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你這是......?”李世民被李治這突然的舉動和話語弄的就是一怔,隨即就是怒氣騰騰,朕不僅是你老子,而且還是這大唐的皇帝。
如今,李世民也知道了天下黨的勢力,但考慮到自己身體的每況愈下,還有作爲太子掌握的勢力大一點也好,況且真正的軍隊掌握在自己手裡,李世民還是由足夠的力量來制裁這小子,但說實話,被兒子在眼皮底下建立如此大的勢力,李世民既經又喜,同時又有點忌憚生氣。
誰知,李治上來的猖狂,但就在李泰吃驚的目光中,居然“啪”的一下,立馬軟蛋,就那麼跪了下來,同時還很是悽慘的叫了一聲“父皇啊......你要爲小九做主啊,小九苦啊”
李老漢的思慮,被小李同學的無厘頭弄得一下緩不過來神來,愣了一下,“砰!”
李世民狠狠拍了一下御座,怒罵道:“堂堂大唐太子,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哭哭啼啼的,還有青雀你也站起來回話,別挺屍了。”
長孫皇后在旁邊倒是心生關切的道:“青雀快你起來吧。稚奴,你也起來,到底什麼事,給父皇和母后說說吧。”
李治很是無力的爬了起來,一副人生寂寞如雪的悽然道:“這話說起來,還要從十年前說起。”
那一副樣子看的衆臣眼角都是抽了抽,這副樣子,嘖嘖,果然不愧是父子倆啊,就連扯淡的時候都是一個風**兒。
李世民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叮囑一下小李同學:“稚奴,不要亂說話,什麼十年前,你才幾歲啊,長話短說,長話短說啊。”
“好好,那就四年前,四年前,行了吧。”李治丟開那副死了孃的悽慘樣子,笑嘻嘻的笑道。
羣臣一臉的黑線,不就要你說個話嘛,至於嘛,還要來個漫天要價落地還錢這套?
“話說這事情還得從十年前說起”李治有點不好意思,衆人面目呆滯,李世民眼角也是一跳一跳的。
“十年前,三哥吳王李恪我們兄弟倆一起請示母后,出外採風,誓不做晉惠帝司馬衷那樣的無知皇族。後來在大街上有人馬匹受驚,險些衝撞到小九和三哥,多虧兒臣的護衛歸海一刀,不過也是因爲這樣,兒臣與剛剛上京的蘭陵蕭家大小姐蕭淑然相遇了。
後來我三人一起相約去松鶴樓飲酒,因爲這個,兒臣還被母后罰了一段時間的禁閉呢,不過也由此兒臣和淑然相知了。
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
這就是兒臣與淑然十歲之前的往事,最真實的寫照啊,但故事的轉折就發生在十歲之後。
兒臣喜歡上了參加選秀的武照武媚娘,父皇隆恩,將武媚娘賜予兒臣,兒臣是高興了,但卻惹得淑然傷心,甚至一度出家當姑子,道號‘恨奴’,這在當年都是名傳一時的。
這些年,兒臣很是愧疚,所幸今日淑然原諒了兒臣,兒臣也答應娶她了,父皇啊,兒臣心中愧疚了四年啊,淑然也苦了四年啊,怎麼可能讓淑然嫁給別人呢?
正所謂: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莫!莫!”
這一腔故往情事說出來,看着李治痛苦不堪、英雄落淚的樣子,又看了看矮如冬瓜,滿臉橫肉的魏王,腦海中再響起了那無比煽情的一首詞,頓時將在場的名門貴婦、千金小姐們感動的杏眼微紅,都是低低抽泣了起來,看向李治的目光中也滿是憐惜,真正是癡情男子多情漢哪,人間難得。
本來作爲故事女主角的蕭淑然,應該感動的暈過去啊,但蕭大小姐此刻卻沒有如此,只是傻傻望着李治,待看到李治朝自己偷偷朝自己打手勢的時候,心中靈機一動,瞭然明悟。
不由的想起了十年前在一起玩耍的場景......
