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不顧衆臣力薦回援皇宮的上奏,下令三軍向戰場進軍。
數萬雜牌軍,浩浩蕩蕩開赴戰場。
餘下依舊跪在地上不起的衆臣,面面相覷,傻眼了。
“皇上不可以身犯險啊……”
“臣等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回援皇宮……”
臣子當中有人磕頭請命,有人悲泣,也有人在探討皇上的意圖?
“魏丞相,你看那長孫無忌一黨挑唆皇上以身犯險,所爲何來?”
房玄齡眼見皇上的龍攆晃盪在前方的林蔭官道上,頂着正午熾烈的陽光擡袖拭着汗說道。
時至此刻,他若有所悟。
爲什麼皇上把滿朝文武帶到戰場上來呢?
這可是生死之地,不幹文官什麼事。
可皇上把文官帶來了,太蹊蹺,稀罕了吧?
這其中似乎在算計……
魏徵瞥了他一眼,站起身來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聖意裁決,設計亂黨。
你難道想不到嗎?”
“呃,原本不敢去想,可是還是發生了……”
“是啊,只怕皇上的本意是想把太子留在朝上處理政務,其實就是一個幌子……”
“莫非是自導自演,讓太子受過,給王浪軍一個交代?”
“不會吧,攻入皇宮的蒙面黑衣人怎麼可能是皇上預留下的幌子?”
“誰知道呢?沒見皇上走的乾脆,看上去帶上我等大臣,是在保護我們所有人的安全,施恩,聖恩啊?”
“一箭三雕,皇上高明之至……”
“行了,此事真假各半,一時難斷,我們就不要揣摩聖意了……”
“對啊,我們也該跟誰去,協助皇上針對王浪軍……”
一干大臣探討着站起身來,尾隨在雜牌軍後面趕路。
至於討論的結果,值得推敲,考證了。
這時,王浪軍在戰場上與武和尚團體鬥得疲憊不堪,僵持在一座小山頭上。
“死禿驢,再來,看我不敲碎你木魚腦袋?”
王浪軍頂陽迎風屹立在山頭上,傲然的斜睨着三丈外的禿驢鄙夷。
死禿驢一身袈裟,現已變成碎布片,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
搭配禿驢滿頭是包,滿面潮紅而猙獰,乍一看去,就像是從墳堆裡爬出來的殭屍,還在齜牙呢。
當然,他自己也不好過。
一身潔白的漢服,現已變得血跡斑斑。
看上去受傷頗重,但精氣神昂揚。
大有一股戰天鬥地的氣勢。
一息尚存,戰鬥不止!
慈通法師看得心驚肉跳的,又憤恨不甘的嘶吼:“孽障,仗着異寶護身。
以異寶汲取草木精華對抗老衲,快堅持不住了吧?”
說到這裡,慈通只把他恨之入骨。
原本揍他跟欺負小孩子似的,打得遍地翻飛,吐血不止。
滿以爲就這麼虐待他到求饒爲止。
可惜這孽障越戰越勇,越輕鬆。
到最後把羅漢陣都破了,還有誰?
關鍵是他以卑鄙的手法破陣,不是利用藤蔓捆人,就是亂舞藤蔓打亂陣型,各個擊破。
太無恥了。
一百零八個羅漢就這麼被他玩慘了?
老衲不服……
這完全是仗着異寶虐人,可氣可恨啊!
王浪軍眼見死禿驢給予瞪出眼珠子的猙獰面孔,淡定自若的摸着下巴譏諷道:“死禿驢,你有種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要不然,依我的汲取能力,稍作休息即可恢復到全盛狀態。
屆時,我又該敲碎木魚……”
“孽障住嘴,你作死,列陣!”
慈通氣得遍體顫抖起來,不甘心的號令趴在地上修整的羅漢列陣。
羅漢不敢違令,一個個的從地上爬起來列陣。
只是動作跟醉酒,打擺子的人差不多。
加上人人的光頭上,鼓起一個個大包,聚在一起九成刺蝟種族了。
看得王浪軍哈哈大笑,臨了不屑的說道:“死禿驢,遭報應了吧?
就你們這副熊樣,也敢放肆。
上來送死,我送你們一程……”
“孽障,憑你也能獨霸異寶,強佔天書傳承,當真是不知死活?”
“喲喲喲,你這死禿驢又在念什麼經啊?
什麼異寶?
什麼強佔天書傳承?
就怕你紅口白牙,瞎咧咧,或是被人當槍使了,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莫非你是弱智?
哦,不對,你不是人,連人話都不會說……”
“閉嘴,你沒有異寶傍身,哪來的控制草木枯榮,固守,纏捆,鞭撻隨心所欲,誰信?”
慈通法師說着話氣得噴血於空,太憋屈了。
這一戰打下來,不但沒有達成所願,而且是顏面掃地。
被人敲木魚,敲打滿頭是包。
這是一百多人,圍攻他一個人帶來的恥辱?
豈有此理,實爲可恨……
王浪軍看出來了,這死禿驢的腦袋被門夾過,冷笑道:“傻逼,弱智,都是你這麼想的。
說話也不怕涼了獠牙。
想想我自打出世以來,就可以控制草木製作傢俱,替人療傷,催生草木隨心所欲。
那會兒,還沒進入無量山傳承洞府。
想必這點消息,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人盡皆知不至於,但在這長安城內外,可以說無人不知。
哦,當然,不是人,自然可以狂吠……”
“噗”
慈通被他氣得噴出一口老血,遂怒指着他咬牙嘶吼:“孽障,住嘴,這全是你一面之詞。
誰知道你在那之前,有沒有進入傳承洞府,收走異寶,巧取天書傳承。
或者是你從老匠頭那裡騙走了這一切。
只不過老匠頭被你以瞞天過海之計騙了,你還想欺騙天下人嗎?
癡心妄想……”
“哦,是麼?
那你在編一個我事先獲得一切,爲什麼又留下來,被畜牲亂咬呢?”
“該死的孽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老衲,就是不打自招。
真以爲你可以戰勝一切,立於不敗之地嗎?
你想多了,現在,老衲讓怨民來收拾你……”
“沙沙”
怨民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
人人面無表情,殺氣騰騰的,就好像被什麼控制了似的,變成死士了?
邪門了,剛纔不是好好的麼?
怎麼一戰打下來,怨民變死士了?
不好,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計劃,真夠歹毒的。
妄想犧牲十幾萬人,脅迫,強逼,搞臭我這個人,連帶挑起朝廷針對我,上演謀朝篡位戲碼?
總之一切屎盆子,可以因犧牲十幾萬人扣下來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背後的主謀爲什麼還不現身?
王浪軍有點心煩意亂了,遂長嘯一聲招來銀鷹,俯衝下來,順勢跳到銀鷹背上說道:“不好玩,走了……”
“孽障,站住……”
慈通吼叫着發力衝鋒攔截,可以撲在銀鷹飛行的空檔上,暴跳如雷,抓狂了。
太無恥了。
這孽障沒有武德,臨戰逃跑了?
真是太狡猾了。
一下子破了怨民圍困他的死局,白忙活了。
“哈哈”
王浪軍站在銀鷹背上,盤旋於空,仰天大笑,臨了發現兩路覬覦自己的敵人吼道:“小人伎倆,市儈勾當,一戰破之,誰與爭鋒?”
“狂妄,滾下來受死……”
藏身北方山頭樹丫上的黑衣蒙面人,嚷嚷着飛馳而來。
南邊樹林裡的人沒動,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
貌似高手對決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