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被嫌棄了+報復(四千字)

“額……你們都是故意的對吧?”連番被拒絕了好幾次,李貞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們以爲沒有了你們,本宮就沒辦法出去玩了嗎?”

wωω.TTKдN.¢Ο “……”房遺愛幾人相顧無言,是不是有點太得罪太子了?他們只是想要李貞儘快走而已,呂宋這裡廟小,容不下李貞這尊大佛——就前段時間的生病事件,就已經足以讓他們被朝廷罵好幾頓了,若不是他們遠在海外,只怕免不了挨幾頓板子了。現在聽李貞的意思,他還要留在這裡一段時間,這萬一要是再出事的話……他們還活不活了?

“算了算了,本宮明白了。”李貞明白自己這是被嫌棄了,有些喪氣的擺了擺手:“你們的意思我清楚,先讓我在這裡修整幾天……程處亮,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在這裡人嫌狗厭的也不是事兒,你去準備吧,我們兩個過幾天就要走了。”

“是。”程處亮狠狠的看了房遺愛幾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殿下……”房遺愛想要解釋。

“算了,你們不用解釋了,也別派人跟着本宮了,本宮自己出去轉轉,也好買一點土特產,話說還得給老婆孩子父皇母后買禮物呢。”李貞站了起來彷彿渾身沒有骨頭一般,被打擊的體無完膚——想他李貞自從穿越以來,縱橫世間,誰敢給他臉色看啊?誰知道現在居然被人嫌棄了,而且嫌棄他的還是自己人,這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我……”房遺愛張張嘴吧,伸着手想要拉住李貞,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再回頭卻看到自己屬下臉上全都是責怪的表情——彷彿自己纔是趕走了殿下的罪魁禍首一般。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房遺愛頓時怒了:“要不是你們攛掇,我會這麼做嗎?現在好了,我把事情辦成了,你們卻跑來責怪我,想幹什麼?難道還打算將我捆起來向殿下謝罪嗎?”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情。”幾人連忙擺手。

“哼。”房遺愛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但在心中總覺得自己想漏了什麼,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李貞可能是被深深的打擊到了,因此接下來的幾天並沒有和呂宋都護府的人有太大的交流,哪怕是吃飯都是在飯店吃或者乾脆就自己打獵自己做。

就這樣又是過了幾日,經過這四五天的散心,心情終於是好了一點,雖然面對都護府的人還是沒有好臉色,但在平常時候卻也會露出一點笑臉了,這也讓程處亮着實鬆了口氣。

五日後,椰港艦隊海軍基地中,一支不小的艦隊已經準備就緒,馬上就要揚帆起航了。

“殿下,真的不等房遺愛了嗎?”程處亮問道:“他終究是殿下您培養了幾十年的人才,總不至於就因爲一點小事就翻臉吧?”

“你想哪裡去了?本宮只是心裡不痛快,還不至於就這麼翻臉,先讓他好好的幹着,等過段時間再見面,本宮自然會重用他。”李貞這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的,讓人聽得莫名其妙,什麼叫好好幹着?過段時間再重用啊?

“那屬下就放心了。”程處亮不知道李貞在想些什麼,便道:“那我們這就開船嗎?”

“走吧。”

“是。”

在程處亮的有序指揮下,幾十艘戰艦緩緩的離開了停泊的碼頭,在港口內迅速編成一支編隊,同時不論是泉州艦隊還是椰港艦隊,所有戰艦的艦炮炮口都紛紛擡起,而港口內部的炮臺上的大炮也都去掉了炮衣,裝彈之後擡起炮口朝天,進入了發射狀態,但無論是岸防炮還是艦炮,卻都沒有立刻發射,而是懸停在那裡,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很快,他們等待的目標出現了——一艘全身都覆蓋着鐵甲,閃爍着閃閃銀光的船緩緩從基地中駛出,正是李貞的聖皇子號。

“轟!”

“轟!”

“轟!”

