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姍要這個作什麼?
李元興第一反應就是,那裡將會是自己在大唐未來進攻安南的一個基地。
按現代的時間計算,李嵐姍的別墅花上一兩年時間裝修好,再加上足夠的設備,自己在大唐那邊也就六年至八年了,差不多也到了海軍出戰的安南的時間了。
要說快,李嵐姍這邊九個月,大唐三年,也幾乎就可以開始對安南下手了。
“賭了!”李元興已經打算無論李嵐姍寫的是什麼,都會讓李嵐姍勝出的。
李嵐姍只當是李元興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開心的吻了李元興一下。
次日清晨,李元興到樓下準備練功。
“興娃子,老趙的事情瞞不住了。藥的事情也頂不了太久,事實上用軍醫大現有的設備,已經可以小批量生產,達到四成至七成效果的成藥了。”櫃爺一邊打着五禽戲,一邊對李元興說着。
李元興守定合一,呼吸平穩,手上的動作絲毫也沒有亂。
櫃爺養氣的功夫不比李元興差,一點也不急。
兩人打了一套之後,第二套起勢之時,櫃爺又說道:“四成到七成,那就是製藥時的技術需要改進,設備需要調試,甚至需要更好的設備。所以,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設備有設備。”
“公佈於衆嗎?”李元興追問了一句。
“可以再壓三個月,但是極限了。這個壓三個月的條件是,內部供應。”櫃爺說到這裡故意的停下了,在暗中觀察着李元興的反應。
可結果是,李元興半點反應也沒有。
櫃爺又問道:“你對這個內部供應怎麼理解?”
“爺爺你誤導我,想讓我什麼特權階層之類的話吧。事實上,這件事情鬧的太大,從國際關係上講,許多友好國家肯定是來詢問過,有些已經是把自己當死人的主,已經沒有手段可以治療的情況下,這是一個救命的機會。還有一種就是,身居要位,卻要爲自己的生病在保密的,所以這是政治,不是特權!”
聽李元興這麼一說,櫃爺滿意的點了點頭。
“興娃子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半島北的那些人,整得我要脫光了遊街,爺爺你怎麼說?”李元興反問了一句。
櫃爺冷冷一笑:“操他姥姥去!”
“爺爺不要講粗話,我們是文明人,是文人。”李元興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句。
“你就跟爺爺扯吧,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就裸奔了,看他們咬我。然後再上幾個月,我去拆他們的家,不過說起來,再往前佔一些地方,似乎利用率也不怎麼高,佔得太多短時間也守不住,眼下還不能全面翻臉的。”李元興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
櫃爺第二套打完,吐氣收功,然後摸出菸袋就在剛剛收功的李元興頭上敲了一下:“瓜娃子,你守着寶山哭窮呀。”
“寶山?”
“滾回去查地圖去,看看遼城與建安有什麼?”櫃爺揹着雙手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道:“藥那件事情,爺爺給你作主了。你就明天把這事情給應下,自然會有人來找你談,爺爺給你約到明天早上十點了!”
李元興一聽時間,暈了。
“爺爺,明天我上庭!”李元興想提醒一句,櫃爺是不是給忘記了。
“滾,老子還沒有糊塗呢!”櫃爺頭也沒有回,徑直進屋了。
李元興沒回屋,在村口自己小兄弟的店裡吃了份肉丸糊辣湯,然後開上車去圖書館查資料了。
並不是家裡沒有資料,而是家裡幾個老頭在,明天之前李元興很想自己獨處安靜一下。
遼城!就是現代的遼陽市,這裡放在當時的大唐來說,當真是屁都沒有,只能是一個水草豐美,養馬,還有種糧的好地方。那裡的無論是煤鐵礦藏,還是別的資源,都在山區,憑遼城那點人口,什麼也幹不了。
可再查下去,李元興卻是暗罵自己真是笨呀。
鞍山!就是遼城以南不到一百里,那裡可以稱爲鋼都,僅僅在那裡建鋼廠就能夠開始修建遼東的鐵路了,那怕只是先從鞍山到遼城的,或者是遼城到建安的。這條鐵路絕對是日後的攻高句麗的大殺器。
建安那裡靠海修港口,走水運,這後勤的麻煩當真是解決了。
李元興忍不住要笑,可一想到這裡是圖書館立即自己把自己的嘴給捂住了。
滿意的回到家中,李嵐姍竟然親自下廚房給李元興作了一桌子的菜,櫃爺正在客廳裡罵娘呢:“混帳丫頭,老子養活你這麼多年,你總給作的菜也沒有今天一天多,你把餐廳的門打開,你這丫頭不能有了男人忘了爺爺。”
“丫頭,你說爺爺親還是自己的男人親?”老莫在門口火上澆油呀。
“其實我說,出門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已經不是你老李家的人,是小李家的人了。所以,老李你就忍了吧!”
