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隨着唐軍完成了合圍,那些土人和叛軍也失去了抵抗的勇氣,在唐軍“降者免死”的吶喊聲中,選擇了投降。
至於未來如何,他們也只能等待了,等待他們未知的命運,是生,或者是死,這個已經不由他們自己掌控了,他們現在也只能祈禱,等到明天,他們還能繼續活下去。
經歷了這麼一場大戰,經歷了這麼殘酷的殺戮,他們的膽氣也徹底喪失了,反抗?他們是不敢了,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即便是再悲慘又如何?
成羣結隊的俘虜在唐軍的押解之下,被帶到了大營的一邊,雖然俘虜衆多,人數甚至超過了唐軍,但是杜睿並不擔心,這些人已經喪了膽,即便天草四郎的人再怎麼煽動,他們也生不出與大唐爲敵的勇氣了。
“段偉!”
“末將在!”被杜睿點到名字的一員唐將帶着崇拜的口氣應道,今日他真正見識到了傳聞之中杜睿那威風的一面,勇猛、兇悍、暴烈、殺伐果斷。
“這些俘虜都交給你來看管,順便將那個移民叛軍的首領田五郎帶來見我!”
杜睿現在已經基本確認,那個混在叛軍隊伍裡,挑撥是非,發動叛亂的田五郎,就是天草四郎派來澳洲道的倭人。
段偉應了一聲,便帶人去了,他現在對杜睿的崇拜,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了,一想到前些時日,他還因爲杜睿避而不戰,頗多怨言,就自慚不已,現在只有賣力的做事,方能讓自己好過一點兒。
杜睿接着吩咐道:“馮教師,你帶人救助傷員,統計戰果!”
馮照也應命道:“小人遵命!”
杜睿看了看遍地死屍的戰場,特別是那些唐人移民的戰死者,心中不免有些傷感,原本他們都是不用死的,但是很可惜,他們既然選擇了反叛,就必須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雖然他們的反叛事出有因,但是造反就是造反,這個是無可辯駁的事情。
“餘下衆將,帶着你們的兵士,歸營休整!”
“領命!”
杜睿騎着馬,朝大營緩緩走去,已經那麼長時間沒有統兵作戰了,杜睿原以爲自己會有些生疏,這才小心翼翼,步步爲營的謀劃,可是一到了戰場上,杜睿才發現,原來一切都還是水到渠成。
“難道我的心真的屬於戰場?”
杜睿一心想要做一個逍遙於世的閒人,可是到頭來還是免不了要四處奔波,果真是天生的勞碌命。
此時天色已暗,大帳內點滿了油燈,搖曳的燈光映着杜睿冷漠的臉色,無神的眸子裡有兩團小火苗正在幽幽燃燒,兩側諸將,都正襟危坐,嚴若雕塑。
“馮教師!說一下戰果!”
馮照施禮起身,彙報着戰果:“此戰殺死敵卒三萬五千餘人,其中土人兩萬兩千餘人,移民叛軍一萬三千餘人!”
一萬三千人!
這些都是大唐的百姓,就是因爲那些爲富不仁者肆意壓榨,再加上被那些倭人一挑動,結果就成了整個帝國的叛逆,當然也少不了杜睿的好徒弟馮毅,要是沒有馮毅的縱容,叛軍的勢力也不會變的這麼大。
馮照知道杜睿的心情不好,只得硬着頭皮接着道:“此戰我軍傷亡三百餘士卒,另有千餘人負傷!”
杜睿越聽臉色就越冷,這些都是大唐的精銳戰士,他們就算是要爲了這個帝國獻出他們的生命,也應該在更爲有價值的地方,結果現在就因爲某些人,讓他們枉死在了異鄉,杜睿焉能不惱恨。
好半天杜睿才敲了敲桌子,說道:“負傷的兵士,要看護好,絕對不能出了意外,本帥要帶着他們,活着回到大唐!”
馮照忙道:“大帥放心,小人自會料理!”
杜睿點了點頭,接着道:“段偉!那個田五郎可找到了!”
段偉連忙起身道:“回稟大帥,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在帳外等候!”
杜睿冷笑了一聲,道:“帶進來,本帥倒要看看這個田五郎是何等樣人,居然能鬧出這麼大的一樁事來!”