“小屁孩,今天有什麼好玩的嗎?”蕭淑然頗爲無聊的問了一下。
“要不,玩過家家?”李治試探的問了一下。
“過家家?喂,你還真是小屁孩,本小姐纔不會玩這種沒斷奶孩子玩的呢,哼。”蕭淑然一臉鄙視的看着這個才認識不久的小屁孩,過家家,自己去年就不玩了,還皇子呢,沒見識。
李治揚起了小腦袋,很是驕傲的道:“別人是別人,本王的過家家豈是別家的能比的?本王玩的與其是過家家,不如說是話劇。”
蕭淑然搖了搖頭,很誠實很真誠的回道:“話劇?不懂。過家家就過家家嘛,哪來那麼多講頭。不過,你倒是說來聽聽。”
“唉,跟你說真是沒意思,鄉巴佬一個,不懂咱的陽春白雪,高處不勝寒啊,人生何處覓知音啊?”揹着手,很是風騷的唏噓着。
“你到底說不說?”兩隻小拳頭握的緊緊地,大有一言不合,立馬PK的意思。
“說就說嘛,就怕你不懂。”李治眼睛跳了跳,自己可不是屈服啊,這是傳播文化,教育大唐未來的花朵。
“其實話劇就是以對話爲主的戲劇。話劇雖然也可以使用歌唱,但很少,主要是戲子在臺上無伴奏的對白或獨白。這已經脫離了過家家那種低級趣味,這是一種藝術,藝術懂不懂?劇作、編劇、表演、舞美,那是缺一不可啊,而且最是考驗戲子本身的功力了,當然介於條件有限,咱們的話劇要簡單的多。要不,我現在就給你說說劇本,我一早就編好的,名字就叫《陸游和唐婉不得不說的故事》?”
小魔女的興趣看來是被李治挑起來,忙不由的拍着手,高興的都跳起來了,看的李治狠狠嚥了一下口水,心中狠狠的罵一句,小妖精,受不了啦。
“話說以前有一詩人名喚陸游,他母舅家有一女兒,名喚唐婉。與年齡相仿的陸游那是情投意合,兩人自小青梅竹馬,耳鬢廝磨。隨着年齡的增長,互相喜歡上對方了......”李治開始了自己YY古人的第一本劇本,同時提前將話劇引進中國。
自己也算是爲華夏的文化事業添磚添瓦了。
但李治和蕭淑然都沒想到的是,當日李治的一時戲作,今天卻派上了大用場。
如風吹楊柳一樣,蕭淑然蓮步輕移,腰肢款款而動的出現在衆人眼前,臉色悽然,雙眼粉紅欲泣,一連愴然。
一身大唐仕女服,以袖掩面,悲道:“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長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妝歡。
瞞,瞞,瞞。
殿下,切不可爲妾身怒了陛下,妾身當不起殿下的憐愛,只願來生三生石畔,殿下能夠回眸再望一望妾身。”
“淑然妹......”立志上前握住蕭淑然的芊芊玉手,悲道。
“稚奴哥......”蕭淑然一臉的癡情深似海的,回道。
好似生離死別一樣,兩人再也忍不住,抱在了一起,泣不成聲了。
看着李治、蕭淑然如此,羣臣還有上面的李世民、長孫皇后都是表情不一。
那些與會來的夫人小姐們,都是忍不住偷偷拭淚,太感人了,這簡直是人間悲劇,現世梁祝啊,嗚嗚,晉王殿下真是古今第一癡情才子,那蕭家娘子,死也無怨了。
而那些大臣麼,心中卻也忍不住嘆氣,這一位太子殿下雖然紈絝,沒想到也有癡情的一面啊,回想當初這位太子爺陪自家妻妾逛街,在長安引爲笑談,此刻在回頭一看,衆人心中又是一嘆,多情男兒啊......
