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既然大食已經進兵至怛羅斯,一腳就能踏入我大唐的領土。就代表其有覬覦大唐之心。示敵以弱,也是我中原的兵家之道。”
“我知道大食的統帥是呼羅珊總督,此人類似於我們漢王朝的開國大將,有一定的自負。”
“人苦不知足,既得隴復望蜀。我相信呼羅珊總督在輕易得到河中以後,會激發野心,劍指安西都護府。”
李瑄向封常清說道。
(ps:以後就不提呼羅珊總督的名字了,直接稱其爲呼羅珊總督,艾布MSL,有敏感詞MSL,一旦出現多次,就會被AI檢測到刪除)
後世西亞的史料對阿拉伯帝國的一切都眼中誇大。
李瑄不相信他們史料所記載的怛羅斯之戰,大食俘虜大唐七萬士兵。
更不信大食能在呼羅珊地區徵兵五十萬。
歷史上的怛羅斯之戰,毫無疑問大唐是戰敗的。
畢竟軍中自滿,又長途遠征,人困馬乏,犯下兵家大忌。
在戰略上大唐慘敗,失去中亞。
而戰爭的經過,大食絕對損失慘重。
黑衣大食看到了大唐精兵的戰鬥力,使大食暫時不敢再向東望。
反而年年派遣使者,到長安與大唐行外交禮節,互送寶物。
不久後,黑衣大食的開國哈里發死去。
而大食因爲傳統的眼光,他們的主要戰略還是地中海一帶。
因爲大唐與大食,本就不是天然的敵人。
地中海沿岸的拜占庭帝國,纔是大食的宿敵。
他們的關係,比之前大唐與吐蕃的戰鬥還複雜。
“在蔥嶺西的拔汗那國,是我大唐在最忠誠的藩屬,大唐西入,其必發兵跟隨,連它都要放棄嗎?”
封常清向李瑄問道。
大唐雖在蔥嶺西的河中、昭武名聲損失,但還是有幾個慕唐的忠誠小國。
在蔥嶺西諸國中,拔汗那號稱“事唐最謹”,大唐的戰爭,其第一時間出兵響應。
拔汗那是最靠近七河地區的國度,距離大唐安西都護府最近。
大唐可以將影響力施加到那裡。
“我會傳書給拔汗那國王,讓他今後向大食進貢,先予後取就是這樣。不用多久,蔥嶺以西至雷翥海,會真正地歸附。”
李瑄鄭重地向封常清說道。
他相信等大唐打敗大食的那一天,拔汗那、曹國、康國等小國,會第一時間轉回大唐。
大食今年用大軍剛鎮壓粟特人的叛亂。
說明粟特人對大食也十分排斥。
李瑄知道大食的主力,已經聚集在呼羅珊地區。
怛羅斯河一線,只是呼羅珊總督麾下兵馬的一部分。
必要的時候,大食能調集更多兵馬。
“朝廷給予李帥河隴精騎,如果李帥一直按兵不動,需要提防小人。”
封常清向李瑄提醒道。
他不再卻說李瑄放棄蔥嶺以西。他看到的是李瑄的果斷。
蔥嶺和蔥嶺北部的雷山,千溝萬壑,孔道狹窄,懸崖峭壁,需要不斷迂迴。
最險絕的地方,一天甚至只能行軍十里不到。
只要雙方的戍堡監察到位,避免被突襲,誰翻山越嶺,誰就是弱勢的一方。
封常清的話語暗示李瑄要小心邊令誠。
昨日宴會上,大家都很不痛快,邊令誠很可能會密奏聖人。
邊令誠是喂不飽的人。
高仙芝一年就要奉獻邊令誠三次金銀財物。
但凡不慎少一次,邊令誠就會與高仙芝急眼。
邊令誠被閹割後,從小在李隆基身邊長大,是李隆基“自認爲”的心腹。
高仙芝自己貪財,哪敢去告邊令誠啊!
就算高風亮節,與邊令誠互告,李隆基八成更相信邊令誠!