杜睿一聲令下,很快就有人將田五郎帶了進來,當然這個田五郎,就是那位被天草四郎派來澳洲道的新間錦。
杜睿擡眼一看,這個新間錦的身材不高,但是極爲壯實,亂糟糟的頭髮,臉上一道深深的疤痕,看上去顯得有些猙獰。
新間錦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他也滿不在乎,自從被天草四郎選進新選組之後,他們這些人早就忘了生死,對他們來說,他們生存的意義就是復國。
新間錦瞪了杜睿一眼,冷哼道:“杜大人果然好手段,設下了天羅地網,讓我們來鑽,好!好得很!我時運不濟,今日兵敗被俘,要殺就殺!”
杜睿看着新間錦,突然道:“閣下何人!?”
帳內衆人,除了馮照之外,都是一愣,這個不是杜睿點名要的田五郎嗎?怎的杜睿居然會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新間錦聞言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映了過來,故意昂首傲然道:“老子就是田五郎,你明明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
杜睿聞言,冷笑一聲道:“是嗎?只是本帥有一事不明,倭國什麼時候有了田姓,否則的話,那個天草四郎又怎會招一個唐人進入他的新選組!”
新間錦聞言,臉色頓時一變,變得有些慌張,但是依然強辯道:“什麼倭國,什麼天草四郎,老子是大好的唐人,怎的又和倭人扯上了關係!”
杜睿也不急着拆穿他,對着衆將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本帥有些話要對這個倭人說!”
衆將雖然納悶,田五郎怎麼會是個倭人,但是既然杜睿已經下令,他們也不敢違抗,紛紛起身離開了,大帳之中就只剩下了杜睿和新間錦兩個人。
杜睿起身看着新間錦,道:“你能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我,算起來我和天草四郎打交道也有些年頭了,原本以爲你們的那個倭國復國軍被澆滅之後,他便銷聲匿跡了,沒想到此人倒是好大的心機,居然謀算到了我的頭上,這樣也好,原本我還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倭人既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就有存在的道理,現在看起來,你們這些專會找麻煩的倭人,還是死乾淨了好!”
杜睿說着,越說新間錦的臉色就變得越差,看向杜睿的眼神也變得越發陰狠。
杜睿也不理會,接着道:“這次澳洲道的事,是天草四郎謀劃的吧!?計劃還算不錯,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本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馮毅是嗎?他已經被你們給收買了,說來可惜,馮毅是我最看重的弟子,他走到今天,是因爲他的野心,不滿,當然更重要的,還是你們的挑唆,這下好了!你們給了我將倭人滅族的理由,說起來,我應該謝謝你,等到我這次回去之後,你們倭人一個都跑不了,我要將你們斬盡殺絕!”
新間錦件杜睿的聲音冷的簡直就好像惡鬼一般,越聽越是膽寒,一想到自己的族人血流成河,白不存一,甚至是徹底被滅絕的場面,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住口!你這個惡魔,你這個該死的惡魔!”
杜睿聞言,也不生氣,反而笑了,道:“怎麼?承認了嗎?”
新間錦也知道自己根本就瞞不過杜睿了,乾脆承認道:“不錯!我就是新選組的新間錦!你不要得意,我家主上已經安排了一個天大的計劃,在等着你往裡面鑽,杜睿!你聰明瞭半生,也要嚐嚐落入圈套的滋味兒!告訴你吧!我家主上不單單要擾亂你們大唐,爲大和復仇,我們還要將大唐變成大和,變成我們大和民族的天下!”
杜睿看着新間錦瘋狂的嘶吼着,就好像在看一個瘋子一樣,突然笑了,道:“是嗎?天草四郎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讓我想想,你們的計劃應該是這樣的,先把我引到澳洲來,你們好在大唐內部搞風搞雨,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們首先要利用的就是大唐皇后武京娘,然後呢!我身邊你們應該也埋下了棋子,李象是嗎?”
新間錦聞言就愣住了,他在新選組當中的地位不低,天草四郎的計劃,他自然知道不少,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杜睿居然僅僅憑藉猜測,就猜到了他們的整個計劃,難道這個杜睿當真是鬼神不成?
杜睿當然不是鬼神,他只不過是考慮問題考慮的更加全面罷了,其實天草四郎的整個計劃,想要猜到並不是件難事,只要將開頭揭開,剩下的只要推理一番,就能完全揭穿了。
杜睿甚至已經猜到了天草四郎在大唐朝堂之上的身份一一田迎!
應該是天草四郎的那個天,字念東,想來也就是思念東瀛的意思了。
杜睿看着新間錦道:“怎麼?害怕了!?”
