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虎撲食下,魚玄機對自投羅網又有了一番新的體會,本以爲疲倦下的男人會很脆弱,聽了自己的故事會很感動,沒想到一言不合,就撲了過來,根本不給自己反抗,就把自己重重的壓在牀上,帶着男人獨有的自信豪邁,單刀直入的跳過了對女人很重要對男人一點也不重要的瑣碎環節,一把扯開她胸前薄薄的素色絲衣,那雙手帶着炙熱的氣息按上來,然後……然後一股魚玄機從沒有感受過的心悸迅速的撐破了她的腦神經,大腦瞬間崩潰,一片空白。
一雙手按上了讓李治呼吸急促的豐滿,像一頭實實在在的牲口,李治把整個頭都埋進了兩座雪白色的高峰,舔啊舔,另一隻手摟住了她盈盈一握的桃李小蠻腰,不過這都不是關鍵,真正嚇了魚玄機一跳的是,那隻摟着小蠻腰的手仍然不滿足,飢渴的一塌糊塗的順着腰部,像一條毒蛇在女人的胯間遊走,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霸道之勢,成功佔領了桃園之地,魚玄機發誓,那一瞬間,她真正的有殺人和自殺的衝動。
可她一切的行動,在那個李治和手上行動孑然相反的溫柔溼吻中,灰飛煙滅。
然後,然後……
狗日的李治辜負了全國人民的期望,抽出手,爬起來,站直,平靜的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最後似笑非笑的盯着一臉錯愕,明顯宕機的魚玄機。
氣氛詭異到魚玄機問了一個她後半生回想起來,都覺得是最無厘頭的一個白癡問題,“你放過我了?”
放過?這笑話好冷。
充滿李治腦子裡的只有“**”二字,他也弄不清自己爲啥站起來,還整理衣服,直到魚玄機的話驚醒他,李治才明白。
這就跟自己正在享受一盤白菜,原來以爲是萎了的老菜乾,隨便嚼了三兩下。然後便是痛哭流涕和幡然悔悟了,這明明就是一盤上好的水靈白菜,怎麼能一下子就拱了,女人的第一次何其重要,怎麼也得玩個夠本再一口吃掉她,於是出現這戲劇性的一幕。
有妞不泡大逆不道,見妞就泡替天行道,胸脯高高越摸越騷,小腰細細身懷絕技,屁股小巧沒完沒了。
這便是李治滿腦子漿糊思緒總結出來的最大結論,他想到了第一次用胯下槍成功扎破武媚娘那層啥啥啥的時候,順利在武媚娘體內爆發的那種快感,如出一轍地心跟肝一起急劇起舞,一雙眼睛異變,發出嘯月銀狼一樣的綠光,他稍微俯視就能瞧清楚魚玄機那張橙黃色油燈下,線條柔和妖媚的臉蛋,精緻絕倫。
順着線條延伸下去,便是能令人模糊雙眼的雪白,其中的溝壑,讓李治一下下,一口口的深深呼吸,這興許就是李治和別人的最大不同,要是蕭陵在此,估摸着早已經衝鋒了,那混蛋把所有娘們都當成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槍亡人亡,否則戰鬥恆久遠。
今晚的李治,也許是被刺激到了,話實在不多,所幸一舉一動都在證明這廝不愧是一爺們,誓要將一朵鮮花插牛糞上這種事進行到底,於是面對魚玄機的詢問,李治做出一個讓魚玄機瑟瑟發抖的動作——舌頭緩緩的舔了一下上下脣。
李治緩緩的俯身,在魚玄機腦子偷懶這段時間裡,輕柔的壓在她的身上,魚玄機身上雪白色的絲綢上衣被拉到了小臂處,裸露的纖弱渾圓雙肩,性感的令人窒息的鎖骨,臉上兩抹暗香浮動的嬌媚紅潤,讓李治的行動越發的溫柔,笑意越發的醇和,黑夜,真是一個作孽的好光景。
質地輕薄的絲綢內衣,讓李治只要稍微挪動身體,就能再清晰不過感受到她胸部的豐滿,隔着一層可有可無的衣服,曖昧,是對這種親密接觸最好的詮釋,挑逗的隔着綢衣摩挲着伊人的**,兩個人上半身下半身早已天衣無縫般緊貼,魚玄機當然很清楚察覺到這個李治的,平日裡高傲沉默的眼睛驚慌中微帶迷茫,彷彿再使一把勁,就能如良家婦女一樣大漢救命了。
也許是認命了;也許是多年的隨波逐流,這個女人想要住腳停下來,找一個歸宿;也許是這樣暗香浮動月黃昏,深夜人不知的氣氛對女人,特別是一個感情上一片空白的女人有着致命的殺傷力,總之,在這一刻,魚玄機沉淪了。
女人閉着眼睛,顫抖着雙手環住李治的腰,輕輕用嘴咬住李治的肩膀,這樣,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密無縫了,魚玄機閉上眼睛,微微喘息,那件除了自己從未被人褪下的褲子,在李治真的很溫柔的眼神中,緩緩褪到腳跟處,男人的有意無意地緩緩擠壓向女人的凹處,這真是一個千鈞一髮的時刻,兩人心裡都理解,下一刻一切都將改變,李治要多一個妃子,而魚玄機的命運也要就此易轍。
默默承受下半身那種只能由男人帶給女人的褻瀆和侵犯,魚玄機悄然睜開眼:“再不來,就滾。”話音才落,男人身子往前一個衝刺,女人猛地皺緊了清煙似得柳葉眉,死死的咬住李治的肩膀,用狠狠的語氣哭道:“以後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嗎?剛纔我在屋裡好擔心,好怕。”
緩緩喘了一口氣,自始至終不曾說一句話的李治,終於開口了:“朕只對愛我我愛的人好,以後不要亂髮脾氣了,要乖,知道嗎?”
