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已上傳,書名《聖族盟約》,書號3187417,直通車地方可以直接點擊。.綠帽子這本小說本身寫的有問題,所以少川也不好腆着臉的找你們要票,但是新小說,還希望大家盡力支持一下,謝謝了!
李穆迷迷糊糊地離開了房府,鄭娘子就攬着房二公子的胳膊重新回到了牀上,自從回到屋裡,鄭美人就一個勁兒的抿着嘴笑,也許笑得太詭異了,房二公子忍不住打了個突突。
“麗琬,你笑啥呢,咋這麼怪?”伸手摸摸鄭美人的額頭,也不熱嘛,難道寂寞難耐,春潮又起了?伸手去摸摸下邊,鄭美人卻瞪着美目掐了房二公子一下,“夫君,你莫鬧,你讓李穆跑出去造謠,是不是想看看東民小區的人會不會跑出去報信?”
“嘿嘿,就知道瞞不過你,現在郭四已死,對方有隱藏的如此深,咱們能做的就是等着別人自己跳出來了!”其實一早房遺愛就想到東民小區有問題了,如果沒有自己人挑唆,那些突厥大漢怎麼會無辜送死?總之,東民小區裡一定有對方安下的棋子,說不準這次還能釣上一條大魚呢。
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東民小區裡漸漸地冒出一種流言,說漢人打算偷偷的把犯事的士兵放了,一開始還沒人信,可是後來傳的人越來越多,相信的人就開始多了起來。不少人一怒之下找到了賁農海,他們希望賁農海再領着他們去一趟左武衛,總之不能讓突厥人白死,否則他們東民小區的人還有尊嚴麼?其實。如今突厥人想要的就是公平,他們的大唐戶籍,都是家裡的壯男在戰場上拼回來的,如果還不能受到公正的待遇,那也太讓人生氣了。
“都給我回去,別人說什麼你們就信麼?你們放寬心,如果漢人真敢放了犯事人。我賁農海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爲大家討個說法,可是現在一切還沒定論,休得瞎胡鬧!”賁農海虎着臉瞪了一眼周圍的人,“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件事如果錯在漢人,那咱們自不會退縮。可要是誰居心叵測,故意挑撥我東民小區和漢人之間的關係,那就別怪我賁農海六親不認了!”
以前在突厥,賁農海那也是個響噹噹的漢子,他這話說出來,自然有一種威風凜凜的氣勢,一時間倒也唬住了不少人。
事情到了現在。連賁農海這樣的莽夫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兒了,那個賣肉的屠夫竟然死了,要說沒有問題,誰會信?賁農海不知道是誰出賣了東民小區,雖然突厥人和漢人有着種種矛盾,但那大多是因爲以前的仇恨和不同的生活習俗造成的,隨着時間推移,這種對立情況很快會消失的。突厥人對漢人不滿是不假。可是有人而已挑撥那就不行了,那樣做是在把所有突厥人推上深淵。賁農海知道房遺愛的性子,如果京城附近的幾十萬突厥遺民鬧事的話,那首當其衝的就是遠在幽州的十萬突厥僕從軍。
自從前天晚上開始,隋大男就親自領着人躲在牆角當起了探子,這次來東民小區盯梢的可都是這一帶的人,如果是陌生人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的。這兩天只要離開東民小區的。就一定有人盯着,出去的人不少,可是收穫甚微。
今夜月光明朗,隋大男正想靠着牆打個盹。卻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探出頭一看,就見小區路口有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一步三回頭的走過來,在江湖上摸爬打滾這麼多年,隋大男一下就看出這個人有問題了。從穿着上看,這傢伙是個地地道道的突厥人,他身材矮小,長得胖墩墩的,兩隻眼睛也很小,一看就是那種滿肚子壞水的人。
隋大男決定親自盯着他,胖墩每走一步都會小心的觀察下週圍的情況,一直到離開東民小區很遠,那胖墩才放下戒備之心。讓隋大男生氣的是,胖墩一出東民小區就繞着南城轉彎彎,這要是耐性差的,估計早就跑出去逮住胖墩走上一頓了。可隋大男沒有出去,胖墩越是如此,他越是要耐心。
子時時分,胖墩沿着南大街往東走去,一直來到一座高大的圍牆前才停下來,敲敲府門,一個僕人幫他開了門。隋大男看看府門的牌匾,額頭上就滲出了一陣冷汗,這不是太液宮麼?太液宮是什麼地方,原來的魏王李泰就軟禁此處吧。
雖然查到了太液宮,但隋大男並沒有急着走,他總覺得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等了半柱香的時間,胖墩就從後門離開了,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宮女低着頭沿着宮牆走了出去,隋大男想要跟上去,可是那宮女拐過牆角,就沒了身影。
房遺愛一直等着隋大男的消息,好在隋大男沒讓他失望,辰時時分,隋大男慌慌張張的來到了房府,“二公子,查到了,東民小區裡有個胖墩叫布宗,此人大有問題。還有,這胖墩昨個子時去了太液宮,而且小的看到一個宮女大有問題,只是她速度太快,小的想跟上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她了。”
“宮女?那你看清她長什麼樣子了麼?”房遺愛怎麼也沒想都這件事會和太液宮有關係,如此一來,李泰還能逃脫干係麼?也怪了,李泰軟禁太液宮,身邊一個心腹都沒有,又怎麼可能謀劃東民小區的事情呢?