“無妨!我在大非川之戰,也與吐蕃按兵不動,最終完勝吐蕃。我會向聖人陳述兵家之要。古代將軍十年用功,一戰成事,爲之常態。我不怕小人中傷。”
李瑄笑着說道。
他內有楊貴妃和高力士,還有自己黨派的大臣。
他知兵家事,只要高力士和楊貴妃隨便提醒一下,李隆基就不會多疑。
“李帥從河隴調兵至西域的事情,最好能隱匿行蹤。不讓大食知道我安西都護府的兵力。”
封常清向李瑄提議道。
“隱藏兵力的概率有,但並不是很大。一路上有不少粟特商人知曉大唐有大量兵馬進入安西。這些商人去往各鎮,我們很難攔住。”
李瑄搖了搖頭。
他計劃將安西經略軍佈置在伊麗水流域(今伊犁河),那裡水草豐盛,是曾經十姓可汗和突騎施、突厥的放牧地,非常適合建立冬、夏牧場。
安西經略軍有五萬匹戰馬,必須有良好的牧場,將戰馬養肥。
長城軍李瑄準備駐紮在龜茲城外,這裡也有良好的放牧地。
西域的七河地區,五河流域,費爾幹納盆地等地,都是良好的放牧地,自古爲匈奴、突厥佔領,但河西隴右的戰馬來到西域,戰馬肯定會因爲水土不服出現損失。
“那大食會不會因此而猶豫呢?”
封常清向李瑄問道。
“可能會,可能不會。爲保證萬無一失,我還有其他計策,去引誘大食。”
李瑄向封常清回答道。
新開國的政權,多桀驁不馴。很少有一個冉冉升起的帝國,甘願當縮頭烏龜,最多是忍辱負重而已。
大食常出使長安,應該知道大唐的核心是中原地區,距離西域萬里之遙,難以將兵。
如果在大食最強盛的時候都不敢邀戰,那還是當縮頭烏龜算了。
更何況這個時代和歷史上不一樣。
李瑄竄動李隆基,向黑衣大食的哈里發艾布阿拔斯發詔書,讓其退出中亞,俯首稱臣。
艾布阿拔斯,號稱屠夫,誓言以鐵血治理帝國,他一定會將目光放在安西。
“李帥的計策,一定可成。”
封常清沒有追問具體。
“這幾日擬訂文書,以安西都護府的名義,向蔥嶺西諸國傳書,就說大唐不會再庇護他們,讓他們自尋出路。”
李瑄向封常清吩咐道。
這個時候大唐放棄在蔥嶺西的勢力,是逼迫蔥嶺西的國度,倒向大食。
因爲大食已經有大量的兵馬進入中亞。
“遵命!”
封常清領命道。
“封判官,請爲我講述安西的度支現狀,能否養得起五萬士卒,超過八萬匹戰馬。”
李瑄開始向封常清了解安西的財政。
“啓稟李帥,安西的財政分爲……”
封常清仔仔細細地向李瑄講解安西都護府的財政、軍需。
安西軍的財政軍需第一來源,爲屯田。
龜茲二十屯,疏勒七屯,焉耆七屯,于闐五屯,碎葉十屯,只要是大唐駐軍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軍屯。
每屯大者五十頃,小者二十頃,總數不下數十萬畝,這是唐軍糧餉來源的一大重點。
屯田依照收成,解決安西軍五成到七成的糧食。
其他不夠,皆和糴彌補軍需。
所謂和糴,就是用絲綢和錢財,向周邊的國家換取糧食。
大唐只會從長安和洛陽轉運一些錢財和絹作爲安西軍的軍餉,不可萬里迢迢轉運糧食。畢竟長安自己的糧食都還要靠洛陽轉運。
否則就沒有開元年間頻繁的“移都就食”。
安西都護府第二財政來源,爲羈縻州的稅收。
每個羈縻州,都是一個國家。就如龜茲國屬於龜茲都督府,都督由龜茲王兼任。
這些羈縻州需要向大唐繳納賦稅,並聽從唐朝的徵調出兵。
由於國家還有養自己的軍政,所以大唐對他們設置的賦稅比較低,而且還是隨產而徵。
但有一點,如果羈縻州軍隊隨大唐出征,安西都護府會免去他們的賦稅,甚至還會得到朝廷的賞賜。
然安西軍往往自負,不願意帶着龜茲、于闐等西域大國的兵馬。
第三來源是安西的漢人聚集區收稅,但這些稅收微乎其微,根本無法養裝備精良的安西軍。
第四來源是商稅,安西軍鎮守的地方,都是絲綢之路的重要通道,商人往來頻繁,商業發達,朝廷會允許駐軍收商稅來彌補軍費不足。
這些商稅較輕,如果過重,會造成竭澤而漁的現象,得不償失。
第五來源是朝廷的衣賜和軍餉,具體多少,需要向朝廷申請。
同時也要看朝廷的轉運能力。
