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夥的關心,今天已經好多了
佛門是什麼?
李二站在書架前,在翻動着架上的幾份卷宗。在他的身後十步遠的位置,秦瓊垂手而立!
大唐皇帝的書房之中只有書頁翻動的聲音。
這種寂靜讓站班的小太監們冷汗直流,那怕已經早就過了換班時間,可小太監卻絲毫也不敢動,生怕有一點聲音驚動了李二,而讓人們被打幾十板子。
“佛門是什麼?”李二問了一句。
“聖上在問某嗎?”秦瓊很平靜的回答了一句。
李二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朕在自己。也想問一問五郎會怎麼說?”
“如果聖上問某,某隻會回答佛門只是一種勢力越來越大的教派,他們隱約間已經成爲中原第一教。如果聖上問秦王殿下,殿下會說,佛門就是一羣禿驢!”秦瓊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着,說到禿驢的時候秦瓊的語氣都有一些細微的變化。
哈哈哈!李二爽朗的大笑着,然後手一揮:“爾等下去吧!”
小太監們如釋重負,趕緊施禮退了出去。
李二回到書案前:“五郎最近倒是辦了一件好事,這高腳書案再加上龍椅,朕坐在這裡倒是輕鬆了許多,只是五郎真心是很小氣。聽聞他書房之中有一種器物,有日光之亮,卻沒有捨得給朕拿來一個!”
秦瓊沒有回答,只是向前幾步站在書案的左側。
“結束了嗎?”李二收住笑容問秦瓊。
秦瓊點了點頭:“回聖上的話,敬德領兵,只是圍一個小小寺廟。早應結束了。”
李二微微的點了點頭:“早在朕隨太上皇起兵之時,朕就知道,佛廟就象一個又一個的城池。他們會與各路反王商談利益,會與各路反王進行交易。洛陽少林寺幫助了朕,但是朕卻不想感激他們!”
“如果不是王世充滅佛,他們不會幫我大唐!”秦瓊也附和了一句。
“去告訴五郎,就說是朕的意思。不要手軟!”李二將一份卷宗扔在案頭,秦瓊雙手拿過,他知道這是要交給李元興的。施禮之後退下了。
這個時候,有兩件事情幾乎是同時發生。
一件就是在秦王莊,來自七世家的全福之人正在爲七個秦王妃整理新房。
李元興只是露了一下面,然後就回自己的書房去了。
這是大事,除了李元興之外,整個秦王莊都在爲之忙碌着。
而另一件,就是在長安城的大慈恩寺。
一滴血正順着伍斌手中長刀的刀刃之上滑落,一直滑到刀尖落在地上,刀身不粘血。果真無愧了秦王府百刃之名,無論是刀,還是持刀人。
刀是好刀,刀鋒過,一刀兩斷,無論對手用的是刀,還是棍。連同武器與他們的身體,都會被一刀斬爲兩斷,刀身之上發出低沉的翁鳴之聲,伍斌說這是刀的魂。
面對鋼刀利刃,看着寺中首席棍僧連對方一招都沒有接下便身首異處。慈苦雙手合什鳴了一聲佛號,然後盤膝坐在伍斌的面前,面對死亡他卻心如止水。
“一刀!”尉遲恭輕呼一聲。
伍斌手中刀再一次揮動,刀刃劃破空氣,帶着一聲尖銳的哨音。
這是顫刀式,一種用於威懾大於殺傷的招數。
刀停在慈苦的額頭,刀刃上的氣流在慈苦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傷口。慈苦表情依然平靜,心如止水。
“秦王殿下有請,慈苦大師請吧!”蘇定方從尉遲恭背後走了出來。
慈苦被帶走了,伍斌將手中的刀在自己身上劃了一刀,在刀刃上的血落在地上的時候,纔將刀收回到刀鞘之中。秦王府百刃,刀絕對不會輕易出鞘,出鞘必見血,無血不回鞘。這是伍斌在正式接受授刀儀式時聽老狼說的。
秦王府一百把名刀,真正配發的不足十把。
看着慈苦老和尚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尉遲恭對身旁的副將說道:“吩咐下去,好好搜一搜。別搞壞這廟,多好的一個園子呀!”
副將下去傳令了,尉遲恭問身旁的蘇定方:“你知道殿下留那老和尚活着,還有這裡有什麼用?要是某說,一把火燒掉。把那老和尚也給燒掉了事!”
“殿下說,要這裡建一座百丈巨塔!”
