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一聽,臉色又沉下來:“俊青,你聽話。要是你喜歡,可以再買幾個丫鬟。小翠出身低賤,不能成爲妻子。邱小姐出身倒是可以,但你這樣強迫也不行,還會壞了名聲。過了年,你就八歲了,要是看上哪家姑娘,娘給你定親。”
李彥把嘴張大,也太能扯了,八歲啊,買糕的,自己即使心理年齡成熟一點,可生理上還是兒童。娶親?開什麼玩笑。好好半天笑着說道:“娘,你想哪去了,我纔多大?娶媳婦早着呢。我留下邱小娘子是爲她好。“
“胡說”楊氏瞪李彥一眼說道:“人家是富貴人家小娘子,你讓人家當丫鬟,還說爲人家好?”
李彥得意的說道:“當然,你看邱安軍那樣,什麼都不懂,竟然學人家造反。現在弄得到處逃難,還去投靠什麼瓦崗軍,就翟讓李密那樣的人能成事嗎?跟着瓦崗軍早晚也是完蛋。邱家女孩很不錯的,長的也好看,跟着他家人,好了遭罪,不好說不上是什麼下場。我這樣把她留下來,起碼她不用顛沛流離,不用有生命危險,也有個穩定的生活環境。怎麼不是爲她好了?”
“啊?”楊氏吃驚的我看着李彥。一邊的小琴也是一臉崇拜的看着李彥,少爺這樣善良,難怪對自己和小翠那麼好呢。楊氏不滿的說道:“你這樣想的,爲什麼不和我說?”
李彥故意誇張的說道:“你好像也沒讓我說,直接就讓我跪下。你知道你兒子我嘴笨,哪有機會說。”
楊氏被李彥說得咯咯笑起來,就李彥的嘴還算是笨?李彥心情放開了,也就開始滿嘴跑火車。楊氏笑過之後說道:“那你爲什麼不和人家說清楚?”
李彥不屑的說道:“我幹嘛要告訴他?自以爲是,還想造反。自己無能連累家人,我就是給他個教訓,讓他記住自己幾斤幾兩。我偏不說,讓他着急去。”
楊氏知道兒子是這樣想的,也就放心了。這一原諒李彥又想起他臉上的傷,眼淚又出來了:“你看,母親把你打成這樣。你不恨娘吧?”
“不恨,你是娘,打了就打了,不過我會在那個邱小娘子身上找回來。”李彥惡狠狠的說道:“因爲她讓我捱打。”
楊氏趕緊說道:“不許欺負人家,這是孃的不對,沒問清楚就打你,人家是千金貴體。”
李彥覺得楊氏思想有些不對,總是有高低貴賤之分。誰天生就是富貴命?一笑說道:“什麼千金貴體,人都是一樣的,她在我眼裡和小翠、小琴沒什麼區別。”
在李彥來說這些話太正常不過了,可卻聽得小琴哭起來:“少爺這樣對我們,小琴死都不會忘記少爺的。”
李彥又是一陣高興,這太簡單了,幾句話就能感動得這樣,古人太好忽悠了。連忙說道:“不用感激,少爺就這樣,以後侍候好少爺就行,不要少爺要你們乾點什麼不滿意。”
“不能,絕對不能”小琴連連保證:“就算少爺讓小琴去死都行。”
“我操”這也太狗血了,這就可以替自己死?看來以後要多幹點這樣的事,關鍵時刻有人擋災啊!
但女孩子就算了,女孩子是用來疼的。小琴雖然長的一般,不過那前胸可是有貨。也前凸後翹,身材一級的。李彥邪惡的看看小琴,什麼時候能像小翠那樣自己隨便就好了。
不過現在他暫時不想這個,還是回去調教那個香港三級豔星去,那個小娘子可是非常漂亮的。想到這說道:“娘,你也休息吧,我去看看小翠她們在算賬呢。再說怎麼沒看到錦兒。”
楊氏心情很好,兒子終於和自己有說有笑了,還真的感謝這個邱家小娘子。對李彥說道:“你去忙吧,錦兒可能和小翠在一起呢。這丫頭一點女紅也不做,就知道學那些文字,女孩子學多了有什麼用?”
