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這小鳥挺牛氣的啊!”
上官婉兒看着小花飛到狄韻右側的桌面上,搞怪討賞貪吃,頓時吃味的鄙視。
而小花看見她有意無意的拿眼神掃視主人,不淡定了。
那意思是說,你都這麼牛氣了,還躲着主人,靠在女主人面前耍萌求自保,牛氣什麼啊?
真是氣死人,不,氣死鳥了。
這丫頭竟敢鄙視本神鳥?
豈有此理,小花氣得直襬鳥頭,拿鳥眼斜睨上官丫頭說道:“那是,我替主人牛氣沖天,來去自如。
瀟灑愜意的巡防基地,發現你招收的女員工沒幾個,而且正被人奚落的不成樣子。
哎呀,那個烏煙瘴氣的喲……”
“小鳥,閉上你的烏鴉嘴,立刻馬上,閉嘴!”
上官婉兒越聽越生氣,炸毛的擱下飯碗,怒視着趾高氣揚的小花呵斥。
心裡可氣壞了,死鳥,這死鳥也來奚落自己,氣死了。
這不是存心讓自己難堪,沒存在感嗎?
關鍵是讓狄韻看笑話,怎麼行?
而狄韻則是一臉佯怒的剜了小花一眼,拿筷子尾端敲了一下小花的鳥頭說道:“閉嘴,聽見沒,要不聽話,可沒好吃的哦?”
好麼,這話說的輕柔嫵媚。
怎麼聽,怎麼覺着這是溺愛,縱容的意味。
惹得小花立馬補刀:“女主人真好,夾菜讓我閉嘴,我吃菜沒那閒工夫搭理丫頭……”
“啊,死鳥,你說誰是丫頭……”
上官婉兒炸毛的站起身來,揮舞着一雙粉拳,又不能拿小花怎麼樣,氣急敗壞的打空氣嚷嚷着。
感覺天塌了,形象全毀了。
毀在一隻小鳥嘴裡,情以何堪啊!
不過這時,王浪軍眼見事態失控,以手指噠噠的敲擊桌面,引來三雙迥異的眼神看過來時說道:“好了,這是餐廳,不是菜市場,吵什麼?
你們還嫌不夠亂麼?”
“公子,我也不想吵,可是這鳥……”
上官婉兒委屈的流下淚來說道。
就像是一個尋求避風港灣,以及貪討愛情滋潤,打壓對手贏回一份尊嚴的苦人兒。
說盡了無助,憂傷,幽怨的情懷。
聽得王浪軍一激靈,梭目瞥見韻兒溫怒而維護主權的幽怨眼神,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的擡手拍着額頭說道:“哎呀媽呀,頭暈,暈了,暈了……”
廢話,能不暈麼?
不暈就夾在中間受氣不說,幫誰都會出問題。
幫韻兒維護愛情主權,打消上官丫頭的單相思,似乎會一舉摧毀上官丫頭的心,從而失去這位內政人才。
而幫上官丫頭說話,似乎越發讓這丫頭誤會自己對她有意思,還會讓韻兒傷心難過,乃至生出芥蒂。
這可要不得。
兩難之境,不外於是。
他還是第一次領教,百味雜陳的裝暈了。
惹得狄韻含笑翻白眼,且一邊敲打鳥頭懲罰小花,一邊擔憂的說道:“浪軍,你沒事吧?”
廢話,你的浪軍有事,你還會穩坐如山,假慈悲嗎?
氣死人了,上官婉兒看在眼裡,氣得跺足嬌嗔:“公子暈的真是時候,沒事吧?
要不讓婉兒替公子按摩按摩……”
妖精,故意的。
這是要開戰,爭取主權的宣言嗎?
不好,這死丫頭邊說邊行動了,太張揚跋扈了……
狄韻看的分明,頓時變了臉色,一時之間心亂如麻,浪軍一定與這丫頭的關係匪淺……
而王浪軍真心領教了女人的醋味,薰得裡嫩外焦的坐起身來,衝上官丫頭擺着手說道:“好了,我不暈了。
這個時候正是無量宮多事之秋,怎麼能暈呢?
