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十一月底,晉陽因爲長孫皇后按照王珂的吩咐,也沒有再生病,李二同志對王珂的主意很是高興,又加上南平她們送過來的被子和棉衣,得到人穿上都是讚不絕口,讓李二同志更是高興。
這天無事,正好又趕上是朝裡休息之時,李二同志臨時起意,帶着長孫皇后,抱上小晉陽就來到了王珂府上。
李二同志這一來,可是把王珂一家給‘弄’得‘雞’飛狗跳的了,府裡上上下下的人不說,就是王珂家附近的幾條街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一個過路的人也看不到了。滿街都是李二同志帶過來的左衛軍的人,王珂叫出去叫南平她們回來的下人出去時,都被盤問了好幾次。
王硅一時不知道讓李二同志一行人到哪裡去坐。按理說王硅是一家之主,這李二同志來就應該迎到自己住的哪裡去的,可是當初王珂爲他修房子的時候,王硅自己要求修小一些,所以王硅這邊的客廳就比王珂那裡小了很多。
王珂知道王硅在爲難什麼,連忙說道:“爹,要不就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到孩兒那裡去坐吧。”
李二同志斜了王珂一眼說道:“朕還沒見過你爹修的新房呢,怎麼,不讓朕去看看嗎?”
王珂嘿嘿笑了兩聲,卻沒敢吭聲。王硅連忙接話道:“皇上,珂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臣那裡比珂兒那裡窄,怕怠慢了皇上和娘娘!”
李二同志揮揮手說道:“不妨事,朕過去看看。觀音婢就先到王家小子那裡去坐着吧,朕到王卿那裡看看就來。”
長孫皇后含笑點點頭,隨着王夫人去了,王硅父子則陪着李二同志來到王硅住處,四下看看也就走了出來。
其實王硅這邊也沒有什麼看頭,和王珂那邊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樓上少了兩間房間,樓下的客廳就顯得小了不少,整個格局還是和王珂那邊差不多的。
李二同志一邊走,一邊說道:“小子,朕以後再修宮殿,就讓你來幫朕畫圖啊,也幫朕修成這樣子的。”
王珂抱拳說道:“皇上,還是別修這樣的了,其實這樣修也就是快一些,比起我們大唐的建築來,從美觀上可就差多了。”
李二同志腳下一遲疑說道:“可是你所做的那些裡面的功能不就用不上了嗎?”
王珂這才明白,李二同志是在擔心裡面那些功能不能用到,馬上解釋道:“皇上,沒有關係的,一樣可以做出來的,其實裡面的東西無論什麼房子都可以用的,只要設計的時候安排妥當就行。”
李二同志這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來到王珂的客廳,王夫人連忙站起來對李二同志行禮,李二同志用手往下壓壓說道:“不必拘禮,今日朕和皇后是到你家來做客的,就不必這麼多禮數了。”
王珂站在李二同志身後,看見長孫皇后一直都把晉陽抱在懷裡,偏頭對王硅說了幾句就走了出去。
李二同志扭頭問道:“王卿,你家小子怎麼跑啦?朕還有事要問他呢。”
王硅連忙說道:“皇上別怪,珂兒說他出去做個東西,請皇上和娘娘寬坐,珂兒一會就會回來的。”
李二同志也就不再問了,坐下來和王硅閒聊起來。
卻說王珂跑到前院,找到管家,要他把自己平時拿回來的一些小木塊都拿出來,左右比劃了一番,也沒有個頭緒,再想到自己也沒有工具,嘆了一口氣,站起來開着車就往外跑,倒把管家給楞在了那裡,不知道今天自己這個少爺又在發什麼神經了,‘弄’一大堆破木頭就不管了,害得自己還要來慢慢收拾。
管家一邊搖頭,一邊嘴裡念道:“看着皇上來了,老漢就忙得不行,還給老漢擺這麼一攤子,真是以爲老漢不累呀!”
可說歸說,還是彎下腰去一塊塊地撿起來。畢竟現在王府上下就沒有一個閒着的,都在爲李二同志的到來忙着呢。
王珂開着車急匆匆地來到莊子裡,找到楊木匠就讓楊木匠放下手裡的活給他做東西。
楊木匠詫異地說道:“少爺,做什麼東西呀,你沒拿圖紙來怎麼做!”
