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長孫渙光着屁股在街上跑一遭,滿長安城都知道長孫二公子的偉大事蹟了。守着長孫渙,老百姓不敢指指點點的,可一沒了長孫家的人,茶肆酒樓就大肆議論了起來。
“你們看到了麼,今個長孫二公子竟然光着兩個屁股跑,更逗的是,他還哭的稀里嘩啦的。哎,俺老王算是見了世面了,這好好地大男人竟然哭成那樣,不嫌丟人麼?”
“哎,老王,你這不是在說廢話麼,和光屁股比起來,那哭兩下算個啥?”旁邊的酒客不以爲然的說道。
那老王點點頭,呵呵笑道,“哈,是這麼回事,就是不知道長孫二公子的屁股是咋回事,難道誰敢動長孫二公子的屁股不成?”
長安城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有的說長孫渙有龍陽之好,有的說長孫渙喜歡光屁股,更有甚者就然說長孫二公子相當女人。
總之,這些話長孫渙是聽不到了,他一路跑回家,竟直來到了長孫納蘭的閨房。
長孫渙正在繡着一個帕子呢,這聽到房門猛地被人打開,她一驚之下,手一哆嗦,針就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她扔了帕子,吸了吸自己的傷口,轉頭看到是長孫渙後,她便皺眉責備道,“渙弟,你這是怎地了,進屋也不敲下門,這些年的家教都去哪了?”
長孫渙彷彿沒有聽到長孫納蘭的話,他緊走兩步噗通一下跪在長孫納蘭面前,跪在地上,他抱住長孫納蘭的腿哭得眼淚鼻涕橫流的,“姐,你一定要幫小弟出出氣啊。那....那房二太欺負人了....他...他....”
“他什麼他?渙弟,你有什麼話給我站起來說,這哭哭啼啼的成個什麼樣子,要是被父親看到了,少不了打你一頓!”
長孫納蘭心中生氣,她生房遺愛的氣,但更多的還是氣這個弟弟不長進,既然鬥不過房遺愛,還偏要去找他的麻煩,現在被人整了。又回到家裡哭,這成什麼德性了?長孫納蘭瞧不起長孫渙的性子,可她又不能不管,誰讓長孫渙是她的親弟弟呢?
長孫渙還跪在地上嗚嗚的哭着,長孫納蘭不禁氣的擡腿踢了他一下。“渙弟,你要是再不起來。姐就不管你了!”
長孫納蘭這麼一說。長孫渙果真聽話的站了起來,他抹抹眼淚,斷斷續續的說道,“姐...姐,你可不能不管啊,你要是不管的話。咱家的臉就要丟盡了!”很快,長孫渙就將仙夢樓裡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當然,長孫渙特別強調了一點。那就是這事不是他長孫渙的錯,全都是房遺愛惹起來的。
聽了長孫渙的話,長孫納蘭一把扭住長孫渙的胳膊讓他轉了個身,看到那屁股上的兩個洞之後,長孫納蘭忍不住啐了一口。太缺德了,房俊到底想幹啥,就算整人也沒這麼整的啊。
“渙弟,你快回屋換件衣服,剩下的事情你別管了,姐幫你找房俊理論去!”長孫納蘭心中罵起了房遺愛,要是看不過長孫渙,打他一頓也就是了,何必用這種下作的方法呢,如此一來,她這個弟弟還怎麼見人。
見長孫納蘭要爲他出頭,長孫渙頓時露出了一點笑容,“謝謝姐,那小弟回屋換件衣服了。”
等長孫渙一離開,長孫納蘭換了身利索的勁裝,撿起馬鞭便出了府門。一路縱馬狂奔,路上行人大都識得長孫大小姐,見她縱馬而來,行人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來到仙夢樓,長孫納蘭剛邁進腳,老鴇子就迎了上來!
