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蘭陵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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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憋了三天,王珂終於拿着寫好的厚厚一疊條陳出了門,把車剛開到宮門就發現今天守衛宮門的軍士與往常不一樣,那站樣明顯就是站的後世的軍姿嘛。

王珂慢慢地把車駛入宮門,只聽見一聲“敬禮!”宮門兩旁的軍士齊刷刷地對自己行了個軍禮。王珂一下就樂了,這一定是自己訓練的李哲的部下。

王珂停下車,把頭伸出車外問道:“是李哲將軍的部下吧?”

只見這個軍士一個向左轉,向王珂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報告長史大人,是李將軍的部下。”

王珂見這軍士做得是模是樣,回了個禮點頭稱讚道:“不錯,沒有白訓練你們。你們李將軍在什麼地方?”

這名軍士向裡指指說道:“請大人進去問一下吧,小人職責是守衛宮門,裡面具體怎麼回事不清楚,只有請大人自己去問了。”

王珂也知道,在宮裡,士兵是不能隨意走動的,再說了這兵也正在崗位上,不可能脫崗去爲自己找人,於是點頭說道:“好的,你站好你的崗,我自己進去找。”說完開着汽車就進了宮。

來到御花園外,王珂見一隊流動巡邏哨向自己這邊走來,王珂停下車走了下來。

待這哨人走到自己身邊向自己行禮後,一邊回禮一邊問帶隊的:“你們李哲將軍在哪裡?”

帶隊的軍士知道王珂和李哲的關係,再加上因爲王珂訓練過他們,知道他是右衛軍的軍官,都以爲王珂找李哲有事呢,忙叫過一個兵士來,讓他帶王珂去找李哲。

王珂叫這個兵士上車給他領路,兵士好奇地爬上汽車,東張西望地打量着車裡的陳設。王珂知道他沒有見過,也沒有催促他快走,而是讓他慢慢地看了個夠。

士兵在看過後見王珂一直微笑着望着自己,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忙對着王珂說道:“大人,李將軍在前邊呢,小的帶你過去吧。”

王珂這才發動車子,順着士兵的指領來到李哲辦公的地方。

走進李哲的房間,就看見李哲正站在掛着皇宮位置圖的牆前,手裡拿着紙和筆正比停地寫着什麼。

王珂在房門上敲了兩下,卻見李哲頭也不回地問道:“不知道喊報告嗎?忘了王大人是怎麼教你們的了!”

王珂心中直樂,嘴裡大聲喊道:“報告!”

“進來。”李哲依然沒有回頭,一邊手裡不停一邊問道:“有什麼事?”

王珂忍住笑,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報告李將軍,王珂前來拜見李哲將軍,不知是否有空接見?”

李哲這才知道是王珂來了,忙轉回身來,把手裡的紙筆當在桌子上,走上前來拉着王珂說道:“哎呀,是王兄來了啊!小弟實在不知。還望王兄恕罪纔是!”

王珂走到椅子前坐下,才望着李哲笑着說道:“李兄是什麼時候調到宮裡來的呀?我記得右衛是不負責皇宮守衛的呀,平時守衛皇宮的不是都由左衛負責嗎?”

李哲在王珂對面坐下說道:“是,平時右衛只在京城有突發事件的時候纔出動,皇宮的守衛工作都是由左衛負責安全的。可昨天一早皇上親自下詔,把我屬下這一營人全部調進宮裡,不過我們只負責外面這一塊,內宮還是由左衛負責的。具體因爲什麼小弟也不清楚了。”

“哦,原來是這樣。”王珂隨口回答道。心裡也和李哲一樣,不知道李二同志在搞什麼鬼。

李哲看着王珂,笑着問道:“王兄今日進宮,不是爲了看兄弟來的吧?”

“哦,不是。”王珂見李哲問起自己,回答道:“我都是今天進宮才知道李兄調來宮裡了,怎麼會是專程來看李兄的呢。只因我提的幾點提議今日寫好了,準備進宮來呈給皇上,見李兄在,當然要過來看看李兄了!”

“要見皇上?那王兄還在這裡坐着!”李哲吃驚地說道:“王兄還是趕緊去吧,別讓皇上等着你呀!”

王珂不在意地說道:“皇上又不知道我今天要來,晚一點也沒事。”

李哲聽說皇上不知道王珂今天要進宮,也放下了心。

兩人說笑了一會,王珂擡手看看錶,估摸着早朝也該差不多了,於是站起身來,對李哲說道:“李兄你忙吧,這會早朝也快散了,兄弟先進去看看,免得皇上一會到哪去了都不知道。”

李哲把王珂送出來一直看着王珂上車走了才轉身回到屋裡。

王珂開車來到大殿前,看着早朝還沒散,鬆了一口氣。走下車來,招手叫過一名軍士,讓他上前去告訴殿門外的太監,讓太監在散朝的時候報告李二同志,他要面見皇上,呈上寫好的提議,並請示李二同志在什麼地方接見他。

這個地方還是屬於李哲的兵士在值守,因此隨便叫一個去傳話也跑得飛快。王珂坐回車裡,靜靜地等着李二同志的招喚。

在王珂抽完第二支菸的時候,看見朝中的大臣慢慢地開始向外走。王珂知道,早朝散了。忙走下車來,等着來人告訴自己到什麼地方去見李二同志。

遠遠的,王珂見一名太監打扮的人向自己停車的地方奔來,忙迎了上去。走到近前卻見原來是近侍楊公公,急忙拱手說道:“有勞公公了,不知皇上可曾說讓我去哪裡晉見?”

