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龍騰萬世了,昨晚上又審了一遍稿子,確實挺坑人的,很多地方都有毛病,稍微改了一下。希望看書的朋友,都給提下意見,少川謝謝大家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之後,房遺愛和玲瓏很無聊的對視了起來,房遺愛撓撓頭笑道:“玲瓏,這整天下象棋好沒意思哦,要不我們玩點其他的?”
玲瓏看了看這個與衆不同的二少爺,輕輕的笑了笑說道:“二少爺,不如我們玩填詩吧!”
“填詩,填詩怎麼玩啊?”房遺愛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還真沒聽過這個遊戲,聽說過作詩,填沒聽說過填詩的,玲瓏對這個二少爺很無語,只好耐心的解釋道:“二少爺,其實很簡單的,就是我說前一句詩,你給我補完後一句就行了。”
房遺愛聽了這種玩法就想掉眼淚,這直接作詩自己還能抄襲一下後世的名詩,可是這填詩難度也太大了吧,自己對這種平平仄仄的東西不太懂啊,但是看到玲瓏那一臉的期望,房遺愛還是無奈的回道:“玲瓏,你這不是讓我出醜嗎,算了,咱們就玩填詩吧,反正二少爺我臉皮厚。”
“嘻嘻,二少爺你等等啊,我去拿紙筆”說完玲瓏就開心的跑到了自己房間拿了紙筆過來,研好墨之後玲瓏將毛筆頂在自己的下巴上想了想說道:“二少爺,那這第一輪就我先出題了,我的上一句是:漫天飛雪蓑,白衣滿城郭!”
房遺愛摸着腦門在屋裡轉悠了起來,這下真是坑爹了,自己幹嘛就要答應玲瓏呢,這填詩還真夠麻煩的,想了半天房遺愛才揹着手說道:“不似銀蛇舞,輕風自零落!”玲瓏聽了房遺愛的這一句話,好奇地瞪大了美目,玲瓏真麼想到房遺愛真的能對出來,而且還是那麼的應情應景。玲瓏把詩記錄下來之後,開心的笑道:“二公子,那些說你一無是處的人,都是愚蠢的,你比那些自以爲是的才子要強多了!”
房遺愛摸摸下巴嘿嘿笑道:“是嗎?我也是這樣認爲的,那些才子還真敢不上我,只是一般情況下我不出手而已!”
玲瓏很是無奈,這二少爺還真是不經誇,剛誇了一句就有些飄飄然了,不過剛纔二少爺接的詩確實非常好,雪在風中飛舞,飄着飄着慢慢的落在一個未知的地方。
玲瓏看了看站在桌案前的房遺愛,想了想笑道:“二少爺,我的上一句是:幾番寒暑幾番苦,多少煙雨多少路。”
房遺愛苦笑着搖了搖頭,他現在才發現玲瓏的心裡一直都是孤獨的,雖然她每天都在笑着,但是她的心裡卻是孤苦的。一個才華出衆的女子,卻每天都要限制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裡,看不到大海,看不到雪山,唯有用詩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一種渴望。房遺愛想了想滿滿地說道:“孤山三月桃花開,覓得人間放歌處!”
當房遺愛說完這話之後,玲瓏的眼睛有些紅了,她開心的笑了起來,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二少爺是懂她的,“二少爺,你真的會帶我去看桃花嗎?”
房遺愛輕輕的點了點頭,他覺得玲瓏笑起來真的很美,爲了玲瓏的笑他可以做周幽王,爲美人烽火戲諸侯。玲瓏心裡充滿了幸福,這一刻玲瓏覺得自己不是孤獨的,她也有一個知己,就像俞伯牙和子期一樣,相知便是幸福。
看着這個長相普通的二少爺,玲瓏輕輕的說道:“匆匆兮君不相忘,起落兮吾不悽惶!”
