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酒桌上的劉林其實心裡想着的卻不在這酒桌上,他當然在想着新房裡的新娘子惜然,他就要準備在今夜,將惜然的身世和盤托出,他心裡清楚,惜然心底深處其實也非常的希望知道自己的身世。
另外一件事,劉林想着的就是致遠分艦隊與舟山水師一役之後,雖然大唐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此戰是東海水師所爲,可這已經是明擺的事實。在東海區域,以舟山水師六艦編隊的實力與單艦的大小,不至於那麼輕易的全體失事。要是在東海南部區域遇襲,從南都方面瞭解的情況來看,唯有東海水師可以作爲。大唐南部也有幾支沿海水師,只是以他們的能力,還不能與舟山水師相對抗。
南都方面現在與建州王仍然保持着一種相對穩定的狀態,大唐幾方勢力也各自在尋找着平衡點,建州王甚至一度成爲李銳拉攏以牽制在西南逐漸坐大的李陽。可劉林知道,這一切的平衡極有可能被與舟山水師一役打破。
劉林倒不是懼怕南唐,舟山水師的成立主要任務就是近海作戰,是以防範東海水師爲主要目的。致遠分艦隊雖然在偶然的一次海上相遇中,全殲了舟山水師的一個六艦編隊,但舟山水師的整體實力還不能摸清。劉林所想,反正已經讓南都猜忌,不如作的更徹底一些,將在東海礙手礙腳的舟山水師一舉剷除。大戰是遲早難以避免的,建州方面與東海水師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再過半年,又有三艘兵艦將服役。遠在西南的湖州王李陽與建康王李凌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東邊的情勢。正因爲如此。劉林纔會在第一時間派人前往通知建州王李定。
宴席上,劉林克制自己地飲酒,直至酒席散去,賓客都各自回去,建州來的賓客們去了中北城安置,王妃留宿在了劉林的府上。劉林帶着三四分醉意推門進了新房。
惜然也許是等的有些倦了,仍然頂着紅蓋頭斜倚在新牀一側,靠在牀框上。劉林推門的聲音沒能驚動惜然,劉林便躡手躡腳的靠近過去。雖然有些醉意。可劉林想要不發出聲響,惜然是不可能知道房間裡已經進來了人。
劉林坐在了牀邊,緊貼着惜然的身邊,低下頭。從紅蓋頭的下端看到惜然已經閉上了眼睛。也許是太乏了,她竟然在這裡等候睡着了。劉林拉起惜然的柔荑,輕輕撫摸於掌心,在她地耳邊輕聲說道:“花花,天亮啦!”
“啊!”惜然驚醒,劉林已經伸手按住了她的肩頭,惜然身子一顫。聽聞是劉林的聲音又平靜了下來。從紅蓋頭下端,她可以看到紅燭照射的影子,分明還是夜裡。
“大哥,你又騙我……天哪有亮?”惜然說道。
“呵呵,讓老婆久候了,前廳地賓客是多了點,我已經很剋制飲酒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要不是爲了難得。不想糊里糊塗的度過,我可真要放開量多飲幾杯。”劉林伸手摟住了惜然的香肩,左手輕輕挑起了惜然頭頂上已經偏移位置的紅蓋頭。
紅燭的火光照映在惜然那張白晰無瑕的臉上,看地劉林一陣心醉,劉林有些懊惱的想着,怎麼到了新婚之夜。才發現惜然原來早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小孩子的模樣。這楚楚動人的女人香,已經讓有三分醉意的劉林更加的陶醉了。
劉林低頭貼近惜然有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微地閉上了雙眼。
“大哥。這是怎麼了?”惜然有些慌張地也低頭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問道。
“沒怎麼。我老婆身上可真香啊!”
