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玉家也就一間裁衣作坊一家布店三家成衣店鋪,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吞掉。
能賺錢的生意又不止大唐新聞報一個,爲了美人,少賺點又何妨?
唐小東呵呵笑道:“成交……呃……小婿遵命……”
一時說漏嘴,看到玉夫人緊繃着臉,急忙改口。
其實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變相的賣女兒,他的話本意上也沒有錯,不過牽涉到了面子問題,玉夫人當然要繃緊着臉。
“呃……那個……要不要立字據?”
他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又說錯話,惹得丈母孃不高興。
這年頭,辦什麼事都要立字據爲證,丈母孃擺出的是談生意的面孔,肯定少不了字據。
“那當然,萬一你反悔了,我玉家豈不全虧了?”
丈母孃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
看到丈母孃從寬大的袖袍裡掏出幾張字據,唐小東苦笑,看來丈母孃早就算計好了。
仔細看過字據,雙方畫押簽字,各收一份。
滿臉笑眯眯的丈母孃瞪着他,“這事只有你我知道,不許讓若雲知道!”
“那是那是。”
唐小東點頭哈腰,極力討好丈母孃。
玉夫人面色倏然一寒,“再怎麼說玉家也名門世家,相爺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唐小東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玉若雲嫁過去絕不能當妾,但礙着李林甫的權勢卻不知道怎麼辦,丈母孃直接把難題推給了他。
其實嫁過來的都是自已的老婆,都同樣的疼愛,哪分什麼大老婆小老婆什麼的,不過在古代,講究的是名份,半點忽悠不得。
李騰蛟坐大,雷媚肯定不幹,唐柔表妹或許會保持沉默,但唐家的長輩們肯定要跳起來反對。
幸好這個大難題他早想通,李家那邊的婚期能拖儘量拖,拖到實在拖不下去了,那就一龍N鳳同時拜堂成親,大夥兒全是妻的名份,誰也不是妾,嘿嘿。
他說出打算,玉夫人沉吟半晌才滿意點頭,懾於李林甫的權勢與手段,這的確是唯一可行的好辦法。
玉夫人笑得很開心,能爲玉家與女兒爭到這份上,她已經很滿足了。
女兒的性子,她很清楚,如果棒打鴛鴦,女兒肯定很傷心,萬一鬱鬱而終,玉家還真要完蛋,倒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現在可算是兩全其美了。
一樁心事總算了結,客套了一番,再猛拍太母孃的馬屁一陣,唐小東起身告辭。
才走出玉府,一輛駛過的豪華馬車停在身邊,車簾掀起。
看到車中之人,唐小東心頭猛然一跳。
端坐車廂裡的是當今權傾朝野的宰相李林甫,老臉上露出他的金字招牌笑容,和善得讓人猜測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馬車前後是八個面無表情,渾身散發陰森詭異氣勢的年青人,清一色黑色勁裝,腰懸長劍,明眼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厲害的角色,李林甫的貼身近衛。
老傢伙不會是跟蹤我的吧?
唐小東心中打了個突,硬着頭皮上前施禮,“岳丈大人。”
瞟了一眼玉府緊閉的大門,李林甫微笑道:“看來賢婿對玉家是挺關照的嘛。
”
唐小東心中一跳,面上從容道:“小婿與玉家有生意上的合作,當然要看緊一點,呵呵。”
李林甫打了個哈哈,暈花老眼眯成一條細逢兒,“就玉家那點產業,賢婿跑得這麼勤快,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唐小東打了個哈哈,正色道:“岳丈放心,騰蛟是個好女孩,小婿絕不會怠慢她,也不敢虧待她。”
“嗯,賢婿明白輕重主次就好。”
李林甫捋着鬍鬚,拍拍軟墊,示意他上來。
似乎與此同時,一個喝得醉熏熏的老漢正搖搖晃晃的橫過對街,一路跌跌撞撞的幾乎摔倒好幾次。
本來跟李林甫的馬車甚遠,不過他一路東倒西歪搖搖晃晃的,竟變成了朝李林甫這邊行來。
“站住!”
李林甫的一個貼身近衛大步上前,大手探出想抓人。
迷濛醉眼倏然暴現神光,醉得一塌糊塗的老漢突然發難,枯瘦的手爪扣住那名近衛的脈門,欺入他懷中,右膝上撞。
“啊……”
那名近衛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聲,龐大的身軀飛拋而起,呯然墜地時已是下陰碎裂,一命嗚呼。
事發突然,料所不及,剩下的七個年青人反應極快,長劍嗆啷出鞘,兩人衝前,另外五個仗劍守護在馬車周圍。
唐小東蹬車的剎那,腦後突然傳來物體急速飛行撕破空氣的厲嘯聲,而李林甫則面現恐懼,不及多想,縱身前撲。
厲喝聲伴着怪異聲響,撲向李林甫的唐小東只覺背部猛然一震,如中巨錘,直震得他氣血翻騰,眼冒金星,喉頭髮甜。
“駕!”