王珂擺擺手說道:“不要圖紙了,我給你簡單畫一下吧,先做個簡單地出來,急着用!等有空了你再認真做個好的吧。”
楊木匠從沒有見過王珂如此着急的,以前要自己做東西,無論大小,一定會拿出一張十分正規的圖紙來,可是今天卻什麼也沒有,就要自己開始做,楊木匠感到,這也太不符合王珂的風格了。
楊木匠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這事給誰做的呀?要得這麼急!”
王珂急切地說道:“給皇后娘娘做的,你還是快做呀,皇后娘娘還等着用呢!”
楊木匠一聽是給皇后娘娘做的,一下就‘精’神百倍起來,一邊挑選着材料,一邊對正低頭畫圖的王珂說道:“少爺,給娘娘做,怕簡單做的不行吧,這做得不好了,可不像那麼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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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珂頭也不擡,很不耐煩地說道:“叫你做你就做,哪來那麼多的話。不是給你說過了嘛,等以後再做一個好的,現在是在急等着用!”
楊木匠見王珂有些惱了,馬上知趣的閉上了嘴,只等着王珂把圖紙拿出來。
王珂三下兩下的畫出一個嬰兒的手推椅來,又從車裡拿出從家裡帶來的一‘牀’毯子放在旁邊,催促着楊木匠趕緊動手做。
楊木匠指着圖紙上的四個輪子問道:“少爺,這個是什麼?”
王珂用手比劃着說道:“這是輪子,用手推着就可以向前走了,不用費勁的。”
楊木匠用手撓撓頭又問道:“那這怎麼固定呀?”
王珂忍不住一腳踢了過去,高聲說道:“你是怎麼給莊裡修牛車的了,你不知道牛車的輪子怎麼固定嗎?”
楊木匠這纔不好意思地說道:“少爺,不瞞你說,自從到這裡幹活以後,小的就真沒有修過牛車了,一時間還真沒有想起來。”
王珂這時也感到自己剛纔有些急躁了,可來唐朝的時間長了,已經沒有了剛到時那樣的謙遜,也沒有象以前那樣習慣道歉,只好笑着向楊木匠虛踢一腳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了,你們是莊裡的供奉,可不能不給莊上的人修農具的。”
楊木匠一聽這話,也急了,着急地說道:“沒有啊,只是小的不修而已,別人還是要做的。都是莊裡的人,鄉里鄉親的,又拿着老爺和少爺給的供奉月錢,怎麼能不修呢。”
王珂這才拍拍手站起來:“這還差不多!快做快做。怎麼一說話就停下來了呀。”
楊木匠呵呵笑着,又開始動起來。
王珂畫的這個手推椅其實很簡單,就是做成一把小椅子,扶手是做成密閉的,在四個腳上裝上四個木輪子,椅背升高,上方安有兩個手柄可以把小椅子推着走。
楊木匠很快就把東西做了出來,王珂看看還行,把毯子墊裡面就要走,楊木匠忙幫着王珂往車裡放。
王珂看着楊木匠說道:“老楊,你有空的時候好好想想,看怎麼樣改進一下,要是能坐能睡就最好了。”
楊木匠點點頭回答道:“行,小的好好想想,保證做一個又實用、又好看的出來。這個有些佔地方,要是能摺疊就好了。”
王珂着急着回去,也不多想就說道:“你自己考慮吧,我就不耽擱了,你想好了就做一個出來,叫人送信到府上叫我來看就是。我先走了!”說完就開着車往家趕。
回到府裡,王珂從車裡取出小推椅來到自己的客廳前,向裡一看,南平她們都已經回來了,正圍在長孫皇后周圍逗着小晉陽玩呢,不時地傳出一陣陣小晉陽咯咯的笑聲。
王珂推着小推椅走進客廳裡,得意的說道:“你們看,我做了個什麼回來。”
蘭陵最先跑過來,圍着小推椅轉了一圈,把嘴一撇說道:“這個拿來做什麼,這麼小,怎麼坐呀。”
王珂翻翻白眼說道:“又不是給你的,沒見皇后娘娘抱着公主辛苦呀,這事給晉陽坐的,以後皇后娘娘就可以推着晉陽到處走,不用一直抱着了。當然,這只是趕時間,做得比較簡單,等過段時間做個好的,可以坐、可以睡,那就方便了!”
