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李戰帶着自己的虎騎團在登州城外一里處紮營,並沒有進登州府,一來是不知道登州府的情況,二來是想謀定而後動。
就在李戰的虎騎團紮營的時候。
登州城頭,兩位中年人看着李戰虎騎團紮營的地方,其中一位白袍的男子看着黑袍的男子的道:“賀別駕,來者不善呀...我聽說這些李戰在長安可不是好惹的。”
聽完白袍男子的話之後,那位黑袍的賀別駕笑道:“王長史...沒有必要自己嚇自己,這裡是登州,不是長安,在登州只要我們兩家聯手,就誰也不懼。”
“話是如此...但是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一次性屠了我們登州百姓一千多人,我們登州府不聞不問,一定會被懷疑的。”王長史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我已經警告過了...!”賀別駕頓了頓道:“對方已經答應我會收斂的,所以王長史放心,僅此一次...下不爲例,我們需要他們...只要這次將這位李戰給弄走,那我們就還是會和以前一樣。
王家和賀家一起發財...!”
終於,那位王長史無話可說了,只好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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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賀別駕和王長史下了城樓之後,這兩人不會想到,在暗處有一個怨毒的眼神看着兩人,這個眼神不是別人的,正是那位秦水的怨毒眼神。
要說秦水這個孩子真的是太可憐,他前往青州城將登州的事情上報了之後。
青州府的刺史當然要驗明真僞,秦水是人證,所以當然要帶着青州的衙役前往事發的地點,青州的衙役證實之後另外還發現了其他被屠的村子。
這個時候,衙役們立即通知了登州府的那位賀仁賀別駕,賀仁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也是露出了惋惜和哀嘆的表情,並表示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希望青州府暫時不要上報給李世民。
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所以青州府沒有答應,還用加急快馬去送了上表。
而青州府刺史唯一遺落的就是秦水,因爲秦水是登州府的人,所以這位青州府的刺史就將秦水交給了登州府。
這個時候,秦水的噩夢來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隨後他直接就被扔進了一個煤場,這是一個黑煤場,這裡挖煤要嘴中叼着一個燈,然後鑽進一個像狗洞一樣大小的洞裡,一點一點的往外挖。
隨時都有洞蹋的危險。
秦水一開始還反抗來着,不過被打了一頓,跟着秦水就學乖了,他裝做順從的樣子,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跟着慢慢的打聽到,這裡原來就是那位登州賀別駕的私有煤場。
這一下,秦水感覺自己好像觸及到了什麼,爲什麼...自己會被登州府給弄到這裡來,登州府的這位賀別駕到底是什麼人。
秦水雖然是農民,但是秦水不蠢,秦水相信屠村的事情,應該和那位賀別駕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秦水下了一個決定,他要刺殺賀別駕。
和別的孩子不一樣,這位秦水十分的隱忍,他居然逃出了賀仁的煤場,跟着混進了登州城,可能是家人突然的死,再加上被父母官欺騙,秦水變得沒有多少話,但是目的性很明確,他對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很執着。
就像去青州府報官一樣,要知道青州府離登州府還是很遠的,但是秦水硬是走了幾天幾夜,眼睛都沒有合一下,這種執着讓這位秦水變得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了。
第二天一早...李戰醒來,和以往睡懶覺不一樣,李戰今天起的很早,歐陽多多和鳳鳴幫李戰將衣服給穿好,李戰就對外面道:“走...進城。”
一千虎騎團整齊的出發,一柱香之後,虎騎團到達了登州府前。
薛仁貴前去叫城門。
“我乃虎賁軍虎騎團團將薛仁貴,前來調查海匪一案,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
只是讓薛仁貴沒有想到的是,登州城牆上卻傳來聲音道:“抱歉薛團將,我們知道你們的到來,不過,海匪猖獗,我們不能讓你們全部進城,只能請薛團將帶二十人進城。”
“這是誰的主意?”薛仁貴怒道:“我們可是朝廷派來的,你們擔心什麼?”
“薛團將,請不要爲難我們,這是我們別駕的命令...如果有疑問請去問我們的別駕...!”
上面的聲音喊完,跟着登州府的城門就開了,不過,僅僅只是開了一條可以容納一人一馬進入的空間。
這樣的場景讓李戰微微的道:“這是心虛的表現的...!”
“心虛什麼?”歐陽多多傻傻的問道。
“問你的鳳鳴妹妹去...!”說完,李戰對前面喊道:“仁貴,挑二十騎,我就不信了,這登州府還敢對我怎麼樣。”
“公子,你要去!”高虎有些擔心的看着李戰,畢竟這登州府情況不明,賀仁就是一個地頭蛇,誰也不知道這條地頭蛇會對李戰做出什麼事情來。
看着擔心的高虎,李戰笑道:“放心吧,我的虎侯,我不會有事的。”
拗不過李戰,高虎只好道:“那二十騎中一定要有我!”
話音剛落,歐陽多多和鳳鳴立即一起道:“還有我...!”
“哈哈...!”李戰笑着點點頭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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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城...大概的位置在蓬萊邊上,唐初的時候,設立登州其實就是爲了酬功,李世民現在已經不想要登州了,因爲這裡李世民感覺用處不大。
所以刺史就一直沒有派,想要用青州將登州給並了。
但是李世民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看上了登州,並要了登州,別人要李世民不一定給,但是李戰要,李世民一定會給。
破落...灰暗...斑駁...這就是此時登州城在李戰眼中的感覺。
這座登州城是府城,但是這個府城中,只有6萬多人,和長安城當然是完全不能比的,一路走進,一路上都有登州府的百姓透過窗戶,門縫,欄杆...偷偷的注視着自己。
這些人的眼神中,一點希望都沒有,完全是灰色的。
李戰等人來到登州府衙前,李戰一個揮手不讓前進了,跟着就見李戰騎在馬上道:“我乃虎賁軍旅帥李戰,讓登州府別駕賀仁前來接旨...!”
“接旨...!”站在府衙前那位將軍打扮的男子一個驚訝,然後他擡起頭看着李戰問道:“你將聖旨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給你看...你是誰...?”李戰一個詫異。
“我是登州團營校尉賀明...!”
對方說完,李戰道:“你是賀明不是賀仁,所以聖旨不能給你看。”
賀明眼睛一暗道:“如果我看不到聖旨,那你們就見不到賀仁。”
只是讓賀明做夢也沒有想到是,就在賀明說完之後,李戰立即一拉馬繩道:“賀仁不接聖旨,我們回長安覆命,請陛下派兵來剿...!”
跟着一行人就這麼走了,賀明直接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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