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自然是王浪軍其人了。
事先,王浪軍以藤條凝形分身,坐鎮行宮,總導新政大計的順利進行。
說白了就是暗度陳倉。
虛晃一槍,殺艾斯一個措手不及。
沒成想撲了一個空。
還見證了一場血腥屠殺事情。
縱然王浪軍見多了戰場殺戮的殘酷場景,也被冒充朝廷將士殘殺村民的慘景觸動了心肺,那都是手無寸鐵的村民老弱婦女啊!
他們有什麼錯?
但她們卻死在奸詐小人,爲了達成某種目的之下,何其不幸?
這給王浪軍造成不殺伯仁,伯仁應我而死的震怒中,怒了。
於是乎,王浪軍對禍害民衆的人展開反擊,一路奔襲,殺到入夜時分,迎來金鷹捎來的情報。
突厥大軍現已集結到彈汗山,對王泰軍團形成強攻態勢,大戰一觸即發。
這讓王浪軍左右爲難了。
這邊的敵人還麼有趕盡殺絕,也麼有追查到艾斯的蹤跡,就此離去後患無窮。
艾斯指不定在暗中謀劃什麼?
這個時候怎麼能離去?
可是王泰軍團遇危,牽帶彈汗山淪陷,損失一處靈氣泉眼之危,怎麼辦?
王浪軍徘徊在陰風陣陣的樹林裡,很是煩心。
好一會兒,王浪軍有了決議,閃身吹哨,飛抵樹巔,閃挪在樹巔之上迎向金鷹,飛向彈汗山。
連夜奔襲,聲勢駭人。
聲浪衝霄,震盪在遠在十里外的山谷裡,迴音不絕。
驚動了潛藏在山洞裡的人,推開掩藏洞口的雜草叢,衝出數道身影,閃挪到山巔上,仰望發聲處的夜空出神了。
時下,新月初上,繁星點點。
只見星月銀華下,一道巨大的影子飛向北方。
聲浪就是從那道影子發出來的。
“該死的王浪軍,他真的來了?”
艾斯略顯心顫的嘀咕,有些不敢置信。
站在艾斯身邊的侍女說道:“不會吧,長安來報,王浪軍並沒有離開行宮啊?”
“難說,總不會是王浪軍玩聲東擊西,誘敵之計吧?”
艾斯心亂如麻,面對王浪軍的怒火,真沒信心承受。
只因那麼縝密的計劃都被王浪軍搗毀了,打破了狄溥決勝的機會。
奴役王浪軍成空想了。
那可都是算計王浪軍重情重義,挑唆朝廷與李恪佈局的陰謀,一環套一環的算計王浪軍。
只可惜都被王浪軍化解於無形了。
如今只能啓用第二套方案,算計王浪軍入套了。
可是王浪軍會入套嗎?
入套就證明艾斯朝不保夕。
最起碼艾斯不敢確定王浪軍有沒有抵達這裡,追殺艾斯?
所以艾斯心虛了。
侍女亦是心驚肉跳的說道:“主上,要不我們撤退吧?
只要我們撤出李唐疆域,就不怕王浪軍不死不休的追殺了。
何況那邊的人對王浪軍佈下什麼圈套,我們不知道。
總不能讓他們把我們賣了……”
“閉嘴,這種話以後別再說了,小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邊的人不是你可以議論的。
就算本座都不敢觸其虎鬚,何況是你?”
艾斯聽得心煩意亂,眼見夜空中的黑影消失不見了,依舊心驚肉跳的呵斥侍女,難以平靜了。
其實艾斯也在猜測狄溥的計劃與心思,究竟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關乎到艾斯的生死,不可謂不重要。
原本艾斯一直聽從狄溥的命令行事,根本不知道狄溥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或者說不敢去想,去猜。
當然,這取決於艾斯被狄溥打上了邪氣的烙印,根本逃脫不了狄溥的感應,或者說是生死掌控。
只能按令行事,做木偶執行者。
在這期間,艾斯以爲狄溥只是爲了奴役王浪軍,再借助王浪軍謀奪天書,霸佔靈氣泉眼,僅此而已。
但如今看來,艾斯不這麼認爲了。
因爲艾斯知道狄溥一黨聯合了諸多隱世門派,完全擁有壓倒**役王浪軍的實力。
可是狄溥沒有這麼做,爲什麼呢?
這纔是令人費解的事情。
所以艾斯根本猜不透狄溥的真正目的。
再加上這麼縝密的計劃都被王浪軍化解了,艾斯擔心狄溥拋棄自己,達成目的什麼的,那就死定了。
艾斯自己都恐懼萬分,自是不希望身邊人招惹狄溥,引來殺身之禍了。
侍女嚇得直哆嗦,爲艾斯抱打不平:“主上,奴婢知道了。
不過我們這邊越鬧越大,害死的人也越來越多,只怕不是好事啊!”
“行了,不就是繼續挑唆朝廷官員,惑亂李唐江山嗎?
這不算什麼。
重要的是我們要奪取王浪軍的一切,伺機掠奪。
至於挑唆制亂,那都是逗王浪軍玩的,王浪軍逃不過那邊的人的算計,他死定了!”
艾斯不確定而希冀的說道,說的自己都不信。
畢竟艾斯這邊鬧的動靜越大,越發招惹王浪軍的追殺。
反之就是狄溥的拋棄,故意讓艾斯送死的戲碼。
至於狄溥的目的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於是乎,艾斯這邊不顧王浪軍虛晃一槍的事實,繼續進行着陰謀詭計。
目的動機不詳。
一場圍繞着王浪軍的殺局,圈套,正式上線了。
情勢嚴峻,王浪軍一無所知,騎乘金鷹星夜奔襲,直達黎明前的黑暗才抵達彈汗山當空,悄然飛落彈汗山五行陣。
珩賢子處在大陣氣罩之內感應到王浪軍的到來,屏開五行陣氣罩,讓王浪軍進入大陣。
時下,突厥大軍圍困在外圍,燃燒起一堆堆篝火,只把整個彈汗山照的通紅,映紅了半邊天。
“沙沙”
珩賢子,薛仁貴王泰等人迎上王浪軍,人人熬紅了雙目,這會去迸射出希望之光,激動壞了。
“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會來,哈哈!”
王泰哈哈大笑着把王浪軍抱了個滿懷,說着話就流下兩行老淚,整個人也輕鬆多了。
王浪軍嫌棄的推開王泰,環視着衆人熱切的眼神說道:“喲呵,都成熊貓眼了,蠻好看的?”
“哼,你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會損人。
我們都急死了,你還有心情噁心人?”
珩賢子氣呼呼的呵斥,何嘗不是放鬆警惕性,卸去壓力的發泄方式?
當然,這份壓力取決於彈汗山兵多糧少,面對敵軍數倍的圍困,就是等死的份。
再加上王泰軍團成分很雜,沒什麼紀律性。
這就演變成譁變之危,讓珩賢子等管理層沒少操心遭罪,屢教不改,壓力倍增。
即便王浪軍趕來了,顧及也難以抵擋敵人的強攻。
何況糧草匱乏,都是取死之道。
珩賢子在這種壓力下,可沒心思聽王浪軍的損話。
王浪軍莞爾一笑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待我從彈汗山山體內取得那團氣團,徹底激活靈氣泉眼鞏固五行陣的防禦,再論其他的事情。”
“嗯,你知道氣團的作用是什麼嗎?”
“誰知道呢,也許是激活天書傳承的特殊能量……”
珩賢子大感興趣,王浪軍亦是猜疑不定,隱隱地有種期待感,似是要開啓新型事物,走上新徵程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