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在盼望着,賽東坡的狗會是什麼樣的獒犬呢,可是等着那狗出場後,一幫子人差點沒暈過去,只見那狗高高的個頭,倆耳朵還耷拉着,論個頭是比大黃高,可這狗也太瘦了,瘦的都光剩骨頭了,這他孃的不是傳說中的細狗吧,這玩意能咬死大黃?
林掌櫃還以爲賽東坡派錯狗了呢,趕緊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賽老闆,你這是.....搞錯了?”
“沒錯,我養的這條卡克絕對可以的!”賽東坡顯得很有自信,林掌櫃心裡卻暗罵了一聲傻鳥,細狗再牛能鬥得過大獒犬?
賽東坡的卡克確實很靈活,一斗起來卡克就圍着大黃繞圈圈,可惜的是大黃也不笨,被大黃咬了兩口後,那叫卡克的細狗灰溜溜的跑下了臺,看着卡克跑到賽東坡身旁,一羣賭客們都無語了,還是第一次見臨陣逃脫的狗,這個賽老闆到底是咋訓練卡克的?卡克當了逃兵,賽東坡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司馬博男可就高興壞了,伸着手笑道,“賽老闆,你輸了!”
有道是願賭服輸,賽東坡雖然不高興,還是很爽快的掏出了兩萬貫錢,只是嘴上還是有些不服氣的笑道,“司馬公子,賽某手中還有一條好犬,不知公子可敢再賭上一局,這局賭資四萬貫!”
“有何不敢,賽老闆但可把狗放出來!”司馬博男會怕麼?那就是個笑話,他手裡的大黃打遍汾州無敵手,任哪條狗來了也得趴着。
“呵呵,司馬公子,賽某這條狗還在家裡關着呢,不知司馬公子可否隨賽某去鎮上一趟,到時賽某也可儘儘地主之誼,讓家人朝上幾個好菜,咱們好好喝上幾杯!”
“好啊,一直聽說蘆鎮的桂花魚好吃,今日本公子也去嚐嚐鮮!”有人請客還有錢賺,傻子纔不去呢,他剛答應了,就見一個僕人小聲提醒道,“公子,老爺吩咐過不讓你出府的,這次咱們已經.....”
“囉嗦個什麼,府都出了,再出下城還不是一樣,蘆鎮離着城裡那麼近,還怕趕不回來麼?好了,別煩本公子了,好好的興致讓你敗了!”
司馬博男瞪了那僕人一眼,朝賽東坡拱拱手呵呵笑道,“賽老闆,我這下人不懂事,千萬莫要見怪!”
“無妨無妨,司馬公子若有事情,咱們改日再約也行,賽某不急的!”賽東坡這麼說,司馬博男就有點急了,今日不去,改日還約個屁,等他老爹回來,就只能坐家裡當老實孩子了,“就今天了,賽老闆,咱們走!”
司馬博男不聽勸,幾個僕人也沒辦法,留了個人回家報信後,其他人呢就跟着司馬博男出了城。蘆鎮就在城西,騎着馬頂多一刻鐘就能到。進了鎮子,很快就到了賽東坡的家,司馬博男饒有興致的看了看賽東坡的府門,倒真是氣派,怪不得手底下那麼有錢呢。進了府邸,賽東坡一臉恭敬地引着司馬博男去了客廳。
一進客廳,司馬博男就高興了,因爲在客廳裡還坐着一位美人,這美人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這美人豐滿嫵媚,長眉丹鳳,尤其是那眉間一點嫣紅,更是增添了幾分滋味。司馬博男很快就做了個決定,今天無論如何要將這美人討要到手,就算付出再多錢也是值得的。
武曌心裡一陣鄙夷,都說司馬博男是個草包,她還猶自不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他也不想想爲什麼一個妙齡女子會出現在客廳裡,一個正常的女子會未經召喚,現在客廳裡坐着麼?
“不知姑娘芳名爲何,在下司馬博男,今日見姑娘,當真傾慕不已!”司馬博男能表現出一點儒雅氣息那可是非常難得了,只可惜武曌卻看都沒看他,只是揮手朝賽東坡笑道,“賽老闆,你做的不錯,竟然這麼快就把這個草包領來了!”
草包?說誰呢?司馬博男稍一尋思,就知道是在說誰了,再看看賽東坡臉上的笑容,他就知道被人騙了,這時司馬博男也怕了,他朝着房門退去,一邊退還一邊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騙本公子?”
“司馬博男,本姑娘真替你父親可惜,他怎麼就生了一個你這樣的兒子呢?”武曌也不怕刺激司馬博男,只要出了汾州城,司馬癸酉也奈何不得她了。
“來人,來人,給本公子把這女子抓起來!”司馬博男剛吼完,就衝上來一些人,可惜的是這些人眼光冷厲,手拿唐刀,完全是衝他司馬博男來的。
完了,司馬博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下想跑都沒地方跑了,後悔啊,爲什麼不聽老爹的話好好在家裡待着呢,這些人一定是房遺愛派來的,除了這個王八蛋,沒有人敢跟司馬家做對了。
“你們和房老二是什麼關係?”坐在地上,司馬博男垮着臉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
武曌輕輕地揚起了嘴角,她揹着手慢慢的走到了司馬博男面前,“司馬博男,你既然如此風流倜儻,那可曾聽說過武家二娘子?”