李彥可不想和楊氏爭論這些,女子學文化有什麼不好,自己就讓錦兒學。把自己知道的都交給她,讓她成爲大唐朝第一女科學家。有妹妹發明自己就不用幹了,每天泡妹妹,遊山玩水,當少爺。
李錦兒還不知道她這個無良的哥哥把她當勞力了,此時正和小翠用學會的阿拉伯數字賬呢。今天有上萬人吃東西,以後還得準備,所以算賬也是大事,好在李錦兒和小翠都能算。李錦兒只有六歲,可很有數學天賦,已經會加減乘除混合運算了,連李彥都佩服。
李彥沒有去賬房,他返回自己的小院。李彥自己住慣了,當自己說了算之後,山莊裡單獨修建一個小院,這裡只有李彥和小翠兩個人住,還是肯寬敞的。只是沒有那麼多錢,李彥不敢亂花,現在還不能做買賣,。人又多還是節約點吧,也就沒搞什麼裝修,只是整潔寬敞。
邱淑貞被送到這裡,只有小翠過來看一眼,然後離開了。雖然邱淑貞漂亮得讓小翠嫉妒,但她一直是李家丫鬟,當然知道規矩。自己只是丫鬟,連小妾都不算,怎麼敢管少爺的事。
聽說是丫鬟,但小翠不相信。少爺色色的,花三千貫買三年,能當丫鬟嗎?亂世人命不值錢,一個丫鬟也就十幾貫,像小琴就是十五貫買來的。再說人家是千金小姐,哪是自己能比的。不知道少爺怎麼處理,就告訴邱淑貞自己在這等着,她出去算賬去了。
李彥在楊氏那裡,整個小院只有邱淑貞一個人,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那個李公子色迷迷的。自己長什麼樣還是清楚的,等於花三千貫買自己三年,這個價錢太高了,難道是當丫鬟嗎?
算了,自己換回全家人性命,盡了孝道,大不了一死。母親去世早,父親對自己不錯,哥哥對自己也很好,爲他們值得。
抱着必死的心態,邱淑貞反倒安靜下來。這個小院修建得很淡雅,也很不錯。特別是這些奇怪的桌椅,坐上去真的很舒服,特別是看書真的不累。
沒想到李家藏書倒是很多。這年代書可是奢侈品,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也買不起。這是李彥的房間,這些書當然是他的。看來他小小年紀,還很有學問。可書都白讀了,人品卻不怎麼樣。
邱安軍是文人,家裡書也很多,又很寵愛女兒,好學的邱淑貞學問還是不錯的。見到這些書也就忘記自己的處境專心看書,李彥什麼時候進來的她不知道。
李彥想悄悄進來嚇唬一下邱淑貞,可看到邱淑貞竟然在看書,專心致志的樣子。漂亮的容顏,清秀出塵的氣質,掩卷而讀,真是一副絕美的圖畫。
李彥不想打擾,就靠在門邊觀看。邱淑貞年紀雖然很小,但卻有知識女性的光輝。李彥看得癡呆,一走神,差點摔倒。他這一發出的聲音,邱淑貞被驚醒。當看到李彥的時候自然想到發生的事,驚慌的站起來。書掉到桌上,有些驚恐的看着李彥。
看到她像受驚的小白兔一樣,李彥一陣鬱悶。他媽的哥長的那麼像壞人嗎?故意露出和善的表情:“喜兒,別害怕,看你的書。那樣很美,讓我看一會。”
聽李彥叫自己喜兒,邱淑貞想起來,自己可是丫鬟,不再是小娘子。面前這個人是決定自己生死的主人,少爺。連忙躬身施禮:“奴……奴婢參見公子。”話一出口,眼淚流出來。