新間錦確實害怕了,他沒想到天底下當真有杜睿這等擁有鬼神之能的人,那麼杜睿說要將天下的倭人斬盡殺絕,想來也就不是一句戲言了,他是真的準備這麼做了。
“大和民族並沒有招惹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杜睿道:“難道你沒聽過那句話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不過是要剷除所有會危及華夏的根源!”
新間錦道:“大和從來都不曾威脅大唐,對大唐也一向恭敬侍奉,可是你們卻無端端的興兵,滅了我們的國家,要說錯,也是你們的!”
杜睿笑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大唐是勝利者,你們倭國是失敗者,就這麼簡單!”
新間錦看着杜睿居然這個時候還能笑的出來,更是覺得膽寒,咬着牙道:“你要怎麼才能放過大和民族!”
杜睿聞言,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你們倭人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是斬盡殺絕的好!”
“屠夫!”新間錦大罵道,“你這個嗜血的屠夫!”
“屠夫!?”杜睿又笑了,道,“罵得好!罵得好!爲了華夏的安寧,爲了炎黃子孫的福祉,我就是做一個屠夫又如何,我要的就是屠盡天下的蠻夷!新間錦!不知道你聽說過冉閔沒有!”
新間錦沒說話,他當然知道冉閔,那可是中國五胡十六國時期冉魏的開國君主。
杜睿自顧自的說起了冉閔的生平,杜睿醫生很少佩服人,就連太宗,他都只是尊敬而已,但是唯獨對冉閔,杜睿是發自內心的敬佩:“冉閔爲後人所廣爲知聞是屠殺胡人的命令,即殺胡令。‘諸胡逆亂,中原已數十年,今我誅之,若能共討者,可遣軍來也,暴胡欺辱漢家數十載,殺我百姓,奪我祖廟,今特此討伐,犯我大漢者死,殺我大漢子民者死,殺盡天下諸胡匡復漢家基業,屠戮胡狗爲天下漢人義之所在,冉閔不才受命於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何等的大氣魄,他是拯救了漢族的抗胡英雄,要是沒有他的話,或許就沒有現在的漢人了!”
新間錦冷聲道:“你們漢人目中無人,自以爲天下之主,以外族爲蠻夷,就是該殺!那個冉閔生性好殺,嗜血成性,和你一樣,都是屠夫民賊!”
杜睿沒有理會新間錦,事實上不單單是這個倭人,就連很多後世的漢人,對待冉閔這位大英雄,也是頗多異議的,不過杜睿可不會理會這些,在他的眼裡,冉閔就是一位當之無愧的大英雄,大豪傑,遙想當年,冉閔一聲令下,中原百姓和入塞胡人無月不戰,日日相攻。可見冉閔當時的政策是順應民意的,代表了最廣大人民的意願。並非冉閔有心挑撥,而是當時的民.族.矛盾確實無法調和。
縱觀四大文明古國,古埃及、古巴比倫文明在戰亂中衰弱了,入侵印度的蠻族部落把創造古印度文明的當地人列爲種姓制度中最低層的賤民當作奴隸一樣的驅使至今,五胡亂華之時,當創造古中國文明的人們面對相似的窘境時,有一個冉閔站了出來,他詔告天下,邀四海豪傑奮起殺胡,號令所到,民皆響應,漢軍威武,胡寇散潰,九州大地終復炎黃本色,漢族免於重蹈他人覆轍,中華文明的主體得以延綿。
