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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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果然楊公公一早就來到了王家,讓王珂隨他入朝去。

王珂心情舒暢,打賞也比往日多了不少。楊公公樂呵呵地也不推辭就接了過來,坐着王珂的車就走。

一路上,王珂好奇地問道:“公公,你坐我的車回宮,那你來的時候坐的轎子怎麼辦呢?”

楊公公嘿嘿一笑說道:“早就想好的,剛一到你府上,咱家就打發他們先回去了。這不做你的車比他們擡着可舒服多了。”

王珂搖搖頭,他明白,現在這些人來找他,必定會坐他的車出去。他都不敢想象,當他的車壞了以後,這些人會怎麼辦。他只能是希望這車能開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一路來到宮中,楊公公直接把王珂領到朝堂上。王珂還是第一次出現在朝堂上,左右一看,文武百官連邊站立,李二同志高高地坐在上面。王珂忙上前跪下行禮,口呼萬歲。

李二同志淡淡得說道:“平身吧,站回你的位置去,一會再和你計較。”

王珂茫然地站在那裡,不知自己應該往哪裡站纔好。看看右手邊,一溜的文官,自己是武職,肯定不能站到那裡去;武官這邊,前面全都是那幫老殺才,後面倒是有幾個年輕一點的,看年紀也比自己大一些。得,先往最後站吧。王珂溜到最後站好,誰知幾個人卻一個個都往他後面站,他就這樣一位一位地升到了程知節的身後。

程知節轉過身對王珂說道:“臭小子,跑最後面去幹嘛,你現在是四品,他們都不你低的,哪能站在你前面。”

王珂好奇地問道:“伯父幾品?”

程老殺才得意地說道:“老夫正二品,但現在朝裡從二品和三品、四品的都沒人在,所以你就站到了老夫的後面來了。”

王珂點點頭,沒有再問,靜靜地聽着朝中的這羣大佬們議事。其實今天事情不多,也就是確定李靖他們出征的時辰以及出征前的禮儀,很快也就說了個明白。

這個時候只聽到李二同志在上面問道:“右衛軍行軍長史王珂何在?”

王珂忙站出來,跪下答道:“臣在。”

李二同志語氣嚴厲地說道:“前日朕與你說的事你可曾考慮清楚了?”

王珂大爲吃驚,心想:“不是說好了嗎?今天怎麼又問我呀?”再一想,明白了,敢情這個李二同志在忽悠我呀。行,看誰忽悠誰。

打定主意,王珂也不跪了,站起來說道:“皇上,臣還是那句話,臣不敢奉旨。”

李二同志用手一拍龍案,大聲說道:“大膽,竟敢不奉旨,你是不把朕放在眼裡是吧。來呀,拉出去斬了。”

王珂一下愣住了,還真砍我頭呀!不由得用眼睛瞅了瞅王硅,卻見王硅微微對自己點點頭。王珂也沒鬧明白王珂是叫自己堅持,還是叫自己改口。正愣神呢,門外的兵士就已經進來把他往外拉了。就幾步路的距離,王珂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拉到了門外。王珂也豁出去了,要砍就砍吧,這個時候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只是自己穿越到這裡才半年多一點,卻因爲一個女人被砍了頭,想起來也太窩囊了吧。

王珂正胡思亂想呢,就見楊公公走了過來,站在自己面前說道:“皇上口諭,再次問王珂,你奉不奉詔?”

王珂的牛脾氣上來還沒下去呢,大聲說道:“決不奉詔,要殺便殺吧。”

楊公公微微一笑,小聲說道:“好小子,有骨氣。再堅持一會。”

王珂聽楊公公這樣一說,馬上明白自己是做對了,心裡一寬,心情立刻好了起來,跪在那裡也感覺不到兩個膝蓋在疼了。

果然沒過多久,楊公公又轉了出來,對王珂大聲說道:“皇上有旨,命王珂王大人上殿聽旨。”

王珂轉回堂上,跪在地上低着個腦袋聽長孫無忌大聲念着。頭一道聖旨就是加封王珂的,王珂早已知道,並沒有在意,接着第二道聖旨卻和以前說的一模一樣,仍然只是說蘭陵下嫁王珂。

王珂正要擡頭開口叫喊,卻聽到長孫無忌又開口了:“念王珂情深義重,不爲重壓所屈服,爲人正直、重諾。現朕決定,把公主南平一併下嫁王珂爲妻,今後兩位公主不得有主次之分,王珂須平等待之。待選定府址,修好公主府,則擇日成婚。”

王珂這下真傻了,還真是兩個公主一同下嫁呀。

此時的朝堂之上也是一片譁然。誰也沒想到這王家居然得皇上如此恩寵,居然兩位公主同時下嫁王珂一人。

李二同志見王珂還跪在那裡,也不知道謝恩了,笑罵道:“王家小子,高興傻了吧,還不乾淨謝恩!”

王珂一愣神,卻有一個問題冒了出來,不由得張口問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問個明白,再接旨謝恩?”

李二同志這下奇怪了,心想:“你都騙了我兩個女兒走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吧!”於是問道:“有什麼不明白的,你說吧。”

王珂故作認真地說道:“臣聽聖旨上說得明白,是公主下嫁我王家,可爲何又要修公主府呢。難道公主不住在我們王家嗎?”

李二同志這個氣呀,這不是挑字眼嗎?於是說道:“這是歷朝歷代傳下來的規矩,公主下嫁都要建公主府,讓公主居住的。”

王珂繼續裝糊塗,說道:“我家房子多,不用建的,能住下。皇上心疼公主,可以把這建公主府的費用折成現錢賞給臣。”

這下大臣們都知道這兩翁婿在討價還價了。得,看熱鬧吧,現在去瞎參合,以後說不定還落不到個好呢。

李二同志現在真是後悔,自己怎麼想起要把公主嫁給這麼一個人,完全就是一個無賴。看着王珂,李二同志恨不得要暴走,可在大臣面前的君儀還是得要的。

沒辦法,只好和王珂說道:“這公主嫁人要修公主府讓公主居住,是歷來如此,怎麼能不按此辦理呢?”