“嗯!我會做一個好妻子,爲你生兒育女的。”魚玄機淚眼朦朧,臉色紅潤的小小吻了李治脖子一口,閉上眼,抿住嘴,雙拳緊握,最好了被臨幸的準備,果然很乖。
一層膜後,變得不僅是身份,更是精神,身下的女人在李治直搗黃龍下,在零點零一秒內轉變了自己的身份,現在她是了。
刺客和女人雙重身份,帶來的思維挑戰直接讓李治大腦宕機了,沒說的,“日”久生情,當前還是先深入“交”“流”一下,方是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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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夜色無邊,一彎新月遙遙的斜掛在天際,灑出淡淡的清輝,籠罩四野。
月光照進房間,地面一片雪白,木窗外有夜風悠悠而過,帶着湖水的溼冷和秋冬的乾燥,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一如此時的李治和魚玄機。在窟窸窣窣的聲音中,有極請淡的香氣混雜中一種**的味道,兜頭襲上心來,氣味並不濃烈,但卻無處不在,較之芝蘭香草的芬芳,那夾雜其中的**味,才最能挑動無數牲口怨婦們的神經。
潮水不要錢的一次次涌上三叉神經,魚玄機在潮水中被推上了一個個前所未有的高峰,她能感受到李治在她身上聳動那份癲狂,偶爾從眼縫裡望着他那雙充滿野性和鬥志的眼睛,那額頭上嘩嘩的汗水,都讓魚玄機有點慚愧。
她很慚愧的發現自己竟然十分享受胸部在他手掌心被揉捏的快感,甚麼時候,被人征服也充滿喜悅了?
一次次的快感讓魚玄機思考的情弦崩斷了,猛然間,來自身體裡一股潮水,不知從哪個角落,瘋狂的向自己的胯下洶涌匯聚,氣焰不可一世,一潰千里。下一秒,在魚玄機的人生中,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況下失去了感知,周圍一切消失了,房子、油燈、桌子、李治、自己,一切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魚玄機被帶上了一個昏昏然不知身在何處的**中,那是雲端?那是風中?都不對,那是夢一樣感覺。從那種巔峰快感中跌落的那一刻,魚玄機知道自己徹底沒救了,她知道自己完了,再高傲也離不開這個男人了,她愛上了這種快感,更愛上了他。
閉上眼睛,男人溫暖的手掌會在自己滑膩肥碩的臀部上摩挲,這讓她覺得很癢,魚玄機以前不懂爲甚麼有那麼多女人喜歡跟男人做這種骯髒事,一段時間不做,就敢冒着性命之憂去偷漢子,現在她明白了。
情不自禁地,魚玄機伸出一隻手按住李治在她圓臀上肆意輕薄的大手,用她纖弱卻有力的小手牽引着,向自己的胸部而去,她要他看看,現在的自己,不再是以前那麼“太平公主”了,老孃如今也了。期間,女人的眼睛,水水潤潤的,在暗黃色的油燈下,亮的跟星星一樣,透着股除不盡掩不了扯不掉的風騷味。
“嗯!”
