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世民惦記魏徵的時候,魏徵已迷失在在山道上。
不覺間,他已在8字形山道上轉悠了三圈半,硬是沒有察覺自己迷失了方向。
但這會兒,他們一行三十多人,走到8字形中心出現狀況。
“咦,不對呀,這裡我們走過……”
當一名錦衣衛隱見道旁一顆松樹上的刀痕,頓時止步驚呼出聲。
一下子驚得所有人駐足,循聲望去。
其中,錦衣衛隊帥看見魏丞相不善而疲憊的面容,頓時走近錦衣衛呵斥:“胡三,你瞎咋呼什麼?
耽誤魏丞相的行程,你擔待得起嗎?”
“啊,不是,隊帥,我敢保證,這道刀痕是我前不久經過時揮刀砍的……”
胡三信誓旦旦的指着松樹杆上的刀痕說道。
這讓隊帥與幾名錦衣衛抵近觀察松樹,但見樹幹上的刀痕流出鬆漿,人人色變了。
面對剛流出樹幹不久的鬆漿,傻子都看出來了。
這是胡三砍的,沒說假話。
同時證明,大家不久前經過這裡,這是什麼情況?
莫非撞上鬼打牆了?
否則怎麼會在山道上打圈?
這太不可思議了。
甚至於恐懼。
於是乎,錦衣衛人人下意識的手按刀尖,驚目四顧的戒備起來。
搞得神經兮兮的。
無形中隴上一抹恐懼氛圍。
這讓魏徵看得一頭黑線,整張圓臉都綠了,伴隨身體發寒的顫悸着低語:“完了,全完了……”
“呃,什麼完了啊?”
處在他身邊的尉遲恭驚愕的轉向他問道,差點沒忍住爆粗口。
這魏三本莫不是撞邪,中邪了吧?
要不然,魏三本堂堂宰相,怎麼能當衆胡謅?
不顧身份,丟人現眼。
這讓他冥冥中對魏三本生出鄙夷之情,怒目而視。
魏徵驚慌的瞥了他一眼,邊退邊搖頭說道:“不,不好了,我們快找路回去。
要不然我們全完了……”
“握草,魏三本,你退什麼退?
把話說清楚了,否則我讓你後悔人生!”
尉遲恭見不得他這種惑亂軍心的言行,當即憤怒的呵斥,且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所幸站在他身邊的錦衣衛拉住他的胳膊,沒讓他衝到魏徵身邊,否則他該揍人了。
魏徵見他流露出吃人的兇樣,頓時生出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質感,當即坐在地上,怕打顫抖的雙腿說道:“你這蠻子能不能動動腦子?
若是像你這樣,一言不合就開打,豈不是天下大亂?
莽夫,蠻子,榆木疙瘩……”
“你,你找揍……”
尉遲恭憤怒的衝向他,帶翻了兩名拉扯他的錦衣衛,衝到魏徵跟前,揮拳就打。
“嗚”
砂鍋般的拳頭,直奔腦門而去。
眼看着拳頭就要把魏徵打翻,打死當場。
惹人驚呼,瞪眼凝視,緊張的不得了。
而魏徵卻直面他的拳頭,不待眨眼的,就這麼被他的拳頭攜帶一股勁風,吹得眼睫毛貼在皮膚上,伴隨長髮飄飛向後,扯的頭皮,臉皮一陣陣的生疼。
即便如此,他也保持着怒目而視,不眨眼的瞪着尉遲恭。
這讓尉遲恭驚愕的收力,像是撞見可怕的事物一樣,生生的止住了右拳,搭在魏徵眼跟前不動了。
這讓魏徵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暗鬆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呵斥:“哼,你這蠻子還有點腦子,沒敢打死本相。
否則你就得給本相陪葬……”
“握草,魏三本,你,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老子不打死你,也要打殘你,不信你就試試看?”
尉遲恭炸毛的跳起來怒吼。
這讓護衛他們安全的錦衣衛,人人瞠目結舌的看着。
傻眼了,咋回事呢?
這是什麼情況啊?
怎麼動不動就說死啊?
天可憐見,他們兩個可是當朝宰相與將軍,都要死要活的。
那輪到自己身上,豈不是要死八百回?
可能還會牽連家人受累?
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人人不淡定了。
相反,人人驚恐萬狀,不知所措。
這時,魏徵也回過神來,不再急於迴歸,壓下心神上的急迫感怒視着尉遲恭說道:“好,既然你不想笨死。
那麼,本相大發慈悲,替你解惑。
也好讓你死的明白,死在恐懼之下……”
“草,你,你恨,但你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哼哼……”
尉遲恭捲袖子,勒臂膀,差點暴走打人了。
雖然他發現魏三本的神態異常,但是行不通所以然,越發怒火攻心了。
當然,這也是他意識到可能中了王浪軍的詭計。
一個不好,真的要死人了。
就像現在迷路一樣,讓他惶恐不安的。
這種感覺,擱在他身上就跟夢遊,且被人用刀子捅身體,自己又無力反抗,只能忍受着傷痛與發怒一樣,忒難受了。
而魏徵感同身受,見好就收的說道:“哼,就你會哼?
你哼唧有用嗎?
有用也被王浪軍困在山林裡出不去。
你想過出不去的後果嗎?”
“呃,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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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這蠻子也會自欺欺人了嗎?”
“你,好吧,我也意識到有問題,可是王浪軍困住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尉遲恭不淡定而心慌的問道。
口吻軟下來了。
而魏徵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他暴走殺人:“他的目的很明顯啊。
無非是拖延時間。
以便皇上猜疑我們,倒向王浪軍的陣營。
畢竟人性善變,利益最大化纔是根本,王道,你說呢……”
“我說你去死……”
尉遲恭揚起剛放下的鐵拳,對着他的腦門打到半途又憤怒的放下了。
即便是下半句忠君不二的話,也沒說出口。
畢竟他不是嫩頭青,沒見過世面,一味地招搖過市,說大話,不顧,不知後果。
這對於他打拼半生,早已看破紅塵的心境來說,有些話自知即可,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反而讓人覺得自己無知,幼稚,貽笑大方。
而他這種表現,魏徵看出他悟了,遂轉身招手示意錦衣衛找出路,邊走邊說:“好了,我們感覺找出路要緊。
爭取儘快趕回皇宮,向皇上覆命。
否則很麻煩啊!”
“不,我不信皇上會懷疑我不忠……”
尉遲恭憤怒而無力的跟隨在他身後,心慌意亂的咋呼着。
魏徵不屑的說道:“你這話說的自己都不信。
別說皇上處在最危難的時間段,幾乎滿朝文武背道而馳了。
即便是文武大臣沒有表現出具體的反叛舉措。
但是在馳援,力保皇上的利益與安全這一塊,似乎人人都退卻了。
變成審時度勢的牆頭草了。
至此時刻,我們哪怕是再忠心耿耿,即便皇上也不懷疑我們,但我們也會被文武大臣拉黑,抹黑。
至於詆譭,造謠,污衊我們,讓皇上不信也得信。
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只爲個人利益,你認爲我們有得選嗎?”
“該死的,混賬,混蛋,都是王浪軍乾的好事,他故意的……”
“好了,他王浪軍是在報復我們,只因我們還在利用怨民對他施加壓力,他也不好過。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尉遲恭憤怒的咒罵起來,魏徵自我安慰的勸諫。
而他們的言論,傳到密林裡,咔嚓咔嚓,似乎引動了什麼,一陣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