來,我們繼續說正事……”
好麼,他這句話緩和了氣氛。
只是讓人心裡不痛快,人人憋着一股氣,渾身不得勁。
殊不知,一道青色人影悄然潛入到餐廳的窗戶右側,聽着他們的談話,暗忖哼,正是一曲好戲啊!
狐狸精,薄情人,無情人,看你們狗咬狗,真開心,哈哈……
這時,狄韻壓下吃味的情緒說道:“浪軍,既然小花提起魏徵等人來了,我們怎麼辦?
總不能不聞不問,來一個閉門羹,讓他們知難而退吧?”
她這話說的有些牽強。
抱着一份洞察秋毫的直覺,感覺到浪軍不會見他們而發言,以大事爲主。
充分展現出她的人性魅力。
而王浪軍聽得微微點頭,贊同的說道:“嗯,韻兒的提議正合我意。
我就是要讓他們吃閉門羹。
而且要讓他們爲了有人射入信箭,挑起爭議的危機而感到後怕,從而不願離去的求和,聽聽軍民鬧騰的動靜。
這有利於我們打太極。
總之,我要讓他們感到怕,感到恐慌……”
“啊,公子,我怎麼聽不懂啊?”
上官婉兒感覺思維跟不上節奏,頓時坐下來蹙眉問道。
當然,她在問話之前,發覺狄韻也是一臉的疑惑,纔敢問出來的。
否則那就太掉價了。
再怎麼說,也不能在狄韻面前跌份,示弱……
狄韻冥冥中領會到一些什麼,但沒完全悟透,也沒在意上官丫頭的較勁,說道:“浪軍,讓他們怕與恐懼,似乎說不通啊?”
“哦,你們想岔了。
首先,你們不能把怕與恐懼,理解爲單純的懼怕。
比如對死亡的懼怕與恐慌。
而是要全面理解,這概括了不能獲得天書傳承飛昇長生而畏死的懼怕,恐慌,以及抹滅名望,家族。
還有來自暗勢力的滲透,壓迫,設計的憂患意識。
諸如此類一切,而感到懼怕,恐慌。
其次,這件事已經上升到生死,長生的高度,自是不能以平常心對待。
那麼,我不出面,他們就會對信箭一事摸不準我的態度。
從而感到我在等結果,施加壓力,乃至讓他們感到我動了殺心而懼怕。
最後,就是軍民鬧騰男女競爭一事,會讓他們憂患得失而懼怕……”
王浪軍不在意的解說。
只是說的有些保留,讓狄韻深思不語,上官婉兒忍不住詢問:“不對呀,他們爲什麼要懼怕這些?
再說了,他們聽見軍民鬧騰,跟應該設計挑唆軍民譁變,伺機而動纔對,怎麼會懼怕……”
“第一,你要明白軍民鬧騰男女競爭之事,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不管行不行得通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在秦府留下算術記賬冊子,以及我的研發出的諸多科研成果。
這一切的一切都會讓他們深信不疑。
從而不會懷疑我讓男女競爭,變成男女平等,興盛基地,給他們造成衝擊。
這種懼怕的恐慌,你可以想想。
第二,暗中以信箭挑事的人,以及李二遲遲未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助燃,火上澆油式的疊加起來,讓他們懼怕。
第三,這一切懼怕都與天書傳承掛上鉤。
試問換做你們自己,會不會奢望,不顧一切的奪取天書傳承,又感覺被人霸佔,算計搶奪之危,從而恐慌懼怕……”
王浪軍打開話夾子,所幸透露了一點內幕消息。
說白了,這種事情正在發生,其中一部分還是在他的刻意推動下進行的。
只是剛剛起步,他不想說而已。
而他的話把上官婉兒說楞了,下意識的說道:“怎麼可能,我不信……”
“行了,你們想想魏徵等人的年齡,再來分辨懼怕的度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