可是在後世,人們只能通過被篡改的史料來一窺這位民族英雄的傳奇生涯。岳飛、文天祥,都是人們很熟悉的人物,冉閔對漢民族的功績應在二人之上。冉閔用自己的所作所爲。拯救了危在旦夕的中華文明,爲子孫後代奪回了生存空間,不惜自己的聲譽揹負了2000年的罵名。
杜睿爲何要滅絕倭人,他的出發點和冉閔殺胡不盡相同,杜睿是爲了防患於未然,而冉閔殺胡,則是因爲漢人確實到了亡族滅種的邊緣了。
當時的北方,諸胡林立,其中勢力大者就是後趙的建立者石勒,石勒原本就有嗜殺、野蠻的基因,在他死後,後趙的統治者石虎,更是以殘暴著稱,他以殺人爲樂,荒淫無度。
石虎殘暴的例子在史書中“俯拾皆是”:每攻下一座城池,石虎便將城中男女屠殺殆盡。爲了修築華林苑及長牆於鄴北,便徵發男女十六萬,時逢暴雨,漳水水漲,死者數萬人,他已有多處宮殿,還不滿足,又驅漢丁40餘萬營洛陽、長安二宮,造成屍積原野,修林苑甲兵,50萬人造甲,17萬人造船,死亡超過三分之二,奪漢女5萬入後宮肆意變態凌殺污辱之行,其間由於負婦義夫的反抗,死者不計其數,從長安到洛陽,再到鄴城,成漢的使者見到沿途樹上掛滿上吊自殺的人,城牆上掛滿漢人人頭,屍骨則被做成“屍觀”,恐嚇世人,數萬反抗將士的屍體被棄之荒野喂獸;血腥屠殺和殘酷的民族壓迫,北方漢人銳減至六七百萬,造成赤地千里的景象,人口的大量減少,土地的大量荒蕪,傍之虎狼等野獸成羣出現繁殖。
石虎將邯鄲以南中原地區,數萬平方公里土地劃爲其狩獵圍場,創全人類有史以來的吉尼斯世界記錄。規定漢人不得向野獸投一塊石子者,否則即是“犯獸”,將處以死罪,被殺或被野獸吃掉的人不計其數,漢人的地位竟連野獸都不如。住在“富麗堂皇”宮殿裡的石虎,竟笑曰:“我家父子如是,自非天崩地陷,當復何愁?”
當時“北地滄涼,衣冠南遷,胡狄遍地,漢家子弟幾欲被數屠殆盡。
殘留的漢人,爲了免於屠殺,紛紛築堡自衛,與胡人對抗。但這並不意味着一些人認爲的“塢堡遍地都是”,當時的北方壁堡也要相隔百里纔有一個。
當時北方的漢人最多不過400萬左右,大屠殺了多年之後,石勒估計也殺累了,聽取了謀士要他建立“根據地”做“皇帝”的建議,改變策略,開始有了收降漢人做奴隸的政策,而不再一味搞大屠殺。
永嘉六年,石勒根據漢人張賓的建議,定都襄國。中原農業經濟得到一點恢復。在南方石勒長期與祖逖將軍作戰.祖將軍死後,沒人能有效的組織北方各堡與胡人對抗。公元320年前後,屈指可數的幾個保壁大帥也最後降石趙,石趙王朝完成了對中原和關中的牢固統治。
到公元349年,冉閔屠胡之前,遷居中原的胡人高達五六百萬之多,數量上相當驚人,他們是在東漢、魏、晉、石趙四個朝代因各種原因遷到中原地區來的胡人。有被當時政府強遷進來的,有主動.遷進來的,有武裝打進來的。
晉朝統治時期,在“南達長江,北到燕遼,西起關隴,東至東海”的廣闊區域,不斷的有各胡酋佔山爲王,擾亂地方。但大都不敢公開反對東晉的統治,爲害的區域只是個別郡縣,不對晉朝統治集團構成威脅。直到匈奴人劉淵和羯族人石勒等的出現,匈奴、羯人合流,胡人鐵騎橫掃了整個黃河流域,建立後趙。
後趙統治北方時,當時的漢人不超過500萬左右,胡人卻與這個數相當甚至高於這個數。胡人人口還在增長,而漢人不斷減少。《晉書》:“方今四海有倒懸之急,中夏逋僭逆之寇,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復仇之憾!”