而跟隨蕭家長輩過來的蕭陵卻是一直在狂翻白眼,自家的小妹和黨魁的爲人,他是最瞭解不過了,嗯,這麼悲情的場面?好像,似乎,差不多,這個場景自己小時候應該在自家後花園見到吧。無語了,繼續翻死魚眼。
而坐在上座,一貫感性敏感的長孫皇后此刻更是梨花帶淚,看李治的目光更是百倍慈愛,這是自己的兒子啊,雖然頑皮了點,但也是個有情人啊,想到這兒,忍不住看了看坐在正位上的李世民,久違的一抹少女的羞紅爬上雙頰。
李世民此時卻是讚賞的看着自家這個老九,剛纔李治偷偷的朝蕭淑然打的手勢,李世民碰巧看到了,雖然不解其意,但也知道這是兩人在演戲,不過李世民一開始的怒氣和芥蒂卻因此而消散無蹤了,帝王之心總是難以揣測的,比女人心還要善變。
做了幾十年的帝王,李世民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會是一個城府簡單的傢伙,那些世家中不乏野心分子,就像以前的父親和自己一樣,正希望大唐和前朝一樣,曇花一現呢。
現在看來,這個老九,卻沒有自己那個表叔手段激烈,表面上嬉笑怒罵,玩世不恭,但在笑罵間卻能將危機化解的無影無蹤,既沒有激化兄弟間的矛盾,同時又贏得朝野一片讚譽,李世民可以想象的是,一旦今晚過後,明天長安大街小巷,酒肆茶館,甚至整個大唐都會流傳,大唐太子殿下是多門一個有情有義的好男兒。
先不管他和蕭淑然是不是真的情深至此,但產生的影響卻是再好不過了。
作爲這次挑起事端的李泰,其實自打李治進來後就一直盯着李治,自然看見了李治和蕭淑然用手勢交流,李泰雖然也不懂,但看兩人的臉色,常年在女人堆裡的李泰,當然明白,這是在打情罵俏,於是纔有這麼一出。
可是現在,看着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羣臣看李治的目光和竊竊私語間露出的讚賞,李泰就好象自己吞了一坨大便,還不能吐出來,但就這樣嚥下去,又實在做不到,可是自己能怎麼辦呢?一旦現在真的強要了蕭家那個小賤人,恐怕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大好名聲,也會毀於一旦。
想到這兒,李泰的面上越加的不好看了,心中更是瘋狂的詛咒李治和蕭家小賤人不得好死。
“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青雀啊,你看看,你幼弟和那蕭家娘子如此情深,父皇又怎能眼睜睜拆散如此佳偶呢,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李世民很是不好意思的望着李泰,但眼睛也只是一瞥,隨即滿眼欣賞的看向李治和垂淚如明珠的蕭大小姐,金童玉女啊,李世民是一臉的笑意啊。
“委屈我?又委屈我?憑什麼,憑什麼啊?太子沒了,現在那稚奴小兒開口,連要賜予本王的正妃也沒了,好啊,真好啊。父皇,你等着吧,等着吧......”
本來還只是鬱悶的李泰,此刻被李世民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心中的戾氣怒火。
低着頭,一雙老鼠眼,卻是翻了上來掃了李世民一眼,迅即頭更低了,可惜李世民此時卻一直看向了李治,根本沒有看到李泰那雙老鼠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天殺機。
“父皇說笑了,兒臣本不知稚奴和那蕭家小姐是一對,現在知道了,又如何會拆散如此姻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嘛。”李泰揮了揮衣袖,臉色雖然仍舊蠟黃,居然恢復了當初的四皇子的瀟灑風度,就連那粗若水桶的身形也不那麼刺眼了。
“好好好,好啊,青雀不愧爲朕之愛子,胸懷寬廣,稚奴,你作爲太子,以後一定也要如此啊。”拍着手,李世民站起來,很是欣慰的上前拍了拍李泰寬實敦厚的肩膀,一臉的讚歎道。
“父皇,這是兒臣應該做的,當不得父皇誇獎。”李泰頗爲矜持的謙虛到,風度怡然。
羣臣平時見慣了魏王的囂張跋扈,也準備看一場好戲,但此情此景,卻是打出衆人意料之外。
而正跟蕭大小姐,飆淚的李治,微微皺了皺眉毛,停下了自己金馬影帝級的飆淚本事,看着魏王滿臉的歡喜驚喜,心中卻是驚疑不定。
這是神媽情況?怎麼會差距這麼大?
自己這位四哥按照這麼多年來的收集的各方面的情報,那都是絲毫不肯吃虧的主,針尖兒都比他的心眼大,此刻應該小宇宙爆發,然後再被父皇這位大BOSS鎮壓下去,然後自己無比憐憫的勸父皇讓自己四哥就番,然後就是最好的結果,四哥被趕出長安,自己太子大位穩如泰山,而且還能和自己的小魔女再續前緣,如今,這是神媽情況?
一眨眼間,竟給老子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大戲,這不是搶老子風頭嗎?
明天民間必定流傳着自己這位四哥的大度之名,自己和小魔女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了,成爲魏王殿下成全下的璧人,以後再見到這位四哥時,自己是不是要感激涕零,否則還不落一個寡恩薄情的名聲?
