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聲伴隨着天柱王二次倒下再次響起。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遲疑。
這依舊不是一場‘精’彩的決鬥,但羅士信那壓倒‘性’的力量面前,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清楚的明白一點。實力相差如此之大,除非羅士信刻意放水,不然怎麼樣也做不到勢均力敵的場面出現。
唐朝的文武官員爲自己的國家有如此悍勇之士歡呼慶幸,嶺南使節團歡呼之餘,都暗自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佔位。那些除了吐谷渾之外的異民族,則歡呼的幸災樂禍,暗笑吐谷渾不自量力,也見識到了大唐王朝猛將的真正實力,心有慼慼。
唯一笑不出來的只有吐谷渾使節團了,以拳對拳,沒有任何的‘花’俏,羅士信的兩拳直接打廢天柱王的手。這是實實在在是實力差距,半點藉口都找不到。
吐谷渾的使者傻眼了,吐谷渾第一勇士就這樣輸得徹徹底底,暢快淋漓,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天柱王表情呆滯,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經握不起來的雙手,很清楚的能夠感受到骨頭斷裂的跡象。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到了小時候聽得由中原傳來的井底蛙的故事,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原來井底蛙說的就是他。
“不要忘了我們的賭約!”羅士信丟下了一句話,對李淵作揖回到了席位上。
坐在上首的李神通向他豎起了大拇指,親自給他斟滿了一杯酒,向他敬酒。他們平時沒有什麼‘交’集,但今日羅士信打出了大唐王朝的威勢,作爲同僚唐王朝的一份子,由衷的爲他祝賀。
羅士信欣喜迴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在他人看來他是因爲打贏了天柱王而高興,唯有他自己知道打贏天柱王是理所當然的,根本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得到黑奴才是他開心的緣由。
天柱王固然‘露’着一副黑奴武藝不及他的表情,但羅士信卻看的出來。黑奴的武藝要勝過天柱王許多,而且有很高的塑造‘性’,值得好好培養。至於什麼原由讓天柱王有這分自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天柱王一言不發的回到了席位上。
吐谷渾使者站在一側婉如醜小鴨一般,上前作揖嘆道:“外臣自不量力,‘欲’以螳臂當車,貽笑大方,還望唐皇陛下恕罪。”
李淵大感滿足笑道:“無妨無妨,你吐谷渾尚武,我大唐亦是以武稱雄,雙方比鬥‘交’流,常有的事,不必掛懷。”
吐谷渾使者再次作揖道:“還望唐皇陛下告之那位大將軍的姓名。外臣好生敬仰,當是大唐第一勇將了吧!”
“他叫羅士信,是我大唐的右驍衛大將軍,朕的心腹愛將!至於……”李淵說道這裡,倒有些遲疑。雖說武無第二。真刀真槍比一比就能分曉。可二桃殺三士的典故流傳千古,他可不提倡麾下幾名蓋世虎將爲了第一的名號而爭得頭破血流,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
羅士信這時起身笑道:“使者太瞧得起我羅士信了,我大唐人才輩出,第一勇將是不敢當。至少在這長安,能與我一教高下的就有兩人。”
吐谷渾使者倒吸了口涼氣,不再說話。慌慌退下。
羅士信並沒有指名道姓的說那兩人是誰,但在坐的李唐文武都心底明白他說的是秦瓊、尉遲敬德,他們三人的勇名早已隨着他們的事蹟表現,爲世人所知了。
也因此惹惱了一人,大唐齊王李元吉。
李元吉鬱郁的喝着悶酒,一杯接着一杯的自飲着。他本就不待見羅士信,是以連呼吸都覺得是他的錯。現在他如此完美傑出的表現,那就是錯上加錯了。
原本李元吉已經做好了萬全的計劃,他要找一個適當的理由向羅士信挑戰,在衆人面前名正言順的將他擊敗。
這次的元日大朝會正是他心目中最佳的場所。他知道李淵身患氣疾不可能一直堅持到宴會結束的。到了一定的時間,他會將宴會‘交’由李建成主持,自己下去休息。
而他就能在那時效仿項莊舞劍,以缺少對手爲由,‘逼’迫羅士信與之比試,然後衆目睽睽之下將他擊敗,以揚威名。讓世人知道,羅士信比起他李元吉要遜‘色’的多。
可是吐谷渾使者突然橫‘插’一‘腿’,羅士信大展神威先救人鬥虎,隨即又以絕對的優勢碾壓了吐谷渾的頭號猛將天柱王。所表現出來的神勇,讓李元吉爲之心悸,他發現自己竟然不敢依照原定下的計劃實施了。