以冉閔爲首的漢族人們對入塞胡族的復仇行動,是漢人發起的絕地反擊。入塞胡族成份複雜:像羯族、白奴族、丁零族、鐵弗族、盧水胡、鮮卑、九大石胡的遠遷部落等主體都是金髮碧眼的白種人。氐族包括大月氐、小月氐和巴氐。大月氐主體爲白種人,小月氐和巴氐主要爲黃種人。而姜、夫餘、烏桓、和入侵遼東的高句麗等民族主體爲黃種人,個別部落除外。
如果等他們殺盡了北方漢人,在中原地區繁殖起來。會成爲一個金髮碧眼的種族,會再向南方要生存空間,再把南方的三百萬人殺掉,或大部份殺光,小部分漢族被溶入新的種族。而不是其它各胡基本上被殺絕,僅佔北方漢人人口百分之幾不到的胡人溶入北方漢族。漢族像其它三大古國的民族一樣亡族是很可能的。
當時北方的漢人是根本沒有生存權利的,他們甚至被胡人當成了可以吃的兩腳羊,在人類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一個時期發生過這樣大規模吃人的事件。
同一時期在西方,是匈奴人阿提拉進攻羅馬帝國,他殘暴是殘暴。但並沒有留下他們吃人的記載。後來女真,蒙古,滿族雖然也很殘暴,但史書上也沒有留下他們吃人的紀錄。
後世,也就是杜睿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年代,是根本無法想像“五胡亂華”時期的血腥與殘暴以及漢族先民所蒙受的苦難。這些歷史在學校的課堂上是學不到,因爲在書本上只有民族融合、鮮卑拓跋宏漢化等等,完全是報喜不報憂,對黑暗面一點也不描寫。
甚至還有些更加無恥的人,認爲這樣殺漢人,吃漢人是爲了漢族好。是給漢族輸血。好讓漢族強大起來,所以漢人不應該仇恨那些食人惡魔。反而還要去感激他們。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想來他如果生活在那個血腥的年代,應該會捨身飼魔。心甘情願地讓胡人吃掉。然後讓那個被消化得,變成什麼也不知道的“我”強大起來。
中國歷史界總有一些道學先生,動不動就叫嚷泱泱中華、天朝上國,要胸襟坦蕩、大氣容人,切不可斤斤計較、睚眥必抱,切不可小家子氣,以免遭四夷恥笑。
還有一種觀點就是漢族人口衆多,無論如何也是天然的強勢,就應該胸懷寬大,讓他們一點也無妨。
暢想一下,三百年前,也就是公元350年,如果沒有冉閔率軍於淩水河畔大敗鮮卑燕軍二十萬。擒斬燕軍七萬餘人,斬首上將以上三十餘名,焚燒糧臺二十萬斛,奪鮮卑北燕郡縣大小二十八城,冉閔威震中原,開始了他一生壯懷激烈的殺胡征程的話,或許漢族早就不存在了。
事實上冉閔如果不殺胡的話,他同樣可以活的很好,甚至享受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冉閔家累世爲將,西晉末年,冉家人曾跟隨陳午的“乞活軍”抗擊胡人。後來因寡不敵衆,被時爲劉淵部下的石勒打敗,暫時歸降。
此戰雖敗,但冉閔的父親冉瞻卻給石勒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十六國春秋》記載:“冉瞻時年十二。長而勇悍,便弓馬,臨陣不顧。”
石勒一眼就看中冉瞻的勇猛,認爲“此兒壯健可嘉”,俘獲之後,讓石虎收爲養子。後來拜爲左積射將軍,封爲西華侯。幾年後,冉瞻敗於劉曜的部隊,被劉曜斬殺,一代將星隕落。
冉瞻死後,就留下了兒子冉閔。虎父無犬子,冉閔幼年時就果敢勇銳,繼承了父親的全部優點,令暴君石虎非常喜愛,把冉閔當親孫子一樣撫養。冉閔長大後,“身長八尺”、“勇力絕人”,而且“善謀略”,是絕對的猛將,活脫一個不世出的軍事奇才。
冉閔第一次上陣是在公元338年的昌黎大戰中,當時石虎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少年冉閔率領的軍隊因指揮有方而安然無恙,他從此名聲大振,也備受石虎的寵愛。
此後,冉閔多次參與平定北方丁零、烏桓、夫餘等部族的叛亂,在與後趙勁敵慕容鮮卑的戰鬥中屢立奇功,威望日隆。由於百戰百捷,勇猛非常,又嗜殺胡人,冉閔之名,竟令諸胡將領聞之而色變。
可以說冉閔的地位,在後趙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石虎的繼承人都不爲過,然而他卻因爲民族大義推翻羯趙,這番情懷,歷史上何人能比,後來稱帝建國,年號永興,國號大魏,史稱冉魏。挾勝利之勢,突襲各路胡軍。先後經歷六場惡戰。
首戰以漢騎三千夜破匈奴營,殺敵將數名,逐百里,斬匈奴首三萬。
再戰以五千漢騎大破胡騎七萬。
三戰以漢軍七萬加四萬乞活義軍破衆胡聯軍三十餘萬。
四戰先敗後勝以萬人斬胡首四萬。
五戰以漢軍六萬幾乎全殲羌氐聯軍十餘萬。
六戰又有以步卒不足萬人敵慕容鮮卑鐵騎十四萬不退反進竟十戰十捷!