哼,老子也不是吃白菜長大的。
“哈哈,四哥啊,你真不愧是稚奴的好四哥啊,知道稚奴與蕭家小姐的戀情,居然如此大度,稚奴在這兒謝過四哥的大恩大德了,父皇不如給四哥再賜一門婚事吧,稚奴這些年也薄有資產,到時候必送上萬兩黃金爲四哥賀,以表四哥今日對稚奴的理解。”李治一臉的感動,甚至一把抱住李泰,都有點高興的不知所措了。
羣臣譁然,萬兩黃金啊,這在貞觀初年,簡直就是不能想象的鉅款,一般的世家傾家蕩產也拿不出這筆鉅款,早聽說太子富甲天下,看來果然不凡,這紅包包的那是沉沉的。
就連魏王李泰和李世民也好是感嘆李治的大手筆。
李泰拱了拱手,臉僵硬的笑了笑。而一貫勤儉節約的李世民,不僅沒有責備李治的大手筆,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脣間的八字鬍,很是欣慰的笑了起來。
不知道這是不是李世民的不幸,歷史上李世民的兒子,齊王李佑最先弒師造反,然後是太子李承乾謀反了,死後三皇子李恪也是因謀反而死,而魏王李泰奪嫡不成,更是鬱鬱而終,至於李治怕老婆連大唐江山都丟了,更是千古留名,引以爲笑談。
搞到昭武年間,武媚孃的侄子武三思更是將大唐皇室的公主們玩了個遍,大唐皇室一片凋零末世。
可見,一貫慧眼識人的李世民在自己兒子身上,從來都是眼光缺乏的,但,也許,這就是父親吧,永遠不會將自己的兒子朝最好的方向想。
“四哥,不錯嘛,反應挺快的,兩句話,就挽回了局面,好手段啊。”李治又上前抱住了李泰,笑嘻嘻的在李泰耳邊說着,外人看來,好似親兄弟間,說着悄悄話呢。
李泰也笑起來,還真是很具有喜劇性,小眼睛眯的很有後世王晶的迷人風采,滿臉笑意的回道:“稚奴誇獎了,我們彼此彼此。”
說完後,兩人都是彼此分開,又看了一下對方,都是和氣的笑了起來。
一時間,大殿內歡聲笑語一片,羣臣紛紛乃賀。
而在此時,大臣中的長孫無忌,一邊上前也是一臉的笑意,只是目光卻在李治和李泰身上不斷的徘徊着,眼底寒意更深。
守歲時,李治藉口出去方便,待行到隱蔽處,突然一到身影,躬身給李治行禮。
“派人盯緊魏王,本宮要知道魏王宴會後的每一件事,哪怕他每天吃什麼也是一樣,懂嗎?”
“諾”
“事出反常必爲妖,四哥啊四哥,我看你到底還能出什麼幺蛾子,小九可等着呢。”
小妖夢語: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啊,一刀砍死你啊,一刀砍死我,各位,魏王露出他的爪牙了,各位趕快拿推薦票砸死這丫的,嘿嘿,蕭淑然小MM,大家也趕快收藏進後....宮啊。
還有我在這答各位讀者問:
這本書有時候第一人稱和第三任稱會變化的,因爲這本書小妖並不想寫成史書,前期還是娛樂爲主,後期可能要血腥一點,甚至一點都不人道,簡直就是反人類,所以先給大家一個好印象。
有人說,屁股決定腦袋,現在才新鮮出爐的太子李治還有點頑皮,後面登基後,將會更鐵血,更帝王,楊過還有長大的時候啊,所以前期,希望各位大唐的兄弟們能有一個好心情,但又要保持文章不浮淺,所以,有些方面請各位兄弟見諒,如果有意見的話,寫評論,小妖一定回。
至於武媚孃的年齡問題,小妖是爲了情節需要,開始才故意弄錯的,否則小時候就調教成乖乖女,固然很有成就感,但一代鐵血女皇的風采就少了許多。
後面豬腳登基後,還會親歷戰場,御駕親征,後面最需要有個賢內助的,當然,各位兄弟放心,一個女人搞不定,小妖還寫個屁啊,找根電線掛死算了。
大唐的兄弟們,小妖今天會多寫一點的,因爲小妖被《鬥破蒼穹》大大給刺激了,這丫的一天十更,還要不要其它作者活啊。不要吝嗇哦,愛你們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