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東笑眯眯道:“我知道那傢伙的家住在哪裡,X街W號,X街只住着三四戶人家,很容易找的。”
“X街W號?”
有人高興道:“好,記下了,等會找上門算帳去!”
“你們,有誰住X街附近的?知道不知道W號住的是哪個傢伙?”
“我知道。”
一個清脆動聽的女聲突然響起。
書院有MM出現,立刻吸引公子們的目光。
哇,兩個好正點的MM,身材一流,咪咪不是很大,畢竟人家的身體還正在發育嘛。
無數色迷迷的目光在兩個清純可愛的少女身上貪婪掃射,有的口水都流出來。
唐小東一臉苦笑,李騰蛟與唐甜竟跑來書院,依着她倆的脾氣,這幫傢伙有得受了,看唐甜那副笑得很清純很可愛的天真燦爛笑容就知道她準備要出手揍人了。
小妮子兩手負後,挺着發育還不算完全的胸部,笑咪咪道:“你們不是要打聽X街W號住的是誰麼?”
“對對,小姐知道?”
有人想起了正事,連忙點頭追問。
更有好色者上前作揖,“敢問小姐芳名?小生朱大吊,字……”
朱大吊?
唐小東差點沒有當場裁倒。
靠,這名字夠BT夠牛叉!
李騰蛟笑嘻嘻的指着自已的鼻子道:“我家正好住在X街W號,你們不會是找我的罷?”
剛纔的羣毆,兩個小妮子沒趕上,不然更熱鬧了。
“對對對,不知小姐今夜可有空陪小生一同賞月,這清風徐徐,花香鳥語,月光如銀,多浪……哎……”
一個色膽包天的公子哥上前就拉李騰蛟白嫩嫩的小手兒,身上的冬衣臃腫得象裹了一牀厚厚的棉被。
“叭”的手掌着肉脆響聲伴着痛嚎聲,色膽包天的公子哥掩面慘叫。
“臭娘們,敢打本少爺?”
惱羞成怒的公子哥咬牙切齒揮舞拳頭,接連受辱,已經令他失去理智,喝令剛纔夠機靈而躲起來的書僮上去扁人。
書僮可不傻,否則剛纔就給官兵帶走了。
眼前兩個清純可人的小姐,光身上雪白的裘皮大衣就值上百金,可不是一般有錢人家能夠隨隨便便就能買得起的,根本得罪不起,況且對方盈盈可握的小蠻腰上還懸着長劍吶。
這年頭,佩劍是一種裝飾潮流,也是身份的象徵,雖然只是裝飾,但照樣可以要人命,他小小一個書僮上去,豈不是找死?
略一遲疑,主人可遭殃囉。
李騰蛟對他色迷迷的目光本來就不爽,再見他咬牙切齒的喝令動手,心中更氣,雙肩一晃,欺到對方跟前,白嫩嫩的可愛小手接連幾記陰陽反掌,直扇得那位公子哥鬼哭狼嚎,臉腫如豬頭。
另一邊,本來就愛惹事端的唐甜偷偷瞟了表哥一眼,見他只是雙手抱臂站在一旁,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再見騰蛟姐姐出手揍人,小手兒早癢癢了,那不知死活的公子哥伸過來的狼爪子就要碰觸到她的手兒。
手腕倏翻,白嫩嫩的如蔥玉指變成鋼爪,扣住公子哥的手腕,稍稍一用力,那公子哥已經殺豬般慘嚎,聲音之大,把人的耳膜震得快破了。
“吵死啦!”
唐甜一腳踢出,把慘嚎不已的公子哥踢了個滾地葫。
這些遊手好閒,
吃喝玩樂嫖賭的公子哥平日本就拉幫結派,一見好哥們被扁,也是氣暈了頭,喝令書僮出手揍人,書僮被官兵帶走的,竟然熱到自親動手。
平日裡只有他們仗勢欺人,今日被一個書僮海偏,面子已經丟光,再被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欺負,今後不用在長安城裡混了。
羣毆?
兩個愛惹事端的小妮子全樂了。
雙雙嬌喝一聲,如同兩頭髮飈的母老虎撲入羊羣中,拳打腳踢,嘴裡還不時發出一兩聲怪叫,噼哩叭啦的打得不亦樂乎。
又有人打架鬧事?
監察御史大人拍着脹大N倍的腦袋痛苦直呻吟。
此刻正頭痛着如何向相爺交待呢,又有哪個該死的傢伙鬧事?
看來今天有點背啊。
頭大如斗的監察御史大人顧不得理會站在門外稟報的手下,帶人匆匆趕往鬧事現場。
正陪着秦天寶說話的軍官皺眉問道:“什麼事?”
那名士兵忙回答道:“回大人話,右相大人的千金騰蛟小姐……”
那名軍官打了個哆嗦,面色慘白無血,渾身直冒冷汗。
士兵來報說鬧事的當中有兩個年青女人,那豈不是說相爺的千金小姐被人打嗎?