“……”

當聖皇子號出現的一剎那,從岸防炮臺開始,所有的巨炮都開始了轟鳴,彷彿是在歡送他們的君王——事實上也正是這個意思,這並不是李貞制定的,而是在有一次李世民巡視渤海海軍區的時候,秦懷玉想出來的。

當時所有的巨炮共同轟鳴,一共響了九響,聲威震天撼地,一時間天地失聲,徹底的展示了大唐海軍的威武,同時也是向天地宣示大唐皇帝至高無上的地位——從此這就成了海軍約定俗成的規矩,每一次李世民出海南巡或者巡視艦隊,無論是路過還是遇見,沿途戰艦以及炮臺都會鳴炮九響致意。

再到後來,又有人在這個規矩上進一步延伸,將太子以及公侯等人也編入了這套禮儀之中——皇帝巡視,是九聲炮響,太子以及親王是七響,公侯五響,士大夫以下不用致意(畢竟太浪費炮彈了,炮彈還是很貴的)……據說甚至禮部已經開始將此條規定編入皇家禮儀之中,打算正式將其形成明文規定。

上一次李貞來呂宋的時候因爲是特殊情況需要隱藏身份,因此並沒有鳴炮接送,但如今他的身份已經公開,海軍自然也就無法坐視不管了。

七聲轟鳴過後,天地一片安逸,而李貞的聖皇子號也歸隊進入了程處亮的編隊之中,開始緩緩離去。椰港艦隊也緊隨其後跟着開拔——雖然說已經鳴炮致意過了,但太子要走了,你們作爲主人怎麼也得該送送吧?而且爲了表達對李貞的尊重,這一次護送他的可不只是駐紮在椰港的那三分之一的艦隊了,林法前段時間就已經將所有的艦隊都調了回來,一起爲李貞送行。

不過椰港艦隊並沒有將李貞送多遠,只是將他送出一百多裡之後就分成了三部分,駐紮回了各自的駐地,再一次分道揚鑣。

“哎,來晚了。”就在禮炮開始炸響的時候,都護府的房遺愛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但當他帶着人趕到碼頭上的時候,卻發現護航的艦隊已經離開,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完了,這一次我看來是真的將殿下得罪狠了。”房遺愛有些喪氣的說道。

“大人也不用擔心,殿下並沒有生您的氣。”旁邊市舶司的市舶使聞言笑道:“殿下之所以沒有和您打招呼,其實是怕打擾到你們……這是太子殿下親口說的……而且您看,殿下還專門給您留了一封信呢,拜託屬下交給您呢。”

“信?”房遺愛可沒有市舶使那麼樂觀,看到他手中的信封,頓時就是一個咯噔,連忙搶過來打開,卻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東西——這東西他在多日前就曾經在程處亮的手上見過,正是朝廷的正式公文,也是調派職位的任命書,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任命書卻一直都沒有到達,真是想不到,居然是在李貞的手中。

拿着信封,房遺愛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既然公文在太子的手中,爲何不早點交給我?而是在離開之後卻讓人轉交給了我呢?”

感覺非常不好的房遺愛連忙打開了任命書,然後……

公文從他手中飄落,要不是旁邊人抄了一下,就要落入海中了。

“這是……”呂宋都護府的另一個副都督邱波平連忙接過來掃了一眼,然後默默的在房遺愛的肩膀上拍了拍:“大人,節哀吧。”

然後將公文重新放到了房遺愛的手中,被海風吹拂的公文不斷的翻卷,隱隱透露出了一個地名——香料羣島……

更過分的是這個名字分明想後面加上去的,因爲這四個字不但寫的歪歪扭扭,而且在這四個字旁邊,還有一個佔據了兩個字的墨團——若是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房遺愛原本該去的地方,天竺了。

只可惜他得罪了李貞,不但導致他沒有第一時間得到任命公文,還被李貞給改了任職地點,從雖然不好但還算能有所作爲的天竺,直接給發配到了算是養老之地的香料羣島去了——和天竺比起來,香料羣島遠離大陸,雖然在日後可能會成爲進入澳洲的中轉站,但目前爲止卻只是一個任其發展的世外之地,地位和當年的嶺南差不多,雖然名義上是任職去了,實際上也和發配差不多了……