“沒,當時天色太黑,加上那宮女又低着頭,小的跟們沒看清她的臉!不過二公子,只要那宮女是太液宮裡的人,還怕查不出她麼?”
“嗯!大男,你再辛苦一下,頂住那個布宗,看看他都與什麼人來往,記住了就算是與之接觸的突厥人,也要進行仔細查探!”
“是,二公子放心。大男定當盡心做事。哎,對了,有件事情,小的不知該不該說.....”
“你說!”房遺愛蹙起眉頭,“大男,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怪事?”
“是的,前天的時候。小的路過西市,看到長孫渙在和一個女人談事情,那個女人模樣清秀,卻是陌生的很!”
“一個女人?大男,你沒有多想吧,會不會是二狗子最近泡上的女人?”房遺愛摸摸鼻子。呵呵笑了笑。
“二公子,大男可沒敢胡說,那女人漢話都說不利索,明顯不是咱們京城附近的女子,倒像是異族女人!”
“異族女子?有意思了,最近二狗子經常去哪裡?咱們去會會他!”房遺愛覺得最近過的太舒坦了,找長孫渙練練手也不錯嘛。
換上一身袍子。正想出門呢,長樂就蹙着眉頭囑咐道,“夫君,你可別惹事了,渙弟要是沒犯什麼大錯,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夫人放心,爲夫心裡有數,我就是再不成器。還能跟二狗....啊不,長孫渙一般見識?”二狗子喊溜嘴了,這一時間想改都改不了,長樂也是無奈得很,長孫家和房家的關係,估計這輩子是沒緩和的可能了。
裕梳酒樓,位於西市南端。由於清風樓也在西市的關係,導致裕梳酒樓的生意一向不怎麼好,可是這裡也有個大豪客,那就是長孫渙。由於長孫家和房家的關係。長孫渙不可能跑清風樓裡花錢的,所以只能來裕梳酒樓瀟灑了。
對面的民居里,有人一直盯着裕梳酒樓裡的情況,房遺愛早早的就來到了這裡,好在長孫渙一直沒改做窗口吃飯的臭毛病,否則想監視他還真得費一番功夫。
正如隋大男所說,長孫渙坐位子上沒多久,就有一個妙齡女子走進了裕梳酒樓。那女人身姿婀娜,面色如玉,雖然隔得有些遠了,可是房遺愛還是認出來了,這不是高恩雅又是誰?看到高恩雅之後,房遺愛着實大吃了一驚,高恩雅可算得上軟禁房府西跨院了,她是怎麼出來的?
高恩雅臉色相當沉重,長孫渙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高恩雅還時不時的點點頭。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高恩雅就低着頭往樓下走去,而長孫渙的臉上卻露出了意思不爲察覺的邪笑。房遺愛太瞭解長孫渙了,這傢伙一旦這麼笑,那保準又動色心了。
讓隋大男繼續盯着長孫渙,房遺愛則悄悄地跟上了高恩雅,一路上高恩雅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渾渾噩噩的,一路走到房府西院的院牆外才停下來。此時的高恩雅顯得很小心,她左右張望一下,確定沒人之後才掀開旁邊的枯草堆,原來才枯草堆下邊有一塊木板,而木板下邊就是一個幽暗的圓形入口。
高恩雅消失了,房遺愛才從角落裡走出來,掀開木板跳進去,才發現這是一條陰涼的暗道,沿着暗道走下去,推推上邊的木板,露出頭一瞧,房二公子就倒抽了兩口冷氣,娘希匹的,這不是自家後花園子麼?
好傢伙,如果不是跟着高恩雅,恐怕還不知道房府被人弄了一條暗道出來呢。此時房二公子才知道啥叫報應不爽,以前打仗的時候就經常挖暗道,用這一招,他搞掉了白玉城,坑垮了突厥人,最後卻沒想到這一招用在了自己身上。幸虧高恩雅那女人啥都不懂,但凡知道點隱匿行蹤,說不定密道就要變成一個謎團了。
“德叔....”跑到外邊,房遺愛就找到了老房德,老房德一聽後花園裡冒出了暗道,可沒嚇壞了,當即領着人去填坑了。
房府後花園那麼大的動靜,卻沒有影響到高恩雅,此時高恩雅正坐在窗口發愣呢,那個長孫渙可信麼?其實高恩雅聽說過長孫家的,據說長孫家可是不下於淵家的存在,可是爲什麼來京城這麼久,他總覺得房府要壓長孫府一頭呢?
“咳咳!”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高恩雅冷不丁的嚇了一跳,她回過頭看了看,有些厭惡的說道,“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了,你厲害啊,還學會走暗道了,要不本公子給你挖條暗道,直接通到高句麗算了!”
“什麼暗道,你在說什麼?”高恩雅眼珠一陣亂轉,臉也扭到了一旁。房二公子哪會信,他伸出手摟住高恩雅的纖腰,整張臉就貼了上去,兩個人靠的太近了,高恩雅哪受得了這樣曖昧的姿勢,“你....你放開我....”
“告訴我,暗道是誰告訴你的,是二狗子麼?嘿嘿,你這眼光真的是太差勁了,就算想對付本公子,也該找個靠譜的人啊!”
“二狗子?你在說什麼?”
“二狗子就是長孫渙,行了,你也別裝了,這幾天你做了什麼,本公子一清二楚的,難道非要我一件件說出來麼?”
聽到長孫渙三個字,高恩雅就不可置信的擡起了頭,怎麼會,她都那麼小心了,怎麼還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