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在相府等得心急,看到他大步進來,這才鬆了口氣。
這前進來,唐小東先去見了李林甫,探聽他的口風。
按說,唐小東辭官,雖讓所有人都想不通,但一般說來,他沒有大功勞,辭官書交上去,很快就會批下來,而且是李林甫幫遞交的,誰敢不批。
這樂律監察是由貴妃娘娘掌管,貴妃娘娘素來不幹政,這才倍受唐玄宗的寵愛,今次兒卻一反常態,且大發雷霆,倒把李林甫給唬住了。
貴妃娘娘因爲這份辭程動怒,倒是罕見之極。
唐小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李林甫只得吩咐他小心點。
李林甫倒不是怕楊貴妃會砍了女婿的腦袋,只是想不通這件事兒,女婿辭官,犯得着生這麼大的氣麼?
其實,他也不希望女婿辭官經商,畢竟,這年頭,仍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唐小東跟着喜兒進宮,一路上誰也不說話,快到貴妃娘娘的寢宮時,喜兒才低聲提醒道:“唐大人,貴妃娘娘心情不好,您小心點。”
心情不好,原因就是因爲他的辭官。
這個,唐小東當然知道,只是他辭官,楊貴妃犯得着生這麼大的氣麼?
穿越重重宮紗,寢室裡傳來斷斷續續的錚錚琴聲,楊貴妃仍在撫琴,只是琴音聽着沒有以往的流暢,顯得心事重重。
錚的一聲暴響,琴音立消,也顯示出撫琴之人的心境,此時正處在紛亂煩惱之中。
“臣唐小東見過貴妃娘娘。”
唐小東恰巧進來,躬身行禮請安。
“你……”
楊貴妃只說了一個字,便沒有了下音。
也沒有平身賜坐之類,唐小東只好仍然躬着身子,保持原先行禮的姿執。
我靠,當官就是個叩頭蟲,實在不爽。
他能感覺到楊貴妃那雙柔媚勾魂的眸子在打量着他,與以往的柔媚不同,帶了些冷厲。
“你爲什麼要辭官?”
楊貴妃的語氣頗有些冷,顯示着她心中極爲不爽。
“下官身體向來不好,大夫說了需要靜養……
唐小東之前辭官的理由就是這個,只是胡亂掐出來,不想幹了,什麼理由都可以。
“身體不好?”
楊貴妃怪笑着站起來,繞到他身後,突然一腳踹出。
唐小東哪會想到母儀天下的貴妃娘娘會突然擡腳踹人,腿彎處線踹個正着,重心驟失,咚的一聲,單膝跪倒在堅硬的大理石板上。
人還沒反應過來,楊貴妃突然抄起錦榻上的繡枕、鐵被等東東,一股腦來砸來。
“叫你辭官,叫你辭官……”
一堆東東劈頭蓋臉砸來,把個唐小東也砸火了,騰的站起,大步逼去。
“你……想幹什麼……”
楊貴妃似乎給他那副殺氣騰騰的凶神惡煞樣嚇壞。
“幹什麼?”
唐小東咬牙切齒惡狠狠道:“揍你!”
奶奶個熊的,剛纔那一跪,膝蓋痛得要命,火辣辣的,恐怕皮破流血了。
不由分說,大手扣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猛然一轉,就把母儀天下的貴妃娘娘壓得趴伏在錦塌上,渾圓豐滿的臀部高高翹起,引人遐思。
“啪!”
大手掌朝着那勾人魂魄的地方狠狠煸下,沒有半點惜香憐玉。
“哎……你……你敢打我……
”
楊貴妃屁股吃痛,又羞又氣,拼命掙扎,奈何壓在腰背上的大腳重如泰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老子打的就是你!”
唐小東心中不爽,朝着那臀部就是噼噼啪啪的一陣狠抽,沒有絲毫的惜香憐玉。
敢打母儀天下的貴妃娘娘屁股,天下僅此他一人,這傢伙也是氣暈了頭,不怕抄家滅族?
照着那勾人魂魄的豐臀上狠抽了一輪,唐小東氣也消了大半,人也清醒了。
楊貴妃呼痛的聲音怎麼聽着有點兒耳熟?
這聲音,分明是跟李騰蛟被抽打屁股時發出的爽快聲音一樣嘛。
心頭猛然一跳。
她……不會也象李騰蛟一樣喜歡這調調兒吧?
爲了滿足李騰蛟另類的嗜好,這打擊的力量,他拿捏得極有分寸,不是很疼,卻讓被捱打的人有種被打的屈辱種,又讓另類口味的人感受到另類的快感。
“安節度使,這裡是後宮,沒有貴妃娘娘的手口諭,擅闖者殺無赦!”
喜兒的聲音帶着森冷的殺氣,令人不寒而顫。
前些天,安祿山不知怎麼的討得貴妃娘娘的歡心,直入後宮如入無人之境,連喜兒都不敢阻攔。
今次兒突然變了個樣,翻臉不認人,顯然是得到了貴妃娘娘的授意,否則再是持寵也不敢如此對待想直闖進來的安祿山。
寢室內,唐小東濃眉一揚,看着楊貴妃,頗有幾分看她抉擇的味道。
“唉……”
俏面緋紅含春的楊貴妃嘆了口氣,“你贏了……”
突然俏面一變,咬牙切齒狠狠說到,“你辭官是不是想氣死我?”
