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性以豐滿爲美,所以,這年頭的女人都拼命增肥,造就了滿街的肥妞。
迎面走來的女人很肥,不是一般的肥,那體積至少是唐小東的兩倍還多,絕對是重量級相撲手的標準身材,給她抱上一下,保證肋骨喀嘞爆響。
引以爲得意的旗袍穿在她身上,滿身贅肉凸現,隨時有脹爆的可能,打擊得唐小東差點沒暈倒。
唉,時裝流行也要看自已的身材來啊!
現在,旗袍已成爲大唐女性服裝的主流款式,長安城裡滿街全是旗袍,而且正迅猛的向全國各地飛傳。
被人仿製早在預料之中,但玉家成衣作坊裡每天仍排滿訂製旗袍的女人,最長的時間都延後至兩三個月以後都沒人在意,她們似乎都認準了玉家的牌子。
這一點倒是出乎唐小東的預料之外,感覺選擇與玉若雲合作是正確的,省了許多麻煩。如是是單幹,初期的銷售量是肯定,但隨着仿製品出現,後面訂製衣服的數量未必能及現在的一半。
本來準備了幾套淑女裝以應付仿製品,但看現在的訂製數量,旗袍還有不小的利潤空間,因此,他讓玉若雲暫時全力生產旗袍,能賺多少算多少,新時裝押後生產。
滿街旗袍,大半是仿製品,這年頭沒有註冊商標專利權,氣得吐血也沒有辦法。
不過多數人仍認準玉家數十年的老字號牌子,只是人手嚴重不足,工人拼命趕工都趕不來。
玉家賺得讓人眼紅,不少做服裝生意的商家不惜犯禁,仿製的同時在服裝上刺繡玉家獨有的標記矇騙顧客,嚴重侵權。
玉若雲雖以商盟名義干涉,收效甚微,這種事情,不採用一些特殊手段是無法解決的。
經過數月的整合鞏固,中華堂的實力空前壯大,在長安城裡已形成五大幫派鼎立的局面,是到了向城中心擴張的時候了。
城北,林記服裝店。
由於沾了旗袍的光,光顧商店的客人比平時多了一倍,營業額呈幾何字數增長,老闆林水根這些天來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搶購旗袍、挑選布匹的女客把櫃檯都擠滿,忙得滿頭大汗的六個裁縫爲客人量身裁衣,帳房先生忙着收訂金打條子,錢賺得睡夢都讓人笑出聲吶。
“借光借光!”
兩個年青人霸道的推開擋路的人,擠進店裡,敞開的衣襟露出黑乎乎的胸毛,紋刻胸前的老虎猙獰嚇人,流裡流氣的一看便知是小混混,不過胸肌倒是發達健壯,蕩婦的最愛。
店裡全是女客,兩個流裡流氣的年青男人擠進來,讓人感覺怪怪的,至少女客們很緊張,不覺退縮往兩旁。
“哎,大娘啊,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穿這麼鮮豔的衣服啊?是不是還想再嫁人?”
左臉有傷疤的年青人擠到櫃檯前,對着一個正在挑選旗袍的少女評頭論足。
另一個長得挺英俊,膚色白淨,如果不是那流裡流氣的神態,還真是姐們喜愛包養的小白臉,他擠到幾個裁縫身邊。
“我呸!”
少婦挺多三十歲,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最具魅力的時候,而且姿容身材都挺不錯,卻給
他說成大娘,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咒人家的老公死嘛?
那少婦氣得面色蒼白,扔下旗袍就走,這種混混小無賴很討厭也很麻煩,少惹爲妙。
“哎,大娘,怎麼走了?”
疤面漢子舉着手中的旗袍,轉頭瞪着旁邊的女人,一副凶神煞的獰猛表情,“看什麼看?不買就給老子走人!”
明眼就知是來找碴的,女客們紛紛放下手中的衣服出去。
“哎,你們……”
生意被人攪了,老闆林水根滿臉不爽表情,低聲對着夥計吩咐幾句,自已躲進內堂,店夥計則依着他的吩咐出門叫人。
那英俊的年青人一直站在幾個裁縫旁邊,好奇的看着他們爲女客量身裁衣,直到輪到一個身材惹火的漂亮少婦量身,英俊的面龐才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他一把拉住裁縫師父,搶過對方手上的軟尺,瞪了他一眼,“你一邊歇着!”
裁縫師怔了半天,發覺店中的情況不妙,一聲不吭的躲進後堂。
“這位姐姐,讓小弟來幫你量身好了。”
年青人英俊的面龐露出令人心跳的笑容,“姐姐這麼好的身材,穿什麼樣的衣服都是漂亮得迷死人不償命。”
“哎,你嘴巴可真甜。”
這漂亮少婦也不是正經人家,俏面上泛起讓男人心跳的迷人笑容。
“呀,你的手真好看。”
漂亮少婦發出讚歎聲,看着自已的手,不禁發出一聲嘆息,“比姐姐的好看多了。”
小夥子的十指修長白晰,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剔得晶瑩透明,確是一雙好看的手,至少比許多女人的手好看。
“呵呵,哪有姐姐的纖手好看……”
大衆廣庭下兩人眉來眼去,惹得還在排隊等候的女客人大爲不滿,紛紛發出抱怨聲。
疤面年青人大眼一瞪,“有什麼好吵的,我來幫你們量。”
他往前一站,裁縫都嚇得往後退,女客人更駭得花容失色,紛紛退縮,有的乾脆走了。
“你,上來!”
