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與青平青心上人議定,開始執行王浪軍的反擊行動,對隱藏在長安城周邊的暗勢力展開圍殲。
圍殲行動源自青平上人可以破除掩藏敵人行跡的迷幻陣。
這種陣勢,即便王浪軍也是一籌莫展。
要不然,王浪軍早就擊破迷幻陣,衝入其中剷除內在的隱患了。
也不至於屢次受制於人,險些害死狄韻了。
再說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這個隱秘門派潛藏在王浪軍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分明不壞好心,打如意算盤,伺機漁利。
純屬小人行徑。
與光明正大扯不上關係。
可見這種勢力中人非奸即盜,心性險惡,留不得。
再經他們勾結狄溥算計狄韻,徹底惹毛了王浪軍,纔對其設計剷除,讓李二親手執行。
李二嘴上掛着王浪軍追殺主謀的事情,心裡卻在打鼓,壞了,要出大事了。
會出什麼事?
李二不便明言,也就沒人知道了?
不過李二在指揮大軍圍殲暗勢力的行動中,一再遲緩,拖泥帶水的,顯得魂不守舍的迎來了衆臣的迎接。
“臣等恭迎皇上凱旋而歸,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二這邊還沒展開反擊行動,便迎上追上來伴駕的衆臣的道賀。
聲勢不小,集結了上萬民衆夾道歡迎。
這是搞迎接皇上凱旋的儀式啊?
衆臣是怎麼想的?
勞師動衆,集結民衆搞事情,不單純啊!
須知風雪呼嘯漫天席捲而來,讓人幾乎窒息,更別說冷凌身心,凍死體弱的人屢見不鮮。
在這種極度惡劣的風雪天裡,衆臣組織上萬民衆前來迎駕道賀,誰信?
這僅僅只是表面上的恭賀文章嗎?
李二問心,環視着衆臣與民衆跪在官道兩旁,被風雪席捲得身影若隱若現的情形,扎心的黑了臉,氣得夠嗆。
這羣嗜血的蒼蠅,組織民衆前來給朕送葬,殉葬,還是爲衆臣擋災,承受王浪軍的怒火,求自保啊?
派送民衆讓王浪軍開殺戒,製造屠夫。
敗壞王浪軍的名聲。
以此來抑制王浪軍的殺心,換來衆臣的安康?
難道不是這樣嗎?
或者說衆臣早已把朕當做送死的皇帝看待了。
關鍵是衆臣讓朕的死,成爲他們的保命符,替死鬼?
豈有此理?
李二越想越氣,差點氣吐血,只把衆臣恨得牙癢癢的,厲聲呵斥:“朕幸甚,有勞各位大臣引領民衆冒着風雪前來迎駕,朕受之有愧啊!
快快平身吧!”
這話就扎心了。
民衆聽不出來,反到爲李二沒死興奮不已。
落在衆臣眼底,一陣抽抽,心神惶惶而愧疚的謝恩:“謝皇上恩典!”
“臣等有罪,愧不敢當!”
“臣遲來一步,未能爲皇上分憂,安撫王浪軍,讓皇上受罪了,臣死罪!”
“天佑吾皇,凱旋歸來,大興啊!”
衆臣七嘴八舌的唱諭,集中轟炸李二的神經中樞,頂着風雪上演口水戰。
若是王浪軍在這裡,指不定來一句:虛僞如斯,你們的良心不疼麼?
李二被衆臣的嘴臉氣了個半死,冥冥中惦念王浪軍的真誠,率真,自然,從不爲虛僞所擾的處世風格,愛恨分明,感觸良多,活的真實!
踏實,通透,契合自然的人生!
那種切身感觸,似乎毫無心理負累?
以實誠待人接物,敢愛敢恨,活的生動通靈!
相比於朕待在虛僞窩裡玩權術,費心勞力不討好,反受其害,變得虛心假意,成天戴着面具做人,好累啊!
做皇帝真的好麼?
李二有史以來第一次後悔當皇帝,變成天下人的玩偶,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隨心所欲。
現實就是這麼悲涼如斯?
