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佯裝羣臣合計出的策略,半推半就的送走羣臣,隨後帶着秦懷道直奔秦府,暫且不說。
且說秦府內也不平靜。
因爲太上皇薨了,再經李二下旨舉國同悲,爲太上皇舉辦國葬,所以人人都在準備掛孝事宜。
畢竟秦瓊是駙馬,下令全府掛孝,爲太上皇守靈免不了的。
但也有例外。
王浪軍對此事視而不見,陪着韻兒護理仙桃樹說道:“韻兒,三天後就是狄老爺子的壽辰日子麼?”
“嗯,可惜趕上太上皇舉辦國葬,只怕壽辰辦不了了……”
狄韻看着浪軍催生仙桃樹的神奇變化,既新奇又憂傷的說道,心裡不是滋味。
原本她想着浪軍已達先天境界,只要陪她爲祖父祝壽,婚事就算成了。
可惜太上皇薨了,誰敢在太上皇舉辦國葬之際過大壽啊?
那不是找死嗎?
若是不過壽宴,她覺着自己要失去浪軍似的,心裡像貓爪似的,難以安寧。
畢竟她是女兒家,雖然心胸寬廣,可以接受浪軍娶公主做妾室的現實,但是心理上還是放不開。
讓出浪軍,她不甘心。
何況是這麼優秀,堪比神仙的浪軍,讓給別人,她真心慌了,心裡沒着沒落的很難受。
相反,王浪軍感觸到韻兒的異常,有所猜疑,刻意分散韻兒的心思說道:“韻兒,你別想多了。
即使狄老爺子不辦壽宴,韻兒也可以回家聚聚,道賀祝壽。
只要不是大操大辦,祝壽與國葬不相沖。
再說了,我和韻兒一起回家,誰敢造次藉機造謠生事,那是自找苦吃。
嗯,就是這樣,我到狄家莊去求親,韻兒高興不?”
“啊,浪軍,別這樣,讓人看見了不好!”
眼見浪軍把自己的手抓到懷裡,還往懷裡拽,狄韻又急又喜,羞怯的掙扎着說道,心說浪軍太壞了。
王浪軍暢享韻兒溫情流露的羞態與體香,同時分散韻兒的注意力。
只不過他還未說話,站在身後的香荷啐道:“公子沒羞沒臊的,不守信用,還不快放開小姐……”
“嗯,小妮子,你昨晚不是很享受……”
王浪軍一愣轉向香荷,嘴角上揚,惡趣味的說道,心說,公子收拾你們還不簡單啊?
香荷大急大羞,巧臉刷的一下紅了,跺足嬌嗔:“公子,你還說,呀……”
她的一張嘴可不饒人,平日裡爲了替小姐出頭,沒少與杜家莊裡的丫鬟婆子鬥嘴。
可是她如今碰上王浪軍處處吃癟,但也饒人的反擊。
只是她剛喊出來,就被王浪軍催生出桃木紙條搖籃託到半空,驚叫連連。
這一變化,驚得狄韻雙目溢彩,一掃擔憂之事,換來驚奇的疑問:“浪軍,你是怎麼做到的?”
“哈哈,這個簡單啊。
只要韻兒今晚繼續昨晚所做的事情,我就告訴你哦。”
王浪軍感知有外人接近後院,站起身來調侃着說道,遂在韻兒羞怯的嗔怪中走出後院。
餘下韻兒與香荷既羞怯又新奇的討論桃木搖籃。
如此同時,王浪軍走出後院,遙見魏徵攜懷道走來,調侃道:“喲,老魏這是送禮啊?
只是你送禮怎麼送大活人啊?
這要是傳出去,嘿嘿,那就好玩了,你說是吧?”
“呃,我說浪軍啊,你別不識好人心行不?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暗示我綁架了秦懷道,想以此來捉弄我,被人非議是不是?
其實你明知道原因……”
魏徵一愣差點跌倒在地上,待站穩身形之後,憋屈而無奈的說道,心說,這浪軍一貫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一上來就拿話嗆人。
不過還別說,一旦把他綁架秦懷道的消息傳揚出去,那就鬧大了。
拋開閒言碎語的非議不說,僅綁架秦懷道就參入了宮鬥事件,似乎與太上皇攪在一起,這玩笑就開大了。
而顯然的,秦懷道機靈的補刀:“魏丞相一直照顧我來着,就差沒有動刀子……”
“啊,秦懷道……”
魏徵嚇得遍體一哆嗦,失聲阻止,好歹沒有嚇出心肌梗塞,死翹翹了。
繞是如此,他也嚇得滿面蒼白。
雖然這是一個玩笑,他也知道王浪軍與秦懷道不會真拿他造謠生事,但是隔牆有耳啊。
特別是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能節外生枝。
否則,一旦這件事被人傳出去,勢必引起逆賊從中作祟,造謠攪局,給宮鬥亂局添亂。
到那時,事態惡化升級,就難以收場了。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着道了,一下子就被王浪軍先聲奪人之計嚇壞了,落了下乘。
王浪軍與秦懷道對視一眼,相繼一笑,遂轉向魏徵驚慌的模樣說道:“老魏,你這是咋的了?
這大白天的,你莫非是撞鬼了,怎麼下成這樣?”
“我,你,氣死我了。
我好心好意的把秦懷道從程咬金的府邸裡提出來,送到秦府,全當驢肝肺了?
要知道,太上皇的暗影軍見不得人。
他們抓了秦懷道,還送到程府內看押起來,勢必讓人生疑而生事端。
搞不好就會變成謀逆分子。
即便是扯上關係,成爲嫌疑人,那也是損毀名聲的大事。
就爲這,本相把秦懷道秘密接出來,送到秦府,你還不領情的來噁心我……”
魏徵氣壞了,衝他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心裡冤死了。
其實他身在長安城,又身負皇命徹查奸細一事,沒少派人暗自盯梢,注意各大官員府邸內的動靜。
因此,他的人看見暗影軍抓走秦懷道的過程,故而他如今藉助送還秦懷道之際,示好王浪軍的同時便於下步行動。
否則,他見到王浪軍張不開嘴,反被王浪軍壓制而驅逐。
沒成想王浪軍一上來就擺了他一道,遂接話說道:“切,你少來這一套掩耳盜鈴的把戲。
說吧,你二進宮是幾個意思?
嗯,對於這個問題,我奉勸你一句,想好了再說。
以免我不高興,你會知道秦懷道……”
“別,別說了,讓我說。
我今日來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參加太上皇的葬禮,哪怕是你現身片刻也好。
不過你別誤會,這是讓天下人安心之意。
同時也是暗示逆賊,你與朝廷和好了,他們若是再拿你挑撥離間不好使了。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魏徵一邊擦拭額頭上的冷汗,一邊說道,心說,但願浪軍可以答應吧,否則……
王浪軍微微一愣,不得不認同他的說法,但憑什麼參加李淵的葬禮,尊嚴何在?
一念至此,他面色一凌,佯怒道:“不去……”
“啊,浪軍,你這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