儘管不願意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羅士信的表現已經讓他失去了從尉遲恭那裡找來的自信。
那種感覺讓孤傲的李元吉鬱悶若死,只能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出了羅士信這重頭戲,接下來的表演便有些索然無味。
李淵先一步告辭,李建成接管了宴席,在他健談風趣的談吐下,宴會也來了一個小高‘潮’,直至日落西山,賓主盡歡而散。
羅士信問清了黑奴的去處,得知他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送往太醫署,便往太醫署行去。
太醫署就在皇城之外,將卒訓練經常受到一些跌打扭傷,常來太醫署求‘藥’。
羅士信雖未親自來過,卻也知道大致方向。
來到太醫署,羅士信出示了驍衛大將軍的令牌,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太醫署,來到了黑奴休養的房間。
醫療間裡,黑奴筆直的躺在‘牀’上,一對漆黑的大腳高架着‘牀’尾。
古代人普遍高大,但大多在一米八九上下,黑奴兩米出頭估計有兩米一左右,這‘牀’的長度還比不上他的身高。
見到羅士信進來,黑奴燈籠樣的眼中‘露’着感動,移動着想要下地拜見。
羅士信趕忙上前制止。
在房間裡的大夫也鐵青着臉,對着黑奴一頓訓斥,說的是鮮卑語,羅士信也聽不懂說些什麼。
不過黑奴卻老老實實的不再動了,轉向羅士信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通。
羅士信茫然的瞧着大夫。
大夫叫邱權,便是因爲‘精’通鮮卑語才被安排到這裡的,翻譯道:“他說他要保住自己的‘腿’。將來好爲將軍賣命。”
羅士信先讓邱權告訴他好好養傷的鮮卑語怎麼說,然後親自讓黑奴好好養傷。
黑奴用力的點着頭,雖然語言不通,但這個動作卻是世界通用。
羅士信詢問黑奴的傷勢。
邱權憤憤不平的道:“那羣蠻夷真不是東西。縱然是奴隸,也不至於如此對待。黑奴應水土不服有些發熱體能下降,在這種情況下還讓他去與猛虎搏鬥,不是要他的命嘛。本來就有小病,現在有失血過多,身體素質下降,熱病嚴重了起來,沒有半個月是好不了了。也只有他這種跟牛一樣的人才能做到這點,尋常人估計一個月都不止。”
羅士信瞭解了情況,也鬆了口氣。只要沒生命危險,一切都好說,他很好奇黑奴的來歷也就拉着邱權與黑奴聊了起來。
這一聊,羅士信頓時察覺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原來黑奴是來自於遙遠的西方拜占庭帝國,拜占庭帝國也就是東羅馬帝國從羅馬分裂而出位於西方的一個大國。他們保留了古羅馬的傳統。以鬥獸取樂。黑奴就是羅馬角鬥場裡的奴隸,依靠搏殺獅子虎熊豹之類的猛獸取悅拜占庭貴族。
但是隨着阿拉伯帝國的崛起,拜占庭帝國多處國土被侵佔,不得不啓用驍勇無比的角鬥場的奴隸出戰。只是奴隸們恨透了拜占庭人哪願意爲他們賣命,合力逃了出去。
黑奴是小時候被拐到拜占庭的,也不知回家的路,只是知道自己的家在東面太陽升起的地方。也就一直往東走,穿過了阿拉伯來到了西域。
在鬥獸場裡的艱苦生涯,磨練出了黑奴鋼鐵般的意志以及無比頑強的生存能力,竟然活了下來。一直走到吐谷渾附近,他跟着商隊遇到了西域馬賊。
商隊的人幾乎全死了,黑奴寡不敵衆。天柱王這時率兵趕來黑吃黑變相的救了黑奴。
天柱王見黑奴驍勇強悍也就坑‘蒙’拐騙的將他唬住了,留在了吐谷渾。
羅士信聽極緣由,對着黑奴報以了可憐的目光,這傢伙五歲就被拐到了拜占庭,然後接受訓練日夜與野獸爲伍。不思考不幹什麼,智商等於負數。因爲記得家在東面太陽升起的地方就往東走,因爲簡單的忽悠,因爲天柱王每天能給他管飽飯就踏踏實實的給天柱王當奴隸……
實在……
羅士信都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了。
不過聽到這裡,羅士信也明白了爲什麼天柱王那麼自信自己能勝黑奴了。
黑奴的武藝來至於跟野獸的搏殺,一招一式根本不會留有任何的餘地,不是敵死就死我亡。他視天柱王做主人,自然不會對天柱王痛下殺手。
兩人若要比試,黑奴的一身本領發揮不出來五成,敗給天柱王的理所當然的。
“你在給我說說阿拉伯帝國怎麼樣?很強大嘛?”羅士信並非學歷史的,對於中國的歷史還有些瞭解,對於西方的一概不知。不過他記得唐朝在李隆基的時候貌似跟阿拉伯帝國打了一架,好像還輸了,所有有些好奇。
黑奴想了想答道:“阿拉伯帝國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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