駕車的老車伕揮舞斷去半截的皮鞭,驅趕馬車朝大街衝去。
唐小東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前僕,與李林甫滾成一團,加上馬車急速奔馳的巨震,兩人在車廂裡跌成一團,狼狽萬分。
嬌喝聲伴着兵器猛烈撞擊的金鳴聲,馬匹的長嘶聲中,車廂頂猛然一震,“篤”的異聲響傳出,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穿透車頂刺入車廂裡。
剛剛爬起來的李林甫面色慘白無血,似乎嚇傻了,眼睜睜的看着長劍朝頭頂刺來。
唐小東還趴着沒爬起來,不及多想,一腳踹出,把嚇傻的李林甫踹倒,從車頂刺落的長劍僅差三寸便刺中他的頂門。
馬匹狂奔,帶動得車廂劇烈震得,唐小東給顛得東倒西歪,還沒坐穩就給顛簸得再次跌倒,就這麼半躺着掏出手槍朝車頂連轟三槍。
晴空霹靂的震耳欲聾巨響嚇得李林甫魂飛魄散,捂着耳朵趴伏着,渾身瑟瑟而顫。
馬匹仍在狂奔,車廂顛簸得唐小東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難受得幾欲嘔吐。
厲喝聲與打鬥聲逐漸遠去,卻不時有驚恐的尖叫聲傳來,想是馬車在大街上狂奔,驚得路人恐懼尖叫,有沒有倒黴的行人被撞倒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保命要緊。
“籲!”
狂奔的馬車直衝入相府側門,守在府外的士兵、護院高手已知情況不對,全都聚攏過來,把馬車圍了個裡外三層。
顛得天旋地轉頭暈腦脹,唐小東這時候才緩過氣來,對着面無人色的李林甫抱拳施禮,“岳丈大人,剛纔多有得罪。”
他是情急救
人,顧不了那麼多,記憶中,李林甫是當了十九年的右丞相才掛掉,死後唐玄宗還給他升了官,算是善終。
李林甫死後是無能的楊國忠接掌相位,才逼得安祿山起兵造反,他什麼都沒有準備好,當然不希望李林甫現在就掛掉。
“沒有賢婿那一腳,岳丈早完了,何罪之有?”
面色蒼白的李林甫一副驚悸表情,面頰的肌肉在抖動,手也在顫抖,看來驚嚇不小。
刺客當街行刺一朝之相,那還了得,不僅相府、金龍堂、黑鷹堂高手盡出,就連官兵都出動,封鎖城門等交通要道,滿街搜索刺客。
據駕車的孟老頭說,兇手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蘭衣蒙面,武功非常厲害,她先以強弓發射勁矢,孟老的皮鞭貫注了七成功力竟被射斷,不過也消去了勁矢的大半力量,否則那一箭,唐小東雖然穿有防彈背心亦要被震得當場吐血。
蒙面女刺客自對面房頂飛掠而來,踏着狂奔的馬頭躍上車廂頂,把孟老驚得魂飛魄散,還沒等他跳起來,車廂裡突然響起的三聲炸雷把他嚇得全身發軟,女刺客手中的長劍莫明奇妙斷爲兩截,之後竄入混亂的人羣中消失不見。
相爺受驚,趨炎附勢的大臣們紛紛來看望,就連唐玄宗都派了高力士高公公前來探望,少不得又是一番應酬。
後背隱隱作痛,唐小東想開溜,霍寒煙卻不依,硬拖着他進入內堂。
今天全靠女婿捨命救護才保住老命,李林甫本來還猶豫不決,經歷此事之後,心中已拿定注意,等會與女婿還有事情要商量,當然也不肯放他走人。
霍寒煙是他最寵愛的第九房小妾,也是唐小東的九姨娘,身爲長輩的她關心這個侄子也很正常,李林甫又怎麼想到兩人關係很曖昧呢。
唐小東赤着上身趴伏在軟綿綿的大牀上,俏面緋紅的霍寒煙坐在牀邊,輕輕的爲他塗抹藥膏,侍女如意端來各種水盆毛巾等,之後知趣的退出門外。
雖然穿着防彈背心,還有孟老的皮鞭消去了勁矢的大半力量,但女刺客射來的一箭勁道十足,背後一片青紫,看得霍寒煙心疼不已。
“寒煙。”
唐小東溫柔的叫着,卻惹來她的一連串白眼,忙改口道:“姨娘,這下你滿意了吧。”
“咳……”
外邊傳來如意的暗號,唐小東連忙縮回手,一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樣。
李林甫進來,看到的是女婿雙手墊額,老實的趴伏在牀上,九姨娘霍寒煙正爲他塗藥膏,聊的是一些家常事兒。
“老爺……”
見他進來,霍寒煙要站起行禮,李林甫擺擺手,“今天若沒有賢婿,我這條老命早沒了,賢婿不必客氣。”
在牀上趴着,加上霍寒煙那隻溫軟滑膩的小手兒摸得正爽,唐小東本來就沒有想起身的意思,見他這麼一說,自然就不客氣,閉着眼睛,舒舒服服的享受霍寒煙的服務。
“唉,這裡都青腫了,要多揉捏散淤才行,痛不痛?刺客太可恨了。”
霍寒煙也會作戲,小手兒在唐小東結實的背部輕輕撫揉。
男人在某些方面本來就粗心,李林甫就是老奸巨滑也注意不到這些細微,更何況霍寒煙口中提到刺客兩個字,讓他又打了個哆嗦。
(本章完)