她想說奴家,可是想起身份,只好自稱奴婢,一字之差,身份千差萬別。奴家是女人的謙稱,奴婢是下人自稱。隋唐時期不像明清,尊卑等級不是那麼嚴重,男人稱呼很隨便的,也不是那樣奴顏婢膝,不過女人就不同了。
李彥當然不知道這些,挺漂亮的女孩哭就不好看了,都以爲是林黛玉哪?就算是王昭君總哭也不會好看了。何況邱淑貞還沒有悲歌一曲驚落雁的容貌。皺皺眉說道:“別哭了,到了我這裡也不算委屈你,總比跟着你父親到處逃命好。”
邱淑貞不能理解,跟着父親確實是顛沛流離逃命,可那是自己家人。到這裡是爲奴爲僕,那能一樣嗎?她不敢犟嘴。她也是大戶人家的,更知道下人的身份。立即強忍着眼淚說到:“是的少爺。”
小翠在李彥面前,根本不像是丫鬟,倒像是小姐一樣,只是在外人面前才守規矩,李彥已經習慣了。受不了邱淑貞這樣小心謹慎,自己像惡霸一樣。少爺是喜歡美女,但不是色狼,還是很有品味的。
李彥坐下來看着站在一邊的邱淑貞說道:“既然你來了李家,當然我要給你說說規矩。你要記住了,要是忘了,犯錯就家法侍候。少爺我的家法就是打屁股,當然不用擔心,是用手打,還是少爺我親自打。”
說是少爺親自打,邱淑貞偷偷看一眼李彥。這個少爺怎麼這樣?李彥當然是分人的,丫鬟他親自打,別的人當然是李豹他們用棍子打了。
一臉正經的說道:“第一次打一下,第二次打兩下,第三次……”李彥故意停下,看着邱淑貞。看到她看自己,說道:“第三次犯錯誤就脫褲子打三下。”
邱淑貞臉當時就紅了。果然沒錯,這個少爺就是色狼。千萬不要犯錯,特別是三次。要是被他扒下褲子在屁股上打三下,疼已經不重要了,那還不丟死人了。
李彥看到邱淑貞那驚恐的表情,心裡樂開花了。看來怎麼讓她犯點錯誤,自己就有機會了。特意看看邱淑貞那有些圓圓的小屁股,心裡惡意的想着。邱淑貞也發現李彥看她屁股,緊張的不知道往哪躲。李彥嘿嘿笑着說道:“剛纔那是懲罰制度,下面我們說一下規矩。第一,這個山莊少爺最大,我的話就是聖旨。不許改變。”
邱淑貞瞪大眼睛,李彥的膽子也不小,看來也打算造反,竟然敢說自己的話就是聖旨。李彥看到邱淑貞的表情,一下想起來這是什麼時代,他媽的自己經常說錯話,以後一定小心。這是有皇帝的年代,不是後世什麼都可以說。心裡自責嘴上說着:“以後你就叫喜兒,稱呼我少爺。山莊管事是李福,我有個妹妹叫錦兒,要稱呼小娘子。其他人可以不管他們,也沒人敢管你。記住,聽少爺的話就不會犯錯,李家莊沒什麼下人,奴才,也沒有什麼高低之分,大家都一樣。除了夫人,不用向任何人下跪。沒人瞧不起你,你也不要瞧不起別人,都是一樣的人。”
前面的話邱淑貞還沒覺得怎麼樣,後面的話就讓她吃驚了。要這樣不是很好嗎?她微微躬身:“是的少爺。我記住了。”
李彥很有成就感的伸個懶腰:“你就和小翠住在對面房間,等她回來給你安排行李和用品。去你的房間看看吧,少爺有事出去看看。”
李彥說完轉身邊離開,丟下一個呆呆發愣的邱淑貞。她有些做夢的感覺,幾個時辰前,自己還是小娘子,可轉眼就是丫鬟了。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麼命運?李彥,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