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敬德說的倒是挺有道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王珂想的是如何充分的利用所發生的事情,把對自己有利的都發揮到最大的限度,要是按着尉遲敬德的想法來辦,那就達不到自己的目的了。
王珂苦笑着說道:“小侄已經讓殿下把房子給騰出來了。”
尉遲敬德一聽王珂這話,“騰”的一聲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王珂連忙搖手道:“伯父別急,此事正如伯父所言,房子是不應該騰出來,但是現在騰出來了,就顯得殿下對太子還是尊重的,要說到沒有道理的人,就是太子,而不是殿下了。現在小侄需要的是兩位伯父也進宮去一趟,就拿着太子的這個手諭去。見到皇上就說殿下遵從太子的命令,已經把房子讓出來了。現在殿下沒有辦公的地點,找到你們請求再分配一間辦公室,由於此事於理不符,所以兩位伯父只能先進宮問問皇上,這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該如何解決!”
尉遲敬德和秦叔寶也算得上是聰明人了,王珂這話如何會聽不懂呢,一聽完王珂的話,想也沒想,兩人就站起身來,把太子給李恪的手諭放進口袋裡,拔腿就要往外走。
這正主要出門了,王珂和李恪也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也隨之站起身來,向着尉遲敬德和秦叔寶說明,兩個人回王珂的辦公室裡去呆着,有什麼事到王珂那裡找他們就行。
一行人出來,在路口分手後,王珂和李恪就直奔王珂的辦公室而來,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楊公公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王珂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看見了王珂和李恪的楊公公就搶先說道:“正好殿下也在,咱家也不用再到處跑找人了。殿下和小王大人趕緊隨咱家去見皇上吧,皇上要見你們!”
兩人對於李二同志要召見自己,心裡都明白一定是爲了太子之事,這李靖他們去了這麼久,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讓李二同志有些拿不定主意,或者是有什麼要交代的。
對於此事,王珂覺得李二同志要見李恪,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畢竟李恪是置身與此事之中的,而且自己讓李恪寫下的那個奏摺,李二同志要見李恪也是說得過去的,可是李二同志要見自己,王珂就有些不明白了,要說起來,自己和這事也談不上有什麼關係,這李二同志要見自己,這又是爲了什麼呢?
對於這個問題,王珂知道要從楊公公嘴裡提前知道點什麼,估計也是不太可能的,還不如去了以後再看李二同志會怎麼說,現在也就沒有必要開口想問了。
可是此時的李恪可不這樣想,對於李二同志要見自己,李恪倒是沒有感到有什麼奇怪的,不過他有着和王珂同樣的心理,想從楊公公嘴裡先問出點什麼來,這樣心裡纔會感到有些踏實,至於楊公公知道多少,他就沒有去考慮了。
李恪拍拍楊公公的肩膀問道:“公公知道父皇找本王做什麼嗎?”
王珂一聽李恪開口問這事了,雖然自己也估計楊公公不會知道多少,但還是把耳朵豎了起來,想聽聽楊公公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楊公公一邊走,一邊轉頭對李恪說道:“殿下,還請恕罪纔是,小人實在是不知皇上請殿下和小王大人去做什麼,不過依小人看來,必定是和李靖李大人他們進宮覲見皇上有關。小人見皇上和李大人他們沒說幾句,皇上就叫小人前來找尋殿下和小王大人,應該就是這樣了。”
王珂知道楊公公不會知道得太多,現在和自己的預料也沒有多大的出入,見李恪還想張嘴詢問,連忙拉拉李恪的衣袖,示意不用再繼續問下去,因爲這個時候就算是再問,想必也問不出個什麼名堂來。
李恪明白了王珂的意思,也就不再開口,只是埋着頭,和王珂一塊跟在楊公公的身後向着李二同志的御書房而去。
剛一走進李二同志的御書房,王珂就看見屋裡除了李二同志和一幫老殺才以外,太子李承乾也坐在其中,王珂一下就明白過來,這是李二同志要想調解這其中的矛盾呢,不過對於李二同志爲何要叫上自己,王珂還是沒有弄明白過來。
王珂隨着李恪向着李二同志行禮後,就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對於今天自己進來做什麼,王珂不知道,所以也就沒有開口的必要了,只要李二同志不叫到的名字,王珂就打定了主意,是絕不開口說話的。
李二同志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說道:“現在哪位愛卿有什麼就說吧,說出來大家商議一下,看看該怎麼辦纔好。”
李二同志這話讓王珂有些不明白了,難道這李靖幾人來了這麼久,就什麼事都沒有說嗎?不過要是真的沒有說,這李二同志又怎麼會叫自己和李恪進來呢?想來也應該是李靖已經把事情向李二同志說過了,現在李二同志是看到人都到齊了,才讓都說說這個事情,以便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罷了。
這種時候,別的人也都是不可能站起來的,都把眼睛望向了李靖,都等着他先把他要說的先說完了,餘下的人再一個個的來說。
李靖也知道,這個時侯他不先說話,別的人是不會開口說的,於是站了起來說道:“皇上,剛纔臣已經向皇上說明了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又來了這麼些大人,臣就再說一遍吧。”
李靖此話一出,王珂就知道和自己所想的是一樣的了,剛纔李靖已經向李二同志說過此事了,現在是由於又來了這麼多的人,纔再說上一次,讓大家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這事除了李二同志和太子,別的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可是這都是桌下的交道,現在要擺在桌面上來說,那就要做出必要的姿態來,總不能讓李二同志和太子察覺這個事是大家商量好以後來的,那樣豈不是就變成逼宮了嗎?