“公子,您來了啊....咦,您......”老鴇子眼又不瞎,湊近一瞧就知道來人是長孫大小姐了,她縮縮脖子還待說幾句好話,卻見長孫納蘭甩手虛空打了個響鞭,“房遺愛在哪,快帶我去,否則本姑娘抽死你!”
長孫納蘭對成熟的老鴇子一點好印象也沒有,要是沒有這些不要臉的女人呢,那渙弟又怎麼會天天往這裡跑?
老鴇子心中很是不爽,有火衝房二公子發啊,衝她一個老鴇子吼什麼吼。不管心裡咋想的,老鴇子還是乖乖地領着長孫納蘭上了樓。
房遺愛正聽程處默吹得震天響呢,這房門就被人踹開了,扭頭敲敲門口之人,一夥子紈絝子弟就傻眼了,這不是長孫納蘭麼,難不成長孫衝真跑長孫納蘭身前裝可憐了?
“房遺愛,你跟我出來,別怪我事先沒警告你,你要是不出來,本姑娘就鬧到你家裡去!”長孫納蘭放下話,轉身氣沖沖的朝樓下走去。
房遺愛聳聳肩,很無語的看了眼李恪,哪曉得李恪這貨雙手一攤,嘿嘿笑道,“俊哥,別看爲兄啊,要是別的事爲兄都能幫你,但是對付長孫納蘭,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李恪這話一出口,一幫子紈絝就齊齊的點了點頭。在長安城裡混的,都知道一條基本知識,那就是兩個女人不能惹,一個是長樂,一個是長孫納蘭。要說這長安城裡最厲害的女人,那首先要屬長樂,做爲皇家嫡長公主,她不厲害誰厲害?除了長樂,那另外一個女人,她不是李明達也不是李簌,而是這位長孫家的大小姐。當朝國舅的女人,長孫皇后的侄女,長孫納蘭可是深受長孫皇后寵愛的。
一幫子狐朋狗友不幫忙,房遺愛只能自己想辦法了。長孫納蘭的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要是她真跑西跨院去鬧,那他房某人還真得頭疼。舍了李恪等人,房遺愛就晃悠悠的出了雅間。
出了門,就瞧見長孫納蘭正在在廳中等着呢,看到房遺愛出來後,她蹙着眉頭哼道,“跟我來,有話跟你說!”
長孫納蘭出了仙夢樓。騎上馬朝南而去,房遺愛沒轍,也只好牽來黑虎跟着長孫納蘭出了南門。也不知道是不是巧了,一出南門,長孫納蘭竟直朝梅花塢而去,將馬停在梅花塢旁邊的小茶館後,長孫納蘭就怒氣衝衝的進了桃林。
梅花塢裡有個亭子,當年房遺愛可是經常來這裡的,這次長孫納蘭沒有去別處,擡腳來到了亭子前。梅花塢裡的桃花開的正燦爛。長孫納蘭卻無心情欣賞,她心中想的全都是房家和長孫家的事情。
有時候,她總是搞不懂這是爲什麼,怎麼好好的,長孫家就和房家對上了呢。父親看房伯父不順眼,連帶着兩個兄弟也和房家兄弟倆不對付。
“似夢非夢夢中仙。有雨無雨雨中緣。青桃結在落花裡。不留烏霜對華年”擡頭的時候,長孫納蘭就看到了柱子上題的詩,她輕輕地讀着,心中卻充滿了一陣苦澀。這就是當年房遺愛替玲瓏做的詩吧,真的很可笑,在某方面。她長孫納蘭還比不上侍女出身的玲瓏呢,至少這世上還有個男人能爲她做出這種柔情蜜意的詩詞。
來到長孫納蘭身後,房遺愛無奈的說道,“蘭兒。你想說啥就說吧,有必要跑這麼遠麼?”
聽到房遺愛的聲音,長孫納蘭猛地轉過了頭,她盯着房遺愛看了半會兒,才冷聲笑道,“房俊啊房俊,你可真是越來越長進了,你說說,就你之前的行爲得有多下作,我家渙弟是不成器,但你也沒必要這麼整他吧?”