“嘻嘻。就會哄人……”
劉林站起身上。桌上托盤中放置着一把酒壺兩個酒杯。劉林給兩個酒杯各自滿斟一杯清爽可口地果酒。端着走近牀前。伸手遞出一杯給惜然。惜然早聽府裡今天陪侍左右地中年女僕教育過這新婚洞房裡地事。另外雙兒還特意過來給她講了些還是黃花閨女地她羞地不想聽地事
惜然端起酒杯。雙目溫情地看着劉林。兩人右手舉杯無聲地環在了一起。惜然地眼睫毛在輕輕地顫動着。這果酒平時偶爾也飲。可滋味卻天差地別。此時地心境讓惜然覺得這是天下最芬芳可口地甘露。
“停!”才飲半杯,劉林突然喊停,接着他從正被劉林叫停而發怔的惜然手中取了那半杯酒,又將自己手中的半杯給惜然換上,才微笑着說道:“好了!”
惜然滿心的暖意,今夜劉林所做出地每一個細微地動作,在惜然的眼中,都是對她格外地疼惜。此時的她認爲今天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新婚洞房內的紅燭是不能吹滅的,兩人依偎着坐在牀沿,接下來就該是洞房該發生的美好事件了。劉林娶第三房夫人,想信在這府上還沒有人有膽量敢跑過來聽劉林的牆根,房間裡格外的安靜,安靜的可以清晰聽見兩人漸漸變的不再平穩的呼吸聲,甚至在劉林的敏捷感官,能感覺到惜然的心跳在加快。
突然安靜的房間裡,“噼叭”一聲紅燭燈芯輕爆的聲音驚的惜然一聲輕叫出聲來,劉林在這時右手輕攬住惜然的左肩頭,左手輕挑着惜然悄臉的頜下,惜然輕揚螓首,眼眸不安的散亂看着其它方向,不敢擡頭正視劉林的雙眼當惜然的身體緩緩往後被劉林推倒的時候,一張火熱的脣緊緊的貼了上來。惜然生澀的迴應着,直到貝齒被撬開,她的身體才明顯的緊張起來。一隻手從惜然的臉側耳部,緩緩經過她地香肩,再到了胸前一對柔軟的飽滿。在那裡停下的時候,初次經歷的惜然差點叫出聲來。
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哪裡能經受得起已經有了兩個夫人男子的前奏,沒過多久,新衣已經扔到了一邊的惜然,穿着大紅色的贄衣與貼身小褲,倦在劉林的懷中,兩隻粉白地大腿交叉在劉林的雙腿之間。少女嬌喘陣陣,渾身感受着從來沒有過的火熱。
劉林的鼻息中充噬着少女身上地陣陣幽香。他要貪婪的將惜然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親遍,哪裡都不放過。
惜然緊緊的閉上雙眼,不敢睜開。兩支紅燭較長時間沒有剪燈芯,燭火照的牀榻這邊通亮。火光跳動,劉林的影子正投於惜然的身上。當身上最後一絲衣物被溫柔除去地時候,惜然顫抖着接受,臉兒燒的發燙,羞意正濃的她覺得自己好幸福,終於等到這一天成爲劉林的妻子。
看着懷中白裡透紅發燙的青春少女,劉林恍惚間竟然有點迷失。不知道該怎麼做。他甚至不忍心讓惜然忍受那所有女人都少不了的那份疼痛。片刻,紅羅帳內的安靜,惜然悄悄的微微睜開了雙眼,第一眼便看見劉林不着一縷的伏在自己地身前,正凝視着自己的臉。
“你……”惜然說不出話來,劉林已經接着再次吻上了她的紅脣,一隻手在惜然身上輕柔的遊走,直致經由光潔的小腹探入了少女的禁地。
惜然不禁本能地夾緊,劉林的手沒有強入。緩緩的退了回來,在她的小香臍上划起了圈圈,伴隨着惜然一陣低聲輕笑,他的手再次滑了下去。
微微隆起的飽滿上稀疏芳草,惜然逃無可逃,也不想再躲閃。她在默默等待着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刻。劉林卻緩緩往下,舌尖順着她的美頸經由胸前白膩的脂膚、小香臍一直探入了幽香地花谷。
惜然不敢睜眼,更不敢叫出聲來,眼中甚至溢出了淚水,她想制止,可那一涌上心頭地感覺,讓她說不出話來。
經過劉林長時間耐心的點撥,惜然在劉林最後嵌入地時候,痛吟中更夾雜着一絲喜悅與滿足。
一刻值千金。更何況是與劉林同居於一座府邸數年的青春少女。兩情相悅滿懷着憧憬與希望,卻始終保持着最後的距離。這一夜爆發起來真正如同暴風雨般的酣暢淋漓。
雲消雨歇之後。惜然乖乖的蜷縮在劉林的懷中,臉上的紅暈仍然沒有褪去,劉林在他的耳邊輕咬着說:“晚上說要與你說的話,你還想聽嗎?”