這等輝煌的戰績,就是杜睿也不敢與之相比,縱觀歷史,在對外戰爭當中,以戰績而論,冉閔都堪稱獨佔鰲頭。相比較而,就是嶽武穆這等抗金名將,民族大英雄都相去甚遠。
迫於冉閔和諸路中原漢軍的武力威脅,氐,羌,匈奴,鮮卑數百萬人退出中土,各自返還隴西或河套草原一帶原來生活的地方,一些胡族甚至從此遷回萬里之外的中亞老家。在返遷的路上這些不同民族的胡族相互進攻對方,掠殺對方,搶食糧食,甚至人肉相食,能成功回去的人十個人中僅有二三人。諸胡亂中華時,北方漢人被屠殺的只留下四五百萬,最主要的兇手是匈奴人和源於東歐高加索山到黑海草原地區的白種羯族。
冉閔滅羯趙,殲滅三十多萬羯族與匈奴爲主的胡兵。冉閔後來在鄴城對羯族屠殺了二十幾萬,加上全國各省各地的復仇屠殺。羯族與匈奴在血腥的民族報復中被基本殺絕。
冉閔幾番大戰,打出了漢家鐵騎的威風,讓杜睿怎能不敬佩,後世每每讀史,讀到這裡的時候,都不免擊節叫好。
正是因爲有了冉閔,各地漢人紛紛起義響應,史載“無月不戰,互爲相攻”。一舉光復山東、山西、河南、河北、陝西、甘肅、寧夏。
匈奴、羌、氐等胡人勢力被迫撤出中原。石遵、石鑑、石琨、石寵、石蟠被滅三族,羯族的主力軍被完全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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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52年。冉閔將城中的軍糧分給百姓。獨自帶領1萬人馬去爭糧。結果被鮮卑的14萬大軍包圍。在拼死突圍的冉魏士兵掩護下,冉閔連殺三百餘人,終於殺出包圍圈,但那匹和冉閔一樣勇猛的朱龍戰馬卻因過度疲勞而倒下,冉閔被俘,他的手下仍然在機械地和敵人拼命,掩護隨軍的其他重要官員撤離戰場,一直殺到最後一人。
慕容恪捉到冉閔後,獻與國主慕容俊,慕容俊嘲笑冉閔:“你只有奴僕下人的才能,憑什麼敢妄自稱天子?”
冉閔怒道:“天下大亂,爾曹夷狄禽獸之類尤稱帝,況我中土英雄呼!”
慕容俊大怒,令人鞭之三百,然後送至龍城,斬於遏陘山。
冉閔死後,山左右七裡草木悉枯,蝗蟲大起,從五月到十二月,天上滴雨未降。慕容俊大驚,派人前往祭祀,追封冉閔爲武悼天王,當日天降大雪,過人雙膝。
杜睿每次看到這裡,看到冉閔深思,都不禁長嘆:冉閔壯志未酬,天地爲之大慟,可惜上天既然體恤冉閔的用心,爲何不乾脆賜他勝利的結局。爲何還要讓他的冤屈千年不得昭雪,受盡同胞的謾罵。蒼天不公,造物不仁,不知何時冉閔的英雄事蹟才能在世間廣爲流傳。
由於冉閔的王朝時間很短,大臣多自殺殉國,沒有人給冉閔寫書立傳。後來統治北方的北魏的史學家把冉閔大罵一頓。在史書上沒有人爲冉閔正義直言。而後代又缺乏資料,只能根據以前遺留的資料來整理。某些太監史學家片面強調冉閔的殺胡。而不說明冉閔殺胡的原因。想想冉閔一聲令下,中原百姓和入塞胡寇無月不戰,日日相攻。可見冉閔當時的政策是順應民意的,是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意願。並不是冉閔有心挑撥。而是當時的民.族.矛盾不可調和。那些穿者獸皮。吃着生肉的野蠻部落。哪裡懂得禮儀廉恥,生命的價值。冉閔天王招告天下,邀四海豪傑奮起殺胡。屠胡令所到之地。中華子民紛紛響應。漢軍威武!!漢軍威武!!大小胡寇四散而潰!九州大地終復炎黃本色。漢族方纔免於重搗古印度人之悲劇。
冉閔趕胡族出中原,爲漢人的發展創造了空間。冉閔的神兵鐵騎,讓胡人從此不敢再輕視漢人的武力,收斂了他們肆意搶掠的行徑。冉閔,不愧爲大漢英雄,其功業利在千秋!
