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哥哥,趙節哥哥最近在幹什麼,怎麼都沒有他的消息呢?”
李承乾笑道:“他啊,呵呵,那小子最近忙着開洛陽品月齋的事呢,還計劃着後年就到揚州去開。等嶺南那邊建設得差不多了,他還打算把品月齋開到嶺南去呢。”
明達點頭讚道:“趙節哥哥到是個做生意的人才。那杜家兄弟和王敬直哥哥呢?”
李承乾道:“敬直自從娶了南平之後,出來的就漸少了,不過最近到常來找我,看他樣子像遇到什麼煩惱。不過他之前見色忘義,本宮也就懶得去管他,呵呵。杜構去慈州上任了,杜荷到沒跟着他哥哥去,最近和趙節不知商量什麼呢。對了,我聽說父皇有意將城陽嫁給杜荷,不知是不是真的?“
“哦,有這種事?等我去問問皇姐吧。好久沒去看她了呢,臨川皇姐和清河皇姐出嫁以後,城陽皇姐就不大出門了呢。我每月也只是去找她閒聊片劉,倒是衡山常常去尋她做伴呢。”明達笑嘆,發現自己好像還真的很忙呢,隨即想起正事,又忙道,“先不說這個,其實我是想和你說,現在我們手裡有了餘錢,可以做一些部署了。“見李承乾不解,明達繼續道:“品月齋已走上正軌,三月的時候我和軒哥哥說了安月客棧的事。軒哥哥思考改進後,立刻着手實施,如今看來,已初見成效。從五月開始,安月客棧也開始盈利了。如今食、住我們都開始有所建樹了,而這兩項,也是最容易獲得消息和情報的地方……”
關於安月客棧之事,其實明達也就是讓秦昊軒開發專門的住店優惠卡。凡是在安月客棧住宿的客人,持蓋有效編碼並加蓋客棧印章的優惠卡,便可在品月齋享受一次九折優惠。同時,在品月齋用餐超過一兩銀子的,也可以獲得在安月客棧享受貴賓服務,同時優惠九折的待遇。這樣一來,借名頭已經很響亮的品月齋,果然讓安月客棧迅速爲人所熟知。或是好奇、或是貪圖那九折的優惠,衆人開始嘗試入住安月客棧,待發現這客棧確實乾淨舒適,且有許多不司於其他客棧的舒心服務後,自然每次都選擇安月客棧來住。如今安月客棧生意越來越好,五月時已在長安以東的洛陽、太原兩地各開了一家分店,生意都還不錯。
之所以明達對於客棧如此上心,除了事關自己的掙錢大業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情報網建立。相較於喧鬧的酒樓,客棧明顯是個更容易讓人傾心交談的地方。
李承乾聽着明達解釋安月客棧的經營方式,心裡也漸漸有了計較,情緒漸漸有些激動起來。如果這一切穩步發展下去,那自己手中,將掌握多麼龐大的消息來源網啊!那又會是多麼強大的隱勢力!
李承乾忍不住一把抱起明達轉了兩圈,開懷笑道:“兕子,你就是我的福星!是我最最重要的珍寶!”
兄妹兩人正在分享快樂,不速之客卻突然來到。
蘇夫人看着不遠處親暱無比的兩人,目光閃動不已,臉上神色很是陰沉。直到通傳的侍者傳回太子宣她晉見的消息,她才收起所有情緒,一臉肅穆的款款上前。
“太子殿下,晉陽公主殿下。”蘇夫人蹲身行禮.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麼優雅。若非從蘇晨和蘭鈴處得知了她的狠只會覺得這是個稍微有點傲氣的貴婦人罷了。
“夫人無需多禮。你是要尋太子妃嗎?她就在後院。”李承乾冷淡擡手,對這個曾陷害過明達的女人實在沒什麼好感。要不是看在她是太子妃的母親的份上,只怕直接就讓人把她趕出去了。
蘇夫人對太子冷淡的態度不以爲意,微笑道:“太子殿下,臣妾這次卻是專程來拜見您的。事實上,就算臣妾請見太子妃,她也是不肯見臣妾的,是以臣妾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承乾冷笑道:“這種事本宮如何會知曉?你這是來質問本宮的?”
就算知道太子對自己沒什麼好感,蘇夫人還是沒想到太子竟會如此咄咄逼人的對待自己。東宮數月前突然生變,其中內幕外人卻一概不知,只能猜測是太子發威所至。蘇夫人也一樣,當初聽聞遂安夫人被逐之事時,蘇夫人還很高興,立刻便要來找女兒安排下一步的行動,着手收拾蘭鈴。
安排盧照良侍奉太子之事,其實也是蘇夫人的主意,在她看來,利用男寵先收拾了蘭鈴,再收拾這男寵就好了。畢竟男寵永遠也不可能威脅到自己女兒的地位。遂安夫人和盧照良一個被貶一個得升,都離開了太子身邊,蘇夫人高興的同時,難免擔心女兒不會是蘭鈴的對手。
誰料她幾次請見,都被女兒拒絕了。若說一開始是爲了避嫌,那都過去好幾個月了還不願相見,可就有問題了。擔心女兒是不是受了限制,每次和其他貴婦相聚卻聽聞太子妃治理東宮得力的消息,讓蘇夫人面對其他貴婦的恭維讚歎頗有些不知所措。她還不知道蘭鈴被軟禁,並且供出她當初意圖給明達苦頭吃的事。於是左思右想之後,蘇夫人就直奔東宮請見太子。
誰想一來卻看到太子和晉陽公主親暱之景。這讓她更加懷疑女兒不見自己是有內幕的。太子對晉陽公主的寵愛寶貝,那是長安人人皆知的。而蘇夫人更是憑着她敏銳的直覺,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太子對晉陽公主的寵愛,似乎已經超出了兄妹之情的範疇,而這一點,連太子自己都還沒有察覺到。
如今見太子對自己如此不耐,蘇夫人忍不住將緣由歸到了明達頭上。忍住怒氣,蘇夫人躬身道:“臣妾不敢。太子殿下,臣妾只是擔心太子妃,還請您體諒一個母親的心情。”
“本宮不管你是爲了什麼,現在本宮已經明確回答你,不知道。
至於太子妃,她最近身體並無不適,你還有什麼事嗎?”李承乾的不耐已經掛在臉上,就差沒直接說,沒事你就滾吧。
蘇夫人暗自咬牙,自幼出聲名門的她,何曾受過這等閒氣?就算皇上對她說話時,也多是禮遇有加的,而算起來,太子還應該是她的女婿,她的晚輩。
“既然如此,那臣妾就不打攪太子殿下,和晉陽公主了。”蘇夫人故意咬重最後一句,面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太子殿下和公主,還請好自爲之纔是。雖是親兄妹,但公主畢竟年歲已是不小了,再如剛纔那般摟摟抱抱的,未免過於親密了些,傳出去的話只怕人言可畏!”
“你!”李承乾含怒霍然起身,卻被明達伸手拉住,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個討厭得女人意態優雅的轉身,驕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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