李二面對衆臣集結民衆前來迎駕的態勢,用心,問心千百度,開始懷疑人生了。
朕若是變成王浪軍那樣,凌駕皇權之上,活的逍遙自在,該多好?
俏郎君,不乏美女傾慕,想要什麼樣的美女一句話的事。
要權勢,即便朕都不敢觸其虎鬚,多牛逼啊?
還能縱橫天地,高來高去的遨遊天下,暢享自然風光帶給人生的美妙旋律?
那是神仙日子!
對比朕這條困龍,活在烏煙瘴氣的嘎啦裡自譽高貴,根本沒法比。
一個天一個地。
自慚形穢的對比,小巫見大巫。
還真讓朕羞愧欲死!
朕真的羨慕你王浪軍的一切啊!
另一邊,王浪軍閃身飛臨墨水湖畔,在與狄溥藏在水底下躲貓貓片刻後呵斥:“狄溥,滾出來受死。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
至少在我們之間的賬沒有算清之前,我是不會殺死你的。
你就放心的滾出來受罰吧?”
這話就誅心了。
也不是假話,王浪軍說的都是心裡話,得好好的跟狄溥算總賬,一刀一筆的清算。
狄溥在王浪軍閃身過來,引動風雪漩渦之際,就感知到危機臨頭,便收斂氣息,藏在水底下伺機而動。
這一刻,狄溥自知衝動了。
衝動的自欺欺人,認爲王浪軍因狄韻的重傷而失去理智,放棄防範意識了。
再說了,王浪軍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潛入大唐,聯合那個神秘門派中人算計王浪軍。
這種事根本無從查起,無外人知曉。
王浪軍又怎可能知道呢?
在這種情況下,狄溥完全可以打王浪軍一個措手不及,伺機整死狄韻,致殘王媽,讓王浪軍瘋魔了。
這纔是狄溥報復王浪軍的方式。
可惜王浪軍提前洞悉了計劃,怎麼可能呢?
問題出在哪呢?
狄溥忍着滔天怒火,潛藏水底問心無解。
王浪軍怎可能知道本座的存在。
本座現已是築基修士,具備斂息不暴露幽冥邪氣的能力,亦是碾壓王浪軍的絕對實力,王浪軍怎麼可能察覺到本座的氣息?
一定是王浪軍使詐,本座再等等……
王浪軍鎖定了狄溥潛藏的水域,落足墨水湖畔,以雙足釋放草木靈力,控制陰陽陣催生藤條,封鎖狄溥的退路呵斥:“狄溥鱉孫,變烏龜找虐,那只是對你進行心理轟炸。
既然你想嚐嚐殺人誅心的味道,我就讓你從靈魂深處後悔今生……”
“嘩啦啦”
狄溥不傻,意識到自己暴露行跡,衝出水面向王浪軍打出一道幽冥鎖鏈:“去死!”
“嘶嘶”
一道拇指頭粗的幽光鎖鏈,閃現而出。
沿路屏開風雪,形成內旋渦流,電閃至王浪軍的身前。
王浪軍處變不驚,拂手間盪出一道藤牆,吱吱的汲取着幽冥鎖鏈的能量,不屑的呵斥:“鱉孫,你就這點本事,也敢囂張,真心不知死活……”
“該死的王浪軍,你什麼時候成築基修士了?”
狄溥眼見一記幽冥鎖鏈無功,於踏足虛空向上飛昇之際,驚核未定的嘶吼起來,這不可能?
須知狄溥突破到築基境界,那是滿天下的搜刮墓地裡的死氣,戾氣,乃至殺人吸收死人散發出來的怨氣。
無所不用其極,方纔促使狄溥抵達築基境界。
這會看見王浪軍展現出築基修爲,狄溥見鬼似的難以置信。
王浪軍眼見狄溥要逃,揮手間張弓搭箭呵斥道:“鱉孫,看我射斷你的人生……”
“咻”
“啊”
狄溥中箭失去飛昇的後勁,從空中跌落下來,慘叫不絕,震散了呼嘯而來的風雪。
迎接狄溥的是酷刑審訊,揭秘懲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