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眺望着裝備的輝煌似錦的繡樓,想着平陽穿着喜服就在這繡樓中等着自己,不免心癢難耐,意氣風發的道:“這位就是大姐吧,妹婿見禮了。第三關是什麼,還請大姐手下留情。”
長沙公主瞧着面前的英姿勃發的少年郎,也爲平陽感到高興。不過越是如此,越容易讓狐狸精盯上,越要抓的嚴實,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笑道:“妹婿說的是什麼話,既然來了。你直接進去就是了。我這個做大姐的還能爲難你不成?”
羅士信愣了愣神,大喜過望,趕忙拜謝道:“多謝大姐成全!”
緊隨而來的高密、襄陽兩位公主見情況與她們商議的不同,正欲說話,卻讓長沙公主一個放心的眼神給制止了。
羅士信迫不及待的繞過了長沙公主,意圖進入鏽閣,將平陽請出閨房。
這來到鏽閣門口,正欲推門而入,意外的瞧見了兩扇門的中間一把金燦燦的鑰匙將門鎖的鎖死的,心中不由泛起不祥的預感,轉過頭來,問道:“大姐,這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這門鎖上的?”
長沙公主一拍腦袋道:“對喔,我忘記鑰匙在哪呢。要不妹婿,你先嚐試一下,看看有沒有法子不用鑰匙將三妹帶出來。容我想想,鑰匙放在哪兒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長沙公主有問題了。
羅士信傻眼了,這個已經不是闖關了。分明是不想讓他贏嘛!
那麼小的鑰匙,隨便往哪裡一塞,怎麼可能找得到。
就算長沙公主放在身上。還能搜索到她身上去不成?
羅士信真有些火了,這大喜的日子,依照習俗,弄幾個關卡,隨意往往,熱鬧熱鬧。勝固然喜,就算輸了。丟點面子,大夥兒樂在其中,嘻嘻哈哈的又有何妨?
羅士信確實有些好強。卻也不至於因爲好強而心胸狹隘,但是長沙公主這一關,擺明是刁難了。
這還有什麼意思?
正待他意圖發火之際,閣樓上傳來了幾聲輕響。
羅士信心念一動。笑道:“大姐這可難不倒我!虎兒。把我丟上去!”他向上指了指。
莫虎兒本就機靈,一下子便領悟過來,紮下馬步,雙手交叉。
羅士信慢跑兩步,一腳踩在莫虎兒的手心,用力向下一瞪,而莫虎兒在同一時間猛力的向上一拋。
兩處受力,羅士信便如大鳥一般。凌空拔地而起,長臂抓住二樓的橫欄。翻身爬了上去。
二樓的房門自是沒鎖,羅士信推開了房門,信步走進屋內。
這剛進屋裡,面前卻站着一人,不是平陽又是何人?
這細看之下,羅士信登時連呼吸都給忘記了。
平陽本就有着天仙之貌,世上女子鮮有匹敵者,而今她這打扮更是別有一番的滋味,讓人失魂。以往的平陽在任何時候都不失英姿颯爽之氣,女中英雌這個詞語幾乎是爲他量身定做的。而如今的她卻有另一股風姿,華貴無匹的喜服,襯托着她的絕世容顏,更加顯眼。
此刻她頭戴九翬四鳳冠,鬢髮被整理成彎曲的釣狀,雲鬢慵梳,突出了她那獨特的美: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再加上標準的瓜子臉,高高的鼻樑,本就有着東方女性的一切美麗特徵的臉,給襯托的格外嬌豔迷人。修長優美,不含半點贅肉的身材,配上身穿繡長尾雀鳥的綵衣,襯托着那幾近完美的身形。稍微外露的肌膚如雪似玉,白得異乎尋常,綵衣白膚,明豔奪目。非但因爲稍許的暴膚而顯得俗氣,反而使她有種超乎衆生,難以攀折,高高在上的仙姿美態。
這僅僅只是衣物而已,她身上佩帶着各式各樣的飾物,每一件飾品都點綴的恰到好處。增添她的豔麗之餘,又不存在喧賓奪主的問題,便如紅花綠葉一般自然。
“怎麼樣?”平陽輕輕笑着,看到羅士信那呆滯的模樣,心底也充滿了滿足。她向來不喜歡穿這種豪華奢侈的衣服,在她而言,如此衣服穿着麻煩不說,還不利於行動。但是她很重視此次婚禮,想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現出來。耐着性子,一遍遍的挑選,一件件的嘗試,花費了不可計數的時間,纔有了今日的打扮。
“好美!”羅士信竟然不知如何形容,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什麼詞語能夠形容此時此刻的平陽,最後只是說了這兩個字。
平陽臉上的笑容更加旺盛,有這兩個字這段時間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你也不要怪我大姐,她們只是不瞭解你,說什麼不容易得到的纔會珍惜,都在爲我考慮。”平陽輕聲細語的說道。
羅士信輕笑道:“不氣不怪,這一路過來,繁文縟節,可把我累的要命,可是見到了你,一切都值了。”
平陽心中甚甜道:“走吧!”
“好!我們回家!”羅士信應了一句。
此時長沙公主已經將屋門打開,羅士信、平陽並肩走出繡樓,女的絕美,男的俊俏正是一對人人讚歎的璧人。
平陽坐上了沒有屏障的轎子,前往太極宮拜別李淵。
李淵囑咐着二人,欽點萬貴妃、皇太子李世民護送平陽出嫁。
到了這一步,孃家的婚慶流程方纔到一段落。
羅士信在送親隊伍的最前面領路,向着羅士信的國公府出發:跟在他身後的是天文官以及按照公主身份所應配備的陪嫁物品與僕人。在平陽轎子的左側是坐着九龍轎子的萬貴妃,右側則是李世民這位大唐皇太子。
他們這個送親陣容可以可怖來形容,一路自是暢通無阻,無人有膽子鬧事,平平安安的來到了國公府。
依照習俗,平陽先被送至臥房,羅士信還要在前廳接客。在他的府上,他還要擺上一席九盞宴會,宴請所有到場的親朋好友。
羅士信酒量不俗,但好漢架不住人多。一個個敬酒慶賀的,都恨不得將他灌趴下,想要攪黃他的洞房花燭夜。
羅士信因爲戰術需要,也選擇了認慫,裝作一副酒力不支的模樣,逃過了一劫。
直至宴會結束,邁着輕快的步伐,吹着口哨,羅士信有些迫不急待的來到了他們的新婚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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