面對魚玄機不知死活的挑逗,李治爲了男人的面子,不顧腰痠背痛的開始又一輪衝鋒。
魚玄機雙手死死抓住牀單,看似無力,一張臉也時而蒼白,時而紅潤,可任李治風霜暴雨如何猛烈,我自巋然不動,在男人和女人的戰爭中,牀上,逆來是女人翻盤的主戰場,大反攻不知不覺間拉開了。
一燈如豆,當魚玄機張開眼睛時,眼角破瓜的淚水已經幹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爲甚麼哭,也許從今天來說自己不再是少女了吧,每個美女都要捱上那關鍵一槍,魚玄機也早坐好準備,可終究還是哭了,理由?說不出道不明。
魚玄機徹徹底底仔細凝視着這個在她身上聳動的男人,大唐帝國的皇帝,自己這輩子要相伴一生的男人。
她愛他嗎?應該不是,至少現在不是。
那喜歡他嗎?應該是喜歡吧,愛與喜歡有區別嗎?魚玄機弄不懂,她唯一清楚的是,她心裡這刻,只有他一個人,以後,也只會是他一個人。
他呢?魚玄機重新閉上眼,淺淺笑了。
他是皇帝啊,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不過是皮膚嫩一點、白一點,腰細一點,屁股翹一點,腿長一點,個子高一點,臉蛋萬里挑一點,頭髮漂亮一點,唯一不足的胸現在也了一點,除此之外,就是脾氣野蠻冷血了點,興許這纔是他津津樂道的所謂新鮮吧,魚玄機雙手和李治十指糾纏,做他的妻子,興許也不錯,如果他日他還欺負自己,自己就走,魚玄機也不覺得對不起他,身子都給他了,還想怎樣?
當李治鬆了口氣,也從**巔峰墜落後,很沒出息的抱着魚玄機急喘了幾口,心中的火也一點一滴退去,懷裡這具柔軟如羊脂暖玉的身子讓李治感到溫馨,躺在牀頭,將魚玄機光光的身子摟緊,女人真的學乖了,居然還知道乘此時機把一隻修長筆直的大長腳伸過斜掛在男人身上,這樣,姿勢契合的越發完美。
出奇的是,女人竟當先開口問道:“舒服嗎?”
李治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的點點頭:“ 爽到不行了!”
魚玄機吁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害怕滿足不了你了。”
李治笑道:“其實朕一般……”話說到一半,李治說不下去了,神情古怪的低頭看着懷裡玩着自己頭髮的魚玄機,試探的徵詢道:“話說,這個,應該是朕來問你來答。甚麼你滿足朕,有這種事?”
魚玄機出乎李治意料的仰天大笑,笑聲沒有一點矜持味,這讓李治錯覺,自己懷裡抱着的是個剛纔精神病院裡溜達出來三步的病人,這笑聲豪放的,讓李治腦袋詭異的冒出了一副場景……“嘎啦”一聲,大門洞開,魚玄機大步邁出房間,紮緊腰帶,回頭望了望屋裡,仰天大笑走遠,驀然回首,房間裡,衣衫襤褸的小李同學抱着被單,衣衫凌亂的跪坐在牀上,奄奄哭泣,一臉被惡女玷污名節不保的淒涼慘烈樣,望人的眼神都透着股破罐子破摔的絕望味兒,說有多悽慘就有多悲涼……
狠狠的打了一個擺子,李治從噩夢中振作出來,凝視着笑聲將歇的魚玄機,一臉恥辱,低吼道:“小白魚,你丫的到底誰是爺們,是老子上你。”
不理李治,魚玄機又笑了一陣才罷,笑聲中的心情,只有魚玄機一個人獨自品味,這一步來得實在太快,她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從今天,自己居然也成了別人的妻子?而且還是皇帝的妃子,自己大半生做的不就是擾亂這天下嗎,世事如棋,純屬放屁,這老天爺安排的大戲,可比下棋來的過癮。
轉過頭,魚玄機湊上前挑起李治的下巴道:“不服氣,再來啊?”