“蘭兒,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房某可是一心想請渙弟喝杯酒的,至於之後發生的事情,那純屬意外,房某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房遺愛自不會承認了,傻子纔會說是故意的呢。房遺愛死不認賬,長孫納蘭氣的握緊馬鞭甩手要給他一下,房遺愛又不傻,哪會挨這麼一下,馬鞭甩過來,他一伸手就拽住了馬鞭一頭。
使勁拽了拽,卻毫無用處。長孫納蘭眉頭鎖起,瞪着杏眼氣道,“房俊,你放手,聽到了沒?”
“不放手,你當房某傻呢,把鞭子讓給你,讓你抽我?”房遺愛暗自下定了決心,那就是死都不撒手,任憑長孫納蘭怎麼說呢。
“你....你這混蛋....你這是耍無賴...”長孫納蘭有點氣糊塗了,竟然說出了這等可笑的話。房遺愛一個沒忍住,就嘿嘿笑了起來,“蘭兒,你傻了不成,房某人耍無賴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你怎麼還這麼生氣呢?”
“你....”長孫納蘭不知怎地,竟被房遺愛氣笑了,這世上能把耍無賴掛在嘴邊引以爲傲的,恐怕也就這麼一位了。
有道是流氓耍無賴,神仙都無奈,長孫納蘭就是無奈的,這一刻,她寧願面對是個惡痞,也不願面對房遺愛。當時就不該氣沖沖的來找他,就這麼個人,找他評理有什麼用?
長孫納蘭也是倔性子的人,房遺愛不放手,她也不想捨棄馬鞭,一隻手不夠用,她雙手握緊馬鞭拼命地往後蹬去。看長孫納蘭憋得臉紅脖子粗的,房遺愛心下不忍就打算將馬鞭還給她。房遺愛心地是好的,可沒成想他這一撒手,長孫納蘭由於用力過猛,一下沒站穩,整個人就往後倒去。她身後可是臺階呢,這要是磕在上邊,就是不磕成白癡,後腦勺也得開個口子。房遺愛可不希望長孫納蘭受這麼重的傷,他心急之下,伸手去撈鞭子。
長孫納蘭嚇懵了,她可知道身後是什麼,這要是磕在上邊,就她這副身子骨能扛得住麼?這時候,她也有些怕了,一個沒控制住,就嬌聲叫了起來,“啊....房俊,快救我....”
聽着長孫納蘭的聲音,房遺愛右手猛地拽住鞭子末端,將馬鞭在右胳膊纏了一圈,他猛地一用力,身子後仰的長孫納蘭就被拉了回來。
房遺愛的力氣大得很,他這一用力,本來後仰的長孫納蘭,就被馬鞭拽的往前撲去,長孫納蘭一雙美目看的清清楚楚的,那是房遺愛的嘴,越來越近了,她想躲,可就是躲不過去,就這樣長孫納蘭雙臂張開,狠狠地吻住了房遺愛的嘴。
房遺愛也有點懵了,沒這麼巧吧,只不過救下人而已,就來這麼一出。房遺愛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美女在懷,再加上長孫納蘭又是長孫家的大小姐,他更是要佔佔便宜了。
沒有多想,房遺愛的舌頭便鑽進長孫納蘭的小嘴中吸允了一番。長孫納蘭可沒什麼親吻的經驗,當房遺愛的舌頭鑽進來的時候,那感覺還挺美妙的呢。也不知爲何,長孫納蘭鬼使神差的學着房遺愛的樣子吸允了起來。
一男一女吻得天昏地暗的,起初房遺愛還很主動的,可到了後來,房遺愛就成了被動的人了。見鬼了,這個長孫納蘭是怎麼回事,他房某人只是想佔下便宜而已,可沒佔有長孫納蘭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