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軍吃飯看夕陽都不消停,反惹一身騷,沒心情吃飯了。
真是搞不懂了?
孃親爲什麼幫助李二說話呢?
王浪軍在心裡問自己,想破腦殼都想不通了。
關鍵是王浪軍心裡很清楚,不能與王媽解釋什麼,那會越忙越亂。
應了一句話,解釋就是掩飾。
這是舊觀念與新觀念的碰撞,難以調和的事情。
再說了,王媽經歷了皇后娘娘認下王強王雅爲義子義女的事情,享受了一回皇恩浩蕩,處在皇權尊威的維護下沒有遭遇五姓七望中人的報復陷害。
否則就不是現在這副樣子了。
這其中雖然沒有發生什麼明面上的衝突,但暗流涌動是肯定的。
誰讓王浪軍整出無數科研成果,招人眼呢?
那些新興科技成果,不僅僅觸犯了權貴士族的利益,也危機他們家族的未來。
影響子嗣的權益,乃至續接香火都成問題。
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大事件。
試問誰能忍受?
甘願被王浪軍踩在腳底下,難以出頭不說,還讓子嗣失去傳承香火的基業?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那段時間,不少權貴士族再打王浪軍的主意,但惹不起王浪軍這個殺星,怎麼辦?
顯然,轉移目標,針對王泰與王媽,以及王強王雅下手,指定事半功倍。
只不過李二不傻,爲了儘早籠絡王浪軍的心,也就知會長孫無垢認下王強王雅爲義子義女,取到保護作用。
要不然,王媽一家子還不知道被人怎麼陷害了?
因此,王媽是感恩李二與長孫無垢的恩情,逮住機會就在王浪軍面前爲他們說話話,只想着化干戈爲玉帛,不做忘恩負義之人。
這就是梗。
相反,王浪軍也知曉這個梗,絕非言語可以化解的存在,只能無奈承受了,還能怎麼辦呢?
對此,狄韻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打掩護:“這不是李二要實行新政嗎?
這是爲民謀福祉的大好事。
但也會觸犯許多人的根本利益。
就爲這事,那些權貴士族不惜通敵謀國,也要阻止民衆分田地革新的大計。
充分暴露了權貴士族的野心,該殺。
李二不殺他們不足以震懾天下,以便爲民謀福祉。
時下,李二刻意訓斥衆臣做戲給民衆看,那也是親民,爲實行新政打基礎,對吧?”
“這倒是,只要皇上爲民謀福祉,軍兒可要好生輔佐皇上實行新政。
聽說這還是軍兒提出來的革新大計,可別光說不練?”
好麼,王媽說着話就轉移目標,數落王浪軍了。
不過說歸說,冥冥中消減了適才的擔憂,不再訓斥王浪軍不要與李二作對的話了。
王浪軍很無奈,但也樂意享受這份母子情深的眷戀。
無論王媽怎麼嘮叨,那也是爲了王浪軍好。
打是親,罵是愛嘛!
這就是親情,不分對錯,而是論心!
一念至此,王浪軍放開了心胸,坦蕩蕩目視着李二在夕陽下的長安街上唱大戲,可勁的鬧吧。
這時,李世民還是沒有敲打衆臣,獲得理想的答覆,憤怒的呵斥:“平身吧,朕受不起你們的跪拜!
你們要跪,就去歸百姓,向百姓請罪。”
這話就扎心了。
誰能說李二這話說的不對嗎?
可是聽着就不對。
只因李二論定衆臣有罪,纔是重點。
畢竟這是當衆下旨定下的罪過,反抗是沒有意義的。
那麼只能經受李二金口玉言的考驗了?
要向百姓請罪?
怎麼請罪?
這就考究心機戰術,審時度勢了。
很顯然,李二正在爲親自針對天下權貴士族,爲民謀福祉而實行新政,沒法在拿捏王浪軍歐氣呢?
想通這層厲害關係,也就不能猜出李二的弦外之音了。
魏徵等人趔趄着站起身來,相互打眼色,啥都明白了。
於是乎,在李二灼灼的注視下,看着魏徵等人拿眼神交流,樂享其成,靜待佳音。
片刻後,魏徵率先開口說道:“回皇上,臣等知罪,失察之下讓民衆遭受了這場無妄之災,臣等有罪。
但請皇上容臣等戴罪立功,爲民請命!”
“臣附議,長安經此一役,勞民傷財,血染滿城,鬧的人心惶惶的。
此時繼續臣等安撫民衆,解決民衆的生機問題!”
房玄齡提着官服下襬越衆而出,侃侃而談。
說着話偷眼打量李二展露在夕陽餘暉下的威嚴的面容,心裡有了底氣,李二果然心口不一。
時至此刻還在玩心機戰術。
妄想挑起文武大臣,一起針對王浪軍。
最少也要把王浪軍拉上戰車,同舟共濟,而不是讓王浪軍坐在一旁看大戲?
否則李二一定會誓不甘休。
可是王浪軍不好對付啊!
這時,杜如晦咳嗽着走近李二,抱拳行禮說道:“皇上,老臣以爲安撫民衆頗爲不易。
且不說瘟疫驚懼人心,會讓民衆不得安寧,惶惶度日。
這本身就是一個大問題,沒人不害怕而躲起來避難,勢必影響生產,乃至哄搶物資,引發民亂不可收拾。
再說了,民衆在這場亂戰之中沒了收成,拿什麼維持生計?
臣等惶恐,懇請皇上爲民解憂脫困。”
“杜大人,你這病不輕吧?
要不本將扶你去求王浪軍醫治一番,想必王浪軍能讓你藥到病除,再爲民謀福祉也不遲!”
李道宗上前一步,抖的一身甲冑咔咔作響,於手按劍柄散發出殺氣之餘,正說反話。
維護李二的顏面與利益。
不能讓這幫老臣專斷,共同爲難李二,不思進取。
當下最應該針對王浪軍展開行動,怎麼說着說着就開始爲難李二了呢?
李世民眼見文武大臣要掐架,擺着手說道:“杜愛卿別激動,不如就依道宗所說,請王浪軍爲愛卿看病?”
“臣遵旨!”
杜如晦不敢抗旨,也想見見王浪軍說道說道。
於是乎,李道宗還真抹開面子,攙扶着咳嗽不止,走路打晃的杜如晦向行宮走去,求醫去了。
魏徵眼觀六路,瞅見李二目送杜如晦求醫離去的背影的眼神不對勁,心中一動說道:“皇上,如今民心不穩,勢必影響王浪軍爲民傳導新學識的進程。
不如臣等深入民衆當中,尋獲民衆的心聲。
再請幾位代表性的民衆,向王浪軍求助,不失合作關係,緊密結合,安內攘外實行新政的大計。
還請皇上下旨?”
“准奏,這件事關乎天下百姓的生機,朕就拜託各位愛卿,與朕一起分組慰問民衆,幫助民衆解決困境!”
李世民總算盼出頭了,借驢下坡,下旨變陣。
這其中暗藏着什麼玄機,不得而知。
“臣等遵旨!”
衆臣唱諭,拉開新一輪的角逐的大戲。
爲民請命,算計王浪軍,能成立嗎?
王浪軍視感到了,滿是不屑,又有些期待了,眼見李道宗攙扶杜如晦走過來,不爽的說道:“喲喂,這是誰呀?
病成這樣,咳嗽不止,還不知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的道理,作死乎?”
“王浪軍,你欺人太甚,咳咳……”
“瞧瞧,上火了不是,這一把年紀的怎麼比我還衝呢?”
嘴仗上線,先聲奪人,後發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