幾個老頭吵了個熱鬧。
李嵐姍猛的把餐廳門打開:“我男人明個上庭,他砍了那鬼子,他有種!”
“扯!老子當年殺了多少,加起來比一畝地裡的白菜還多。”櫃爺冷着臉吼着。
李元興躲在門口,偷聽着,樂着。
這不是吵架,這就是純粹的自己給自己找樂子。明天上庭不算是一件小事,櫃爺能幫的已經幫到了,這樣的案子公衆眼中看着,其實結果李元興已經猜到了。
“興哥,你躲在這裡幹什麼?”王五傻呼呼的一聲喊,讓屋裡所有人都往外看。
“我買了好酒!”王五提着酒笑呵呵的進屋了:“櫃爺,這可是上等好酒,我跑了上百里路,買的真正的上好黃酒,這天氣加上紅糖給煮了,絕對一流好酒。”
王五進屋,根本就沒有管李元興,這會反倒把李元興涼到門外了。
李嵐姍捂着嘴笑了,向李元興招了招手:“傻站着幹什麼,快進來。”
這還沒坐下,客人一個接一個的到了,西北大的教授來了四五個,常洪來了,孫上校也來了,每個人都提着些禮物,有的帶着酒,也有的帶着燒雞,肉乾之類。
李元興的小兄弟們,一個不差的全來了,沒進屋,就在外面拉開架勢。
屋外牆角下,光是酒箱子就堆了幾十個。
劉名轉來的最晚,他帶的人最多,手下十虎來了八個,有兩個是實在走不開。兩輛皮卡上拉的全是吃喝的東西,見到李元興哈哈一笑:“我的人多,叔我自帶吃喝,就怕你這裡沒有個準備。”
李元興知道大夥是關心他:“六叔過來,自然是要吃好喝好,下次你早些來,咱們整上幾天幾夜。”
“正好,趕過年咱們痛快一下。”
“自然是要的。”
大唐的時間過得太快,李元興這邊還沒有過元旦,大唐那邊已經又快入秋了。
“興哥哥,謝謝你的禮物。”劉小雨爲了李元興上次的手鐲過來道謝。
還有一個人陪着劉小雨身旁,正是那最初李元興在酒吧初次相遇,河南白家的女孩。不過她卻是什麼也沒有提及,只是說了一句謝謝。
謝什麼,不能提。什麼也不能說。
她哥哥的仇李元興給報了,中華刀術在李元興這裡創造了一個神話,明天是李元興上庭的日子,所以她有什麼話也不能說。
“上次興哥哥說叫我乾姐姐演電視,先說好,不能和騙我一樣。當一個宮女,才一句臺詞。”劉小雨把話題差開,她年齡不算小,也知道了其中的利害。
“這一次,是皇帝四妃之中的韋貴妃,夠好了吧!”
這是李元興早就看好的,只是眼下還在準備期。是先拍起兵反隋,還是先拍盛世大唐,影視公司的意見還沒有統一。
李嵐姍這時從屋裡出來,姓白的女孩李元興只是知道姓白。叫什麼不知道。
可她卻和李嵐姍作過一段時間的同學,關係不算親密,但也不算差,比見面打個招呼的關係要好上一些。
幾個女孩進去說話了,李元興在屋內拉開架勢準備喝酒。
屋外,已經開始整了。
“小軍哥,你怎麼不到屋裡去。”小豹子敬酒的時候問道。
“傻呀,屋裡坐的都是大人物,那裡喝酒不痛快,就在這裡喝。你小子不要明年高考,你不去讀書,傻喝什麼酒呀。”說完,王小軍就去搶酒瓶子。
小豹子呼的一下就逃走了。
王小軍在後面罵着:“你小子要是敢不高考,我替你哥打斷你的腿!”
罵完小豹子,王小軍準備對老虎說高考的重要性,老虎卻是酒杯一舉:“先幹,幹完了再扯別的。”說完,連着三杯就下去了,王小軍無奈也跟着喝起。
這三喝兩喝,立即就喝亂了套。
還顧得說什麼,只顧着喝酒了,王小軍酒膽比李元興還大,大冬天解開衣服大喊一聲:“有種的,是爺們的,都換大碗。咱們整起!”
屋裡還是小杯,聽到外面喊着,櫃爺一舉杯子:“咱們也開始吧,這第一杯。先祝賀我家的孫女,這丫頭女生外相,忘了我這個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