沒人敢給他量身,疤面年青人乾脆點名叫人。
“不……不了,我不做衣服了……”
被點名的女客驚得面色慘白無血,搖頭走人。
他那副凶神惡煞樣,有誰敢給他量身?
女客們紛紛走人,人滿爲患的服裝店立時變得空蕩蕩的。
“哎,怎麼都走了?”
漂亮少婦也感覺到有點不對。
英俊小夥子微笑道:“嗯,姐姐還是去玉家量身裁剪吧,玉家纔是正宗品牌。”
詞兒雖有些新鮮,但還是聽得懂,漂亮少婦點頭。
“姐姐住哪?”
英俊小夥子低聲詢問,臉上泛着令異性心神盪漾的笑容,“改日,小生好去看望姐姐。”
漂亮少婦玉頰泛起一抹羞赧紅暈,低聲說了名字住址,低頭離去,臨去一瞥的眼神竟有些依依不捨。
“操,唐遙,你總是狗改不了吃屎,小心哪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唐遙呵呵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再說了,牡丹
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吶。”
“小子,你還想牡丹花下死?”
門外突然傳來嘲弄的鬨笑聲。
門外進來五個彪形大漢,身上都帶着讓人心寒膽顫的殺人傢伙,爲首一個五短身材,豹眼虯鬚,威猛異常。
“小子,你哪條道上的?敢來大爺的場子尋釁,是不是活膩了?”
爲首的大漢滿臉猙獰,鉢兒大的拳頭握得咯咯爆響,膽小之人肯定嚇得心寒膽顫四肢發軟。
唐遙嘿嘿一笑,“尋釁?這位大哥,你開玩吧?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哥倆又不是過江的猛龍,哪敢壓你們這些地頭蛇,欺負幾條賴皮蛇還可以,嘿嘿。”
“找死!”
五個彪形大漢氣得臉都綠了,暴怒下理智全失,狂吼衝上。
五人衝得快,倒得更快,幾乎是比賽誰先倒下,只一照面就全趴下了,連佩帶在身上的殺人傢伙都來不及抽出。
“雷猛哥,還是你厲害。”
唐遙搓着手,一臉的尷尬,自已才放倒一個,另外四個全讓疤面年青人放倒了。
雷猛吐了一口口水,“不是我厲害,而是他們太膿包了,滾!”
五個彪形大漢滾在地上痛苦直哼哼,掙扎爬起,連滾帶爬逃出商店。
“有種你們等着!”
對方摞下狠話,唐遙抄起一張椅子,扔出門外,又抄起一張椅子砸到貨架上,嘩啦一聲,椅散貨架倒塌。
“老闆,有人在店裡鬧事,快出來啊。”
店老闆林水根及一衆裁縫夥計都躲在內堂裡偷看,被兩人的兇悍嚇得面無人色四肢發軟,哪敢出來。
“老爺,乾脆去報官吧。”
一個店夥計自作聰明,卻給林水根罵得狗血噴頭,“混帳,當差的比道上那些人更狠更黑更貪心,你他媽的吃飽了沒事撐?淨給我出餿主意!”
當差的靠那點少得可憐的薪水,養家餬口都難,更不要說喝茶喝酒嫖娼,哪一個不千方百計絞盡腦汁賺外快?
這年頭官多如牛毛,貪官更是多得數不清,一層吃一層,要花多少銀子纔夠打發?這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象他這種小店,能夠經得起當差的吃幾輪?相比之下,那些收取保護費的地頭蛇就善良多了,每月只需交納一點保護費,可保生意安全營業,有不識趣的人來搗亂,自有那些地頭蛇出面擺平。
長安城由四大幫派分割佔據,井水不犯河水,已經平靜多年,如今有一股強大的勢力異軍突起,往後的日子可就難說了,至少,消息靈通的人士已經感覺到風雲暗涌,風雨欲來。
城北一帶是飛虎幫的勢力範圍,那些小混混只能在城邊城效一帶打秋風,根村不敢在城中亂來,不過今天鬧事的兩個小混混頗有點猛龍過江的勢頭。
哪個幫派掌權無所謂,誰收的保護費少就歡迎誰,這是所有人的心理。
這時候的林水根,不禁有點後悔沒加入商盟,象金元商盟這種勢力大的商會聯盟,黑白兩道多少都給點面子,不過門檻兒有點高,小的商會又沒那麼大的勢力,哎,這年頭,做點生意餬口還真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