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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在關內南流潼激關山,因謂之潼關。”始建於東漢建安元年,潼關是關中的東大門,因爲潼關地處黃河渡口,位居晉、陝、豫三省要衝,扼長安至洛陽驛道的要衝,是進出三秦之鎖鑰,所以成爲漢末以來東入中原和西出關中、西域的必經之地及關防要隘,歷來爲兵家必爭之地,素有“畿內首險”、“四鎮咽喉”、“百二重關”之譽。
潼關位於關中平原東部,潼關的形勢非常險要,南有秦嶺。東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連城;北有渭、洛二川會黃河抱關而下,西近華嶽。周圍山連山,峰連峰,谷深崖絕,山高路狹,中通一條狹窄的羊腸小道,往來僅容一車一馬。過去人們常以“細路險與猿猴爭”、“人間路止潼關險”來比擬這裡形勢的隆要。杜甫遊此後也有“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艱難奮長,萬古用一夫”的詩句。
潼關這座長安城內的門戶自然是李唐防禦的重中之重,叩潼關而威逼長安,這裡是長安城的最後一道屏障李淵自然不會將其交給外姓將領掌控。在這個時代宗族觀念十分的強大,李淵也不能跳出歷史的侷限所以鎮守潼關的將領就成了李孝恭這位皇室中人。
“王爺,快到潼關了!”駕車的陳墨一揚馬鞭狠狠的擊打了車下駿馬意圖加速前進,同時嘴裡回答了李承訓的問話。“潼關嗎?”李承訓自語了一句朝着馬車內盯着棋盤苦思冥想的杜如晦道:“杜大哥可知道潼關守將是誰?”
一直忙着培養勢力拉攏人才的李承訓並沒有過多的關注這些東西,故此對於潼關守將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是何人鎮守。李承訓曾經研究過潼關的地理形式自然深深明白它的重要性,對於潼關守將自然打算能拉攏就拉攏,不能拉攏也該留點好印象。
杜如晦多聰明從李承訓開口詢問間就讀懂了其內心深處的想法,把玩着手中棋子笑着道:“潼關守將名字叫李孝恭,乃是李唐皇室中人!王爺你的想法估計沒戲!”“哈哈!”爽朗的一笑李承訓並沒有問杜如晦如何得知自己內心的想法的,也沒有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究笑着道:“杜大哥出門在外,一切隨意就不比叫我王爺了!”
李承訓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沒有絲毫的情緒流露內心深處卻是波瀾起伏不定。杜如晦不是未來來客自然不知道李孝恭這個人的才能和功績不足爲奇,但是李承訓心裡清楚這個李孝恭爲何其人也!
李孝恭唐朝宗室、名將。西魏、北周八柱國之一李虎曾孫,北周朔州總管李蔚之孫,隋朝右領軍大將軍李安之子,唐高祖李淵的堂侄。唐朝建立後封趙郡王。武德二年任信州總管,次年獻計並率軍攻打南方的蕭銑,立下戰功,升任荊州大總管,後因治理荊州有方遷任襄州道行臺左僕射,武德六年又率軍攻打輔公祏,用一年時間將江南平定,因功拜揚州大都督,之後因被人告發謀反而免官改任宗正卿,又歷任涼州都督、晉州刺史。
太宗李世民即位後升任禮部尚書,改封河間郡王。貞觀十四年暴病身亡,年五十歲。詔贈司空、揚州都督,陪葬獻陵,諡元,配享高祖廟庭。列爲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
李承訓知道李孝恭是李唐宗室裡面三大名將之一,腦海裡面略過這些信息,李承訓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對面坐着的杜如晦因爲這傢伙也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李承訓深深的爲杜如晦的才學品德折服,自然也就清楚這個凌煙閣含金量有點高了。
李孝恭作爲宗室之人能夠位列其中本就不簡單,更何況屈居第二乃是因爲長孫無忌乃是國舅的原因,歷史爲鏡李二對於長孫無垢的寵愛千古無人能及,長孫無忌能夠榮居第一未必就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腦海裡面亂七八糟的想法一閃而逝,李承訓覺得自己不應該放過這個示好的機會,畢竟有時候細節決定成敗!“陳墨馬車至潼關五百米處停車,我等徒步進關!”
這一刻李承訓想起了劉玄德這個哭帝,心裡頓時有想法了。當年劉玄德三顧茅廬坐擁三分天下,千古留名!如今李承訓打算學一學劉玄德打一下這個人情牌。給足李孝恭面子和尊重,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以圖將來。
“籲!”
“王爺到了!”陳墨停住馬車掀起車簾對着李承訓道。李承訓目光幽深看了一眼恭敬的陳墨笑着說道:“陳墨出門在外,爲了惹起不必要的麻煩不要稱呼王爺了,這世道太亂了,萬一遭遇土匪綁票怎麼辦!”
