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年多的訓練,地下的五百暗衛,早就不是當初的菜鳥,暗殺,斬首,偵查,等等手段,他們都已經爛熟於胸!蘇白的訓練方案,再加上範謝二人的經驗,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已經成長起來,這羣少年現在放出去,絕對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兩年的地下訓練,其中出去的次數一隻手都能夠數的過來!蘇白自然也沒打算讓這些少年隱藏在地下!他們現在雖然有了暗殺斬首的能力,但是畢竟缺乏實戰的經驗!
看到蘇白來了,坐在桌子前喝着酒的謝必安馬上就直起了身子,恭敬的說道:“侯爺!”,一旁的範無救也跟着說了一句:“侯爺!”
蘇白嗯了一聲,看向身後那五百名,赤着上身,露出一身流線型肌肉的少年,他們此時兩兩一組的在進行搏擊訓練!
蘇白見狀,輕輕笑了笑,看向謝必安說道:“老謝,怎麼樣了?”,謝必安恭敬道:“回稟侯爺!這些都是好苗子,現在放出去,雖然趕不上高手,但高手之下,他們絕對能排進前十!”
蘇白聞言眼睛一眯,輕聲問道:“每個人都能排進高手之下的前十?”,謝必安肯定的點點頭,隨後漏出有些得意的笑容道:“如果一年的時間,還不能把這些小傢伙訓練成才,那我老謝豈不是對不起侯爺的這些銀錢?”
他說的銀錢不是指二人的工錢!而是指花在這些暗衛們身上的錢財!別的不說,單單就伙食來說,這些暗衛一個星期最少吃上三次牛肉!就連蘇白自己都達不到這個頻率!
瓜果蔬菜等等東西就更不用去細說,去問問尉遲敬德,今年因爲蘇白的大棚,他家掙了多少錢,就能夠知道這成本有多誇張了!
好在現在的結果沒有讓蘇白失望!光是看他們的肌肉,蘇白就知道他們的爆發力會有多強了!蘇白沉吟一番後說道:“收拾一下,明天開始,你們帶着他們出去執行命令!”
“是!”
“是!”
謝必安和範無救二兄弟率先答應一聲,隨後謝必安才笑着問道:“侯爺,去執行什麼任務啊?”
蘇白看了看那五百人說道:“暗殺任務!”,謝必安聞言眼睛一眯,看上去彷彿正在尋找獵物的毒蛇一樣。範無救是的眼睛一瞪!更像是一頭覓食的猛虎!
蘇白看到二人的表現,不由嘖嘖稱奇,這樣完全相反的兩個人,是如何能夠成爲朋友的呢?
聽到蘇白說是暗殺任務,謝必安就沒去細問,自己只需要明天去執行任務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自己都不用去管!
蘇白走到那五百人的中間,他們就彷彿沒看見蘇白一樣,還在互相進攻着,招招都是奔着對方的要害去的,看樣子這彷彿不是一場切磋,更像是真的互相殘殺!
也只有這種強度的訓練,才能訓練出來這樣一批人!
這樣強度的訓練,受傷自然是難免的,這就是另外一項恐怖的開銷了!光是用來給他們放鬆肌肉的藥水,就足夠養活蘇白那三千親兵的了!
索性現在來看,這些付出是完全值得的!看這些龍精虎猛的少年,蘇白已經在想,如果給他們每人一把全自動步槍,自己是不是能夠平蹚大唐了?
......
等到第二天一早,誰都沒注意,學院什麼時候多了五百雜役的,蘇白也下達了他的命令,讓謝必安和範無救二人去執行白玉樓榜首的三大任務!
白玉樓可不僅僅接取保護任務,和販賣情報。刺殺任務他們同樣也接取!不過白玉樓的刺殺是有規矩的,其中不殺官員,不殺無罪之人,不殺忠臣之後!
現在白玉樓榜單前三的任務,無一例外,都是坐鎮一方的豪強或者土匪!出錢暗殺他們的往往都是當地的百姓,百姓能有多少錢?刺殺的難度還高,這也是爲什麼都這麼久了,榜三的任務還沒有變化的原因!