“別離兮人在天涯,攜手兮鬢髮成霜”房遺愛走到玲瓏身前,抓住她的雙手輕輕的笑着。玲瓏有一種感動,趴在房遺愛的懷裡淚眼朦朧的哭了起來,“二少爺,你爲什麼要對玲瓏這麼好,玲瓏的心已經不平靜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玲瓏,不平靜了難道不好嗎?”房遺愛就像個老學究一樣慢慢的說着,玲瓏輕輕的錘着房遺愛的胸口哭道:“二少爺,你又何必要騙自己呢,你是房府的二少爺,你將來的妻子註定是一位大家閨秀,而玲瓏只是一個丫環。”
“傻瓜,不要哭了好麼,哭得我都心疼死了”房遺愛捧着玲瓏的俏臉苦笑着,他恨那些破規矩,爲什麼一定要門當戶對,他討厭這些東西,可是卻無法反抗,因爲一個人是無法和整個時代對抗的。想想那些重生小說裡的人,動不動就打破世俗規矩,那不是在坑人嗎。望着房遺愛那張苦瓜臉,玲瓏抹抹眼淚捂住房遺愛的嘴悽然的笑道:“二少爺,不要說了,玲瓏只是有些發悶而已,哭出來就好了。玲瓏一切都明白的,玲瓏一輩子都是你的,只要你不趕玲瓏走,玲瓏就跟你一生一世,直到鬢髮成霜。”
房遺愛憐惜的抱緊了玲瓏小聲的說道:“玲瓏,我怎麼可能趕你走呢,如果我對你不好了,你只要跑到我母親面前說一句壞話,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玲瓏枕着房遺愛的胸膛,無比滿足的笑道:“二少爺,你知道就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房玄齡坐在飯桌上明顯心不在焉的,連盧氏的嘮叨聲都沒聽進去,就一個勁的皺着眉頭喝着酒。房遺愛擔憂的遞給房遺直一個詢問的眼神,房遺直苦笑着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吃完晚飯之後兄弟兩人都沒有離開,而是隨着房玄齡來到了書房,坐在椅子上房遺愛問道:“父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你今天吃飯的時候心緒不寧的!”
“是啊,父親,是不是長孫老賊又找你麻煩了?”房遺直也皺着眉頭問道。
“呵呵,潔兒、俊兒,也沒什麼大事”房玄齡擺了擺手,一臉的苦笑,“就是最近長孫皇后的病又犯了,御醫對此毫無辦法,聽御醫說長孫皇后恐怕熬不過今年冬天了,也就說長孫皇后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因爲這事陛下連事情都不願意管了,整天都在陪着長孫皇后!”
“父親,這是人之常情啊,再說了現在太平盛世的,陛下就算荒廢下國事也沒什麼大問題吧”房遺直覺得陛下這樣做倒是人之常情,並不值得房玄齡如此擔憂。
房遺愛聽了房遺直的話之後點了點頭,摸着下巴想了想說道:“父親,我想大哥說的沒錯,你是不是在擔心其他的事情?”