“是,訓少!屬下知道了!”陳墨沒有絲毫的反對或者驚訝,自始至終的服從。
……
“侄兒李承訓見過王叔!遠道而來打擾王叔多有不該,還請王叔見諒!”李承訓見到李孝恭的時候即刻行禮,華夏就是這麼怪,禮多人不怪嘛!
“杜如晦,陳墨見過趙郡王!”
“武安王請起,不敢當啊!爾等也不用多禮!快快請起!”李孝恭伸出雙手熱切的扶起了李承訓,心裡卻是小心翼翼的。畢竟從官階上說自己要比李承訓低一個層次,要行禮也該是自己纔是!
李承訓這個小狐狸一眼就看穿了李孝恭的忐忑,輕輕一笑:“王叔不必如此,小侄身爲晚輩行禮自是應該,更何況王叔乃是百戰名將,小侄入伍不久也算是一個新兵對於一個老兵的敬意吧!”李承訓輕飄飄的兩句話就打消了李孝恭的顧慮,拉進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杜如晦看到心裡大呼厲害,他沒有想到如今的李承訓收攏人心於無形卻是厲害!
“哈哈哈哈,既然武安王如此說,本王就不矯情了!”李孝恭對於這個態度謙卑的少年很是有着好感,於是拉起李承訓的手道:“王叔雖然不在長安城內,但是卻也聽到了王侄的不少事蹟,屠滅突厥十八部落,堆土鑄京觀確實大快人心!”
也難怪作爲軍人沒有人不想效仿霍驃騎揚威草原,封狼居胥!李孝恭是個軍人自然對於幹了這件事的李承訓內心深處有着一抹認同,這不關親情,無關地位,僅僅是同爲軍人的榮耀!
“王叔也不必羨慕小侄,遲早有機會的!”李承訓跟隨着李孝恭在進城的途中笑嘻嘻的說道,“啊!王侄何以言?”李孝恭聽着李承訓的話心裡一動試探的問道。
李承訓這個時候巴不得李孝恭詢問自己呢,有了共同話題自然可以拉進彼此的關係。當然了酒桌之上更能拉進關係,但是李承訓看了看自己的這具小身板輕微的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道:“我大唐一統中原之時,便是和突厥開戰之日,王叔自然可以跨馬橫槍馳騁草原,一展胸中之志了!”
李孝恭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承訓道:“王侄遠道而來,王叔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的東西招待,只得略備薄酒聊表心意,還望王侄諒解王叔的招待不週!”有共同話題是好事,沒有想象中的紈絝習性也是好事,但是李孝恭絕對不會就因此忘記了待客之道。
吃了飯喝了酒,李承訓和李孝恭彼此的看着對方,良久。李承訓站起身來對着李孝恭道:“小侄身負皇命,不能在此久留,還望王叔勿怪!”李承訓也想在這潼關多留幾日,成天和李孝恭喝酒吹牛逼拉進關係。但是時間不容李承訓逗留!
這個時候可不是後世,坐個火車兩三天就到江都了,甚至於有錢任性的傢伙們更是灰機,幾個小時就到了。李承訓的這原始馬車可沒有那麼牛逼,從這裡出發到達江都得走一兩個月呢!
李孝恭自然清楚李承訓此行的目的,因爲他早就接到了李淵的詔書。看着這個英氣勃發的侄子李孝恭心下喜愛,想着必去千里路途遙遠,禍福難測心下不忍道:“王侄必去禍福難測,身邊少了忠勇之士怎麼可以,王叔沒有別的相贈與,今日贈與王侄一百死士,以衛安全!”
“王叔不可!”
李承訓心裡雖然高興的快要瘋了,但是嘴裡依舊謙虛推辭道。畢竟這一百人不是軍中精銳士卒而是死士,李承訓心裡清楚這一百死士估計是李孝恭能夠拿出的最大限度了。要知道精銳士卒好練,死士難養!
這一份恩情不可謂不重!
“王侄手下吧!王叔心意已決!不必推辭!”李孝恭看着還欲推辭的李承訓強硬的說道,雖然死士難養但是依然還可以養不是,經過短暫的相處瞭解李孝恭覺得李承訓有着崛起之資,小小年紀很是不凡。
利用一百死士投資李承訓的未來,李孝恭覺得十分划算!文武雙全的李孝恭清楚雪中送炭永遠比景上添花要來的實用。李承訓目光真誠的朝着李孝恭行了一禮拜謝道:“多謝王叔厚愛,今日相贈之情,李承訓永不相忘!”
“告辭!王叔留步!”
“王侄我大唐與突厥當真有一戰?”李孝恭看着馬車遠去忍不住將心裡的疑問喊了出來,期待着一個肯定的答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