。有恃無恐的鞠文泰,在“偷安”一隅的漠北邊陲,做起了割據一方的春秋大夢。
有些夢可以做,有些夢,做起來可是要命的。
當然了,遠征高昌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能不動武就不動武,最好是坐下來協商解決。於是,李世民就在萬國朝拜之後召見了高昌使者,對高昌國的所作所爲提出嚴重警告。
這其實就算是李世民對鞠文泰最後一次的警告,然而李世民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警告完全被鞠文泰無視,跟着鞠文泰還回了一封信。
信上說:“鷹飛於天,雉竄於篙,貓遊於堂,鼠安於穴,各得其所,豈不活耶!”
意思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咱們兩家還是各玩各的,進河不犯河水的好。
明擺着是較勁,不過大唐面子。這下子把李世民氣得夠嗆,後來一段時間,李世民一直都在思考進不進軍的事情。
李戰這次來了,李世民就讓李戰看一看高昌,只是李世民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對高昌十分的熟悉,跟着就聽李戰道:“高昌,父皇,這個高昌可是一個好地方。”
李戰的話,讓李世民愣了一下道:“高昌是好地方,怎麼說...朕好像聽說那裡很熱。”
高昌其實就是在火焰山那裡,西遊記大家都知道,其實唐僧和李世民並沒有結拜兄弟,唐僧和誰結拜爲兄弟,就是和鞠文泰結拜成了兄弟。
“是很熱...!”李戰笑道:“也就是因爲熱,所以那裡宜蠶,谷麥再熟。名土產有赤鹽、白鹽、葡萄、凍酒、刺蜜、白麪、疊布(棉布)及絲織品等多種。
父皇,你知道疊布嗎?”
“疊布...朕不太清楚。”李世民搖搖頭。
跟着就聽李戰道:“如果我們大唐可以拿下高昌,那麼我們就可以將高昌變成我們種植疊布的地方,那我就可以保證以後大唐在冬天不會被凍死人。”
“哦...!”這一句話,讓李世民來了興趣:“那個疊布這麼厲害?”
李戰點頭道:“疊布又叫棉花,用它來填充棉衣,和鴨絨一樣好,最重要的是棉花價格還不及鴨絨的十分之一,而且還要多少就有多少。
只要有了棉花,棉衣,棉被...還可以給戰士們做棉甲...!”
“原來如此...!”李戰的一番話,讓李世民的眼睛亮了起來,本來就想要攻打高昌的李世民,又多了一個堅定的理由。
李戰就這麼看着李世民突然一個人嘿嘿的笑了起來。
“父皇...父皇...!”李戰輕輕的碰了碰李世民道:“您笑什麼?”
“哦...哦...沒什麼...那個...戰兒,我找你來是想你去國子監,可以做一任教官...!”
“我去國子監做教官?”李戰有些莫名其妙了起來:“父皇,我這點墨水,怎麼能進入國子監做教官呢?”這個時候,李戰還以爲,李世民是讓他去教學生。
這個時候,李世民呵呵的笑了起來道:“教官和你胸中的墨水多少可沒有什麼關係,要看你訓練士兵的厲害。”
“訓練士兵?”李戰再次懵了,這國子監和訓練士兵有什麼關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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