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柷這次穿越到現代,雖然只有短短四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爲杜芳盈住院產子忙碌,但他也做了許多重要的事。
比如他從網上下載了蒸汽機的圖紙,鋼鐵產量是源源不絕,若是造出蒸汽機,那可是日他孃的爽歪歪。
李保國這個王八蛋很厲害,李柷覺得這廝若是放到現代絕對是學霸級的人物,生在大唐實在委屈他了。
李保國也是李柷算科門生之一,等李柷把蒸汽機的製作圖紙以及一些製造業資料交給他的時候,他便沉浸其中入迷研究。
同時,算科出身的進士還有張三豎、趙賢華、丁寶、曹蘭、上官慧行、海大富等人,他們都被李柷從各部調來,共同研究蒸汽機。
其實有了圖紙和鋼鐵,蒸汽機並不難造。只要造出蒸汽發動機,其它都迎刃而解。
蒸汽機需要一個使水沸騰產生高壓蒸汽的鍋爐,這個鍋爐可以使用木頭、煤、石油或天然氣甚至可燃垃圾作爲熱源。蒸汽膨脹推動活塞做功。
有些人會奇怪,直接讓李柷回到現代帶回一臺蒸汽機不就行了?
可以,可這樣做會面臨很多麻煩。首先你要解釋這蒸汽機來源,李柷也可以依樣葫蘆說這蒸汽機是自海外運來。
但這樣還會遇到另外一個問題,首先是壞了沒有配件,也沒人會修。再就是技術,李柷是想讓大唐憑藉自己的能力造出一臺蒸汽機。只有這樣,掌握核心技術,才能繼續發展科技。
大唐有能力造出蒸汽機,再就是發電。即使在將來,說不定還能造出內燃機、汽輪機。
因爲李柷發現,大唐越是發達先進,這系統能力也就相應的越會強大。強大到系統可以爲所欲爲,長生不老不敢說,益壽延年應該有辦法的。
再就是在這個平行時空,李柷可以讓大唐子孫後代萬萬年。不遠的將來征服四海,稱霸世界。讓大唐的旗幟插遍七大洲八大洋。
李保國這廝原本就是個大辣雞,一個煉丹術士的大騙子。可自從跟了李柷是混的風生水起,不但還俗改名,還當了朝廷重臣。
重要的、最重要的,李保國找到了人生目標。以前他叫清虛子那會兒,除了坑蒙拐騙不會別的。現在這麼多科學技術讓他癡迷着魔,他恨不能分出十個身體將李柷交給他的東西都徹底研究透徹。
鋼鐵廠已經有能力製作大量的精鋼,還有李柷給了他們一本關於合金製造的書籍。這讓這些算科出身的才子們知道,原來各種合金技術可以製作不同的材料。
李柷有的忙了,以前大唐僅有早朝,在含元殿開設。每日早朝過後除了批閱批閱奏疏,一天可以休息起來。
現在爲了科技的發展,李柷開設了晚朝。晚朝只能是算科學子們參加,在明安殿舉行。他們往往爲了某個科技研究吵的面紅耳赤,甚至大打出手。
李柷有令,涉及學術研究,無分君臣。所以有的人膽子就大了,尤其是這個張三豎,往往跟李柷據理力爭,有時候氣的李柷恨不得打爛他的屁股。
可自己有言在先,論學術無分君臣,李柷也只能乾瞪眼。好在這大唐晚上除了窩在立政殿和皇后造人,也沒什麼其他娛樂活動。
夜市雖然繁華,李柷一來是天子身份,不宜夜夜出宮。再者,夜市逛久了也就那麼回事。於是這明安殿的晚朝,成了李柷每晚的必修課。
“那個,朕不要求其它,只是這蒸汽機什麼時候能做出來?”
