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特別是一個童男的初夜,一定是非常幸福的。
更何況,夜裡與他相伴的是一位國色天香。
不甘心呀!小道士殷志平心中一千個不爽,沒別的原因。因爲他來的比崔壹葉更早,而且他的功勞更大些。孫老道的最新寒熱丹他出了大功勞,不僅僅在配藥上,而且還親自試藥了,所以他也應該有一個獎勵纔對。
所以……。
殷志平雙手贊成大夥要整一整崔壹葉的主意。
更何況這件事情上,還有一位皇子在背後撐腰,自然是要大幹特幹一場了。
李愔,一個七歲的孩子罷了,他只是聽到大夥說要整人,搞一些惡作劇罷了。純粹是圖一個開心。
李元興什麼也不知道,他還在思考是不是要見一下新羅的使節呢。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剛剛從農莊回來了崔壹葉看到自己的小院張燈結綵的,有些不知所措,一位書吏走了過來,非常正式與嚴肅的拿出一個文書來:“秦王殿下令,念及秦王府參謀崔壹葉……
接下來就是幾百字的廢話罷了,無非就是工作努力,認真學習之類的。
重點就是,賜賞高句麗美婢一名,僕女兩人。給崔壹葉納爲妾室。
這僕女是屬於買一送二,無論是誰買了這樣高品質的高句麗女奴,鐵定是會有這樣的奉送,這並算是給李元興的特權禮物。
一聽說崔壹葉納妾,原本勞累了一整天的參謀們小傢伙們全都瘋狂了。
李承乾身爲太子。李恪身爲皇子都回屋拿出禮物來作爲賀禮。
“小子,得意吧。這一位可是高句麗那邊有王族血統的貴女。給你當妾室,你小子夜裡偷着樂吧。”傳令的書吏是秦王府有正職的書吏,雖然只有七品,但也是七世家主房子弟,放開官職不論,就說各家的關係,他這樣的語氣並無不妥。
崔壹葉的臉一下就紅了。
之前,他只是杜家一個旁支。窮人孩子,只求混一個出身之後再討一房媳婦。
這一晃就十八了。
迴歸崔氏還沒有多久,就算要討妻也要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而且世家之間的婚姻也有許多特殊的關係在其中。
在衆人張羅着要喝酒,有親衛將長安城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承乾等參謀人員。
李承乾年齡雖小,但這種大事上他也有一些心得了。
五皇叔對高句麗從來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這其中必然有着什麼長遠的戰略目標。只是原因李承乾想不明白。
問過李恪:“恪,你認爲五皇叔爲何對高句麗不死不休?”
“或許是爲了前隋的時候。我漢人在高句麗有太多死傷了,而且高句麗人對大隋,也是明着臣服,暗中卻是聯絡各邦反隋。五皇叔定是看中這一點,所以不信任高句麗這種反覆的小人態度!”
李恪的分析李承乾也想到了,可他相信原因肯定不止是這些。
“不。五皇叔作事看的極遠,必須不僅僅是這一點原因!”李承乾低聲說道。
李恪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我要是能看透五皇叔的計謀,至少也能能夠領軍十萬了。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五皇叔回莊之時,我們一起去問問?”
“甚好!”李承乾點頭認可。
那邊的參謀院的小傢伙在喊着過去吃酒了。
納妾。不同於大婚,自然沒有那麼多禮節了。請上交好的朋友喝了一次就算。有些甚至是低調的納了好幾房,也沒有人知道。
殷志平摸出兩包藥粉,神神秘秘的壞笑着。
此時,樸氏正坐在房間之中,她只知道自己被買了回來,而且這裡是一位親王的莊子。而且今天晚上,她就會屬於一位府上的官員。
讓她感覺慶幸的是,屋外的宴會似乎在慶祝納妾。
相比起其餘那些還不知道結局的,一起被送到這裡來的人,她是幸運的。
可這種幸運僅僅只是將自己血淋淋的傷口上,多了一條包紮的布條罷了。家破人亡,淪爲奴隸,樸氏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裡,自己作錯了什麼,上天在罰自己。
這時,門被從外面推開了,樸氏感覺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吃些東西,這裡在長安城。安安穩穩的纔可以活的更好,崔壹葉那傢伙真是佔了大便宜了。”一個小男孩,說話卻是老氣橫秋的。
這是誰,自然就是皇子李愔了。
李愔又看看了那兩個完全屬於贈品的丫環,想到了殷志平的計劃,對兩個健婦說道:“這兩個丫環驗明正身了嗎?有沒有先讓府中醫女檢查過,壹葉那小子可是有品階的官員,萬一有什麼不好,我五皇叔怪罪下來,你們不怕嗎?”
五皇叔!