聽到蘇白的命令後,謝必安連猶豫都沒有,一揮手,五百人潤物細無聲的融入人羣,轉眼間就算是蘇白都有些找不到他們。
不由讓蘇白有些咋舌,這謝範二人還真有本事!能把毫無底子的少年,培養成如今這副模樣!
可沒等到蘇白感嘆完,就聽到學院門口傳來一聲大呵!蘇白一愣,隨後腳下發力就向着門口的方向飛掠而去,離得還很遠,就聽見一陣乒乒乓乓的刀兵碰撞的聲音!
只瞧見一名白衣小將,手裡拿着一杆方天畫戟,已經和謝必安打了起來!
蘇白眯眼一瞧,這白衣小將不是別人,正是薛仁貴!等到蘇白來到近前的時候,已經能瞧見薛仁貴漏出敗相,一是因爲方天畫戟畢竟是馬戰的兵刃,在平地上難免施展不開!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爲,謝必安近戰太強了!手中那兩根投擲用的短矛上下翻飛,如果不是他知道薛仁貴是侯爺的人,現在薛仁貴早就是個死人了!
“住手!”
蘇白一聲大呵!聽到蘇白的吼聲,二人下意識的身體各自向後一跳,分開身形!
蘇白來到二人中間怒道:“怎麼自家人還打了起來?”謝必安聞言雙手抱拳道:“侯爺,這就要問問這位小將軍了!”
聽到自己人的時候,薛仁貴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搞了一個烏龍出來,不由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道:“嘿嘿嘿,侯爺,這個,我剛來學院尋思找您,就看見這人在學院中出來,身上還帶着一股子殺氣!”
蘇白聞言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用多說,薛仁貴是上過戰場的人,對着殺氣感覺很敏銳,在謝必安身上感覺到殺意以後,肯定是以爲謝必安要對自己不利!
武將可不會去交談詢問,他們更擅長把人擒下來然後拷問!
結果薛仁貴就碰到一個硬釘子!他怎麼也沒想到,面前這瘦高瘦高彷彿是病簍子一樣的男人會有這種武力!
蘇白瞪了薛仁貴一眼,打量了一下左右道:“老範和其他人呢?”謝必安指了指學院外不遠處的一出茶樓道:“老範帶他們去喝茶了!”
這茶樓不是別人開的,正是李治的貼身太監開的茶館!小小茶樓根本裝不下這五百暗衛,不少人只能站在街上,向着蘇白這裡看來,看樣子是剛纔都在觀戰。
蘇白見狀不由笑道:“老範對你挺放心啊,居然沒有過來幫忙”
謝必安聞言嗤笑一聲道:“侯爺,不是謝某吹噓,如果不是看見他身上的家輝,剛剛微臣都殺他十次了!”
“你說什麼???”
薛仁貴的聲音也大了起來,當着侯爺的面,他可不想自己被對方這麼貶低。謝必安再次嗤笑一聲,拋動了一下手中的短矛道:“怎麼?不服氣?”
薛仁貴冷哼一聲後道:“你別以爲自己多強!我告訴你,就算最後薛某不敵你,也能帶你一起去下地獄!”
蘇白嘆口氣,心道這兩個神經病怎麼還掐一起去了呢!
走到薛仁貴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鬧這麼僵幹什麼?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暗衛統領,謝必安!”
謝必安聽到暗衛統領這四個字明顯一愣,隨後臉上就多一抹掩蓋不住的笑容,連帶着看向薛仁貴的眼神都柔和不少。蘇白又指向薛仁貴介紹道:“這位是薛仁貴,我未來的護衛統領!”
薛仁貴聽到這話也是一愣,什麼玩意?護衛統領?護衛統領不是韓大哥嗎?
薛仁貴是一個老實人,聞言緊忙說道:“侯爺!韓大哥現在首領當的很好,薛禮也是佩服的緊!”,蘇白聞言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不知道韓老虎不錯?就算讓你當了護衛統領,韓老虎也比你官大!你就少擔心他來了!”
薛仁貴聽蘇白這麼說,這才嘿嘿嘿的傻笑起來。因爲暗衛統領這四個字,謝必安看着薛仁貴這副傻樣也可愛起來。
蘇白看見二人沒了隔閡,輕聲說道:“老謝,去執行任務吧”
“是!侯爺!”