“百丈呀!”尉遲恭擡頭往天空看了看,百丈,在他的心中,百丈這要有多高呀。
“朔方城死了不少人,殿下說給他們立個靈位!”蘇定方的聲音不大,語氣也是十分的平靜。尉遲恭聽到愣住了,盯着蘇定方看着。蘇定方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放在胸口,行了一個大唐的軍禮。
“孃的!”尉遲恭罵了一聲娘,然後指着不遠處那些軍士大罵:“混帳東西們,都給本將仔細一些。這一草一木弄壞了,小心本將的鞭子!”
天色漸暗的時候,秦瓊與慈苦和尚幾乎同時來到了秦王莊。
兩人同時坐在李元興的小會客廳中,晚餐都是一隻海碗,區別是,秦瓊碗裡裝的一碗泡饃,而慈苦和尚碗裡是素面。
李元興進屋,手裡拿着一隻酒瓶放在秦瓊的面前。
李元興坐下,還是那天見慈苦時坐的位置,可此時不同往日,一切都變了。
秦瓊要施禮被李元興拒絕了,秦瓊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捧起大碗就吃。李元興翻開手中的卷宗,這是一份李二親自記錄關於河南少林寺的記載。
開篇第一句話就是,寺如匪窩,朕談其利纔可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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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電視劇中有許多東西看似都是後人改變的,什麼義僧救秦王,全是假話。
根本就是一個土匪窩眼看着自己沒活路了,要被王世充給消滅,所以和李二談起了條件。喝酒吃肉什麼的在土匪窩裡就是正常的事情,最後竟然還要了一個聖旨,特許少林僧兵可以吃肉。
真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大唐立國之後,少林自然要作一些面子活了,所以纔是有外院內院之分。外院就是普通和尚作給人看的,內院有酒有肉,還有庵堂。
看完卷宗,李元興將卷宗扔在桌上:“慈苦大師,少林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慈苦沒有立即回答,依然在不緊不慢的吃着自己的素面,李元興也不催,起身找了一個玻璃高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點上了一煙,拿了一卷崔孰禮交上來,自己卻一直沒有時間看的報告書翻讀了起來。
終於,慈苦吃完了他的面,擦了擦嘴坐直了身體。
李元興依然靠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手中的報告書,這一份報告書是關於李元興要組建那個秦王參謀院的方案書,以及他的一些想法與建議。
“殿下!”慈苦開口了。
“說吧!”李元興依然沒有放下手中的報告書。
“河南少林,是有一些違背佛門戒律之事,可以說,十大戒無一遵守也不過。只是他們有從龍之功,所以與我等不同。但當年之事,真像如何想必聖上心中有數,老納也就不多言了,老納只說一句,少林不是佛門!”
慈苦的話真正的震驚了李元興。
李元興起身對着奠基施了一禮,慈苦鳴了一聲佛號,安然受了這一禮。
“本王遲鈍了,倒是沒有想到大師絕頂聰明呀!”
“爲保佛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慈苦大師說完,又唸了一聲佛號。
李元興笑了:“大師繼續是聰明人,那我們就繼續作這聰明人才會作的事情,接下來,長安周圍五百里,本王要清洗佛門。”
“老納求個情,不知殿下是否允許!”
“你不用求情。你是有大智慧的人,所以本王也不和你來虛的。你一定會說,佛無罪,錯的是人。本王也給你劃一個道,兩條路,你佛門選擇其中一種既可。”李元興的語氣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慈苦和尚起身:“老納聽殿下教誨!”
“佛教自天竺傳入中原,早就已經變了味,可以說許多佛經都是根據中原的道德、人文、風俗有些巨大的改變。所以,你也不要與本王提什麼佛門宗義之類。”
“阿彌陀佛!”
李元興冷冷一笑:“兩條路,一條,你們佛門真正作到四大皆空。另一條,就按本王的理論,忠君愛唐,勸人向善。無論那條路,都是先有大唐,纔有佛門。”
“殿下容老納渾思!”慈苦和尚心中已經默認了李元興的說法,可他想還再爭取一些。
李元興示意帶慈苦和尚去休息。
房間之中只有秦瓊與李元興的時候,秦瓊才問道:“殿下,某一點都不明白!”
“很簡單,老和尚已經看出佛門的問題了。他更是非常清楚,再這樣發展下去。一但觸及到大唐的底限,那就是全面滅佛而不僅僅是一個寺的問題。所以他親手把刀遞到了本王手中,正如有一人的傷腿已經腐爛,斷腿活命罷了!”
秦瓊將前後所有的事情聯繫在一起思考之後。驚呼道:“這和尚相當厲害呀。”
“佛門高僧,本王是指真正的商僧,也是有大智慧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