天雷勾動地火,打碎牙齒往肚裡咽,拼着腎衰竭,也得讓你跪地求饒,否則老子精盡人亡。
“你這是自—尋—死—路。”李治虎吼一聲,下一刻,魚玄機帶着狼一樣的表情,猛撲倒李治,開始的撕扯,混亂糾纏中,可以看見小李同學蒼白恥辱悲涼的神情,算一算,這是他多少次被逆推了。
恥辱啊,你的名字叫——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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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日,當李治被榨乾,蒙着被子呼呼大睡的時候,魚玄機已經在梳妝檯上梳妝好了。
這是她第一次自己主動上妝,上次已經不記得是多久了。起身緩步到牀前,李治的睡姿實在不雅,不過出奇的是,武媚娘、蕭淑然、金喜善、五姓女、單玲玉、文成、武麗娘都沒有計較過,甚至連上官青衣那種書香味十足,一般人都不配跟她說話的女人也對此視而不見,哪怕李治偶爾沒洗腳就鑽進上官青衣的被窩,也是一樣,上官青衣從此至終也沒有說過一句責備的話,沒有一點抱怨任李治糟蹋。也許,在她們眼裡,抱着枕頭睡覺的李大帝,還是有點孩子似得可愛。
看了一陣,魚玄機微微一笑,打開門,早晨冉冉升起的紅日,肆意的張揚着火熱,在微涼的秋風裡,別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浪漫味兒。霞光映透了魚玄機的臉蛋,朝陽下,女人的臉,紅的透明起來,細細的絨毛在陽光下微微可見,肌膚水汪汪的——新婦初起遲梳妝。
於她,今天是人生新的開始。
走進庭院裡,秋霜衰草,連橫一片,不加修飾,別有股情趣,天地原來如此美麗,以前怎麼沒發覺,錯過了太多太多。在魚玄機眼裡,世界也可愛起來。她是真的從良了,一襲華服,款款婀娜而行,左右搖擺的跟個成熟的蘋果一樣,透着股芬芳,七八歲的小男孩見了,多半是要羞怯臉紅的。
任誰看了也只以爲是尋常的美麗貴婦人,死也不會聯想到黑夜裡一刀封喉視人命如兒戲的冷血殺手,會是如此美麗恬靜溫柔的女人曾經的職業,在這裡,真該爲李大帝同學鼓鼓掌,成功的將一個奮鬥在殺手界的職場女性,改造成爲人見人愛的美麗家庭主婦。
細碎的腳步在女人身後悄然響起,轉過身,魚玄機一眼就看到紅着一雙眼睛站在遠處的李清河。見到她,魚玄機驀然中涌出一股尷尬和憤怒,尷尬的是自己揹着李清河,勾引了好姐妹的“相公”,憤怒的是,那個死鬼到現在還讓清河妹子做黃花閨女,讓自己如今這麼尷尬,實在該閹了。
翻臉不認人、善辯、善變、口是心非、揹着好姐妹劈腿,啊,你的名字叫——女人。
桃花依舊,人面全非。一對好姐妹,相對無言。實在挺逗的,不知甚麼時候醒來的李治,趴在窗沿,樂滋滋的看好戲,得意的笑着,嘴都快裂開到耳朵邊上了。
騷娘們,老子被你榨乾到現在腰動一動就全身一起跟着痛。蒼天有眼,報應咋來的這麼快呢,真照顧你兒子我。這一刻,李治又想起自己“天子”的身份,讚美老天爺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的名字是——太監,魚玄機、李清河說的沒錯,這廝不僅長得像太監,這性格也越來越像“魏公公”了,陰險的無以復加。
李清河笑了笑,心下是有幾分酸楚的,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給推到。吸了一口氣,李清河微微伸出手去,往日態度冷清的魚玄機做賊心虛的疾奔過去,趕忙拉住了李清河的手,道:“清河,姐姐我……”
“姐姐怎麼了?莫非是壞了哪戶良家婦男的貞潔,做了甚麼傷天害理之事,竟如此驚慌?”李清河眨眨眼,看似不在乎的打趣着。
魚玄機皺緊眉頭,看着李清河的眼睛,李清河也對視着她,突然兩人“噗哧”一聲,齊齊的笑了。
“妹妹……”魚玄機上前一把抱住李清河。
“姐姐……”李清河也反抱住魚玄機。
“別忘了,還有相公我啊。”李治不知何時在牀邊手托腮瞎叫喚,看他閉着眼睛一邊打盹一邊叫喚的樣子,這牲口估摸着又撐不住,待會還得去補一覺。
“我們永遠在一起,臭男人都有去死吧。”兩女齊聲笑罵李大帝,聲振寰宇,姐妹情深。兩女的誓言傳到李治的耳朵裡,“噗”一聲,被李治當屁給放了。這讓李治沒臉見媳婦,懨懨的捂住臉撲倒牀上,蓋上被子,心安理得的又睡過去了。
笑過一陣後,在李清河的示意下,闔府上下的丫鬟下人們,已經老老實實的給魚玄機磕了個頭,口中叫道:“給玄機夫人請安。”
