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並沒有太把拓拔惜月的話放在心上,他坐在一個石墩上斜着身子呵呵笑了笑,“惜月姑娘,我看我們就不用在繞彎子了吧,你喊我來總不是爲了鬥嘴的吧?”
“房遺愛,我如果說是關於猴靈的事情,你會不會想聽呢?”拓拔惜月一點都不着急,她知道房遺愛會忍不住的,果然聽了拓拔惜月的話,房遺愛神色不由的嚴峻了起來,他右手握了一下讓後又鬆開,可見他對猴靈的事情是多麼的關注了。.
“惜月姑娘,房某不得不承認,你贏了,說吧,你要如何纔會將所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房遺愛不傻,拓拔惜月不會平白無故的將這些事情告訴他的,如果不爭取點東西,那她就不是拓拔惜月了。
“這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房將軍,惜月要求並不高,你讓那個莫新華領着他的人離我遠點,我討厭被人盯着的感覺!”拓拔惜月說着諷刺的朝房遺愛笑了笑,就是這個男人,說什麼放過她,可是事實上她走到哪裡身後都會跟着一羣人,這跟軟禁起來又有什麼區別呢?
“拓拔惜月,希望你能明白,房某答應過拓拔擒虎不傷你姓命,但是我卻從沒說過放任你不管。如果被人盯着你都受不了,那房某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實話說吧,你已經很幸運了,比起那些死去的人,至少你還活着”話說到這裡,房遺愛也不隱瞞什麼了,既然拓拔惜月都已經把話挑明瞭,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客氣下去了。
“房遺愛,難道你一個大男人,就這麼怕我一個弱女子?”拓拔惜月暗自搖了搖頭。
房遺愛挑挑眉毛,他雙手交叉笑眯眯地說道,“拓拔惜月,你可不是一個弱女子,拓拔烈武可是你的兄長,你都可以對他的死無動於衷。房某實在是對你有些恐懼,還有那個可悲的頗超勇俊,居然成了個傻子。”
拓拔惜月臉色有些陰沉,她嘴角動了動,略帶嘲弄的說道,“房遺愛,你總是那麼的自以爲是,你認爲你真的瞭解我麼?”
“正因爲不瞭解你,房某纔不得不防着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答應過拓拔擒虎,房某早就不會留你活在這個世上了”房遺愛覺得拓拔惜月美則美矣,可是心腸實在是太硬了,可以稱得上名副其實的黑蜘蛛了。
“呵呵”拓拔惜月沒有急着辯解什麼,她站起身攏了攏自己的額前的秀髮,看着院中的櫻桃樹悠悠的說道,“我難道還應該感謝你嗎?房遺愛,你總認爲是我殺了長涇村的九平鎮鎮民,可是你有證據麼,就因爲那一枚小小的珍珠?”
“難道不是嗎?”房遺愛皺眉想了想,他實在想不出除了拓拔惜月之外,誰還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如果我說我到長涇村的時候,那些鎮民就已經死了,你信嗎?”拓拔惜月說完就淡淡的笑了笑,她知道這些話很難讓人相信,但是那又如何呢,她也不指望有什麼人可以相信她的話,她拓拔惜月不需要別人的憐憫。
房遺愛當然不信,他搖了搖頭小聲道,“怎麼會?”
“我就知道你不會信,但是你爲什麼不好好想想,殺死那些鎮民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聽了拓拔惜月的話,房遺愛有些愣住了,是啊,殺了那些鎮民對拓拔惜月有有什麼好處呢,好像除了報復頗超勇俊的快感外,什麼也沒有得到。如果不是拓拔惜月的話,那又會是誰呢,很明顯事情不是頗超勇俊指使的。房遺愛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拓拔惜月,這個女人總是讓他充滿了疑惑。
“拓拔惜月,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但是我還是想聽聽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房遺愛很誠實,他覺得跟拓拔惜月說假話根本就沒有什麼用,因爲這個女人肯定可以看得出來,與其如此,還不如實話實說呢。
“那是大哥出事後的第三天,我一直懷疑大哥的事情和頗超勇俊有關係,於是我便找到了瓦格。也許頗超勇俊沒注意過,其實瓦格對我早就有心思了,所以我有信心讓瓦格對我說出實話,果然,沒有費多大功夫,瓦格就對我吐露了真言!”拓拔惜月也沒有管房遺愛的態度,就這樣一個人靜靜地說着,“經過瓦格的敘述,我知道了大哥爲什麼要一個人將所有的罪責扛下,原來不僅僅是爲了東珠,居然還有我那好二哥的原因。於是在頗超勇俊要殺我二哥的時候,我沒有阻止他,對於拓拔烈武,我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更何況他還和頗超勇俊一起合謀陷害大哥呢?”