光是這口氣,樸氏知道這是一位皇子了,可一位皇子竟然來這裡給自己送吃的。
這裡充滿着古怪,樸氏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來。
那兩個丫環被帶走了。
李愔將那個提籃往地上一放,因爲他的體力不足以將提籃放在桌上的。
然後李愔說道:“這裡是秦王莊,在這裡你最後安份一些。也不要擺出什麼架子來,連本皇子在這裡都要老實的幹活,所以任何人在秦王莊都別張狂,誰敢讓我五皇叔不高興,就有無數讓他不痛快!”
李愔說完,雙手一背,學着李元興那小四方步晃出去了。
李愔離開之後,至少有四十雙眼睛在這屋子各處偷窺着。
崔壹葉已經有些腳步不穩了,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喝到最後,只是感覺酒發苦,舌頭已經失去感覺了。
李承乾有些不忍,勸衆人不要在灌酒了。
“送入洞房!”不知道誰高喊一聲,然後崔壹葉被扔進了屋內。
李愔卻在一旁問道:“誰看到了,誰看到了。”李愔的問話太過莫名奇妙,李恪正準備問個清楚的時候,就有回答:“看清了,那碗湯喝了小半,還吃了幾塊點心!”
“好!”李愔用力一拍大腿,一幫小傢伙準備去聽房了。
房內,崔壹葉被樸氏扶了起來坐在桌旁。這就是自己的男人嗎?自己就被賞賜給了這個人嗎?樸氏打量着崔壹葉。
崔壹葉年輕,帥氣,身上穿着文士服。特別是樸氏在扶他的時候,他還說了一聲謝謝。這讓樸氏很感動,一個醉了男人還不忘記禮節,那一定是一個很會憐惜人的好男子。或許這個男人會讓自己心中那傷口慢慢的癒合吧!
門外,小傢伙在竊竊私語着。
“怎麼還沒有開始,會不會那淫小道吹牛吧!”
淫小道!聽到這話,李恪知道要壞事,這幫小傢伙有多壞他還算知道,可那淫小道殷志平壞到沒有底限,而且手段絕對是正常人想不出來的。
要制止已經晚了,李恪聽完全部過程之後,只說了一句自己被連累,就轉身離開了。
李承乾也是滿頭汗,太離譜,太混帳了。真不知道多少被人牽連呀,五皇叔一定會發火。
屋內,崔壹葉已經有了明顯的反應,臉開始變紅,喘氣也粗了許多,看着樸氏卻是越看越美,心中有着一種原始的,自己無法形容的衝動。
口好乾呀!崔壹葉扶着桌子,眼神已經有些迷離,捧起那隻碗就把其餘的湯全喝掉了。
這時,外院有人進來。衆人一見趕緊從窗戶下逃開。
來的人是憐月,老狼的正室夫人。她的身份在秦王莊絕對不低,後院的事情有秦王妃管,而外院女人們的事情,憐月有着絕對的話語權。
原本只是知道崔壹葉納妾,代表秦王莊送了一些東西過來給樸氏,順便上課。
一看這裡的氣氛,再看小道士殷志平一見到自己就準備逃。
憐月猜到這幫小子肯定沒幹好事,幾句話就問出真像了,現在阻止也晚了,憐月只是笑了笑:“你們真是胡鬧。”然後沒再說什麼,帶着提東西的幾個侍女就離開了。
“繼續!”一看憐月竟然沒有半點反應,小傢伙又去聽窗戶了。
出了這道院門,憐月忍不住笑了。
一個侍女說道:“這幾個小傢伙太壞了。給崔小郎吃春藥,給那高句麗小娘吃瀉藥!”
“他們壞不壞,今晚上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憐月話沒有說的很明瞭,簡單點說就是,崔壹葉知道什麼是洞房嗎?那樸氏也是處子,沒有人教她懂嗎?所以本來就是沒有結果的事情。
倒是讓自己跑了一次,看來這教樸氏洞房的日子要退後了。
至少要也秦王殿下收拾這些個無法無天的小傢伙之後。
崔壹葉有一種要發瘋的衝動,眼睛都紅了,他知道洞房夜就是夫妻夜,可具體要點幹什麼。接下來,應該幹什麼呀?崔壹葉真正要發瘋了。
樸氏的臉通紅通紅的。
她不是因爲洞房而臉紅,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了:“妾要入廁!”
“啊!”崔壹葉很尷尬,指了指那屏風後:“馬桶在後面。”
當樸氏坐在馬桶上之後,崔壹葉也感覺自己肚子不怎麼舒服。
整一夜,這洞房的兩人就在輪換着去馬桶那裡,崔壹葉的小小崔漲的難受,可他卻也不知道這要怎麼辦,只是感覺被樸氏的手碰到,有種奇妙的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