房玄齡摸着鬍鬚淡淡的點了點頭,欣慰的笑道:“俊兒說的不錯,我倒不是擔心陛下的事情,我實在擔心陛下的那些兒子啊。爲父跟了陛下二十年了,知道陛下的爲人,可以說陛下對自己的兒子太嚴厲了,導致他們父子關係都不太好,一直都是長孫皇后出面維持着。如果長孫皇后去世的話,我怕陛下和諸位皇子總有一天會鬧崩的。”
房遺愛心裡對父親房玄齡很是佩服,這果然不愧是大唐最有謀略的人啊,居然判斷的如此準確。想想後來的李承乾、李佑還有李泰不都造反了麼,可是房遺愛卻知道這些事情其實是可以避免的,因爲不管是李承乾還是李佑,其實並不是真的相反叛,只是李世民性格太硬了,搞的父子之間缺少交流。如果長孫皇后在的話,李世民和衆位皇子只見的關係一定不會弄得這麼僵的。房遺愛想想長孫皇后的病,也是一籌莫展,記得長孫皇后患的是氣疾,也就是哮喘,這種病只能慢慢的療養,想一下治好是不太可能的。
看到房玄齡正在皺着眉頭苦思着,房玄齡無奈的笑道:“俊兒,不用多想了,現在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自從生了新城公主之後皇后的身體就不太好了。再加上她本來就有氣疾,現在御醫也是束手無策了。現在陛下整天都愁眉苦臉的,一個勁的爲長孫皇后吃着各種補品,大魚大肉的就沒有斷過,陛下勤儉了十幾年了,這次爲了長孫皇后算是破例了。”
哪知道聽了房玄齡的話,房遺愛直接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什麼?每天都讓長孫皇后吃大魚大肉,這也叫大補?這不是想讓長孫皇后快點死嗎?”其實也不怪房遺愛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這得了哮喘病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這話總大魚大肉,這李世民雖是一片好心但卻害了長孫皇后啊。
“混賬,你在胡說什麼,陛下對長孫皇后好點不行嗎?你以後說話悠着點,這話要是讓陛下聽到,非得砍了你不可”房玄齡對着房遺愛怒吼了起來,這下房遺愛才反應了過來,這可是大唐朝,這裡可不講究啥言論自由的,光一個大不敬李世民就可以砍了他房遺愛的腦袋。房遺愛訕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道:“父親息怒,這不是在家裡嗎,不過孩兒可沒有亂說,長孫皇后真的不能再這麼補下去了,不然真的就沒救了!”
房玄齡一看房遺愛說的如此認真頓時狐疑的問道:“俊兒,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什麼時候懂醫術了?”
“額,父親,孩兒哪裡懂什麼醫術啊,只是以前看書的時候湊巧看到過關於氣疾的介紹而已,我可是你兒子,有沒有學過醫術你難道還不知道啊?”房遺愛擺着一張苦瓜臉,他倒不怕房玄齡問他從哪裡看到的,因爲只要告訴他記不得了就行了。房玄齡用手指敲着桌面皺着眉頭問道:“俊兒,你既然對這氣疾有些瞭解,那可有什麼診治之法?”
“父親,根治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慢慢的調養,讓後做好預防措施就可以了,但是這樣整天大魚大肉的進補是肯定不行的”房遺愛很認真的回答道。
“哦?俊兒此話當真?如果調養得當的話,那長孫皇后還可以活多久?”房玄齡有些急促的問道。
“父親,你這是在爲難男孩兒啊,這誰能說的準啊,不過能讓長孫皇后漸漸好起來是肯定的,至於能活多久我哪知道啊”房遺愛感覺房玄齡問的很讓人無語,這得了氣疾的人保不準啥時候一不注意就呼吸不暢憋死了呢,這誰能打這個保票啊。不過房玄齡還是很興奮的站了起來,拉着房遺愛一邊往外走還一邊朝外邊喊道:“房德,備馬!”這下直接把房遺愛給搞蒙了,這老爺子唱的是哪一齣啊!
房遺直也差點暈過去,趕緊拉着房玄齡的衣袖苦笑道:“父親,你這大晚上的拉着二弟去哪裡啊?”
“廢話,當然是去皇宮爲長孫皇后治病了,你當爲父大晚上的出去瞎溜達嗎?”房玄齡沒好氣的對着傻眼的兄弟倆吼着,房遺直看了看房遺愛給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轉身就朝自己東跨院走去了。這下房遺愛都快鬱悶的罵娘了,拉着房玄齡的袖子可憐兮兮的說道:“父親,孩兒只是曾經看到過氣疾的案例,並沒有把握啊,這要是治不好長孫皇后的病,你就不怕陛下把我給砍了?”
“放心吧,陛下那個人我非常瞭解,他不會隨便遷怒任何人的”房玄齡根本就沒理會房遺愛的話,直接把房遺愛給攆上了馬。
房遺愛騎着馬跟在老爺子身旁,心裡七上八下的,他現在感覺這長安的夜是這麼的黑。馬蹄聲嗒嗒的,跟在身後的房府家丁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老爺這麼晚了帶着二少爺去皇宮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