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王珂習慣性地伸了個懶腰,卻發現自己的右手沒辦法伸直。扭頭一看,冬月正綣着身子睡在身邊,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脫掉,電腦還擺在桌子上不過屏幕倒是黑的,也不知道冬月睡覺的時候是已經關機還是久了沒動進入了屏保。
王珂慢慢坐了起來,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拉過一點蓋在冬月的身上,自己點上一支菸,回想起昨晚的情景,自嘲地笑了笑,翻身下牀,走出房間回身輕輕拉上門。
他不知道昨天冬月玩了多久,反正自己睡下的時候只知道她還在玩得不可開交。現在讓她再多睡一會也不是壞事。王珂可知道,睡眠不足對女孩子的皮膚可是不好的,他還不想自己的老婆小小年紀就黃皮寡瘦的沒法見人。
冬月沒起來,王珂連上哪兒打水洗臉都不知道,無奈之下,只好向前院走去,打算找個人幫他打點水把臉洗了。
剛到前堂就看見王硅和王夫人在那裡說着什麼。王珂急忙上去給二人請安,小心的說道:“爹今天沒有上朝嗎?”
王硅見王珂上前請安,點點頭微笑着說道:“珂兒想把爲父累死呀,皇上還知道讓我們幹五天休息一天呢,珂兒怎麼讓爲父天天都去呀。”
王珂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孩兒這幾日實在是玩的有些過火了,都忘了這茬了,還望爹不要見怪纔是。”
王硅笑着搖搖手說道:“我也是和珂而說笑呢,這幾日我知道,都是和三殿下一起出去的,昨日聽你娘說南平公主請你去赴宴了,還好吧。”
王珂低頭回答說道:“還好,就是孩兒爲公主設計的衣服公主做好了,讓去幫她看一下,也沒別的。”
王珂沒敢說自己對南平的種種按時,他在不知道這事的可能性有多大,以及王硅夫妻對這個事的態度以前,王珂覺得還是先不說爲妙,等有機會再慢慢透露出來說不定要好一些。
正在王珂考慮怎麼把和冬月的事說出來的時候,忽然聽到王夫人問道:“珂兒,怎麼沒你還沒有洗臉呢,一早起來也沒有看見冬月這丫頭,今天她怎麼回事呢。”
王珂正找不到由頭提這個事呢,見王夫人問起來心裡直樂,嘿嘿,沒想到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立馬接口回答道:“冬月還在睡覺呢,昨天她睡得晚,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就沒有叫她,讓她多睡會。沒事的,我自己洗就可以,沒有關係的。”
聽話聽音,王珂說話是的語氣和表情兩個過來人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兩人相對一笑。王硅衝王夫人一嚕嘴,那意思你問問。
也是,一個大老爺們,對兒子是不是收了妾室問起來確實也不是個事,還真張不了那個口。
王夫人會意的點點頭,對着王珂問道:“珂兒,是不是昨日晚上回來把冬月收到房裡了?現在她是在你房中睡着的吧。”
王珂點點頭,看了一眼王硅對王夫人說道:“是,冬月現在是睡在我房裡,我也確實答應要手她做妾室,但因爲我還沒有秉明爹孃,所以沒有做出什麼荒唐事來,昨晚只是因爲太晚了就讓她睡在我屋裡的,請爹孃明查。”
王硅見王珂如此說,也點點頭,用手摸着鬍鬚說道:“珂兒做事還是老成,當初你剛回來你娘讓冬月來侍侯你本就是這意思,我們當然不會怪罪你的。待我們回到府裡以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禮數自然一樣也不能缺少。到時由你娘安排,自然會送到冬月家裡去的。”