杜睿敬佩冉閔,冉閔殺胡是爲了挽救大漢民族,杜睿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爲了將那些危及炎黃子孫的所有威脅,盡數誅滅於萌芽之中。
新間錦聽着杜睿述說冉閔的生平,和那壯懷激烈的殺胡過程,突然覺得不寒而慄,他明白了杜睿爲何要對他說這些。
冉閔殺胡,殺得胡人幾乎滅族,那麼杜睿說要殺倭人,豈不是當真要將倭人殺得亡族滅種不成。
“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這麼做!”新間錦瘋狂的大喊着,似乎以爲這樣就能讓杜睿改變主意。
杜睿冷笑道:“以前我也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做,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倭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就有你們存在的道理,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們太會惹麻煩了,留着你們,始終都是一個禍患,既然如此,我爲何不能學着武悼天王那樣,將你們這些倭人也斬盡殺絕呢!”
“不!不!你不能!”
新間錦知道杜睿能做到他所說的一切,但是新間錦卻無能爲力。
杜睿看着新間錦的樣子,突然道:“好了!和你說了這麼多,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新間錦猛然擡頭看着杜睿,不知道杜睿又要說出什麼可怕的話來。
杜睿看着新間錦,似乎非常享受這種在精神上折磨倭人的快感,笑道:“事實上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新間錦一愣,他沒能明白杜睿的意思。
杜睿居然還爲他解釋了起來:“事實上我是來自於後世,也就是未來的世界,天草四郎也是一樣,他所生活的那個時代,應該和我是一樣的,只不過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你們倭人的起點太低了,天草四郎雖然有些手段,卻也無能爲力,他救不了你們倭人,你也一樣!”
新間錦驚恐的看着杜睿,雖然杜睿所說的話匪夷所思,但是他還是信了,因爲回想一下,天草四郎出現之後,所做的一些事情,同樣是難以理解的,他原本只是以爲天草四郎是天縱奇才,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節離奇的事情。
“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杜睿一笑,道:“有些事情,憋在心裡也是難受,說出來反而痛快一些,你對我來說,存在的價值也就這麼多了,而且對你說了也沒什麼,因爲死人知道一些事情,也無關大局!”
杜睿說着,站起身來,走到了新間錦的面前,看着對方,道:“放心!到了下面,你也不會寂寞的,很快,我就會送你的同族下去,讓你們團聚了!”
杜睿話音一落,緊跟着便抽出了寶劍,揮臂一劃,新間錦斗大的人頭頃刻間落地,等到杜睿轉過身之後,鮮血才瘋狂的噴涌出來,新間錦的人頭在地上滾了幾個來回之後,居然還睜大着眼睛,嘴巴一張一合的,只可惜,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馮照!”
一直守候在大帳外面的馮照聞言,連忙走了進來,看見倒在地上的新間錦,不禁一皺眉,道:“老爺!將這倭人殺了,那還混在移民叛軍之中的倭人該怎麼辦?”
杜睿道:“無妨!你去將那些移民叛軍分別按照籍貫劃分開來,讓他們互相考校,風俗,方言,單反不能通過的,一律誅殺!”
馮照聞言驚道:“老爺!如此排查,萬一殺錯了~~~~~~~?”
杜睿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要是狠着心道:“寧可殺錯,絕不放過!”
天草四郎給杜睿的危機感實在是太嚴重了,杜睿絕對不能讓一個漏網之魚逃掉,他要想盡辦法剪除天草四郎所有的羽翼,這麼做雖然不近人情,甚至有殘忍好殺之嫌,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杜睿也只能狠下心腸了。
馮照知道杜睿主意已定,也只得領命,接着又道:“老爺!那剩下的移民叛軍該如何!?”
杜睿長嘆了一口氣道:“畢竟是我大唐的子民,首惡既然已經授首,他們投降,就放他們一條生路吧!等到此間事了,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裡,好生爲民!”
馮照聞言,喜道:“老爺慈悲!小人代那些百姓謝過老爺的恩德!”
馮照頓了一下,又道:“老爺!那些土人又該如何!?”
杜睿聞言,思索了一番道:“將其中的酋長帶來見我!”
杜睿知道此番澳洲道的事,皆是因爲唐人移民大肆捕奴造成的,那些土人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只怕是遺患無窮,而怎麼安置他們,也是最考校杜睿的一件棘手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