唐小東一呆,搔了搔頭,突覺手臂一痛,竟給楊貴妃狠狠掐了一把。
我靠,這年頭,美女怎麼都這麼愛掐人?
他揉着給掐痛的手臂,眥牙咧嘴的一臉怪相。
“喜兒姐姐,你行個方便吧,下官真的有要事求見貴妃娘娘……”
外邊傳來安祿山討好喜兒的聲音。
“對不起,安大人,貴妃娘娘從不過問朝中之事,您有什麼事可直接面見聖上。”
這一回,喜兒可是發了狠心,沒有半點心滋手軟。
一堆宮女太監都聚過來聲援,安祿山無奈的嘆了口氣,悻悻離去。
“這傢伙走了……”
唐小東輕咳一聲。
喜兒真夠意思,改天得好好謝她才行。
楊貴妃哼一聲,想要坐下來,突然哎的一聲痛,如月柳眉頻皺。
唐小東吃吃低笑,剛開始的時候,那十幾巴掌可是煸得有點狠,自已的手掌都有些麻痛,她的屁股吃了這麼多掌,不痛纔怪。
楊貴妃頗爲吃力的趴伏在錦塌上,恨聲道:“大膽唐小東,敢打本宮的……”
屁股兩個字終究沒有說出口,這畢竟也羞於啓口。
“那下官給娘娘按摩賠罪吧,嘿嘿……”
唐小東涎着臉坐在錦塌上,雙手搭在她柔軟無骨的腰肢。
楊貴妃哼了一聲,也不知是默認還是惱怒,就這麼着趴伏在錦塌之上,柔媚的眸子微閉,似是在享受唐小東的按摩。
寢室中獸香嫋嫋,還有中人慾醉的本香髮香,格外撩人遐思。
此景,非常的曖昧。
隨着楊貴妃有些氣喘的嬌喘聲,唐小東也不免心猿意馬,欲想再進一步,奈何外
邊傳來太監的唱喏聲。
“皇太子駕到。”
靠,每一次都是在緊要關頭出現,不爽啊。
唐小東在楊貴妃肉多的地方捏了一把,從後門開溜。
“我不喜歡你跟姓安的傢伙攪動在一塊!”
這是他臨走時摞下的話,是警告也罷,威脅也罷,由楊貴妃自已抉擇吧。
經過一次的痛毆,安祿山應該再沒有親近楊貴妃的機會了吧?
歷史記載,這傢伙就是因爲跟楊貴妃有一腿,纔得到唐玄宗的寵幸,獲封三鎮節度使,纔有起兵造反的實力。
如今,歷史應該不會重演了吧?
出了皇宮,當然是先到相府報到。
李林甫問及辭官的事,唐小東胡掐了幾句搪塞,解了他心中的疑惑。
說實話,李林甫還是不希望這個女婿辭官經商。
這個年代,畢竟還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嘛。
文人士子,纔是國之棟樑,執掌朝政,治理天下大事,其他所有人,包括那些雄糾糾的武夫,只配聽從文人士子的指揮,依附在文人士子的權勢之下。
唐小東與貴妃娘娘的關係雖然仍隔着最重要的一層沒有捅破,但那種曖昧,與捅破那層關係又有何差別?
仗着這層關係,加上李林甫的權勢,他進不進宮報到,都沒有人敢管,何況他這樂律監察史本來就是獨立,直歸貴妃娘娘官轄。
懶得的時候,他一連幾天都沒進宮報到,整天賴在牀上睡懶覺。
這倒不是他懶,而是他修習的惜花秘訣好象又快要有所突破,以至逼得他不得不勤加修練,而行功,就是呼呼睡大覺。
彩禮都送過去了,所有要準備的事兒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就等着雷家與他本家的長輩到來,商定良辰吉日,舉辦婚禮而已。
唐大先生是自個兒的本家,應該好說話吧?
他擔心的雷老夫人,光一個玉夫人就讓他頭痛的要命,雷老夫人能把江南雷家撐起來,肯定是非常厲害的人物。
厲害的人,不好應付啊。
這天,進宮報完到,塞給喜兒一大盒首飾珠寶之後立馬開溜。
他倒不是不想吃楊貴妃的豆腐,而是近來唐玄宗近來散朝很快,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單獨見楊貴妃。
出了皇宮,想想近來忙着準備婚事,有些日子沒去看霍寒煙與如意了,冷落佳人,確實是罪過。
本來大婚之日,唐小東想把她倆接到娛樂一起拜堂成親,但霍寒煙堅決不同意。
這樣做,風險太大了,萬一不小心泄了行蹤,連累了大家被砍頭,那纔是樂極生悲。
霍寒煙的斷然拒絕令唐小東心中越發愧疚。
她、玉真長公主、鳳姑姑,三人都是爲他做出了一生中最艱難最痛苦的抉擇,如此犧牲,怎不讓他感動?怎不讓他愧疚。
當下,又吩咐唐木購買了一些東東,從相府的秘道直奔臥龍別院。
他的突然到來,霍寒煙與如意驚喜萬分,畢竟,他們相處的時光太少了,所以都非常的珍惜。
唐小東帶着兩女在村外的林子裡漫步,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女都頭戴斗笠,壓得低低的,還帶上遮擋面容的黑紗。
自逃離相府至今,兩女一直躲藏在臥龍別院的秘密房間裡,足不出戶,霍寒煙連最喜歡的琴簫都沒敢演湊過,只是靠看些書打發時間,那種寂寞可想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