長孫皇后見是給晉陽做的,馬上把晉陽抱裡面坐下,用手推着試了試,感覺很是方便,比一天到晚都抱着可輕鬆多了,連聲稱好。
王珂看長孫皇后‘挺’滿意,才坐了下來,用手擦擦頭上的汗。剛纔這麼一忙,雖說天氣涼了,還是把王珂累出了一身汗來。
長孫皇后知道王珂回來之後,李二同志要找王珂說事,推着小推車對南平她們說道:“怎麼樣,本宮還沒有好好看過你們這裡什麼樣呢,你們幾個就陪本宮四處看看怎麼樣啊?”
王夫人忙告罪道:“娘娘,就讓公主她們陪娘娘去吧,臣妾幾個到廚房看看酒菜準備得怎麼樣了。”
長孫皇后點點頭說道:“還有勞夫人了。”
王夫人連聲不敢,帶着王珂的兩個姨娘退了下去。
待南平三人陪着長孫皇后出去以後,李二同志纔對着王珂問道:“小子做的被子和棉衣裡那棉‘花’是哪裡來的?很不錯的呀!要是讓我大唐的人冬天都能穿上,那朝廷可要省不少的心了。”
王珂雖說也知道李二同志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自己家裡來,但也不知道是爲了何事,現在見李二同志這樣說,連忙站起身來說道:“皇上聖明!此物的確是好東西,不過現在臣試種的不多,產量也不高,所以要達到皇上的要求恐怕還有些困難。”
李二同志皺皺眉頭又問道:“難道這產量無法提高嗎?”
王珂被這一問還真難住了,他雖然知道自己用來種植棉‘花’的土地不適合栽種棉‘花’,棉‘花’產量不高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可是對產量影響最大的,還是棉‘花’在生長過程裡的田間護理,而他對棉‘花’在生長過程中的護理確實是一點也不懂,什麼也說不出來。
王珂沒有隱瞞,老實說道:“皇上,這棉‘花’產量不高有很多因素,但臣現在也只明白臣家裡的地不適宜種植這一個原因,但這個原因對產量的影響不是太大,最大的原因還是我們對棉‘花’生長過程中的護理是一點也不懂,所以這棉‘花’的產量才上不去的。”
李二同志知道,王珂在這些事情上是不會和自己‘亂’說的,緊皺眉頭說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王珂坦率地說道:“對棉‘花’而言,目前我朝的農戶還沒有會種的,要找會的人,只能是上西域找人了。臣的棉‘花’種子也是通過西域商人找來的。”
李二同志指指王珂說道:“這事朕就‘交’給你了,你就負責辦這個事。朕要讓我大唐每個人都能穿上這保暖的棉衣,蓋上被子!”
王硅和王珂同時站起來向李二同志一躬到底,嘴裡說道:“皇上聖明!”
王珂接着又說道:“皇上,據臣所知,這棉‘花’的種植,對土地的要求並不高,不需要找什麼好地來種的,也就是說,我大唐現有的良田是不用單獨劃撥出來的。這樣一來,完全可以利用現在不能種植糧食的土地來進行種植,做到糧食不減產,棉‘花’也能大豐收!”
王珂的話讓李二同志心裡更是暢快,本來他還想着這種植棉‘花’會讓糧食少收成一些,王珂卻給了他這樣一個大大的驚喜,讓李二同志對種植棉‘花’更是給與了前所未有的支持。
李二同志想着過不了幾年,全大唐的百姓冬天都能穿上暖和的棉衣,不會因爲寒冷而大量的死去,朝廷也就不會每年都要專‘門’爲這事撥款救濟了,臉上就樂得象開了‘花’一樣。
一旁的王硅父子倆不知道李二同志怎麼突然一下這麼高興,卻又不敢問,只好望着李二同志看他還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