李靖接着繼續說道:“今日臣接到吳王殿下的摺子,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細細想來,卻發現此事有很多需要補辦的地方,對於臣而言,就是這太子進入武器製備局對熱氣球一事進行管理之事。想當初吳王殿下進入武器裝備局之時,也是按例對殿下進行了授銜和職務的確認的,現在太子殿下要進入,也應該照此辦理纔是。現在吳王殿下因爲一些原因向臣遞交辭呈,臣不敢做主,還請皇上定奪!”
李靖簡單的把自己權限以內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直接就坐了下來,現在他就等着別的人說出他們管理的那一攤子事來了。
對於柴紹要說的,李靖還知道是什麼,可是現在看見尉遲敬德和秦叔寶也來了,李靖就知道一定是有新的什麼事發生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李靖也知道,必定是和太子這事有關的了,現在看起來事情是越說越多,李靖真的不知道李二同志聽完後會怎麼想。
接下來柴紹和尉遲敬德都站起來說出了自己需要解決的問題,王珂看到李二同志的眉頭是越聽越皺得緊了,眼睛還不時的向着太子李承乾的方向望上一望,眼裡滿是憤恨之色。王珂知道,李二同志心裡已經開始有了變化了,這個時候,對於太子李承乾來說,可是有些不妙了。
等到尉遲敬德說完剛一坐下,就聽到李二同志聲音陰冷的說道:“承乾,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恪兒給你吧辦公室讓出來!你知道朕爲什麼不按正常的程序讓你去嗎?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現在還只是讓你管理一個項目,你就擺着你的太子身份到處指使別人。”
“你怎麼就不能學學你的弟弟呀,當他知道朕派你去管理的時候,什麼也不說,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以後,就馬上向朕請求把他的職務讓給你,因爲你是他的兄長,是太子,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在你之下,可是你呢?卻仗着你是太子,做出這等丟人之事,你實在是讓朕爲你感到恥辱!”
李二同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說到最後差不多就是在吼了,這個時候的太子頭是越來越低,都已經快要抵到自己的胸前了,一張臉也已經變成了紫色。
王珂看着眼前的一切,臉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心裡確實早已經樂開了花,自己叫李恪寫這份奏摺的時候,也想到了李二同志會這樣想,但沒有想到的是,太子居然弄了一出逼李恪讓辦公室的好戲,更是增加了李恪這個摺子的分量,讓李二同志這一下惱起來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緊閉着嘴,聽着李二同志再那裡訓斥太子李承乾,這個事反正是侯君集搞出來的,現在侯君集雖說不在,但太子在場啊,只要太子現在被李二同志訓斥久了,心裡必定會對侯君集舉薦自己,有說不出的怨念。
太子對於李二同志不敢有什麼表示,就算太子對現在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生不滿,也是沒有辦法進行報復的,那麼就只能把這股怨氣對着侯君集去發了,到那個時侯,相信侯君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一幫老殺才想到這裡,心裡就覺得舒暢,也對王珂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爲自己出氣,心裡實在是高興。這樣雖然沒有直接針對侯君集採取什麼措施,但通過對太子的打擊,這些人相信,侯君集受到的打擊將會更大,這也是現在事件發生到這裡,老殺才們最能深切感到的了。
李二同志對着太子李承乾訓斥了半天,才終於停了下來,不過李二同志停下來了,屋裡的人也沒有開口,都坐在那裡,目光注視着李二同志,反正現在什麼事都說完了,就等着李二同志拿出個章程來就行了,現在這所有的事情都攤在桌面上了,只要李二同志說怎麼辦,大家就照章辦理就是了,只不過大家心裡最希望的還是李二同志能收回成命,別讓太子李承乾來攪合了。
不是說這些人不願意太子做事,實在是怕這位爺到時候做出什麼事來,讓所有人都受到拖累,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李二同志看着太子,半天才開口說道:“此事就這樣辦,承乾還是前去管理熱氣球的製造工作,但不能以太子的身份壓制任何人,必須按照軍隊裡的規矩做事,現在暫時不必授予軍銜,如果做得好了,朕再與各位愛卿商議該如何授銜。”
“恪兒依舊擔任武器製備局局長一職,承乾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必須服從恪兒的領導,承乾的辦公地點只能限定與武器裝備局裡,不得與恪兒爭奪總部的辦公室。如果承乾敢於用太子的名義迫使任何人聽從自己的號令,只要是不符合規矩的,任何人都可以拒絕,如果承乾所犯的錯誤已經無法讓各位愛卿和恪兒處置,可以前來報與朕,由朕前往處置。”
李二同志這話一說完,大家馬上就明白了,李二同志雖然同意了侯君集的提議,但對於太子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現在這樣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畢竟這李承乾還是太子,李二同志還是希望他能有所作爲!
只不過李二同志沒想到的是,太子今天剛一上任,就弄出了這事來,還被王珂抓住了把柄,好好地整治了一番,實在是想起來有些冤枉。看來這侯君集大的如意算盤又被王珂給輕易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