史書上說天寶年間安西每年僅僅要絹數百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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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記載錯誤。
在長安,一匹絹,能換五十升米。
更何況絹到西域,和長安就不是一個價了。
兩名精湛的織工,五天時間才能產一匹絲綢。
上好的蜀錦,需要兩人數月才能出一匹。
如果平均每個士兵每年消耗百匹絹,那李隆基早把安西軍剁了。
況數百萬匹絹需要的運力也難以想象。
“封判官,你覺得等經略軍和長城軍到來後,安西能供應大軍的糧食嗎?”
李瑄向封常清問道。
他向李隆基承諾過,自給自足糧食。
其他軍餉和賞賜,由朝廷出,李瑄不要白不要。
“只要有錢和糴,軍屯展開,必然可以養活的。只有李帥向朝廷申請更多軍費。”
封常清向李瑄回答道。
“安西都護府的度支大概如何?”
李瑄只問安西。
北庭軍有北庭都護府養。
“僅憑稅收,無戰事還好,一有戰事,軍資呈數倍增長。”封常清向李瑄回答道。
“我明白了。”
李瑄點頭。
他需要的不單單是當前消耗的軍資,還有大量的財富。
需要一定的來錢渠道。
他又問封常清一些礦場、農田、牧場的分佈。
自漢代以來,龜茲附近就有豐富的鐵礦和銅礦。
甚至可以滿足整個安西使用。
漢人的工匠和鐵匠進入龜茲,帶來先進的冶煉技術。
西域能製造陌刀,能製造大唐明光甲,代表龜茲有極爲精湛的工匠。
“我準備在龜茲城外,建立一個絲綢、茶葉、瓷器的集市。讓一部分粟特人不用到長安,就能獲得絲綢、茶葉,銷往大食、拂菻。封判官選一個平坦,來往便利的地方。”
李瑄向封常清吩咐道。
“李帥,這樣不一定收到更多的稅收!”
封常清沒聽懂李瑄話中的意思,提出異議。
“我的意思是,以安西都護府爲主,從涼州城購買絲綢、綵緞、茶葉、瓷器,然後憑藉官府運力,將其轉至龜茲。我們以稍低一點的價格,賣給前往大食、拂菻的商人。胡商不需要跑到長安,就能買到上好的絲綢茶葉,必然會雲集在龜茲集市。”
李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封常清。
他來安西,打仗只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訓練士卒,拉攏人心。
另外,還要想辦法廣積糧。
他不可能向朝廷無節制索要,必須想辦法建立自己的財富渠道。
連安祿山都在想辦法利用粟特商人獲得金銀珠寶。
而且安祿山也有李瑄效仿的地方。
安祿山是粟特人,基因裡有善於貿易的特點,他暗地裡經商,用貿易籌集鉅額軍資,打造武器鎧甲,並批量生產僞官的印信和符節。
同時,他還利用貿易的機會,蒐集各地的情報。
情報方面,李瑄有常平新兵,長安一有消息,廖崢嶸會派遊俠向他傳遞。
但貿易上,作爲穿越者,雖然懂得只是皮毛,但先進的思想,應該比安祿山還能搞錢。
後世,很多人覺得河北人支持安祿山,安祿山的錢糧都是河北士族和百姓支持,所以一直錢糧。
實際上,河北百姓也是被壓迫的對象。
不僅僅是河北,大唐各地都非常爛,土地兼併是百姓的苦難。
河北百姓更苦,是因爲安祿山無節制地討好李隆基,不斷髮動民力,運送上好的石材、樹木、玉石,到達長安,成爲了巍峨的華清宮。
所以河北在反抗的時候也很激烈,顏杲卿、張興這樣的義士,視死如歸,率領鄉勇,不斷反抗。
安祿山叛軍南下時,河北士民殉節者有之、逃難者有之、遭裹挾者有之,唯有自願參與者非常稀少。
所謂的河北支持安祿山,是一種後世的陰謀論。
士族如果加入叛亂,安祿山軍中將領,必有士族子弟。
可安祿山軍中並沒有這種現象,反而都是不得志的漢人,落魄漢人。
更多的是安祿山潼關大勝以後,被俘漢將,鎮守地方的漢將的投靠。
這個時代造反如果不謀求封侯拜將?士族難道還想和後世資本家一樣幕後掌控嗎?