明安殿的晚朝上,李柷發話問道。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明安殿的晚朝還真是沒有君臣之分。李柷並沒有坐龍椅,而是仿照現代,讓德王李裕做了一個長桌,李柷如同公司CEO一般坐在上首與算科羣臣同桌論術。
沒有投影儀,李柷身後是個大黑板,三角尺圓規這些東西倒是隨手都是。
桌子上不再是毛筆,取而代之的是鉛筆和宣紙。鋼筆墨水西山琉璃廠正在製作中,據說已經取得重大進展,相信不日鋼筆就會擺放在大唐辦工桌上。
李保國靠李柷最近:“陛下,這蒸汽機臣等已經看過圖紙,至於原理在座的各位基本都懂了。可是這至於什麼時候能夠做出來,臣以爲至少還需要兩年時間,三年才能應用於火車上。”
李柷皺了皺眉頭:“兩年,朕給你兩年的時間,朕要看到大唐的鐵軌通開洛陽城。”
“這,”李保國有些爲難:“陛下,蒸汽機雖然原理簡單。可我們並沒有製作經驗,尤其是這蒸汽鍋爐,還需要氣壓表、活塞、氣缸等,許多配件,都要拿出人力物力來研究製作。”
“嗯,那朕給你一年時間,一年內你造不出蒸汽機,朕將你李保國罷官貶職。”
旁邊張三豎笑了笑:“陛下,這李大人可是咱們大唐的國寶。罷他的官,您捨得麼?”
李柷怒道:“有什麼捨不得的,這種廢柴,若是連蒸汽機造不出來,朕留他何用。”
李保國已經習慣了,李柷就是嘴狠心軟。其實李保國比誰都着急,他一咬牙:“好,陛下,一年半。一年半的時間,臣讓您坐上火車!”
“哈哈哈!”李柷大笑:“你他孃的早這麼說,朕不就放心了麼。朕這次還帶來了一樣寶貝,今日讓你們見識見識。有爲,拿上來!”
只見有爲抱着一個盾牌模樣的東西,福全呢,手裡拿着兩個圓球還有一個鐵盒子。
“介紹一下,這是東方夜明珠,朕從海外弄回來的好寶貝。”
李柷鼓搗着那個鐵盒子,只他將圓球兩根線接到鐵盒子上,鐵盒子旁邊有個按鈕。
算科的羣臣面面相窺,這又是什麼寶貝了?
只見李柷一按那個按鈕,室內登時燈火通明。那兩個圓球閃閃發光,又白又亮。
幸虧這裡坐着的都是算科的臣子,這哪裡是什麼夜明珠了,他們多少知道什麼是電燈原理,原來這就是電燈。
這是個太陽能電燈,60瓦LED燈泡將明安殿照的亮如白晝,比蠟燭不知道亮了多少倍。若是換成含元殿獨孤損那幫老臣見到這架勢,怕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算科臣子們是又驚又喜,他們只是見過圖紙,從未見過實物。說實話有些人不免對這些什麼蒸汽機啦、火車啦等持有懷疑態度,畢竟都是理論上的東西。但真的見了這個太陽能燈,衆人都相信了。
李保國垂涎欲滴:“陛下,還有麼?”
李柷護寶心切:“朕就這一個,你想都不要想。”
原來李柷帶着杜芳盈回來的時候,還帶着一個紙箱子。裡面除了各種科技書籍,就是這個太陽能燈了。
因爲李柷實在受不了大唐的夜晚,蠟燭怎麼比得上這些電燈呢。
羣臣圍上去,嘖嘖稱奇,他們對這個太陽能燈實在是充滿了好奇。
“這就是電啊,無形無質卻充滿能量。”
“好寶貝,這麼亮,簡直就是一個小太陽啊。”
“這海外怎如此之多寶貝?陛下,您到底是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的?”問這句話的是上官慧行,他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以前也有人問過,他們都奇怪皇帝到底是通過什麼方法學會這麼多知識的。
李柷以前都沒有回答,這次依舊只是笑了笑:“這個,朕自不能道與外人知。你們只需知道,在海外有一神國,此國科技無限。”
羣臣立刻相信了,因爲李柷教給他們的東西絕對不是神學。若說是海外有國家能有如此科技水平,實在匪夷所思。用李柷的話來說,海外此國電燈家家戶戶都有,蒸汽機車遍佈全國,想想就讓人興奮。
“想不想要?”李柷看着李保國。
李保國點頭如蝦米:“想想想,陛下想賞賜給微臣?”
“想得倒美,你若能造出蒸汽機,朕便把它賞給你。”
李保國大喜:“多謝陛下賞賜!”
