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上線,忽悠人不上稅。
這是王浪軍的本心,本意所在嗎?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說小了,這種蠱惑人心的行爲,可以凝聚力量,讓無量宮軍民形成一個整體,無論做什麼都無往不利。
說大了,這是謀朝篡位,顛覆朝廷的前奏。
老古話說得好:人小看老,人老看小。
意思是說,人的潛意識行爲,直接與未來的自己掛鉤。
說白了就是一種行爲養成。
老人越活越活回去了。
不論是老年嚮往年輕,還是畏懼死亡,乃至老年遲鈍,都是促使思維意識迴歸童年的原因。
而像王浪軍十四五歲的年齡,正是行爲養成,積攢未來閱歷,資本的年齡爆發期。
一旦形成習慣,事實,也就形成爲自我的理想。
就像王浪軍現在這樣收服人心,逐漸壯大,影響天下百姓的信念,後果可想而知了。
屆時,只需王浪軍一個念頭,一聲命令,逆反朝廷豈不是輕而易舉嗎?
看着浪軍走在男女員工列隊的夾道上,邊走邊說,狄韻想了很多,擔心浪軍走偏了道!
王浪軍不知自己籠絡人心,利於基地興盛的言行,惹人多疑了。
“好了,大家記住我的話就行了。
下不爲例,現在通知後勤開飯,吃完飯有力氣開工,大家動起來吧。”
“諾”
不待兩千員工反應過來,後勤組的人應聲跳着擔子走上來了。
一擔饅頭,一擔稀飯,加上擔子的蓋子上擱着一盆盆蘿蔔鹹菜,分組,一組組的跟進而來了。
在朝陽下形成一道熱氣騰騰,誘人流口水的奇景。
“哈哈,不錯,這是老朽昨夜特意交代後勤伙房辦的事,還不錯!”
袁天罡走到公子身邊,轉身摸着鬍鬚,看着走來的後勤隊伍說道。
大鍋飯,這是無量宮一大特色。
沒辦法,條件有限。
短期內,無量宮根本不具備讓軍民家家開鍋做飯的條件。
僅僅需要的鍋碗瓢盆,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而在無量宮一無所有,僅有科研開發與諸多農作物品種的情況下,成爲一大短缺項目。
這也是王浪軍向朝廷索賠的原因。
資源物資不夠,那就讓反叛來湊,不愁不富有的時候。
只可惜對待李二這位帝王,有些不樂觀。
以至於到現在,無量宮軍民還窩在集體鍋裡吃飯,過日子。
看着這種情況,王浪軍微微蹙眉說道:“嗯,是不錯,可惜欠缺很多。
我希望治下的軍民,人人有衣穿,有飯吃,從此不在挨凍受餓。
而且還必須具備小康之家的標準。
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
“呃,公子,這個只怕有難度吧?”
袁天罡心裡不想在衆目睽睽之下提出這個違和的問題,但是不得不提醒公子,欺騙軍民鬧不好會出大事的。
這也是看着李二的朝廷,屢屢針對公子帶來的憂患。
很顯然,李二不放心無量宮私自壯大起來,威脅到他的江山社稷。
迎接而來的是狂風暴雨。
打壓,無盡的打壓,一定不能讓無量宮有喘息之機。
哪怕是無事找事,李二也會讓無量宮自顧不暇,從而無力壯大。
這纔是遏制無量宮,軟化公子心神的策略。
沒辦法,打又打不過,只能用軟刀子慢慢的割。
要不然李二早已服軟,送來虧欠公子的一批批物資賠償了。
而之所以不送,癥結就在這裡。
那麼既然李二要打壓無量宮,公子拿什麼物資壯大軍民的生活?
這件事看起來影響不大。
一句話的事。
可是別忘了,公子是整個無量宮的統治者,說話就得算話。
要不然就會成爲別人口中的藉口。
再拉昇到朝廷的高度,聯合起來打壓公子的氣勢,滅殺威風,後果很嚴重。
王浪軍接過齊輝遞上來的白麪饅頭與一碗稀飯,在不少人殷切的注視下,不隱瞞的說道:“難度?
