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同天不同地域的不眠夜。
正當混亂的皇宮,驚擾了外面淡淡月華的夜色,變得晦暗嘈雜,激烈爭執之際,不遠處的無量宮確實一片燈火輝煌,祥和之景。
只見萬點篝火,點燃一片勞作景象。
熱情似火而洋溢的點綴着高聳入星月之間,散發出璀璨光輝,掩蓋了星月光華的無量宮,煞是奪目耀眼。
宛如一座仙宮,飄蕩在滾滾煙塵之上的夜空,仙氣縹緲。
這一切形成一道璀璨的風景線。
引人注目,炫目,火熱了心神與話題。
“天啦,沒想到無量宮內的燈火亮堂起來,就是一座仙宮!”
“是啊,這太震撼了……”
“我做夢都沒想到,無量宮這麼仙氣縹緲,太美了……”
“美,能當飯吃嗎?關鍵是人家王浪軍回來了,才使得無量宮璀璨奪目,綻放能力,魅力,懂不……”
“你這是不服氣咯?”
“別理他,他這讓有口無心,直腸子,嘴上說王浪軍的不是,心裡早已被王浪軍催生棉籽生長的景象給征服了……”
“何止是征服啊,王浪軍催生棉籽長到半人高,僅用了半個時辰,就把幾十畝良田變成棉花開花的盛況,神奇死了……”
“是啊,神奇的能力,都是王浪軍的傑作!”
“嘿嘿,我聽說王浪軍明日建造紡織廠,還要建制衣廠,也就是用他催生出來的棉花製作冬衣的作坊,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去去去,你們別光顧着說話,都加把勁幹活,爭取儘快完成任務,獲得加入無量宮的機會……”
“對對對,我們不能把這種機會讓給別人,都幹起來吧……”
“哈哈,好啊,只要能加入無量宮,死而無憾了……”
“是啊,真期待着那一天早日到來!”
“會來的,而且很快……”
“幹活,爲我們家園奉獻心力,幹……”
俘虜兵成羣結隊的散佈在轄區內勞作,議論,爭當先進團體。
而他們十人一隊,結隊勞作。
彼此之間展開競爭,掀起一陣陣勞動熱潮。
這讓監控他們勞作的保安隊員,洋溢出清逸的笑容。
當然,大家沒忘了監控職責,不時地相互通報各自監控區域的勞動情況,把俘虜兵競爭的熱情情況彙總到女總管那裡,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也不知道他們是在爲這種局面感到高興,驕傲而興奮。
還是對這位新來的女總管,大美人,抱有幻想?
而女總管,上官婉兒處在無量山半山腰,糧倉平臺上,不時地迎來保安隊員的傳信通報,驚愕的攙扶着孃親俯瞰山下的勞動景象說道:“娘,你看這一幕景象,是不是跟做夢一樣啊?”
“嗯,你不說,娘還以爲這就是在做夢,這是真的嗎?”
婉兒的孃親,魏氏呆滯而驚異的俯瞰着山下的勞動景象,夢囈似的說道。
說實話,她到這會兒還沒緩過神來。
畢竟她一路擔驚受怕的走來,沒有一刻安寧靜心過。
甚至於總在夢中驚醒,爲女兒的前程,安全擔憂着,操碎了心。
爲此,她清瘦了許多。
特別是在她聽聞侍女說起,秦知府逼迫夫君咕咚十來萬怨民尾隨而來的閒言碎語,嚇壞了。
這讓她更加擔憂女兒的前程,懷疑,自責自己這個孃親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以至於她每每在午夜夢迴泣不成聲。
若非惦記着女兒的安危,想着再見一面女兒,她或許自個嚇死自個了。
就在這種狀態下,一路驚慌失措,失魂落魄的走來。
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大的刺激?
而她此刻眼見這一幕勞動盛況,無形中驅散了彌留在心神上的陰霾,發自身心的高興,榮幸之至。
雖然她心底裡還在爲無數怨民匯聚過來,圍堵無量宮而擔憂着,但是她更相信能扣押朝廷十來萬將士做苦力的英雄人物,可以輕鬆化解怨民圍堵的危機。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信任。
沒有來由。
說不清道不明的。
大概是她的閱歷所致。
哪怕是她此刻宛如置身夢中,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上這裡了,還有那個創造奇蹟的男人……
希望這個男人成爲女婿。
只是有些難度,但她已經生出撮合的念頭了……
而上官婉兒卻不知道孃親有這種想法,只想陪着孃親欣賞勞動盛況,替孃親驅散憂傷:“娘,這不是夢!
當然,這也不是神仙之力,化腐朽爲神奇的效應帶來的盛況。
而是公子口中的平窮限制了想象力。
公子曾說,人可以乘坐飛機飛躍萬水千山,抵達世界任何一個地方。
還說手機信息,遠隔千萬裡也可以視頻聊天。
就像面對面聊天一樣。
這本身就很虛幻,玄幻,一度讓我難以接受。
總覺得那不可能,是公子框我的。
可是公子利用汲取草木精華,化爲內勁,催生棉籽生長,一片一片的成熟,讓我麻木了。
我這段時間跟着公子見了不少這種奇異的事物。
冥冥中體悟到公子口中的靈氣復甦,形成公子化腐朽爲神奇的能力,大自然的威能。
娘不知道,我跟公子在浮空山看見一塊超大的石頭,就這麼懸浮在空中,當時嚇壞了,驚奇死了。
因此,這種勞動盛況,由公子的魅力促成的局勢,不足爲奇。
我一定要放飛想象,跟着公子的頻率撞擊出屬於我的人生火花……”
“哎呀,小姐,你都在說些什麼啊?我們一句都沒聽懂?”
“就是啊小姐,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小蘭,別瞎說,小姐一定是被那個王浪軍迷惑了心神,洗腦了……”
“什麼呀,你口中的洗腦你自己都不懂,還拿來瞎說……”
“停,打住,你們一個個的想造反啊?”
眼見自己一手打造的護衛隊懷疑自己傻了,上官婉兒那個氣啊,差點爆發揍人了,氣呼呼的低聲呵斥起來。
咬牙切齒的。
當然,不是恨,只是氣不過這圈小蹄子懷疑自己。
但她們一路護送孃親到此,有功勞也有苦勞,情感上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親姐妹對待,不忍心責備。
這就難爲自己,憋屈死了。
心說我拿你們當姐妹,你們懷疑我的智商?
世上有這種姐妹嗎?
太氣人了。
衆女眼見小姐發火了,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些歉疚,但更多還是懷疑,不信任。
只是沒人頂嘴罷了。
這讓上官婉兒很抓狂。
好在魏氏拉了女兒一把,打掩護:“婉兒,你說王浪軍扣下朝廷十來萬將士,會出事嗎?”
“呃,孃親怎麼這麼問啊?
好吧,我說說我的見解。
首先,公子坐鎮無量宮,沒人放肆。
李二不行,滿朝文武敗走,這十來萬將士更不行了。
其次,公子無視怨民雲集過來,必有深意,對策。
就在正午時分,公子帶着我在山林里布置迷魂道,把魏徵等人涮的在山道里轉悠了一整天。
這會他們肯定在皇宮大內裡被李二訓斥。
可見公子做事有分寸。
最後,公子的作風讓我猜想,無論是扣押將士,還是戲弄君臣,無視怨民等等帶來的危機,好像都是公子刻意佈局。
只是我還猜不透啊!”
上官婉兒回過神來,開解孃親,自個卻陷入公子的迷局之中不能自拔了。
殊不知,她們的一言一行都在王浪軍的視感之下,不禁莞爾,與韻兒笑論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