王夫人這時也說道:“珂兒,這也不早了,正好你爹也在家,還是先讓冬月過來給你爹請安吧。一會我們收拾好東西就該回府裡去了,在莊上住了這些個日子,你的兩個姨娘你還沒見到呢,再說你爹上朝也不方便不是。”
王珂見此,連忙答應,轉頭就往後院跑,剛出門就看見冬月正紅着臉站在門外。王珂急忙走過去拉住冬月的手問道:“起來都走到這裡了,怎麼也不進去呢?快點,先去給爹孃請安。我還沒洗臉呢。”冬月紅着臉點點頭,低頭跟着王珂走了進來。
來到王硅二人跟前,冬月跪下來低頭對二人說道:“媳婦給公公、婆婆請安。”
旁邊的丫頭也適時的把茶遞到冬月的手裡,王硅二人接過冬月敬上的茶,笑着喝了一口,表示認可。
冬月待二人放下茶碗才站起來,走到王珂身後靜靜地站着。王夫人見她如此的表現,讚許地點點頭對王硅說道:“老爺,現在冬月身份不同了,是不是得另再派兩個丫頭過去呀,以後打水洗衣這種事可不能讓冬月再做了。”
聽到這話王珂只感到自己腰眼處小痛了一下,扭頭一看,冬月正向他使眼色,一看就明白,冬月是不想有人來,於是對王夫人說道:“算了,娘也別派人過來了,人多了也鬧得慌,平日裡我洗臉什麼的都習慣了冬月侍侯了,這也沒多大事。至於洗衣服什麼的,往後換下來隨便誰給洗一下就成了,也不用專門找人了。就這樣吧,挺好的。”
王夫人見王珂這樣說,也不再堅持,這事也就這樣定下來了。
王珂拉着冬月回到自己屋裡,冬月忙着打水,王珂則開始收拾他那一堆東西。
冬月端着水進來,見王珂正在那裡忙手忙腳亂的,奇怪地問道:“夫君這是要幹嗎呢?還是趕緊來洗漱吧。”
王珂放下東西說道:“爹孃剛纔和我說我們今天就要回府上住了,我把東西整理好,一會好帶走不是。”
走到桌邊操起水杯和牙刷走到外面去刷牙,回來一邊洗着臉一邊對着正在整理牀鋪的冬月調笑着說:“娘子聽見娘說要再派幾個人過來就嚇成那樣,是怕你夫君再納兩房嗎?”
冬月聽見王珂這樣說這話,嚇得小臉慘白慘白的,連忙跪下說道:“妾身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冬月侍侯慣了夫君,每日都想能侍侯夫君早起、晚睡。並沒有不讓夫君納妾的意思,夫君如果責怪妾身,妾身這就去和老爺、夫人說,請夫人再派幾個丫頭過來就是了。”說着就哭了起來。
王珂見自己一句玩笑話就把冬月嚇哭了,連忙走過去把冬月拉起來抱在懷裡,一邊給冬月擦眼淚,一邊說:“夫君不過是和冬月開個玩笑,也不用搞成這樣吧,乖,別哭了,你看眼睛都哭紅了,我們冬月有沒錯,夫君怎麼會責怪呢?”
冬月看見王珂這樣說才慢慢收起哭聲,低聲說道:“夫君難道不知嗎?夫君說妾身不讓夫君納妾,這是出了婦德的事情。別說我一個小小的妾室,就是以後夫人進了門也不能說這話的。以後還請夫君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剛纔都嚇死妾身了。”
王珂聽到這裡纔想起現在是在唐代,是妻以夫爲綱的年代,對女人來說,夫就是天。自己剛來的時候都還知道的事,這一會卻忘了。心裡不免說道:“嘿嘿,真是好,我喜歡。看來封建主義還是有它的優越性的。”
安撫好冬月,王珂把自己那些莊裡人統稱爲“神器”的東西一一整理好,正要叫人來搬出去的時候,冬月卻死活不讓,理由是怕下人粗手粗腳給弄壞了,非要自己一個人搬。
王珂無奈之下,只好叫人把裝着自己換洗衣服的旅行箱給擰了出去。自己和冬月自己來搬剩下的,本來不多的東西,可冬月還不讓一次多拿,老是一次只拿一樣,還說東西精貴,別不小心弄壞了。兩人來來回回好幾趟,才全部搬到了車裡,弄得王珂搬完都還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