“大人,節哀吧。”

“節哀啊,大人。”

“大人,您……”

“……”

公文上的內容很快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但此時此刻他們除了說一聲節哀之外,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了——雖然這任命書被李貞更改,但沒有人可以否決其的合法性,憑着李貞的命令,這份公文拿到任何地方都是會被官方承認的,在沒有新的命令下達之前,房遺愛的下場已經註定了。

“我……我這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房遺愛慾哭無淚,仰天長嘯,心中更是無盡的懊悔,太子在你的地盤上搞事情,那是看得起你,你不歡迎也就是了,你還趕人,你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房遺愛現在是真的很想哭,雖然他知道這只是李貞對自己的一點小小懲罰,不可能讓自己一直待在香料羣島的,但在李貞的命令下達之前,他還必須得去香料羣島任職去——他已經可以預料到了,如果讓杜荷那幫混蛋們得知自己的處境之後,他們絕對會來信‘安慰’自己的……

房遺愛已經預感到自己以後要迎接多少的嘲諷和笑話了,但這又怪誰呢?是他自己先不給李貞面子的,有今天的哭苦果也是應該,他哪怕是含着淚也得吞下去,現在他也只能祈求李貞能早一點良心大發現,將他快一點調回天竺去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急切的想要去天竺,哪怕天竺再怎麼不好,也總比香料羣島要好一點吧?

且不說房遺愛啊呂宋後悔的哭天抹淚,我們將目光放在李貞這邊。

“殿下,這麼做真的好嗎?”程處亮也是上船之後才知道李貞居然更改了朝廷的命令的,當然他不是在爲房遺愛打抱不平,房遺愛如此不給李貞面子,給他一點懲罰是應該的,他是在爲李貞擔心。

“如今正是關鍵時刻,您擅自更改朝廷的命令,若是讓朝廷知道了的話,那些蟲子又要找您的麻煩了。”

“不着急,反正也只能在朝堂上喧囂,他們還能噴死本宮不成?”相對於程處亮的擔憂,李貞卻顯得絲毫不在乎,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就看清楚了這些所謂士族的臉面——都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他們也就只有噴人的能力了,這些書生們你讓他們噴人還可以,但真讓他們實踐起來卻往往是一事無成。

這些年李貞做了不少離經叛道的事情,幾乎每一件事出來都會被不少人痛罵,但這麼多年下來了,李貞身上也沒見掉下一塊肉,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但願吧。”程處亮沒有多問,告辭出去指揮艦隊去了。

翌日,天色突變,明明應該是紅日初升的早上,天色卻陰沉的嚇人,尤其這是在海上,雲層非常的低,彷彿伸伸手就能夠到,厚重的雲層蓋在頭上烏壓壓的一大片,讓人的心中不自覺的升起一股壓抑之感。更有狂風呼嘯,帶着淒厲的尖嘯,更是彷彿千斤巨石壓在心頭上,整個人都覺得沉甸甸的,提不起精神來。

程處亮推開李貞的門,帶進來一陣狂風:“殿下,看今天的天色,應該是要下暴雨了,很可能會起狂風,我們必須要找一個地方避雨。”

“可是附近應該沒有什麼避雨的地方吧?”李貞放下了手中的書,擡頭問道,他們現在走的是直線,從呂宋直接可以到達泉州,但這一路上是沒有什麼可以供船停靠的島嶼的,距離這裡最近的是東沙羣島,但也有最短兩天的路程呢,根本就不現實。

“所以屬下的意思是,我們必須得將所有船連接起來,結成一座船陣用來抵抗暴風雨。”程處亮凝重中又帶着一點慶幸:“幸虧我們走的比較早,遇到的是一股熱帶風暴,風速只有九級,如果再晚幾天的話很可能就是颱風了,那時候就算是船陣估計也不好使了。”

“既然這樣,那就按照你的計劃來吧。”李貞點頭道,這種事情交給程處亮解決就好了,他一般是不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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