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英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你心裡怎麼全是情情愛愛的東西啊?
這人若是不想想事業問題,就會走上歧途,很危險的。
你要知道王浪軍是男人,他自然是要以事業爲主了。
而男人要做大事,他王浪軍就要打造好無量宮的根基,培養一批對他絕對忠心的人,才能幫他做大事。
你還敢說他不是在考驗軍民,讓我給他監督軍民的德行,冤不冤啊?
我受累,他跑出去玩兒了,你還幫他說話,氣死我了!”
珩賢子對玩的事情很上心的,那是門清,自稱一套理解的方式,自是對英子的話不認同了,說着話就背對着英子,真生氣了?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他對王浪軍與狄韻體內的異寶,羨慕嫉妒恨啊!
以他的本性與師門規制的限定,自是不會去搶奪他們體內的異寶,但耐不住他對異寶的渴望,心神上就爽利了。
這就像是看見了一件心儀已久的商品,沒錢買一樣,心裡直勾勾的惦記着那件商品,跟貓抓過似的,很難受的。
他心裡就是這種感觸,不爽利。
再加上他認爲王浪軍把他當免費的勞力使喚。
而且是在王浪軍一聲不響的暗示下進行的。
好像在說,既然我們是合作關係,那就不分彼此了。
在這個前提下,王浪軍把無量宮扔給他監管起來,考驗他的合作誠意與能力。
或者說是他把木皇訣交給王浪軍了,王浪軍看不上他貪玩的性子,讓他知難而退,乾的木皇訣佔便宜。
因爲他太貪玩了,能不能監理好無量宮的正常運轉,都是一個大問題。
與這種人合作沒有任何益處。
既然如此,乾脆的讓他監理無量宮出錯,他就沒臉賴在無量宮不走了。
他的人一旦離開無量宮了,合作意向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他認爲王浪軍在考驗他的能力。
但是他不好意思說出口啊。
他要是說出來,豈不是自認貪玩,沒有本事嗎?
這是尊嚴面子問題。
繞是他玩世不恭,也不是沒臉沒皮的人吧。
因此,他就把自己懷疑王浪軍考驗他的能力與誠意的事情,強加到王浪軍考驗軍民的頭上說事,發泄他心神上鬱悶。
其實他沒有什麼壞心,只是心裡不痛快,發泄一下而已。
他這都被王浪軍欺負成這樣了,讓他玩世不恭的心態沒有崩潰就不錯了,他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對此,英子在此之前,沒有想過他的感受,是因爲英子以爲王浪軍死了,所以英子沒有想到這些事情。
但現在經珩賢子這麼一說,英子哪能不明白珩賢子的德行啊?
不過英子沒有打算戳穿珩賢子的小心思,反而看着珩賢子生氣的背影莞爾笑道:“咯咯,你都有事業心了,真讓人高興啊!
不過你可要努力了哦。
你既然與王浪軍合作了,若是不學的治理基地的本事,一旦王浪軍給你一座靈氣泉眼基地,你也不能在靈氣泉眼處建立門派,發揚光大了。
說起天然靈氣陣眼,王浪軍可能就是去尋找了陣眼了。
他在爲你興建門派的基地奔忙遊走,你還對他有成見,好意思嗎?”
“呃,貌似我被王浪軍吃定了,不帶這麼玩的!”
珩賢子一聽就渾身發毛了,不自在的轉身看着英子,流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委屈死了。
話說讓他一個除了修煉才能靜下心來打坐的修道之人,學管理方式,那是難爲他了。
何況他喜歡遊歷天下,尋找好玩的事情,陶冶性情。
這是屬於他的獨門修煉心境的一種方式。
如今把它斬斷了,自是有種生不如死的味道了。
還要把他拘禁在無量宮這片區域裡,管理日常事物,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英子巴不得他這樣子陪着自己過日子。
英子眼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伸手在大火旗袍上摸索着,展露出風情萬種媚態衝他說道:“其實你無量宮裡也有好玩的地方,百玩不厭的那種。
比如鼓搗出一個小頑童,怎麼樣嘛?”
