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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殯之禮結束,明達跟着李承乾、李泰回宮覆命,秦昊軒則繼續留在秦府幫忙。
幾天後,料理完秦叔寶後事,秦昊軒騎馬獨自離城,前往城郊錦繡山莊。
進莊將馬匹交給小廝牽走,秦昊軒整好衣冠,朝書房走去。踏入園子裡遠遠看到兩名十歲出頭的少年男女正在亭子裡消暑,秦昊軒想了想,繞路避開了他們。
書房裡,秦廣人端坐書桌後,見秦昊軒進來,讓他在一旁坐了,自顧埋頭處理手上事務。好一會兒之後,才擡起頭道:“軒兒,你過來。”
秦昊軒默默走了過去,在秦廣人身邊站定。但是好一會兒之後,意料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來。秦昊軒正要擡頭看,秦廣人的聲音又突然
“軒兒,你喜歡那個小公主?”
秦昊軒內心巨震,卻強忍着不流露出任何神色來,平靜道:“喜歡,她像妹妹。”
秦廣人頓了頓,仔細觀察秦昊軒神色,又道:“敏兒需要治療,很快,待我們大事一成,你就能見到她的。”
心裡一陣暗嘲,秦昊軒淡然低頭道:“是,屬下明白。”
“軒兒,有些事你不瞭解,但爲父
都是爲了你好。那個小公主,叫明達是嗎?哼,李世民對她到真是寵愛,連身邊的暗衛都派來保護她了。這樣的話,如果殺了她,或許我們會得不償失。”秦廣人邊思考邊道。
秦昊軒心裡一輕,身體也隨之放鬆少許,被一旁暗自留心他的秦廣人察覺。
“軒兒,我聽說高陽公主似乎對你很有好感?嗯,她也很得帝寵,如果你可以娶了她,到是不錯。”
“稟宮主,房大人正爲其二子,向皇上提親。”秦昊軒說的波瀾不驚,好似這件事根本與自己無關,心裡卻很是緊張。
秦廣人點頭道:“哦,房玄齡嗎?此人機智多謀,又深得李世民寵信,到是不好對付的人。不過,古來多智者多慮,難免心性不夠堅定到也並非無法可施。既然他有意讓兒子尚高陽公主,那就算了吧。反正這些公主婚嫁向來不由己,多是爲了利益關聯。你雖然說是程咬金義子,但他還有自己親子,就算要尚公主,也只可能是親子。而且,你身份總有暴露的一天,若你真尚了公主,到時候也只能殺之祭旗。”
秦昊軒垂首應了,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是震痛不已,知道對方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忘記了身份和責任。
秦廣人覺得大概可以了,便不再提此事,道:“好了,這幾天你就跟着我。等把京城事宜安排好了,爲父就要返回西邊主持戰事,務必讓大唐亂起來纔是。你在戰事一起之後,就想辦法挑起幾個皇子間的矛盾,特別是太子和魏王,晉王尚且年幼,性格綿軟,暫時不用去動他。有他在,對你而言,也是一道很好的護符。你且好自爲之。還有一事,這錦繡山莊,你若得空還是要多來看看的,明白嗎?”
秦廣人話音剛落,書房門就被推了開,一名十一二歲的黃裳少女闖了進來,高興的朝秦昊軒跑了過來,一邊道:“軒哥哥,你來了!怎麼都不先來看人家一眼?”
秦昊軒斜眼一步,站到秦廣人身後,恭敬行禮道:“鳳小姐有禮,屬下剛到。”
秦廣人此刻臉上已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對黃衣少女道:“鳳兒,這般毛躁可不行哦!你身份尊貴,要隨時注意自己的言行纔是呢。”
“哼!”跟在黃衣少女身後滿臉不情願的少年冷哼一聲,撇開眼不去看秦家父子。他年紀、相貌都和黃衣少女差不離,一看便知是龍鳳
那名喚鳳兒的少女回頭瞪了弟弟一眼,對秦廣人甜笑道:“秦叔叔,鳳兒知道啦!今天是聽說秦哥哥來了,所以才急着趕過來嘛。要不一會兒,他又走了。”
秦廣人笑瞪了秦昊軒一眼,沒讓這對龍鳳胎看到眼中的嚴厲,繼續道:“軒兒現在做晉王的侍讀,難免忙了一些。鳳兒你可別生他氣哦。”
鳳兒點頭嬌羞道:“秦叔叔,我怎麼會生秦哥哥的氣呢。若不是秦叔叔,我和龍兒早就被那狠心叔叔害了。更何況,秦叔叔你們現在如此奔忙勞累,還不是爲了我們。我和龍兒都明白,心裡也很感激,哪裡還能胡亂生氣?
秦廣人餘光掃過名喚龍兒的少年渾不在乎的臉,溫和的望着面前一臉乖巧的鳳兒,謙和道:”鳳兒,我本就是你父親麾下,深受你父親恩待,做這些是我的本分職責,哪裡受得起你們的感激?真是慚愧慚愧。唉,恨只恨,當初事變時,我不在長安,否則怎能讓主公遭那狼子野心的逆黨毒手?”
“秦叔叔,這怎能怪你?怪只怪,父王太過人善……”鳳兒恰到好處的抹了把淚,擡頭強笑道,“不論如何,鳳兒和龍兒絕不敢忘記秦叔叔你的恩德。若真有重奪大寶之日,定讓秦叔叔立於萬人之巔!”
秦昊軒離開錦繡山莊時,已過未時,想到剛纔雙方做戲,不禁冷哼。宮主想要利用這對龍鳳胎,這對龍鳳胎又何嘗不是想利用宮主。只是相較而言,宮主要更老辣一些。不過,他絕不會想到,自己竟會暗中相助這對龍鳳胎吧。等小龍再長大一些,宮主就該開始頭疼了。
想到這裡,秦昊軒忍不住微微一笑。他們在演戲,自己又何嘗不是?
回到秦府,秦昊軒得知明達又隨魏王來了,忙回自己房中避開相見的可能。但是等了回屋坐了一會兒之後,秦昊軒又開始坐立不安起來,最後還是忍不住出門,向下人打聽了魏王和晉陽公主的下落,偷偷尋了去。
秦府後院馬場上,明達正大眼含淚的蹲在一匹毛色青白相間的駿馬身旁,輕撫着它的脖頸。這馬名喚忽雷駁,正是翼國公坐騎,最是雄壯神駿,尤喜飲酒,酒後更加威猛精神,及爲有趣。然而現在,這匹駿馬卻奄奄一息的臥在馬廝裡,已是出氣多入氣少了。自從翼國公送殯出府後,這忽雷駁就不飲不食,如今已然快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