至於安史叛軍爲何不投降。一是其軍中胡人居多。
二是李亨前期對叛軍嚴苛的懲罰,不僅處死反叛者,家人也要充爲奴婢。
這使被脅迫的漢人將士不敢投降。
收復兩京後,連王維這種強行被立爲僞官的文壇領袖都差點被殺,更何況其他叛亂者。
如陳希烈、達奚珣大臣等被三司推事,一點小瑕疵都被直接處死。
當時李亨太膨脹了,以爲收復天下指日可待。
後來李峴多次勸說李亨寬恕脅迫者,再加上叛亂是硬骨頭,才廢除了對叛軍的懲罰,有了赦免。
所以,安祿山的財政經營能力非常值得李瑄借鑑。
李瑄敢確定,安祿山的監軍一定被他收買,要麼就是徹底投靠安祿山。
所以李瑄想在安西有大作爲,必須控制邊令誠和邊令誠身邊小太監、羽林郎。
將所有的信息渠道,掌握在自己手中。
由於西域比范陽還要遙遠,更適合李瑄興風作浪。
“李帥,您這樣會惹來非議。而且劫走一大批商人,前往長安、洛陽、揚州的商人會減少,影響朝廷的稅收,遲早會被發現。”
封常清是大唐忠臣,他認爲李瑄這是和長安搶生意。
利潤一定是很可觀的,但朝廷三令五申,官府不得和商人爭利。
“聖人封我爲安西經略大使,北庭經略大使。是讓我儘可能經略西域,減少對朝廷的依賴。封判官不要多慮,我這麼做是無可厚非的。否則遇到戰事,無法犒勞軍隊,拖欠軍餉,影響士氣。”
李瑄認真地向封常清說道。
他有河西長興轉運使的職位。
現轉運副大使其李瑄曾經的僚屬李希言。
河西長興轉運的起點是西域的西州。
讓李希言幫忙轉運涼州城的瓷器、茶葉、絲綢,然後李瑄會派人到西州將其運輸回龜茲。
在龜茲形成一個大型貿易集散地。
價格比涼州城貴一些,但絕對比其他商人便宜。
等得到金銀珠寶,李瑄再到涼州城換取絲綢茶葉,錢財源源不斷。
兩三年後,長安發現稅收不對勁,想要向西查的時候已經晚了。
同時,李瑄還會利用特權,令張文儼和柳績,多將一些馬匹運轉到西域。
李瑄會以馬匹損耗爲由,不斷地壯大西域騎兵。
他要在七河,伊麗水谷地,五河流域,天山以東,龜茲地域等地大建馬場、牧場。
建立屬於安西都護府的馬官、牧官。
使牧區更完善。
同時,李瑄要僱傭西域諸國的百姓,加大屯田力度。
購買西域諸國的餘糧。
除了軍屯、民屯也要執行。
另一方面,李瑄要利用貿易來的金錢,建築各種各樣的作坊。
造紙、印刷、冶鐵、漆器、紡織、瓷器、酒水等等。
他還可以生產蒸餾酒、玻璃、肥皂,這些都是中學的基礎知識。
高端的李瑄不會,這種李瑄還是能搞明白的。
到時候不僅可以賺大食和拂菻的錢,還能賣到長安。
一旦作坊起來以後,生產成本會降低。
大唐也有類似於玻璃的琉璃,但性價比不會比得上李瑄的玻璃。
李瑄早就準備有製造這些的礦物材料,到時候吩咐人在西域打聽。
“是屬下多想了。”
聽李瑄的解釋後,封常清釋然了。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
安西軍中胡人不少,錢財的激勵,對一支軍隊來說非常重要。