王珂就咬住一個“嫁”字作文章,說道:“聖旨寫得明明白白,是公主下嫁,不是臣入贅公主府,所以這公主必須得進臣王家的門。這可是皇上聖旨裡寫得清清楚楚的。皇上可不能出爾反爾呀。”

嘿嘿,堂下文武百官更不吭聲了,特別是家中娶了公主的幾位,都看着王珂能不能說贏了。這一旦說贏了,那自家也可以來個照此辦理,皇上也不會怪罪自己的。

李二同志看着王珂胡攪蠻纏,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坐在龍椅上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看看堂下的羣臣,都低着頭呢,誰也不和他的眼神接觸一下。哭笑不得之餘,也不得不佩服王珂這耍無賴的手段,卻也有些高明。最後只好自己安慰自己:“算了吧,兩個女兒都給他了,這進他家門就進他家門吧。可這修公主府的錢可不能便宜了這小子,一定不能給他。”

想好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這公主府就不修了,公主下嫁過去就住你們家。但是,如果公主有一絲不滿意,胗可饒不了你!”

王珂見目的達到,也明白得給李二同志一個下臺的機會,故意說道:“皇上,那修公主府的錢是不是也算給臣呢?”

李二同志笑罵道:“你這小子活活就是個商人,什麼都想佔乾淨了。這公主府不建了,這錢當然也就不用支出了,怎麼可能算給你呢!你就別想美事了。”

王珂故意裝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說道:“那請皇上把聖旨上修建公主府的字樣給去了,臣也好馬上接旨謝恩。”

長孫無忌這個時候也不問李二同志了,直接就把聖旨給修改了。

這個時候程老殺才憋不住了,站出來叫道:“皇上,這王家小子是娶公主,我家小子也是娶公主,他家都可以不住公主府,那我家也接公主回家住啊!皇上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李二同志一看這個老殺才跳出來了,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可有王珂的先例,這叫他也沒法說什麼,只好說道:“朕現在決定,無論誰家娶公主,願意住在公主府的只管住,不願住公主府的,有朝廷收回公主府。此事就此了結,以後照此辦理。”

王珂心裡暗笑不已,自己這一鬧,無形中也爲各位公主、駙馬做了一件好事。

你想啊,公主住在公主府裡,駙馬要去還得登記,而且還得是公主召見才行,你說這公主能天天召見駙馬嗎?那還不怕被人說死呀。做公公、婆婆的,娶了個兒媳婦,一年卻見不到幾次面,你說這叫什麼事!

今天這樣一來,王珂明白自己在這幫公主、駙馬裡可算擡得起頭了。這可都是自己爲他(她)們爭取來的。而這些駙馬的父母們對自己也必定會另眼相看,這也酸給自己在官場積累了人緣不是。一舉數得,太划算了,簡直比把建公主府的錢給他還要划算。

果然,在以後這件事爲王珂帶來了不少的好處,這是後話了。

朝堂上諸事議完,李二同志對王珂說道:“王家小子,下朝後隨朕到後宮去,朕還有事要與你說。”王珂連連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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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散朝,羣臣紛紛向王硅父子道賀,王珂因李二同志找自己,搪塞了幾句後丟先羣臣就跑。

隨着李二同志來到御書房,李二同志這才抹去剛纔在朝堂上的威嚴,用和藹可親的語氣和王珂說道:“朕不知你對南平有情,不然也不會便宜你小子一下娶走朕兩個女兒。”

王珂這時也摸準了李二同志的脾氣,得意地說道:“這也是臣有福氣,得皇上和公主的眷顧。不然臣萬死也不敢和皇上爭執。犯上抗旨可是死罪,臣還不想死呢。”

李二同志這時候也醒悟過來,指住王珂道:“這麼多公主、殿下來爲你說情,你小子必定已知道了結果。所以今天才不怕的,是與不是?”

王珂哪會承認,故作正色說道:“皇上這就冤枉臣了,臣確實不知。只是相信皇上英明,手心手背都是肉,必定能處理好的。臣只是等候皇上的英明決定而已。”

這話不大不小又拍了李二同志一記馬屁。李二同志聽着十分的受用,又問道:“你小子在極西這麼多年,也見了不少不同我朝的事情,這兩個公主同時下嫁,你想如何做才能與衆不同呢?”

說實話,王珂之前還真沒有時間想這個問題。你想啊,前兩日只顧着怎麼把事情擺平,包保住自己的小命,哪有時間想這個事呀。李二同志這一問,才馬上開始想到這個問題。王珂雖然沒有結過婚,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在後世參加的婚禮也不在少數了,這一想馬上想到了西式婚禮上。

於是開口說道:“皇上,臣這婚禮,臣想要與衆不同,畢竟是兩個公主下嫁,和別人一樣就不好了。臣是這樣想的:在極西之國有一種結婚的禮服叫婚紗,臣爲兩位公主設計出來,到時候公主就穿婚紗進行儀式。。。。。。。”

林林總總,說得王珂是口乾舌燥,李二同志是聽得暈頭轉向。

李二同志最後不得不打斷王珂道:“小子,你別說了。你越說朕越暈。你就按你想的辦吧。朕想你想出的法子必不會差的,到時候朕與皇后來就是了。”

王珂見李二同志真是有點暈了,也不再說了,笑嘻嘻的告別李二同志回家去準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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