“呃,咕咚,好,好啊……”
“美得你,看你的表現了,咯咯咯……”
珩賢子豬哥相了,英子卻不帶一絲煙火的起身就走,餘下一道妙曼的背影,讓珩賢子抓狂了。
這是謀殺親夫啊!
不過這都是自己被王浪軍害的,王浪軍,我跟你沒完……
“啊切”
遠在千里之外的王浪軍似是感應到他的惦記,打了一個噴嚏,擡手捏着鼻子,轉向站在右側的韻兒說道:“韻兒,你想我了……”
“啐,夫君說什麼呢,注意點影響,也不看看場合,瞎說什麼呢?”
狄韻一驚擡頭掃了一眼忙碌在山谷裡的將士一眼,羞怯壓低聲音說道,夫君怎麼這樣啊?
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夫君說這種肉麻的話,讓自己多難爲情啊?
再說了,自己幫助夫君在這片山谷裡圍建隔離地帶,以便李桐下令將士開關放行,把染上瘟疫的異族人引入山谷隔離區統一管理,這是夫君建議的大事,這會兒夫君怎麼能廢公尋私情呢?
難道是……
狄韻羞怯的不敢往下想了。
落在王浪軍眼裡不免心中一蕩,尷尬的說道:“這不是忙完了麼?
你瞧瞧,你家夫君一出手,就把這片偌大的山谷給違建起來了。
整片隔離區依山而建,圍建了一大片丘陵地帶。
再經荊棘刺滕封鎖豁口,河道,圍建起一道高十四五米的刺滕城牆,攔阻染上瘟疫的人的衝擊完全不是問題。
如此一來,這裡的疫情就會得到緩解了。
只待尋找到根除瘟疫的方子,就能徹底解決瘟疫的蔓延,也能拯救染上瘟疫的人羣了。
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其實他對拯救染上瘟疫的人羣的興趣並不大。
因爲自打一開始,他看着染上瘟疫的人活在痛苦之中,伸出援手遭到質疑,辱罵,他就反感了。
他救人全憑本心,隨心無愧就好了。
但救人反被別人羞辱,指責,他就厭惡了。
他自認爲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救世主,唯有做到無愧於心就是正人君子了。
所以這會兒給染上瘟疫的人搭建隔離區,他亦是興趣缺缺的。
只不過他看在韻兒一心救人的善心份上,不介意出把力搭建起這處偌大的隔離區。
狄韻順着夫君指引的方向俯瞰下去,全是蜿蜒曲折在各大山丘河流之間的刺滕城牆,欣慰的說道:“嗯,我們總算是把隔離區建好了。
這樣就能讓染上瘟疫的人待在這片區域,無法衝擊大唐境內的百姓了。
這樣就能讓很多無辜的百姓免於一難了。
只是我們還需要找到剋制瘟疫的辦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要不夫君還是去見見那位躺在議事廳耳房裡的病人吧?”
她現在的心境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是爲自己而活。
這樣形容她的本心也不全對,但至少在她沒有能力自救而活得開心,活得有能力去幫助別人的時候,她就是爲自己而活。
畢竟那個時候的她還是一個弱女子。
正在爲情所困,爲命運不濟而苦惱掙扎不脫,她活得很累。
但她經歷過那一次跟隨夫君跳崖殉情,卻因禍得福的覺醒了體內的水靈根,再與潛藏在體內的異寶融合的一幕幕,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與心境。
她現在也是一位練氣士了。
雖然她不擅長武鬥,但是她也是一位練氣士,擁有自保的能力,不再是凡俗之人。
“韻兒難道沒有感應到那個病人很熟悉麼?”
“熟悉?莫非夫君認識那個病人?怎麼可能呢?”
王浪軍與狄韻二人站在山頂上的雪地裡,俯瞰着下方的刺滕城牆,討論起一位故人,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