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訓!
熟悉隋唐這段歷史的李承訓記得很清楚,隱太子李建成之第三子和自己同名同姓。聽到王兼的低沉的話語,李承訓便是清楚了自己所處的年代,同時清楚了世子府的複雜關係。
“舅舅今日之事就不要說出去了,我希望你可以爛到肚子裡。”李承訓思索之後直接對王兼道,他不希望將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平白的將自己暴露出來成爲衆矢之的。
華夏自家天下以來,歷經滄桑翻閱史書就會發現笑到最後的往往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正所謂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李承訓現在勢單力薄可經不起折騰,他的想法便是靜觀李二和李建成相鬥,自己只做個漁翁就好。
坐山觀虎鬥纔是無上之道!
大隋大業十三年,距離春節只差一個月。長安城內熱鬧非凡,籌備着春節,彷彿春節的喜慶一下子沖淡了亂世的顛沛流離,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傷感。
李承訓帶着侍衛出門,流連忘返在朱雀大道上不知歸路。來到隋末半個月時間了,天天待在世子府內除了鍛鍊身體,就是謀劃未來。沒有一絲娛樂節目除了四書就是五經,煩也煩死了。
沐浴着太陽之光,李承訓心裡充滿愁苦。心裡百轉千回,瞬間想了很多。看着刺眼的日光雙眸微眯想到早上發生的事心裡就是疙瘩,怎麼也解不開。“庶子!”嘴裡咀嚼着早上鄭氏的話心裡一陣憂鬱。
“陳墨,你相信宿命嗎?”想起早上自己去找世子府請安,李建成和鄭氏的態度嘴角掀起一抹笑容道。
“少爺,我陳墨不過行伍之人,會幾手莊稼把式而已。你讓我打打殺殺或者幹個體力活還可以,這般深奧的話題確是難爲小人了!”身後的陳墨思索一會之後朗聲道,彷彿爲了加以證明,聲音很大。
“哈哈……”
“也是!”
長安的街道行人們匆匆,絲毫沒有兵荒馬亂的痕跡。李承訓實在是憋的太久了,他覺得要是再不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就會死掉。甚至於不用等到玄武門事變,也會寂寞的瘋掉。
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戰友,沒有親人。李承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孤魂野鬼一樣飄蕩在人世間,沒有溫暖,沒有關愛,沒有人情味。
日上正中,炙熱最甚。
“陳墨,找一家酒樓吃點東西吧!”搖頭甩掉鬱意,隨意的吩咐下去,李承訓觀察着長安的美景,也是沒有了繼續逛的心思。
來到這古老的土地,李承訓絕對不願意就此認輸,雖然李二聲名煊赫猶如頭頂之炸彈時刻懸掛,但是在這法制不全的古代,那個熱血男兒甘願蟄伏。
生逢亂世,當提三尺青鋒逐鹿天下,跨乘白馬領軍百萬沙場爭雄,斬殺英雄好漢,橫推天下所有敵,沐浴萬民血,腳踏千軍骨。坐南朝北,君臨天下。
如此方不負這男兒軀!
“少爺,前面有家聚仙樓,在長安甚是有名氣,據說樓內酒食絕豔天下,乃是達官貴人流連忘返之所。”陳墨不愧是李建成給予的侍衛,別的不提這辦事效率卻是奇快的。
“走吧!免得去的遲了沒有空位!”李承訓順着陳墨的話語回答道,並沒有擺什麼狗屁的公子或者少爺的架子。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項上人頭不過是李二寄存在自己脖子的而已。
更何況李承訓來自遙遠的未來自然而然的沒有那麼的規矩,由於沒有繼承前任的記憶對於這隋末達官貴人的禮儀不怎麼清楚,隨心所欲之下反倒是讓陳墨感覺到李承訓沒有世家公子的架子,待人處事方式大氣磅礴,平易近人。
“譁!”
右手摺扇打開,李承訓燒包的一甩頭當前走去,內心深處得意不已。心裡胡思亂想道:“前世看到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甚至於星二代的同胞們欺壓良民,橫行霸道心裡可是羨慕嫉妒恨。各種感覺都有啊!如今本大爺穿越時空來到這隋末居然也有機會成爲這紈絝子弟,哈哈!”
“欺壓一下小紈絝,強搶民女的幹活,在左手拉着一隻萌翻所有蘿莉姑娘的白色牧羊犬,右手抱着一隻強壯的雄鷹刺激的寡婦少婦頻頻回首,是多麼的美妙啊!”陷入美好未來藍圖的李承訓顯然不知此刻的自己形象是多麼的不堪入目。
陳墨緊跟在身後,聽到自家少爺**的笑聲,齷齪的表情內心深處升起一抹惡寒。陳墨搞不懂剛纔還平易近人,看着正氣凜然的少年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成這德行了。這也就是陳墨不知道李承訓心裡所想的齷齪事情,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大呼妖孽啊。
這纔多大的人就想着這麼不堪入目,骯髒下流的活計,等到長大那還了的。如果陳墨此刻知道李承訓心裡所想肯定躲得遠遠的,飛馬快報李建成知道。
這少爺簡直就是個色中餓鬼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李承訓不一會兒就從意淫中醒來了。美女是好,寡婦是寶,蘿莉更是有三好,少婦牀上技術好更加刺激不是。可是自家這年齡,這身板,簡直就是牙籤掏鼻孔不是!鬱悶的搖了搖頭晃掉腦海裡不切實際的想法生着悶氣。
“年齡啊年齡,我的痛!”
