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84 法籙
眼看錢就要到手,卻被黃俊明突然出聲橫插了這麼一缸子,那領頭說話的僞道不由得沉下了臉。
對於他們來說,道教一點點變得正規,也蠶食了他們的生活來源,雖說他們手頭上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技能,單靠糊弄人過日子。可如今大城市裡道人各個在籍,無論大小都有些品級,向他們這種人已然是混不下去了,只好找些偏僻的角落靠糊弄人賺些錢財。
可隨着大唐各地不斷地修路,這種偏僻的角落也變得越來越少了。現如今好不容易在這找到份“活計”,眼看錢要到手,只等把錢財往懷裡一揣,扭扭屁股走人,出了這地界誰還找的到他們師兄弟。至於小朱的死活也不是他們會管的,或是能管的。錢一到手豈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可這即將到手的錢卻被一位“道友”一聲高喝攬下,怎能不讓他惱怒?“道友,此事貧道師兄弟二人已經接下,不知道友有何見教?”
言外之意,就是對黃俊明說,這事他們是兄弟已經接手了,這事情都完事了,黃俊明這麼橫插一槓子是不是有些砸人飯碗的嫌疑?這年頭砸人飯碗可是不亞於殺人全家一般的仇恨。他這麼說,也是想讓黃俊明知難而退。也好讓他收了錢財走人。
“呵呵,貧道倒是沒什麼見教,只是剛纔聽道友所言,朱居士家的孩子是被殭屍咬傷了對吧?不知方纔二位道友做的是何法事?頌的那篇經文?恕貧道孤陋寡聞,爲何從未聽過看過?”黃俊明見那僞道質問,輕笑着反問道。
那僞道可不清楚黃俊明到底是何人。聽黃俊明這麼問,先是緊張了一下,隨後又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黃俊明的打扮。黃俊明自從下得天仙宮一來,也是趕路需要,沒必要那麼張揚。僅僅是帶了幾件尋常的道袍而已,素簡的很。這遊歷多時,也沒置辦幾件新的。道袍本來就素簡,漿洗了幾次之後,更是顯得陳舊,這在僞道眼中看來。便覺得黃俊明也是個窮道人。沒什麼依仗或是見識。沒準還是和自己師兄弟二人一路貨色。所以也並未在意。反倒神情之間顯得更是高傲。
“沒錯,小朱居士的確是被殭屍所咬傷,不過嘛,現在被我師兄弟二人幾番做法之下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你這道人看起來也有些年歲,怎不懂得請神驅邪之法?定是那等坑騙錢財的主!若不是初出茅廬,怎會不懂的這些?!”
那僞道直徑反咬一口。看向黃俊明的眼神中充滿了蔑視。同時將自己襯托的十分高大。彷彿所有道人都應該會他們所用的法。所念的經。
聽了僞道的話,朱屠戶雖然嘴上不說,但看黃俊明的眼神中也是充滿了質疑。黃俊明卻對此毫不在意,只是簡簡單單的笑道:“道友,貧道還真不懂這些,不過貧道卻知道,這孩子並非被殭屍所咬!”
此言一出。不禁引得所在場的所有人側目。“你懂什麼!”那僞道有些惱羞成怒。拽着黃俊明的衣襟走到小朱身旁,指着傷口說道:“你自己看,如此傷口怎不是殭屍所爲?再說,此子被找尋回來的時候恰巧是在墳地旁,若非殭屍,誰又會在墳地旁咬了此子又造成這等恐怖的傷口?!”
聽到僞道的話,在場衆人都是一副當時如此的樣子,顯然在他們的心底已經認定是殭屍所爲。
黃俊明不着痕跡的掙脫那僞道的拉扯,打量了一番小朱的傷口,意味深長的橫了那道人一眼。
“你可知殭屍最早記錄在哪裡?”黃俊明猛地一轉身。雙眼直直的盯着那僞道,一字一頓的問道。黃俊明見那僞道畏縮。繼續說道:“殭屍,最早記錄在《大千錄》中,而《大千錄》中給殭屍的定義是:四肢僵硬,頭不低。眼不斜,腿不分,不腐爛的屍體。並無吸血之說!所謂的吸血殭屍只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既無吸血殭屍,爾等爲何謊稱此子被殭屍所咬?!”
黃俊明的咄咄逼人,讓僞道不禁後退了幾步,不過那僞道心念一轉,便又叫囂道:“哪有什麼《大千錄》,莫不是你杜撰的吧?貧道的驅邪法門你便不知,現又杜撰出什麼《大千錄》,可笑至極。”
“你那驅邪法門,貧道不說也罷。你念的經乃是僞經,你的科儀,怕不是學自湘西巫師吧?貧道再問你,你可有我道門度牒?可有我道門品級法籙?”黃俊明知道,現在整個大唐的所有道士都更換了度牒,同時授予道門品級法籙。像這種誦讀僞經的。怎會通過考覈評級?
“這。。。”一說起道門度牒,道門品級。那僞道便不由得語塞。道門度牒他倒是有,只不過現在糊弄糊弄不懂的普通人還行,畢竟道牒已經更換,新老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道門品級法籙,自然是沒有的。
不過看黃俊明的這幅穿着打扮,當下計上心頭:“哼!問別人之前,先說說你自己有沒有?!”在他看來衣裝樸素的黃俊明是不可能有道門品級法籙的。
“好!問得好!”黃俊明不禁怒極而笑,所謂死鴨子還嘴硬莫過如此。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顛在手中,戲謔的向僞道問道:“這便是貧道的法籙,道友,你要不要看看?”
看到黃俊明掏出一塊玉牌,口口聲聲說是道門法籙,那僞道一臉的不屑,在他的認知裡黃俊明這個着裝,這個年紀最多也就是個九品太上三五都功職籙,頂天是個太上北極伏魔神咒秘路(八品)而八九品的法籙都是木牌,黃俊明拿出個玉牌說是法籙,打死他他都不信。
“你當你隨便拿個牌子出來說是法籙就是了?”那僞道嘲笑的道:“好,我就看看,你這法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黃俊明隨手將玉牌拋過去,冷笑道:“你可仔細看清楚,別漏了什麼!”
那僞道接過玉牌,張嘴對着玉牌上的字念道:“天下玄門。。。”剛讀了幾個字,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淌了下來,嘴上怎樣都說不出半個字了。
“唸啊!接着唸啊!後面還有字呢!快念大家都等着呢!”黃俊明直接壓垮了僞道心中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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