李瑄與封常清談論到中午,從軍事到財政,再到地方的風俗民情。
李瑄很滿意。
下午的時候,李瑄又召見劉眺、獨孤峻等僚屬。
由於不熟悉他們,所以李瑄沒有和他們談論軍政大事,除了安撫以外,就是問他們的處事風格。
第二天,李瑄到龜茲王宮問禮,白鐵河宴李瑄。
李瑄向白鐵河商議一些民屯之事,希望白鐵河能鼓勵龜茲的百姓,開墾荒地,給予獎賞。
安西經略軍到來以後,會攜帶一些棉花種子,李瑄要讓龜茲國領頭,讓棉花先在龜茲國開花。
下午的時候,李瑄在白鐵河的相送下,離開龜茲王宮,他在王正見、封常清的陪同下,到達城外軍營,檢閱龜茲軍營。
“拜見李帥!”
龜茲鎮守使程千里是一名久經沙場的大將,他出軍營拜見李瑄。
程千里本命程昂,千里是他的表字。
他長得高大魁梧,孔武有力,屢立戰功。
如果不是封常清在,程千里很可能就是今後的安西節度使。
即便如此,歷史上的程千里也差不多該是北庭節度使了。
他不知道的是,李瑄劫走了他的氣運。
想再升任北庭節度使已經非常難了。
“免禮!”
李瑄示意個子比他還高的程千里起身。
“龜茲軍是安西最精銳的一軍,又有安西的兩隊陌刀,在今後的戰鬥中,責任更大。現龜茲一共多少營。”
李瑄隨程千里入軍營後,看到軍營校場上人馬齊整的龜茲軍,又向程千里問道。
“回李帥,龜茲軍共五千士卒,包括陌刀營在內,共八個營。其中四個爲騎營,一個重步兵營。”
程千里向李瑄回答道。
“軍中幾日一訓,幾日一操。”
李瑄向程千里詢問道。
“由於要軍屯,農忙的時候無法訓練。平時隔日一訓,十日一操。”
程千里回答道。
和李瑄的河隴軍一樣。
軍隊隔一天訓練一次,可以緩解疲勞,又一直屬於備戰狀態。
“從明日起,每次操練以五十人爲一隊,騎兵、步兵、陌刀軍分開!前三名的隊伍,賞賜一頓羊肉。”
李瑄按照河隴的獎勵,來獎勵安西軍,激勵將士的同時,增加自己在軍中的威望。
大唐在龜茲也有官屬牧場,存在不少馬牛羊,這些平時是出征前犒賞軍隊的。
李瑄有把握在將來獲得更多牲畜,每過十天,所獎勵的羊不會有多少。
“遵命!”
程千里領命,他知道這是李瑄收買人心的方法,和之前高仙芝重賞立功的將士一樣。
“程將軍,龜茲軍中有什麼猛將?”
龜茲軍軍容整齊,將士們看起來不俗。
李瑄也看到寒光凜凜的陌刀方陣,總共一千五百人。
他們應該沒穿內甲,也沒有面護。
而且安西的陌刀軍不僅僅是陌刀,陌刀大概有七八百柄,其餘的是長斧、大棒。
安西陌刀有自己的戰術,遇到敵人甲士,長斧、大棒配合擊其鐵甲,比更陌刀更有效。
陌刀軍最前方,是一名壯漢。
這名壯漢身材魁梧,鬍鬚茂密,國字臉,目光堅毅有神采。
他是李瑄在這個世界見過最高大的人,按照後世的說法,大概有兩米整。
其穿着鐵甲,就如一座小鐵塔一樣。
他的名義在李瑄腦海中呼之欲出,神通大將,李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