突然稚嫩的童音在朱雀大街上響起,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這是誰家的小孩子在這裡抽風啊,哎世道亂了,小小年紀就瘋了!”
“就是啊,看那孩童不過七八歲,哎!”
“禁聲,你不要命了,看那小子穿着,非富即貴,又豈是我等可以評論的!”
身後之人指指點點,不差一絲的全部進入李承訓的耳裡,心裡一陣舒心的笑感覺酣暢淋漓。李承訓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表情怪異的陳墨道:“陳墨,時有百姓辱罵本少,你爲何不加以制止和教訓呢?”
淺笑的話語猶如一把無聲鋼刀直刺陳墨的心臟,龐大的壓力席捲而來。陳墨臉現驚恐連忙認錯道:“屬下該死,請少爺責罰!”此刻陳墨內心波濤洶涌,起伏不定。深深的恐懼充滿陳墨的心靈,這是隋末,李承訓一句話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剛纔百姓指指點點的話語陳墨其實也聽見了,一字不落聽的清清楚楚。本來打算喝止,確是想到這羣百姓也沒有惡意,危害不到李承訓的性命而沒有出聲。此刻聽到李承訓的不滿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的沒有了主意,心裡充滿了後悔的苦澀。
陳墨低着頭看着眼前的七歲少年心裡一陣恍然,他知道自己少爺的孩童脾氣上來了,試問有那個七歲孩童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還能一笑而過,從容淡定的。陳墨內心深處赫然發覺,由於這半天早熟的表現,忽視了李承訓的年紀不過一孩童罷了。
“嗯。走吧,”
目光猶如穿透靈魂窺探內心深處,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墨之後李承訓沒有多做懲罰,輕描淡寫的將這一幕劃過。李承訓根本就沒有把剛纔百姓的話放在心上,只不過是故意表現的如此而已。目的不過是施恩,企圖收復陳墨爲己所用。
在這亂世,李承訓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他名義上的父親血濃於水也不行。縱橫華夏五千年的歷史,父子反目成仇的例子可是不少,眼前就有兩個活生生的例子。楊二陛下幹掉父親上的位,李二也是不賴囚禁了父親上的位,他兒子甚至於反了他孃的。
李承訓必須保證身邊都是自己人,這煌煌亂世可是太危險了。
“聚仙樓!”
其字龍飛鳳舞,大氣磅礴。李承訓知道在這亂世,在這長安能夠開的起這麼一家酒樓的人絕對不簡單,其後面的背景深不可測。
“聚五湖四海,品山珍海味”
“小二,上好酒好菜!少爺我餓了!”李承訓來到聚仙樓內一眼看了過去,頓時想起了電視劇裡面的橋段頓時一聲大喝。想象中的威猛霸氣並沒有出現,稚嫩的童音配合老成的語句給人的感覺啼笑皆非。
“哈哈……”
食客們一見到這一幕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陳墨捂着臉趕緊遠離李承訓幾步離開了距離,無聲的抗議着彷彿再說我不認識這人。陳墨心裡大呼:“我的少爺啊,這也太尼瑪丟人了好不好!”
當然了我們的活寶李承訓此刻非但沒有感覺到一點尷尬反而覺得極其的威武雄壯。然而接下來小二的一句話讓李承訓肝火大旺,尷尬不已。
“這位少爺,不好意思包廂滿了,那個不好意思。哈哈,”小二拿着抹布笑哈哈的走過來招呼道,讓李承訓死的心都有了,看着紅口白牙的店小二越看越覺得可惡,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這位小兄弟要是不嫌棄,可以坐這裡。”就在尷尬的不知道要不要離開之際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幫李承訓解了圍。李承訓擡眼望去對着穿着淡青儒衫的中年笑道:“這位大哥哪裡話,小弟怎麼會嫌棄呢,有坐就不錯了。”
“走吧!”
帶着陳墨來到桌前李承訓安然入坐,端起一杯水酒遙對着對方道:“今日我借花獻佛,多謝大哥剛纔替小弟解圍。”一杯濁酒頃刻入喉,沒有絲毫的猶豫。
“哈哈,舉手之勞,小兄弟不必客氣!”中年人對着李承訓笑道,舉手投足間從容不迫,劍眉星目,眸子深處彷彿有着無限的智慧。
李承訓心裡知道這位大哥絕對不簡單,心裡微微一動便是對着對方微一拱手道:“小弟李承訓,還未請教大哥大名!”笑容滿面,李承訓可是陰險無比,打算從對方的姓名上探知是哪位大能當下。
凌煙閣二十四功臣李承訓可是記得很清楚,挖挖李二的牆角這是必須的!李承訓目光炯炯看着中年人,內裡有着急迫,想要知道自己猜測的是不是。
“在下杜克明,見過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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