劉林本想在去前廳陪賓客飲酒前就把惜然的身世告訴她,可惜然捂着耳朵堅決不聽,她自從那次劉林想要告訴她的時候,雖然一直都盼望着知道,可她卻有着直覺,怕知道以後,會讓她與劉林之間產生某種隔閡。惜然與劉林心裡都有些擔心,揭開了這件事後會影響到今夜一生僅此一次的機會。
這個時候,兩個人都平靜了下來,惜然心裡更多了一份期盼,惜然轉過身來,臉緊緊貼在劉林的胸前,伸出一隻手在他胸前無目的的輕划着。
“你叫宇文小蝶……”
惜然聽到後,身體一僵,輕擡起頭來,緊緊的盯着劉林的雙眼。
四目相對,劉林接着說道:“王妃殿下是你的堂姐,你的生父是渤海國燕王殿下。”
“啊!”惜然不敢相信,可從劉林的眼神中讀出的那份認真的模樣,她又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她只知道自己的家應該是在冬天常下雪的地方,家裡有着一個南方模樣的園林,有小橋有流水還有亭臺水榭。她少的可憐的童年記憶中,只依稀記得爹孃都很疼愛自己,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對自己的爹孃一點記憶的影子都難以再找到,好像那段記憶被塵封起來了,她再怎麼努力去想,也無法窺探其真面目。
“這塊蝴蝶形胎記,就是你身世的最好證明。”劉林輕撫着惜然的肩後的那版胎記接着說道:“原諒大哥,當時便已經猜出你的身世,一直隱瞞沒有告訴你。大哥……很自私,是怕你知道了真相之後,會離開我……”
惜然伸出小手,掩住了劉林的嘴,把頭深深埋在劉林有胸前蹭了蹭,她對於自己的童年,只有在人販子手上轉折過着悲慘的生活。以前極少的記憶中的片段,猶如童話一般遙不可及,惜然早就把尋找家人、身世當成了永遠不能實現的事情,她只希望將來能跟着劉林一生不分開,有這些便已經足夠。
直到聽到劉林所說出的話來,惜然對於自己記憶中幾乎沒有一點印象的身世,反而顯得並不是特別的關心,他感動的是因爲劉林掩瞞自己身世的動機。
“大哥,別說了,我知道了也不會去渤海,現在我可永遠都是你的花花了,你可不許不要我,你要是狠心把我送回去……我一定活不下去……”惜然的聲音很少,卻很堅定。
劉林雙手捧着惜然的臉說道:“不,大哥怎麼會不要花花,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婆。不過如果有機會,我也會帶着你見見你的父親、我的岳父。他真的很想念你,我已經讓解放去了渤海見了他,他知道了你在中臺島後很激動,還給你帶來了一對玉鐲。”
劉林說着從早已經準備好的牀角包裹中取出了那個木盒,拿出了紅布包着的一對翡翠玉鐲,接着說道:“我不知道你母親的遺物能不能勾起你童年時候的回憶,但有一點我綜合很多關於燕王的調查,猜想也許你不記童年的那些事,是因爲在燕王出征西涼的那一年,發生在忻津城的那場血案。你的媽媽死於燕王敵對勢力的殘忍暗殺,我認爲正是那場燕王府上的屠殺,讓逃過一劫的你塵封了那段血淋淋的記憶,你永遠也不希望再想起過去,所以你纔會一點也不記起。我不知道我記的對不對,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喚回你的記憶,也許不讓你知道過去,你會生活的更幸福一些。可北方的那個老人,知道了你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消息,他的殘年將會過的更有意義……”
雖然惜然仍然無法想起劉林所指的那段過去時光,可她也感動的淚如雨下。
過了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緊緊的相擁,直到紅燭早已經燒盡,窗外天空透出一絲亮光的時候,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的惜然才遲疑的問道:“大哥,如果有一天,你在戰場上見到了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