你指的是李二的朝廷方面帶來的打壓吧?
放心,這不是問題。
只要大傢伙有信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把我們各大作坊的實力展現出來,衝擊市場,不怕李二前來攪局。”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驚在人心深處迴盪。
說得好聽,誰不想啊?
可那怎麼可能呢?
即便是公子鬥敗,震懾,驅散了李二與朝廷大軍,那也只是暫時的表象。
實則因爲越是這樣,越是暗流涌動。
無論怎麼說,李二是不會容忍異端邪說,異心分子動搖他的民心,撼動他的江山社稷的。
除非整死李二,否則沒商量。
因此,軍民們雖然打心底裡對公子有信心,但是不及朝廷的影響力,深入靈魂根深蒂固來得紮實。
以至於軍民們對公子的話勉力一笑而過。
看得王浪軍很不爽,偏巧來了一個補刀的:“公子,吃飯吧!
說不如做……”
“呃,小丫頭片子,你表現不錯哦!”
眼見上官丫頭湊上來報復,王浪軍亦是含笑着正說反話,心裡可氣壞了。
這是什麼事啊?
做了這麼多的鋪墊,還是不能完全引導,統御軍民的心神所向,豈不是白費力氣了?
這可不行啊!
吃力不討好的事,咱不做。
原本並不想左右軍民們的心神思維的方向,和平共處得過且過不就行了麼?
可是這種敷衍了事的態度,很容易被李二與奸邪之徒利用,從而勞而無功。
故而需要把軍民的心籠絡到一塊,擰成一股繩,才能不懼來自外人外界的影響,一往直前。
再說了,咱辛辛苦苦的高研發,培植新品農作物圖啥?
難度是看了天下百姓的疾苦,發善心?
博一個美名,而無償奉獻麼?
這個可以有,但絕不是重點目的,也謝絕聖母的那一套做派。
咱要做就做引領潮流,樹新風,帶動引領所能感染的人走向新生活。
不求他們有什麼回報,但求他們沒有害朕之心足以。
這是籠絡人心,協助自己迴歸地球的唯一,最佳捷徑,沒有之一。
否則,一切努力皆枉然!
至於阻力麼?
那只是前進路上的調劑品而已。
王浪軍一念至此,剜了上官丫頭一眼,走着瞧。
上官婉兒聽出來了,洋裝委屈的說道:“公子,我說錯話了嗎?”
好麼,她還沒完了?
當衆裝傻充愣,後發制人,很犀利。
顯然是在報復先前公子讓她當衆丟臉的事情,被整哭了,還錯的離譜,那太丟臉了。
心理上嚴重失衡。
這可不是她所能忍受的存在。
於是爆發了。
王浪軍差點氣笑了,正待說話反駁之際,狄韻端着飯菜插進二人之間的縫隙,蹲下身來做到椅子上說道:“喲,上官丫頭又說錯話了?
這可不好,犯錯就得懲罰!”
這話聽着平常,似有幫襯上官丫頭討伐浪軍的意味。
可是細想一下就不對味了。
這畢竟是當衆責難主子的話,說到底還是犯上作亂。
沒規矩不成方圓。
這是在反擊,當衆懲治上官婉兒的話。
這就考究回話的藝術了。
反應慢,硬鋼的上,無疑會撞到狄韻的槍口上,來一個當衆懲罰犯上作亂的丫頭的好戲,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打壓沒商量,誰讓上官婉兒讓浪軍當衆難堪呢?
上官婉兒聽得呼吸一滯,差點硬鋼着對着幹了,臨了忍住了,氣呼呼的說道:“奴婢知錯了,還請公子責罰……”
“呃,你們啊,待會學不會我教的作業,懲罰加倍……”
“加倍就加倍,我還不信學不會了……”
“小人得志,算你過關了,哼……”
一場醋味風波化於無形之中,但暗中較勁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