渾身直冒冷汗,手足發軟的軍官顧不得理會秦天寶,急匆匆跑出門。
秦天寶看看四周,大搖大擺走出去,那些士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是沒看到,只是緊緊的看管那些書僮,看不順眼的拳打腳踢算溫柔客氣了,重的武器敲擊,骨頭不斷折也痛得哇哇慘嚎。
趕到鬧事現場,看到兩隻發飈的母老虎在羊羣中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把那些書僮公子哥們揍得唏哩嘩啦的,比之剛纔的秦天寶毫不遜色。
看清兩女當中有一個是右相大人的寶貝千金騰蛟小姐,監察御史大人打了個哆嗦,兩腿一軟,竟一屁股坐倒在冰冷的地上。
滿地躺着大蝦米,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根本用不着士兵出手。
在手下人的攙扶下,監察御史大人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惶恐不安的來到李騰蛟面前躬身施禮,“李小姐……”
自從上一回在水蜜桃的場子裡鬧騰了一次到現在,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心情舒爽的李騰蛟咯咯嬌笑道:“哎,原來是林大人,你手下這幫酸秀才好膿包,嘻嘻。”
唐甜掩着小嘴兒吃吃直笑,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些秀才只有滿腹經綸與外水,打架當然不行咯。
“他們……冒犯小姐千金之軀……實在該死……”
監察御史大人不停的抹着額頭上的冷汗珠子,察顏觀色,看到李騰蛟一副非常開心的樣子,暗暗喘了一口大氣。
兩次打架,都有一些學生不參與,只站在一邊看熱鬧。
李騰蛟可是長安城裡鼎鼎有名的女霸王,誰個不知道?就算不認識也看過她的真容,那幫只會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們竟然都瞎了眼了,活該倒黴。
“東哥哥。”
李騰蛟走到唐小東身邊,低垂着頭,俏面羞紅,一副羞答答的淑女樣,與剛纔發飈時完全判若兩人。
“表哥。”
滿臉笑嘻嘻的唐甜脫下裘皮大衣搭在手上,大冷天的,剛纔的熱身運動仍然出了一身汗。
李騰蛟那一聲東哥哥,把那些沒有參與打架的學生嚇了一跳。
這個貌不其揚的年青人竟是右相大人未來的女婿?名震整個大唐的雷洲唐公子?
捱揍的那些公子哥似乎也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悄悄一打聽,不禁嚇得面無人色,冷汗直標。
得罪別的大官,挺多賠禮道歉,大不了破費一筆錢,得罪了右相大人,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一時間竟有七八個青皮臉腫嘴歪鼻破的公子哥渾身顫抖着向李騰蛟下跪謝罪,那些比主子們更慘的書僮們更是駭得魂飛魄散,把腦袋叩頭嘭嘭作響,大叫饒命。
求饒聲一大片,把個李騰蛟弄得柳眉連皺,煩道:“都給我滾!”
那些人剎時間連滾帶爬的跑得一乾二淨,整個書院也清靜了許多。
給許多怪異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唐小東帶着兩女轉到角落裡說話,不用問,他都能猜到兩個小妮子肯定是閒着無聊跑來玩的,剛巧碰上這事,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場架,也只能怪那些公子哥不長眼,倒黴透頂。
當天晚上,相府門前車水馬龍,不少朝中大臣帶着青破臉腫嘴破鼻歪的兒子前來登門謝罪,有的更誇張得包紮手腳,裝出一副重傷的可憐兮兮樣,倒博得了右相大人的幾分同情。
當然了,同情歸同情,暗中塞過來的銀子,右相大人可是半點都不客氣的照單全收。
才入學堂第一天就幹架?
兩個小妮子給玉真長公主嚴厲訓斥了一番,秦天寶機靈,一回來就往秦時風那邊躲,倒是逃過了一劫。
第二天上學,那幫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對唐小東敬若神明,大拍馬屁。
大家都是來混日子的,臭味相投,彼此一拍即合,而唐小東儼然成了他們的老大。
公子哥們紛紛獻出從家裡帶來解悶的各種小玩意兒,把唐小東的桌子全堆滿了。
那些小玩意,只是七八孩童玩的小玩意兒,唐小東根本不感興趣,一個叫張浪的公子哥偷偷塞過來幾本小冊子,唐小東打開一看,不禁樂了。
光看那個《龍戲鳳》《蝶浪春》之類的書名就知道是H書,雖然是繁體字,馬馬虎虎還能看得懂。
才翻看幾眼,唐小東就感覺不爽了,裡邊的內容全是古文,牀戲描寫部份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個古詞兒,哪比得上現代H書描寫得既直白又精彩紛呈,看得人色心大起劍指南天?
心中一動,對着張浪小聲問道:“張兄,這些書多少錢一本?”
張浪神神秘秘的伸出二根手指頭。
我操,才那麼薄薄的一本,挺多十來二十頁書的內容竟然要二十兩銀子?
不會吧?這也太貴得嚇人了。
“二十兩?”
唐小東滿臉不相信的表情。
張浪壓低聲音道:“老大,二十兩還是走了好多門道才弄到的優惠價,黑市上可是三十兩銀子一冊。”
“啥東東這麼好賣?”
唐小東聽得怦然心動,打聽起行情來了。
張浪吃吃笑道:“老大,這玩意兒緊俏得緊,有錢的公子哥哪一個不是人手N冊?”
他的眼睛瞟着那些認真學習的學生,詭笑道:“別看他們一副正人君子樣,骨子裡還不都是色狼,這幫傢伙比咱更好色,幾乎是市面上發行的禁書,本本都買,嘿嘿。”
唐小東聽得眉開眼笑,大手直拍張浪的肩膀,把他拍得一副受寵若驚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