楊公公回禮道:“皇上讓小王大人就在此處侯着,皇上一會就來。”

“讓我在這裡侯着,皇上一會來這裡?”王珂聽得是一頭霧水,心想:“不是吧,這麼冷的天,這個李二同志想幹什麼呀?在這裡怎麼說事呢!”

楊公公一本正經地說道:“皇上就是這樣說的,別的什麼也沒說,咱家就不知道是爲什麼了。”

哪還說什麼呢,李二同志叫侯着就侯着吧。這個楊公公看來也不會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再問也是白問,那就別問了吧,留點口水養精神吧。

漸漸地,下朝的大臣都走得差不多了,王珂卻沒有見到自己的老爹出來,於是對楊公公問道:“公公,各位大人都下朝了吧,怎麼沒看見我爹呢?”

楊公公忙回答道:“小王大人別急,還沒有走完呢,咱家瞅着長孫大人、房大人和杜大人還沒有出來呢。王大人都是皇上沒事了才能走的,這樣看來。皇上手裡的事還沒做完呢。小王大人再等等吧。”

楊公公話音剛落,馬上又張口說道:“大人們出來了,看來皇上一會就能出來了。”

王珂一看,可不是嗎,四個文官正嘴裡說着什麼,從大殿裡走了出來。王珂忙走上前去行禮道:“爹、幾位伯父好,小侄給幾位伯父見禮了。”

王硅奇怪地問道:“珂兒,你怎麼在這裡呀?”

王珂忙回答道:“孩兒給皇上呈條陳,皇上叫孩兒在這裡侯着呢。”

王硅點點頭說道:“那你就侯着吧。爲父和你幾位伯父就先走了。你和皇上說完事趕緊回家啊。”

王珂回答道:“是!孩兒省得。爹和幾位伯父慢走。”

幾個人也對王珂拱拱手,一齊向外走去。王珂也回到車前,這會他可不敢再坐進車裡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李二同志就來了,自己坐在車裡,那可是對李二同志大不敬呀。

左等右等,這李二同志也沒見個影,王珂不得不又對着楊公公問道:“公公,怎麼皇上還沒有出來呀,大人們不是都走了嗎?”

楊公公也一副不明白的樣子說道:“不知道呀,按說大人們都走了,皇上也應該沒事了。怎麼還沒有出來呢?小王大人,興許皇上有什麼事吧,皇上讓我們等着我們就等着吧。”

王珂從來就最怕等人了,一叫他等人他就頭大,老想抽菸。這不,又給點上了。

旁邊站着的楊公公被他薰得,離他是越來越遠。楊公公實在不明白,這個小王大人是在做什麼,這麼燻人的煙子,居然還要吸進肚子裡去。明明看見進去的是一大口,吐出來的時候卻少了很多,看來真是被吃掉了。

當王珂耐心都快要喪失完的時候,李二同志終於出現了。

王珂一看,眼睛不由得閃了一下。李二同志手裡牽着蘭陵公主,跟在李二同志身後的居然是南平公主。

王珂忙上前行禮道:“參見皇上,參見兩位公主。”

李二同志笑着說道:“免禮免禮。王家小子等久了吧。只因朕那日坐你的車檢閱兵士,回到宮裡與皇后她們說起,蘭陵就嚷着要坐一坐你那汽車。那日你進宮來,忙得不行,也忘了這事。今日你來了,正好帶她來坐坐。王家小子,不會不樂意把!”

王珂聽到這話,連忙回答道:“公主要坐車,隨時喚臣就是了,臣怎麼會不樂意呢。要不現在就請皇上和兩位公主上車吧。”說完打開車門。

李二同志對直走到副駕駛坐下,蘭陵拉着南平的手說道:“南平姐姐,我們也快上去吧。”說完就往車子裡面鑽。

王珂待二人進入車裡,才坐到駕駛座上。卻見李二同志正拿着自己寫的條陳在看呢,忙說道:“皇上,這就是臣這幾日寫的條陳。”

李二同志隨手翻了翻,招手叫過楊公公來,把條陳遞給他說道:“你給朕拿回書房去,待朕夜裡再看。”

楊公公一邊接過遞過來的條陳一邊說是。

王珂發動汽車,轉頭問李二同志:“皇上,我們往哪裡開呢?”

李二同志想了想說道:“就在宮裡,你隨便開吧。朕也想不出來往哪裡去好。”

王珂見李二同志都這樣說,於是開動汽車。只要汽車能跑的地方,都開過去,也不管是什麼地方。反正有李二同志和兩位公主在車上,誰還敢不讓他開過去不成?

蘭陵公主坐在車裡是左顧右盼,興奮得不行。不過也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能不興奮嗎?倒是南平,坐在車裡,安安靜靜的,只是在蘭陵指着什麼東西讓她看的時候才隨聲附和一下。

開了一會,蘭陵嚷着要學李二同志那樣站在天窗裡往外看,王珂打開天窗,把車停了下來,爲難地對李二同志說道:“皇上,公主要站着看,還得請皇上移駕坐到後面去扶着公主。公主太小,怕站不穩當。”

李二同志二話沒說,和南平換了位置,坐在後座上扶着蘭陵。王珂這下可不敢把車開快了,掛着一檔慢慢往前開。十二月的長安已經是冷得不行了,沒多會時間,蘭陵的小臉就被凍得通紅。

王珂把車停了下來,待李二同志把蘭陵抱進車裡,才關上天窗向內宮駛去。

來到內宮門前,李二同志把蘭陵抱下車來,對王珂說道:“王家小子,你把朕的南平送回去,路上小心點,出了事朕可不饒你。”

王珂大喜,這個機會可來之不易呀,忙回答道:“皇上放心,臣一定把南平公主安全送回公主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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