武家二娘子?那不就是武曌麼?如果是兩年前,誰會認識武曌,可是這兩年因爲房遺愛和長孫衝,隴右的貴公子們又有誰不知道這位武二娘子的,雖然比武大娘子小几歲,可行事手段卻要狠上了許多,當年長孫衝是如何栽的,別人不知道,他司馬博男還不知道麼?蠢,當真是蠢如豬狗,知道武曌的名字,爲什麼沒早看看她長什麼樣子呢,導致現在這種局面。
“武曌,你到底想做什麼,本公子告訴你,要是得罪了我司馬家,就是有房老二護着你,你也休想得好!”司馬博男真不愧是汾州最囂張的男人,連武曌都有點佩服他的勇氣了。
“司馬博男,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對付你,還需要我家姐夫出手麼?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把你請到這裡來,就想告訴你一句話,想活命就聽我的,不想活命,本姑娘現在就送你去閻王殿!”冷哼一聲,便有人將唐刀架在了司馬博男脖子上。
“武曌,你敢!”司馬博男覺得武曌不敢的,因爲蘆鎮離着汾州如此近,若是司馬家發現不妥的話,很快就會派人來的。在汾州地界,司馬家就是天,武曌這個女人還能大得過天麼?
武曌沒有回答,只是使了個眼色,那持刀的侍衛就加了幾分力,刀刃沒有劃破司馬博男的脖子,卻在他的肩頭劃出了一道半寸深的傷口。血水順着刀刃流下,司馬博男何時見過血啊,一時間身子都哆嗦了起來。那武曌看上去嬌滴滴的,沒想到心地竟然如此的狠。
“司馬博男,還需要考驗下本姑娘的耐性麼?也不怕讓你知道,你們司馬家一定會完蛋的,你就算現在不死,之後也一定會陪着司馬家一起完蛋的,與其那樣,爲什麼不跟我們合作呢,至少還能保自己一條命,也不至於司馬家絕了後!”
武曌的聲音還是極具誘惑力的,司馬博男想不動心都有點難,他的嘴脣哆嗦了下,有點不信的哼道,“你撒謊,就憑你們,還想滅我司馬家,哼,無憑無據的,你們憑什麼,就算是陛下,也要對我司馬家禮讓三分。”
“司馬博男你太自大了,你司馬家能頂得住數萬大軍的攻擊麼,好好想想吧,命只有一條,丟了可就找不回來了!”
率兵強行滅了司馬家,聽上去是條好主意,可是隻要有腦子的人就不會信,因爲無憑無據的就剷除掉一個諾大的世家,一定會引起一連串的反應的,就算房遺愛敢這麼做,李世民也不會同意的。不過可惜的是司馬博男一直都不是什麼有腦子的人,武曌那麼說,他還真就信了,該不該跟武曌合作呢?司馬博男在猶豫着,也許他這心裡還是怕房遺愛吧。
司馬癸酉騎馬回到府上就大口的喝起了茶水,在京城裡可沒聽到什麼好事,一幫子探子被房遺愛耍的團團轉,還平白無故的給人家送了四萬貫錢,想想就生氣。司馬癸酉正待將管家找來商量點事情,這時一個僕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家主,公子出府了!”
“嗯?出府了?”司馬癸酉本來心情就不怎麼樣,一聽司馬博男逃出了府,連就有點黑了,“混賬東西,你們這羣廢物,不是告訴你們好好看着少爺的麼,說,他去哪了?”
“一開始公子帶小的們去了趟墨魚館,在那裡碰到了蘆鎮來的賽老闆,這會兒公子差不多已經在蘆鎮了”說完這些,僕人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敘述了一番。
司馬癸酉氣的手都哆嗦了,這個孽障,如果不是僅有這麼個兒子,他早就把這孩子吊房樑上抽了,如此多事之秋,不給幫忙也就罷了,還總是惹麻煩,鬥狗就鬥狗,還跑人家蘆鎮去,他就不知道房老二陰險毒辣麼?綁架的事情別人也許做不出,可房老二一定做得出。
想了想,司馬癸酉有點着急的喝道,“去,帶點人到蘆鎮去,跟我把公子找回來,他若是不聽,就用繩子綁回來,總之出了什麼事,有我頂着呢!”
有司馬癸酉撐腰,那僕人自然不會怕司馬博男了。僕人退出去後,司馬癸酉想了想還是有點不太放心,那個什麼賽東坡,聽到是聽說過,可是從不知道他還愛鬥狗啊。
司馬癸酉領了許多人一起去了蘆鎮,他親自出馬,也好似怕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不過會不會出事,就只能交給老天爺了。
京城裡,房遺愛手裡握着一塊通體黝黑的石頭,上邊還寫着“宏文”二字,而李承乾則在旁邊敘述着石頭的來歷,雖然李世民說過要保守這個秘密的,可是李承乾並沒有聽,他認爲多和一個人商量下,也許能更快的參透其中的奧秘。宏文,房遺愛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弘文館,可是明顯是同音不同字麼,所以弘文館不可能,這到底指的什麼意思呢?
“搖光所指,月光升起之時,便是大隋重鑄之日”再加上“宏文”二字,這其中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關聯?看着手裡的石頭,房遺愛就發起了呆,這石頭怎麼有點熟悉呢,似玉非玉,又有着玉的光澤,猛然間房遺愛突然想起了當年在揚州的日子。記得那是在暮春樓的時候,當時武順就拿着一塊這樣的石頭,具她所說,這黑石名叫墨玉,也只有江都纔有,難道現在的事情跟江都有關係麼?想起江都,房遺愛就想到了楊廣,好像楊廣就是死在江都的。
以前總搞不明白爲什麼楊廣會放棄洛陽揚州,而選擇江都,現在想來,楊廣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