“行了,散朝,都滾吧。”李柷慌忙收起那太陽能燈,對着有爲說道:“有爲,收回去。”
羣臣戀戀不捨,都想繼續研究研究這太陽能燈的原理。可惜李柷不捨的,看了沒幾眼就收起來了。
散朝後,李柷看着這個太陽能燈:“裝好箱子,給朕弄到立政殿去。”
有爲嚇了一跳:“陛下,會不會嚇着皇后娘娘?”
“怕什麼,皇后也是朕的門生,送過去,先不要打開。”
立政殿,張婉兮有孕在身,已經三個月了。可她最近腹部有些隱痛,好在疼痛並不劇烈,正想着明日讓太醫來瞧瞧。
“娘娘,陛下讓奴婢將這個箱子帶過來。”有爲領着幾個太監擡着一個木箱,放進了殿內。
張婉兮正有些不舒服,她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東西?”
“陛下說等他回來會跟娘娘說。”
張婉兮好奇心大起:“他又有什麼古怪物事了,把它打開。”
有爲縮了縮脖子:“這個,奴婢不敢。”
“怕什麼,讓你打開,就說是我讓你開封的。”越是這樣,張婉兮越是好奇了。
有爲搖了搖頭:“娘娘,這鑰匙不在奴婢身上,在陛下那裡,娘娘還是等陛下過來再打開吧。”
還好這木箱是上鎖的,可惜張婉兮的目光看上了有爲的腰間。只見有爲腰間掛着一個銅鑰匙,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你說鑰匙在陛下那裡,這是什麼?”張婉兮問道。
被說穿了心事,有爲臉色一紅:“娘娘,奴婢、這個奴婢忘了,原來是陛下將鑰匙給了奴婢保管。”
“打開它。”張婉兮命令道。
有爲無奈,只好掏出鑰匙將木箱打開,然後張婉兮便看到了這個太陽能燈。
“這是什麼?”張婉兮奇怪的湊上前去看了看。
“這是電燈,朕送給你的。”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李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
“電燈,這就是電燈?”張婉兮聽過李柷跟算科學子們授課,知道什麼是電燈。
李柷點了點頭:“這是太陽能燈,不同的是它是用電池的。”
“哦,這是直流電。”張婉兮脫口而出。
李柷又驚又喜:“厲害啊皇后,你竟然知道什麼是直流電。”
“不是你說的嘛,太陽能蓄電池都是直流電。”張婉兮嗤之以鼻,她並不太相信李柷的那些理論。
“有爲,去,把這電燈給朕掛起來。”
有爲慌忙吩咐小太監搬來木梯,將兩個燈泡掛在立政殿內,又把太陽能板放到了屋頂上固定住。
李柷拿着這個開關:“皇后,等下朕這麼一摁,這屋子裡就會亮如白晝。”
張婉兮有些期待,卻又不怎麼相信:“那你按呀。”
李柷按了,紅色開關一打開,兩盞燈泡並沒有反應。
張婉兮努了努嘴:“哇,好亮呀,臣妾以爲到了正午了呢。”
換做別人這麼說話,李柷早就弄死他了。張婉兮嘲笑自己,李柷還是生氣了,他大怒的擡起頭,只見張婉兮嘴角帶笑,俏皮的看着他,當真明豔無鑄,李柷登時瞧得呆了。
雖然說是老夫老妻了,李柷還是覺得她很漂亮,很美很美。
張婉兮嘻嘻一笑:“臣妾錯啦,不該開陛下玩笑。”說着伸了伸舌頭。
有爲慌忙走過去:“奴婢該死,奴婢忘了接線了。”
很快,燈線接上。開關再打開的時候,整個立政殿內燈火通明,登時大亮起來。
這下輪到張婉兮嚇了一跳:“它、它……”
立政殿那些宮女太監們更是嚇得魂不守舍,他們那裡見過這等奇怪物事了,這難道就是東海龍宮中的夜明珠?他們嚇得紛紛跪地,不知所措起來。
“哈哈哈,怎麼樣,朕沒有騙你吧。”李柷洋洋得意。
張婉兮好奇的看着這兩盞燈泡,她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亮的東西。再看看整個屋子,比起那忽明忽暗的蠟燭不知道亮了多少倍。
“皇后,你喜歡刺繡,這電燈呢朕便讓它掛在這裡,這樣晚上你就會看得清楚些了。”李柷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