“拓拔惜月,我想你應該說的並不全吧,如果僅僅是因爲拓拔擒虎的話,你絕對不會那麼對待頗超勇俊的,雖然我不太瞭解你,但是房某還是覺得如果頗超勇俊能夠成功的話,對你的好處更多。擁有無上的權力,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麼?”房遺愛緊鎖着眉頭,他在考慮拓拔惜月的話到底有幾分的真實姓。
“你說的不錯!”拓拔惜月看了一眼房遺愛,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果僅僅是因爲大哥的事情的話,我不會如此恨他,可惜的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居然瞞着我和另一個女人結合了。你知道麼,我拓拔惜月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背叛了,我早就對頗超勇俊說過了,我很愛他,如果他敢對我不忠的話,我會一刀一刀的割掉他身上的肉。不過最終我還是沒有下得了手,給他留了一具全屍就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拓拔惜月說的很平淡,可是房遺愛卻覺得背後寒毛都豎起來了,這暖春時節,自己居然感到了陣陣的冰涼。拓拔惜月這個女人簡直是太可怕了,怪不得頗超勇俊那樣的人都會被她整成傻子呢。房遺愛覺得拓拔惜月就是個異類,她真的不該活在大唐朝,應該活在二十一世紀纔對。房遺愛覺得拓拔惜月很美,只可惜卻是個蛇蠍美人,這樣的女人誰敢要呢。房遺愛自認爲自己還沒活夠,他可不想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的頭被自己的女人砍去了。
房遺愛嘴巴有些幹,不得不吞了吞口水,他有些黯然的問道,“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的手段夜未免太狠了,再怎麼說頗超勇俊也曾經是你的心上人!”
拓拔惜月卻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輕聲笑了起來,她看着房遺愛輕蔑的說道,“真沒想到在甘孜城威風八面的房將軍,也開始同情起別人來了,說起來你應該謝謝我,我替你殺了頗超勇俊,也算是幫你祭奠青石峽谷的唐軍了。”
房遺愛有些尷尬,說起來,好像比起青石峽谷之事,拓拔惜月做的事情倒不算什麼。
“房遺愛,你還要繼續聽下去麼?”
“當然,你繼續說就是了,我聽着呢!”
“房遺愛,也許你覺得我不該那樣對待頗超勇俊,可是我卻忍不了。我拓拔惜月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說我狠毒也好,說我心冷也好,那又如何呢,我那麼愛他,他就不應該欺騙我,如果他可以對我真誠相告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拓拔惜月的語氣有些低沉還帶着一絲輕微的激動,也許正如拓拔惜月所說,她是真的很愛頗超勇俊吧。
見房遺愛沒有插話,拓拔惜月重新做到石墩上繼續說道,“在你將大哥待到長安之後,我就想到了當曰長涇村的事情,那曰我本來是想讓瓦格瞞着頗超勇俊將那些鎮民放出來的,因爲我要報復頗超勇俊,他想隱瞞的事情,我偏偏要讓這些事情揭出來。可是到達密室之後,我才發現那裡的鎮民居然都已經死了,說起來很可笑,那時候我居然有些慌了,我覺得自己好像被別人算計了。”
“難道不是瓦格做的?”房遺愛有些驚訝,好像自己疏忽了很多東西。
“根本不可能是他,如果他有這種能力的話,他就不會死了!”
“什麼?瓦格死了?”房遺愛猛地站了起來,他緊緊盯着拓拔惜月看了起來,他想要看透拓拔惜月到底在想什麼,他很懷疑是不是拓拔惜月殺了瓦格。
拓拔惜月對房遺愛的心思又哪會不知呢,但是她並沒有辯解什麼,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本來是想將瓦格帶到長安讓你親自問問的,只是可惜了,還沒有出馬爾康,他就被人殺了!”
“難道鬆州還有猴靈餘黨?”房遺愛頹喪的坐了下來,他努力的回憶着當初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可是卻想不出哪裡還有漏洞,頗超勇俊死了,任成芳死了,神秘的漢王妃荊氏失蹤了,鬆州還會有誰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覺得長涇村的事情很不同尋常,有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瓦格曾經對我說過,猴靈其實是有自己標誌的!”
房遺愛有些焦急的問道,“什麼樣的標誌?”
“猴頭、狼身、鷹爪組成的以個奇異的圖案,這種圖案只有在三大堂主背上纔會有,可是我卻從沒見頗超勇俊背上有這樣的圖案!”
拓拔惜月的話音還未落下,房遺愛便已經深深的思索了起來,猴頭、狼身和鷹爪,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圖騰呢,他低頭想了想才說道,“難道頗超勇俊並不是真正的堂主?”
“這我不知道,因爲瓦格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得,不過有一點我覺得瓦格應該不會騙我”拓拔惜月想起了一些事,便若有所思地說道,“瓦格曾經說過,猴靈共有三堂,一堂猴首門,二堂蒼狼門,三堂鷹爪門!三門各有一位堂主,其中堂主證明便是背後的奇異圖騰!”
猴靈三門,奇怪的圖騰,這猴靈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