魚玄機有點手足無措的扶起了就近的小虹,小丫頭長的秀氣,人卻不怎麼伶俐,但那份看人懵懵懂懂糊里糊塗的可愛眼神又着實有趣,小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哭着對魚玄機說道:“還望玄機夫人能代奴婢謝謝剛纔那位放屁的先生,小姐說都是因爲他,我才能升職,一個月令十貫現錢的月錢,多謝多謝……”
魚玄機被她們一口一個玄機夫人的叫着,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李清河卻泰然處之,在一旁笑語旁觀,待聽到那“放屁”的先生,不僅是魚玄機、李清河,就是小虹身後的低級侍女也笑了,最後懵懂的小虹也醒悟過來,慌忙請罪,一個女人五百隻鴨子,一羣女人,就是彗星撞地球,誰也擋不住。
小虹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侷促,漸漸的見魚玄機可親,就放開了心性,玄機夫人、玄機夫人叫的更歡了。她反覆的將李治昨夜的英勇事蹟拿出來說,不過說來說去都是一些好話,都是她從將李府團團圍住一圈的錦衣衛大哥們閒聊時聽到的,被小姑娘記在忻劉,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小虹的意思就是說,就是玄機夫人福氣真好,能有這樣的夫君,待在他的身邊簡直就是太明智了,滿天神佛都恨不得溜下凡間,排成排,成羣結隊的一個個來表達對你的嫉妒呢。
魚玄機笑着聽,聽她說李治“潔身自好”,如何的不近女色,如何的讓那個蒙小姐們悔斷了腸子,望穿了眼睛。
漸漸的,小丫鬟自己倒哭了起來,一邊碎碎念着李治的好,讓她當上大丫鬟,能給家裡病重疼愛自己的老母親找了最好的大夫,一邊悲悲切切的第無數次提醒“玄機夫人”幹萬別再離開這樣的好少爺,房間裡薰着上好的香,李清河在一旁坐在柔軟的牀榻上,聽着小虹說着一樁一樁的事,這些自然都是她叫小虹說的,理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潛意識中,捫心自問,李清河發現自己生病了,她既捨不得魚姐姐,又捨不得他。
於是,現在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不要再出現意外了,一切差錯到此爲之。
不一會,有人輕輕的敲門。
小虹連忙跳起來跑出去,不一會,一個氣勢如雄的娘們扛着刀走進來,眉眼清澈的斜看着一身宮裝婦人打扮的魚玄機,原本就冰冷的臉近乎鐵青了,用她手裡的馬刀刮一刮,掉下來的霜能蓋住整個金陵。
孟桃花鵝黃色裙裝,看起來素雅且清淡,和肩上的馬刀極其不搭,看她彆扭的模樣,似乎是爲李治穿的,可惜李治現在和周公暢談,白瞎了女人一番小心思,可真正讓她火的,是魚玄機那副溫溫婉婉俏婦人的小模樣,美的讓她都有點嫉妒,這就不說了,笑起來還有兩個甜蜜的小酒窩,這咱也不說了,關鍵是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鬟,見了她還要跪下去行禮喊“玄機夫人”,這讓孟桃花徹底爆發了,曾經有一個人對她說過,以後讓她做“桃花夫人”,別人皇后也好,皇妃也罷,只有她能循着春秋古禮,叫“夫人”,如今,又騙了自己一次。
魚玄機當然認識這位和候弦高一度合作的彪悍女人,連忙起身,也許動作太猛,胯下創口牽扯之下,痛的魚玄機神情臉色一陣不自然,李清河趕忙上前攙住她。
孟桃花冷冷的說道:“沒想到李治運氣這麼好,又玩了一個漂亮的女人。”
魚玄機聲音低沉的,緩緩道:“桃花大頭人,我……”
“你不用和我解釋,”孟桃花強勢的打斷道:“我來是告訴你們,竺寒暄和武順被人綁架,李治要是不想他兩個妃子死,不想他兩個孩子未出生就死的不明不白,一個時辰內趕往秦淮河邊,否則,後果自負。”
話音稍落,孟桃花已經率先邁出大廳。
反應過來的魚玄機、李清河快速的向後院李治的臥房疾步衝去。
竺寒暄、武順,還有那兩個未出世的小傢伙李白起、李冉閔,哪一個不是他的心頭肉啊?
誰,誰敢動他們?
這天要翻了嗎?
小妖:國考結束了,在線估分了,心情豁然開朗了,可能要面試了,這本書不會太監了,這就是這章的意義。還有,國考人好多啊,周邊旅館乘機漲價漲的好給力啊,南京中央門好亂啊,路邊強買強賣的大叔好猖狂啊,祖國好和諧啊,這是多天來的感受。我好無恥啊,拖了這麼多天,這是歉意。考前一晚,旅館房間隔壁在開房,吵得我好蛋疼啊。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