謝必安點頭,又看了薛仁貴一眼,腳步輕動人就不見了蹤影。薛仁貴見狀不由感嘆道:“真是一位高手!”
蘇白不由笑道:“你也不錯啊,居然能夠堅持這麼長時間!”,薛仁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道:“打起來以後,我也感覺到對方收力了,不然卑職怕是早就死了”
蘇白聞言哈哈一笑道:“你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這可是我身邊最強的兩名高手!”,薛仁貴聞言眼睛亮了起來,看向蘇白問道:“比袁洪大哥和吳師大哥都厲害?”
蘇白想了想才說道:“如果單打獨鬥還真說不好,但是真要分生死的話,死的一定是袁洪和吳師!”
薛仁貴不由吸了一口冷氣,袁洪和吳師二人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侯爺身邊的金牌保鏢,就這麼兩位大高手,生死戰居然可能打不過對方!這讓他如何能夠沉得住氣!
蘇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說道:“行了,別管這些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說話間蘇白還看了他手中的方天畫戟一眼,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話,拿着方天畫戟來書院幹什麼?
薛仁貴這纔想起來,馬上有些緊張的跟蘇白說道:“侯爺!咱家的商隊讓人給攔了!”
蘇白聞言眼睛一眯道:“商隊?”,薛仁貴點點頭,隨後說道:“之前王掌櫃購買了一批絲綢,路過博陵的時候被人給截了!”
蘇白眼睛一眯後問道:“崔家的人?”,薛仁貴搖頭道:“不知道是不是崔家的人!”蘇白眉毛立了起來問道:“白玉樓連這麼點消息都調查不出來嗎?”
薛仁貴道:“博陵造反的當天,崔家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就算剩下的,也讓朝廷大軍給掃蕩的差不多了,那裡就連百姓都幾乎看不見了!”
蘇白聞言道:“什麼意思?有土匪鳩佔鵲巢然後搶劫了咱們的貨物?”
薛仁貴點頭道:“可能!”
蘇白這下知道薛仁貴爲什麼會拿着方天畫戟來找自己了,蘇白看他一眼後說道:“三千親衛你都帶着!去給我剿滅他們!敢搶老子的貨,他們是活膩歪了!”
薛仁貴聞言一怔說道:“韓大哥不和我去嗎?”蘇白瞪他一眼說道:“韓老虎還能跟你一輩子嗎?三千人你都帶着!”能看得出來薛仁貴有些猶豫,這主要是因爲上一次讓他去送戰士骨灰,給他的壓力有些大了!
蘇白見狀輕聲安慰道:“仁貴,我現在急着用人,你必須儘快成長起來明白嗎?”,薛仁貴看向蘇白,蘇白正視他的眼睛道:“這三千親兵,我未來有大用!懂嗎?”
薛仁貴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堅定的點點頭,看向蘇白道:“侯爺放心!三千人我一定一人不少的給你帶回來!”
蘇白一笑,這種機率太小了,不過蘇白還是輕聲道:“行!本侯相信你!去吧!”
“是!侯爺!”
薛仁貴騎馬離開了,蘇白想了想,去馬廄牽了一匹馬出來,他打算去四海商會問問,怎麼這麼大的事情也沒告訴自己一聲呢?
等來到四海商會以後,蘇白才知道這場戰爭對四海商會的影響有多大!之前人頭密佈的四海商會門口,現在已經是空空蕩蕩一片,一個人都沒有!
門口的護衛大老遠瞧見了馬上的蘇白,其中一人轉身就回四海商會內通報,另外一人緊忙迎接上來。蘇白下了馬後,他就牽着蘇白的馬,系在一旁的栓馬樁上。
蘇白大踏步的向着四海商會內走去,一路上遇見的所有人瞧見蘇白以後,都彎腰九十度行禮道:“參見侯爺!”
“參見侯爺!”
蘇白嗯了幾聲,就當做迴應了,直奔三樓而去,在二樓轉角處就遇見了正想下來迎接的王富貴,二人一遇見,王富貴就笑道:“怎麼有功夫來看我了?”
蘇白則是推了他一把道:“走走走,去三樓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